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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娘要是不在忠义公府站稳脚跟,你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
眼瞅着谢氏越说越过分,秦书皱着的眉更拧成了一股绳,终是忍无可忍道:“姨娘牙尖嘴利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风姿啊,我忠义公府嫁女儿何时还需看一个姨娘的地位高不高了?”
谢氏脸上的怒色未退,便听到秦二爷饱含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那好侄儿是个什么东西我最清楚不过,这次是我一时糊涂,因为一个混账惹得母亲病情加重,本想过来与你一起去大哥那里请罪,却不想听到这等趣事。怎么,你想帮他什么来提高你在忠义公府的地位?说来听听。”
这席话听得谢氏瞬间白了脸,就连一旁的秦婉蓉也错愕不已。
谢姨娘没想到素来对自己柔声细语的秦二爷讽刺起人来竟是这般的不留情面,自己怎么也与他育有一女,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啊!
她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道:“二爷,奴家已经惹了老夫人病重,怎还会答应他其他的事啊!”说着便跪了下来,“二爷,奴刚被三姐儿给激着了才会说出混话,但真不是存心的啊。”
谢氏胆子芝麻大一点,被冷着脸的秦书一吓,直挺挺地跪下不说,还不忘泪眼婆娑的给一旁的秦婉蓉使着眼色,“三小姐,您倒是替姨娘说句话啊!”
秦婉蓉不知所措地张张口,“我——”
“好了,你如何想的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让孩子替你证明。”秦书到底不是傻的,怎能看不到女儿眼底的挣扎,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婉蓉到底是忠义公府的姑娘,住你这里未免不合适,我会替她寻个教养嬷嬷照管她。这批下人伺候不周,回头全部换掉,你好好歇着思过便是。”
“二爷,您不——”
“谢清画,适可而止。”
一句话将谢氏惨白着脸成功钉在了原地后,秦二爷领着秦婉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婉蓉跟在身后,心里不住地打鼓,父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旁的隐情不成?
还没想明白,前头的秦书话又扔了过来,“蓉丫头,以后跟着教养嬷嬷好好学规矩,孝敬嫡母,多亲近你姐妹,知道了吗?你姨娘那边没有什么事,你还是少去些。听说你前阵子还跟你二姐姐吵嘴,都是自家姐妹,以后切莫任性了。”
秦婉蓉仍有些不服气,但想了想秦朝歌最近的表现也不得不承认比自己强出了许多,便别扭地点点头,复又想起了谢氏,张了张口,就听秦书说:“你安心学着规矩,姨娘那里自不会有事,那赵家人以后也莫要来往了。”
秦婉蓉连忙应下,心里明白,谢姨娘的苦日子怕是来了!她虽心疼自己亲娘,但她又有何办法?只能暗自祈祷自己的娘亲能稍微学机灵点,不要让那赵序诓了去,待爹爹消气了,再给姨娘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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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领着秦婉蓉走进苏氏所居的玲珑斋,丫鬟嬷嬷见是难得来一回的二老爷,都露出喜不自禁的表情,忙见了礼,恭恭敬敬递上茶盏。
秦书挥了挥手,顾不上喝茶,只看着苏氏身旁的大丫鬟蒹葭,问道:“夫人呢?”
蒹葭天生一副圆圆的小脸,看着讨喜不说,说话也十分伶俐。她见秦二爷连茶都未喝就问夫人在何处,心理哪能不激动。她是苏氏的陪嫁丫鬟,自幼与苏氏一道长大,情同姐妹,自打苏氏嫁给了秦书就守起了活寡,夫人要强不说,但知根知底的蒹葭怎能不知苏氏心里的晦涩。
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蒹葭也不拿乔,直接道:“夫人正在里屋歇着,不喜人打搅,奴婢们这才退了出来。”
秦书点点头,眉眼柔和,他其实一开始是想与苏氏好好过日子的,但新婚当晚他挑掉喜帕还没有来得及惊|艳新娘娇美的容颜,便被对方嘲讽了满脸,连裤子都险些被扒。
新娘喝大了!
