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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走了君璃,秦朝歌不期然与陈宝儿的目光撞个正着。
相比君璃的沉不住气,陈宝儿便显得十分镇定,被怼到哑口无言也可以十分心平气和冲着她抿唇一笑。
秦朝歌心想,陈宝儿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示弱?毕竟她们二人分别有了婚约,而且她还比陈宝儿高一阶,陈宝儿日后见她还是要行礼的。
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知道她不好得罪吗?果然不亏是上辈子最后问鼎皇后宝座的人儿呐。
秦朝歌感慨的同时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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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越是关键的东西往往来的最晚,就在准备的开宴的节骨眼上,高典携着圣旨领着几个内侍姗姗来迟,景和帝所赐的寿礼重到愣是将后面抬着礼物的小太监们累得直不起腰。
秦曜携着忠义公府一家子从正厅匆匆赶出,率先下跪接旨。刚跟人撕完逼的秦朝歌跟在众人跪在后面。
不得不说高典不愧是景和帝身边头号内侍官,将一份繁冗复杂的圣旨念的是声情并茂,感情充沛。
圣旨的意思很简洁,大意是说老夫人身为老忠义公的遗孀,曾经上过战场,为大周的稳定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个当之无愧的巾帼英雄。今日适逢老夫人的寿辰,他便代表大周子民为寿星公送上“薄”礼若干,以表德心。
听听,代表大周子民为寿星公送礼。能当得景和帝这种赞誉的,天底下也只有秦老夫人一人了。毕竟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可以跟随夫君上阵杀敌,为护我大周江山真的是立下汗马功劳的。
因而,大家很是羡慕景和帝对于忠义公家的这份荣宠。
就在秦曜以为高典宣读完景和帝圣旨准备拿大红封时,又听高典接着说道:“大人稍安勿躁,洒家还未宣读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臣女秦朝歌恭敬贤淑,毓厉王君黎墨恭肃端敏,允二人九月初九成亲,钦此!”
众人:“”这圣旨还真是标新立异。
还未等大家伙儿回过神,高典继续道:“秦大人莫怪皇上决定的这般仓促,因为王爷辈分本来就大,自是要摆在宁王与安王前面成亲的,秦大人能理解的吧?”
“皇上先前已经命钦天监测算日子,除了九月初九这一个黄道吉日,其他几个吉日都到了年跟前,这皇上希望年前将几个皇子的婚礼都办了,所以只能提前了。不过这九月初九寓意‘长长久久’也是极为喜庆的,可见皇上也是用心了。”
又不是去投胎,至于这么赶吗?!
“辛苦了辛苦了。”秦曜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回答道:“自是能理解的。”
他能说不愿意吗,这圣旨都宣读了,一旦他不答应,岂不是成了抗旨不尊?
如今已经八月中旬,距离女儿成亲的日子不足一月,这时间当真有点紧!
“秦大人能理解真是再好不过了,洒家知道这日期确实仓促了点,所以皇上留了口谕,特别准许秦大人最近直到婚前这一段时间都可以不用上朝办公,全力为贵府千金的婚事做准备,您意下如何?”
他又不是卖女儿,意下如何个屁!
秦曜强忍着想将高典扫地出门的欲望,苦笑道:“一切但凭皇上做主。”也罢,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反对也没甚差别。
高典对于秦曜的“善解人意”十分满意,在婉拒了喝茶的邀请后,人手一个大红封被恭恭敬敬送了回去。不仅是高典对秦家人识相的举措很满意,就连跟在他身后出来办事的小太监们回去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是面带红光,兜里塞得满满当当。
稍晚,待宾客陆陆续续酒过三巡陆续离开的是后续,秦朝歌被宁氏打发去泰康园给老夫人送消食的药。
在路上打眼就瞧见了眼熟的某人。
对于秦家阖府上下除了她爹秦曜其他人已经被收买的差不多的事实,秦朝歌不得不佩服君黎墨这厮天生就是离间好手。除了她爹,他已经将她家的人收买殆尽,当真是可怕。
“你不怕我爹放狗咬你?”秦朝歌双手环胸抱着,语带调侃。
看清了来人,君黎墨方才收起脸上的散漫,目光温柔而深邃,他笑着回答:“没事啊,岳母缠着岳父,此时无暇顾忌我。”
“那个要嫁给我了,你后悔吗?”他既紧张又忐忑,显得小心翼翼。
“你说的是废话还是屁话?”秦朝歌丝毫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
“我是认真的。”君黎墨执拗地看着她。
现在后悔来得及吗?圣旨已经下了,婚期都已定了,现在问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秦朝歌下意识想这么回答,但她对上君黎墨忐忑而执拗的目光后,忍住了。她突然明白,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非常不自信的。正因为患得患失,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说白了,患得患失便是因为在意,因为在意才会患得患失。当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不自信、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你看时,那便意味着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这个时候一定要给他以肯定的答复,并且不能有丝毫的轻视和犹豫在里面。但凡有一丝的显现,都有可能会伤害到他。
