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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君黎墨奉命镇守西北,杀伐征战无数,胜果累累,因其铁血严谨的治军手段被百姓所爱戴,将他所率军队称为“厉家军”,视其为边境的守护神。
可以说,君黎墨虽在西北所待时间不长,但声望不小,厉家军也愈发壮大。待西北局势稳定,君黎墨便又被景和帝派往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厉家军也理所应当留在了西北,编入其他将领麾下。
君黎墨虽走,但厉家军的名声却不减,久了便连君黎墨身边的亲卫都自称“厉家军”。
因着他战功彪炳,手里又握着军权,早前被景和帝召进京,君黎墨便做好了常驻望京的准备,更别说后来与秦朝歌成了亲,他借驴下坡主动缴了一半军权,才换来景和帝对他的一时信任,并对他私自用厉家军迎亲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次跟随君黎墨进京的厉家军不过百余人,但都是一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领,碍于天子脚下,一兵一卒皆不可妄动,所以只能委屈他们一直驻扎在京郊闲的发慌。
“将凌风等十六‘骁使’留下,其余人返回。”君黎墨稍稍沉吟道,“他们在京城也待不惯,不如回西北来得自由。”谈到部署,他神情渐暖,心底愧疚更胜一层,“到时本王亲自同他们践行。”
“王爷,这”叶一有些犹豫,“圣上已是默许,您何不留下他们?”在他看来,主子完全可以留下他们,安排进禁军就是。
这百余人跟主子从西北到南疆,天南地北闯了个遍,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可以说是君黎墨的私兵,既是部署也是亲友。
“他们听命于谁?”君黎墨反问。
“自然是王爷您。”叶一不假思索地道,“厉家军不侍二主。”
“那你说本王若将这些人安排进由天子直属的六军,本王那疑心成疾的皇兄又该怎么想?”他在主座上讥诮一笑,眉羽间全然不见以往的嚣张肆意,反而讽刺意味极浓,“爷我可不想同我那娘一样死得憋屈。”
“主子”叶一欲言又止。
“收起你那表情。”君黎墨冷哼一声,“你照办就是。”
“是。”
“本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君黎墨转了话题。
“卑职没用,当年的人所剩无几,现今只能查到当年可能知情的一名宫女”叶一有些汗颜,当年那事太过私密,就连主子都知之甚少,更何况他一个下属。
“那就掘地三尺将那人找出来。”君黎墨目光阴鸷。
总有一日,他要让真相大白。
第一百七十章话本灵感reENs。()
深秋时节,冷风萧萧。这天恰是寒雨,凄凄沥沥的雨势且密且沉,落在街道与屋檐处发出“噼啪噼啪”的微弱之声。
长公主府。
谈墨院内的主屋的隔窗阖得并不严实,许是快到了冬季,便是透着缝隙灌入屋内的凉气都寒了不少。微末的光亮透过窗缝,星星点点撒落在盖有雪白色绒毡的桌案上,伏在案上的少女身上披了件厚实的褚色大氅,双手拢在一起,做梦正酣。
外面噼啪作响的雨声并未惊醒她,倒是几缕侥幸灌入屋内的冷风让少女单薄的身子瑟缩了几下,但并未醒来,只是略微不安地耸了耸鼻子,转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入睡。
案桌上还凌乱地铺着笔砚与墨迹未干的手稿。
“郡主这样睡觉是会着凉的,要不要去唤醒她?”碧玺看向另一名面色同样犹豫的同僚,出着主意,“要不还是去请示下许嬷嬷。”郡主有着严重的起床气,一般下人不敢惊扰,唯有许嬷嬷才敢虎口拔毛。
“许嬷嬷刚被公主罚了板子,如今还在养伤,怎么好去麻烦她。”青色衣衫的丫鬟想也没想便否了这个提议,睨了旁边人一眼,“难不成你还想让公主再将你我二人罚上一罚,说咱们连郡主都伺候不了?”
“没没没,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碧玺闻言面色一白,复又想起许嬷嬷那副凄惨的模样,魂都快吓没了,带着哭腔道,“玳瑁姐姐,我可不想成许嬷嬷那样。”
前些日子许嬷嬷陪着郡主去迦叶山赏红枫时出了岔子,让郡主白白失踪了半日,虽然后面人平安无事被找了回来,郡主除了受了点惊吓,衣衫也还工整,倒是没什么旁的事,只不过许嬷嬷被勃然大怒的公主罚了一顿板子,卸了差职,现在还在偏院养伤。
“瞧把你吓的,我只不过是让你不要什么事都去问嬷嬷。”玳瑁叹了一口气,将那句“若是什么事都要问许嬷嬷,那要你我何用”咽了下去。
这碧玺是许嬷嬷受伤后才提上了服侍郡主的,她也不想过多苛责眼前战战兢兢的小姑娘,于是安慰道:“既然公主能选你服侍郡主那便认为你担得起,懂吗?”她意有所指。
从前她与许嬷嬷共侍郡主,玳瑁虽是郡主身边的一等丫鬟,但论资排辈皆比不上许嬷嬷,是以整个谈墨院都由许嬷嬷一手安排,如今许嬷嬷因弄丢了主子而吃了罚,不正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幸亏郡主后来得路人帮忙才走了回来,也没遇上什么登徒子,要不然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都别想活命!连个活人都能跟丢,真是个老糊涂。
玳瑁虽心底抱怨,但面上依旧沉稳:“罢了,我去唤醒郡主。”她就不信许嬷嬷可以的自己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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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歌做了一个旖旎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梦中,她拨开迷离的雾霭,依稀能够辨认出胶着的两抹人影,是一男一女。近了再看,丰神俊朗的男子将怀中的女孩压在柱子上发了狂似的亲吻,而那女孩的背影十分熟悉。再次接近,只是一个侧脸,云长歌赫然发现那女孩正是自己,而男人——
她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掀帘而进的玳瑁与此时正茫然四顾的云长歌对视了一眼,玳瑁试探道:“郡主可是醒了?”