秦书现在都记得当日自己忍着醉意早早将看热闹的人遣散,回头就看到苏氏那鄙夷的眼神以及嘴里的数落。什么“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渣男”、“没有二两肌肉的白斩鸡”、“文弱的排骨”等等,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他虽不似大哥与三弟那般习武健身,但该有的男子体魄那定是少不了的,于是被质疑成白斩鸡的秦书顿时就怒了。
那会儿理智所剩不多,当下大手一挥,道:“今天就让你瞧瞧爷是白斩鸡还是真男人!”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秦二爷在自己的新婚之夜上哭得像个姑娘,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总之,那晚上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的黑历史。
后来,自己想与苏氏坐下来好好谈谈时,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与阴阳怪气的语调都让他们不欢而散,久而久之自己便不再过来找罪受。
直到今天被大哥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才回味过来自己确实太过自私。其实不难发现,苏氏将这里打理的很好,吃穿用度也并未苛待谢氏与秦婉蓉,也从未听她与娘家人抱怨过,明明是自己当初对不起她在先,她却——
“二爷,夫人性子别扭,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肠软的很。”说这话的是苏氏陪嫁过来的李妈妈,李妈妈是苏氏的奶嬷嬷。
“我知道,我去看看她。”秦二爷更加愧疚。
秦书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一进去,便见穿着一身儿翠色竹叶粉底芙蓉图样印花袄裙的苏氏斜靠在贵妃榻上阖眼休息。
苏氏睡眠浅,听到了动静已经清醒,但脑子尚有些混沌,也懒得睁眼,以为来人是李妈妈,对着门的方向道:“我要吃核桃酥。”
苏氏是江南女子,说话声调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黏腻感,听着像是撒娇。
秦二爷从未见过这般的苏氏,通常他们碰面不是冷嘲就是热讽,现在瞧见苏氏少有的娇态,顿时有些欣喜,十分殷勤地拿起桌子的糕点盘递到了她跟前。
“妈妈,你说那秦书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今天竟跑去老太太那里给谢姨娘的远房亲戚谋官职,把老夫人气倒了。我爹娘还说他是个顶顶有文化的,敢情全是诓我的。成亲前就睡了丫鬟,成亲后还跟我甩脸,要不是老太太与大哥大嫂他们真拿我当家人,我非和离不可!”想起今天的荒唐事,苏氏仍意难平。
“和离?苏落你想的美,趁早死了这份心!”
咬牙切齿的男声定不是李妈妈,苏氏惊得从贵妃榻上一跃而起,她睁开双眼瞅着眼前面色不善的男子,跟撞鬼一样将眼瞪的比铜铃还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十一章奇葩夫妻()
秦书自认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也知有愧于她,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被自己妻子“和离”“书呆子”叫着,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他道:“你管为夫叫什么?书呆子?你嫁过来多久了,怎么说话还是如此的粗俗不堪?”
苏氏一听,顿觉好笑,她刚才见他过来还有些惊喜,那么现在只觉得碍眼,这人还振振有辞的很!
她唇角一勾,扬起下巴,斜了他一眼,摆出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怎么,你这是在怪我咯?亏你还知道我嫁过来多久了,当初是你犯错在先,若不是顾及苏、秦两家关系,你以为我会嫁给你?我苏落出身乡野,自是入不了你这清高雅贵之人的圣眼,所以——你还杵在这里干嘛?”
秦书被苏氏的牙尖嘴利气得抬脚就想摔门而去,但又想到自己并不占理,只能忍着怒火,“今天是我不对,母亲醒后我自会前去请罪。今儿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已将清荷居的仆役全部遣散,以后那里仆役不需太多,你看着安排就是,不需问我。另外,蓉丫头年纪大了,我让她从清荷居搬了出来,过些时候再寻个教养嬷嬷教她规矩,免得遭人笑话。”
之前谢姨娘得宠那会儿,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虽越不过她这个嫡母,但是个女人见自己丈夫对旁的女人嘘寒问暖心里都不好受。
见秦书一番剖白,苏氏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秦书,你今天吃错药还是撞坏脑袋了?”不怪她大惊小怪,而是秦书不着调很多年,如今突然转了性,她直觉不能相信。
秦书面色一沉,眼中露出晦涩之色。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愿意,以后二房整个儿都由你做主,我也——”
一提以前,苏氏心上一疼,顿时变了脸色,讥诮道:“秦二爷,你不觉得你的道歉来的太晚了吗?我嫁给你多久了,你现在觉得自己错了?成亲第二天你让我一人去见婆婆,让我难堪。你嫌我出身商贾,谈吐粗俗给你丢人,你有真的了解过我吗?怎么,如今闯祸了才知自己有多愚蠢,你真可笑。”
她并非心如磐石,而是这些年过去了,一开始那点希望也渐渐被消磨。如今这人却告诉她说“对不起”,她何尝不想释怀,可是有些事情,哪是这么容易就放下的?她虽看得开,但内心的酸涩何尝少过一丝。
苏氏见秦书没了声儿,自嘲地笑了,一面平复着情绪,一面说道:“如果你是担心我苛待蓉丫头或者担心我去大哥那里告状,不需这般‘忍辱负重’对我道歉,我不屑这么做,你放心吧。”
秦书白着一张俊脸,“你竟是这般想我的?”
“不然呢?你这般兴师动众不就是担心大哥为难你吗?我嫁给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早干嘛去了!新婚第二天就弃我而去,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苏氏情绪终于爆发,她怒道:“成亲之前我管不着,成亲第二天就给我下马威,你没时间陪我回娘家,却有时间去游山玩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事还少吗!”
一提这茬儿,秦书也怒了,他心里何尝不委屈,当下也顾不上示弱了,扬高声调,道:“我何时给你下马威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新婚之夜,我见过新郎喝大的,就没见过哪个新娘喝大的!你一副微醺的模样也就罢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