第一百二十九章互相剖白()
“不后悔。”秦朝歌摇了摇头。他们已经是命中注定的夫妻,那么秦朝歌也希望这辈子她可以与君黎墨有个好的结局,而不再像上辈子那般。良好的开端无疑是成功的一半,她想同他好好的过日子,一过就是一辈子。
“真的?”君黎墨半信半疑。
其实不怪他如此的患得患失,毕竟君黎墨也是头一遭遇见了心动之人,难免有些沉不住气,更何况他还身有顽疾,自然自信不足。
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圣旨都下来了,我还能有什么异议不成?你这人平常瞧着无论干什么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如今怎么畏首畏尾?说起来,你的迷妹我见的还少吗?”说到最后,秦朝歌竟是掰着指头算了起来:“鱼渺,卡泽公主,五公主,陈宝儿也算半个”
是真的不后悔,除了他因为身体原因子嗣艰难,其他方面在秦朝歌眼里简直比君澈要好太多了,哪怕是别人诟病的不讲情面,在她看来也格外惹眼。
没错,他的一切,她就是喜欢。
因为,她喜欢他,也只喜欢他。
秦朝歌甚至有的时候庆幸他身有顽疾,若是体格健全,怕更是会引得望京的贵女们趋之若鹜了吧?她并非妄自菲薄,而是自知世间比自己优秀的女子何止千万,她能与他携手同行已是幸事一件。
“你在吃醋?”
她的回答让君黎墨原本紧张不已的心倏然落回了肚子里,眼睛也更加明亮,唇角是止不住的向上扬起,他红着脸挠了挠头,道:“按理来说,你吃醋我本不应该高兴的,可是我现在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半晌后,他动了动唇:“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怕秦朝歌误会他的意思,紧接着君黎墨慌忙解释:“我高兴的不是你吃醋,而是高兴你真的在意我。你放心,我君黎墨此生定不负你,包括生命。”
“包括生命?”秦朝歌挑眉,开着玩笑:“负与不负跟生命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负了我,意思是要我杀了你?”
“没错。”
饶是历经两辈子本以为见多了风浪不会再被吓到的秦朝歌依旧被君黎墨的惊世之语惊了个呆。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之前我同你爹说过,未来太长,我不敢给太多虚无缥缈的保证,只能在当下尽我所能的对你好。所以,若有不忠,请你杀了我。”
“”
好半天,秦朝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晦涩且艰难道:“你这么做并没有多大意义。”这是对他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他们的未来没把握?
君黎墨自然懂得了她话中未尽的意思,心脏倏然一软,赶忙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给你个保证,我”他一张惯会能言善辩的嘴此时倒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行了,我懂你的意思,我信我信,咱们可以换一个话题了么?”秦朝歌无奈的扶额,这年头表忠心敢情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也是刺激。
“唔。”
君黎墨见秦朝歌被自己的直言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先依了她换个话题。其实他说这番话并非只是单纯对秦朝歌表忠心,更有另一层潜在的意思,那就是:生死同归。
他对秦朝歌一样,自然秦朝歌对他也要一样。
君黎墨承认,他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哪怕以后他死,他也想带着秦朝歌。
只不过,这一切他并没有说出来。
“你能不能一天天和谐点?动不动就死啊死的。”秦朝歌拽着他的衣袖开始拦道:“今儿是我祖母的寿辰,你别乌鸦嘴。”
不知怎地,她觉得君黎墨话里有话,并且这暗含的话某种意义来说算不上好的,所以她凭借着动物般的直觉果断换了话题:“你跟五公主什么关系?我刚才把她气跑了,她是代表皇上来的,会不会不太好?”
秦朝歌蹙着一双好看的眉眼,不无担忧。若搁以往她定是对杠上五公主君璃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今日她代表着皇室,更代表着景和帝,她那般待客确实不好
“无碍。”君黎墨淡然一笑,上前用手拂去她头顶不知名的落花,然后亲昵地捏了捏她秀气挺拔的鼻翼,宽慰道:“我知你愁什么,先不说你已经是亲王妃,就算你真对她做了什么,也有我护着。之前你一个人,现在你有我。”
秦朝歌突然间不发一言,愣愣地看着眼前巍然不动挺拔如松的男子。
落花纷纷,光线氤氲,伴随着悠然的清风,一时间她有些眼热,不知是被清风迷了眼,还是被落花乱了心。
“你是我妻,自是要护你一世长宁,尽我所能。”他揉了揉秦朝歌柔软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