“几时了?”
“申时了。”
云长歌眼睛虚飘,她从未时就开始睡了,没想到自己睡了个久。
像是心虚又像是极力撇开什么一般,云长歌对着刚进来的玳瑁愁眉苦脸,道:“玳瑁,你说为什么我写的话本就没人看呢?”
看着散落在案桌上的手稿,封面上明晃晃的春色满园,玳瑁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小声道:“旁先生不是让郡主您多想多看么?”末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郡主您最新写的稿子是关于什么的啊?”她指了指那快要亮瞎人眼的春色满园。
“咳咳咳咳,当、当然是关乎人生哲学什么的。”云长歌更加心虚,胡乱把手稿团了起来,“总之是很正经的那种!”
听起来格外理智气壮。
玳瑁:“哦。”才怪!
难怪玳瑁不信,自家郡主大人第一本便是打打杀杀的江湖情仇,除了毓厉王妃捧场似的买了一本,其他的销售量为零。
说白了,郡主大人是个扑街。
但这依旧阻挡不了郡主对写话本的热爱,为此还特特拿了新出炉的手稿请教了荐稿先生旁师父。
“会不会是名字的问题?”玳瑁不明就理,只能信口胡诌,“既然郡主写的正经话本,那这名字起的就有些太不正经了。好比看人先看脸,这样的名字肯定是吸引不了那些读书人的。”
还读书人!
云长歌暗中咋舌,要是让那些读书人看了,她娘怕是要将她塞回母胎重造的。
虽说渴望一本成神,但云长歌也有自知之明,她断然是写不出让那些读书人拍案叫绝的旷世奇文,那些个四书五经真真是令人瞧了头疼,她唯愿写个让市井商贩乐呵的“杂文”,聊表闲趣。
这些不论是许嬷嬷还是玳瑁都是不知情的,她们只知自己想写些卖座的文,却不知她写的文
“不是名字的问题。”
云长歌撇撇嘴表示不认同,再次将手稿团紧了些,第一本的江湖恩怨已经写腻,这次新开的一本她想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这才子佳人自然免不了有些个红袖添香的描写,书名当然也要应景才好,为此她专门去请教了旁先生——这位十村八店皆通的荐稿大佬!
那先生也是位妙人,知她一女子要写些红袖添香的艳事也只是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多看多想见真章,身体力行着奇巧。”
“多看多想”这很好办,她手头还有几本颇为热门的话本子,里面的“红袖添香”可不少,大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揣摩,只是这“身体力行”——
再次想到前些日子的那一幕与方才梦中所见,云长歌的脸如同煮熟的虾子,飞快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思绪敲成碎片甩出识海。
“要不郡主去问问毓厉王妃?”玳瑁试探道,“王妃先前可是很欣赏郡主您的作品,说不定她能帮您。”
对啊!
云长歌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这阵自己又是写稿又是被那厮捣乱,险些将她这位好友忘了去。
秦朝歌才成亲,不正是“红袖添香”里“身体力行”的人么?
作者题外话:正在看账本的朝歌:忽然头疼怎么肥四?
第一百七十一章第一权贵REenS。()
农历九月廿四,风朗气清,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这日,暖阳高悬,一扫之前深秋带来的萧瑟与凄清。
风定小轩无落叶,青虫相对吐秋丝。
就是在这样一个山抹微云的深秋之日,陈宝儿、陈阮雪两姐妹均凤冠霞帔,嫁予君澈为妻。
望京的百姓们对这一嫁娶盛况均是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的谈资热度更是数日不下。
要知道,前段时间毓厉王成亲时的盛况已是令人咂舌,而陈家两姐妹与宁王的婚礼奢靡度远胜过了毓厉王娶亲。
陈家送去宁王府的嫁妆第一抬刚放下,紧接着第二抬便跟上,不留一丝空隙,将整个院落挤了个满满当当,称百里红妆都不过分。
而宁王送往陈氏姐妹的聘礼被抬进陈府时,那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