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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穆特泽莫男爵可能是最有话语权的一位,他的父亲海因里希泽莫是最早的纳粹成员,是元首的得力助手,从小接受纳粹文化教育的泽莫男爵对于党卫队的来龙去脉极为熟悉。
泽莫男爵扬起眉梢,沉声问道:“你说你叫少校?这是绰号?还是官衔?还有最后的大队是什么?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呵呵,男爵大人,一次性问的问题太多可不是个好习惯。”
少校稍稍颔首,慢条斯理地回答道:“1945年5月1日,元首离我们而去,
当时的盟军正集中兵力进攻柏林帝国大厦,我见形势无法挽回,唯有保存力量才能留下火种。
所以我说服了帝国大厦内部愿意跟我离开柏林的党卫军同僚,成立了‘最后的大队’,裹挟元首留给我们的财富、人才、科研资料,奔向了南美,
并在那里建立了基地,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到来。
至于我的姓名,已经如同那段历史一样,湮没在了时间长河之中,不足挂齿。
而少校,并非官衔,并非绰号,并非一切社会加之我的一切属性,仅仅只是我存在的意义。
所以,诸君只需称呼我为少校既可。”
金发的低矮胖子侃侃而谈,在演讲进行时,还经常用那双套着丝质白色手套的双手,做出各种强有力的手势该动作立刻令所有人想到了半个世纪前,那个让全世界恐惧的男人。
阿道夫,他们尊敬的元首。
曾经,九头蛇崇敬元首,爱戴元首,以元首的剑锋所指为冲锋方向,以元首的意志作为高于一切的行动纲领。
然而,斯人已逝。
轴心国崩塌陨落,法西斯的思想也被封入棺椁,在战争废墟中成长起来的欧洲,也已经成为了血族的领土。
现在的九头蛇早已不复当初,所有领袖都被名为“野心”的孽之花所占据。
九头蛇拥有九个脑袋,所以他们不需要一个元首式的人物,对他们指手画脚。
沉默中,领袖们交换着眼神。
位于首座的红骷髅依旧面无表情,直至少校完成了他的演讲,才不急不缓地说道:“那么,诸位,投票吧。”
排除已失踪的斯特拉克男爵之后,剩余八个席位的领袖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少校晋升为领袖的投票结果为5:3,未通过。
红骷髅摇头,叹息着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少校。”
“可惜么?并不。”少校的三维投影轻声说道:“实际上,我感觉很高兴。”
红骷髅皱眉问道:“高兴?为什么?”
少校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红骷髅的质问,反而从衣领口袋里拿出那根玫瑰,放在手中慢慢把玩。
“1944年末。”
矮胖的党卫军少校垂下眼帘,轻声说道:“苏军对库尔兰发动了猛烈攻击,由于德军坚守,直至1945年战争结束后,苏军也依旧没能从20万疲惫不堪的德军手下拿下库尔兰。
隶属于党卫军第19掷弹兵师第19燧发枪营的阿尔弗雷德莱克斯汀下士,因为在此战中带领11名部下,将苏军一个团赶出战地,而获得了骑士十字勋章。”
在座各位九头蛇领袖面面相觑,不知道少校为什么提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下士。
骑士铁十字勋章是二战期间德**方颁发的最重要勋章之一,固然珍惜,但并非不可获取。
赫尔穆特泽莫男爵的父亲,海因里希泽莫,就凭借着他与元首密切的私人关系,拥有不止一块的铁十字勋章。
少校并没有理会那些困惑中的九头蛇领袖,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阿尔弗雷德莱克斯汀并不是德国人,而是一名拉脱维亚的志愿兵,获得铁十字勋章只是他故事的开始。
当元首逝去,战争结束,盟军的旗帜飘扬在柏林帝国大厦尖端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莱克斯汀没有投降,而是带领他的11名部下,钻进了拉脱维亚的弗劳恩堡市东南面的原始森林中。”
少校踮起脚尖,又将矮胖身子重新落下,他一瓣又一瓣地摘掉玫瑰的花瓣,任由那抹娇艳的红飘落在地。
“苏军在挺进弗劳恩堡市之后,立刻发现了有残存的纳粹反抗势力,立刻下令对其展开围剿区区的纳粹余孽,怎么可能与钢铁浇筑的意志相抗衡。
于是,围剿开始了。
经过卫国战争的苏军,拥有能掠过天际、向下俯瞰的飞机,
拥有训练有素、嗅觉灵敏、战意高昂的军犬;
拥有经验丰富、剽悍善战、团结于斯大林旗下的百战老兵。
三个团,5000名苏维埃士兵,对原始森林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每一寸土地都被刺刀戳穿,每一朵树冠都被视线翻检,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少校的语气中饱含深情,他目光柔和,轻轻抚摸着手中所剩无几的玫瑰花瓣。
“兵力对比为12:5000,阿尔弗雷德下士将手下化整为零,来回转战多个据点,以撤退偷袭的方式,在保全所有手下的同时,对苏军造成了数名士兵的伤亡。
吃到亏的苏军自然不肯罢休,他们是当时,不,是全世界历史上意志最为坚定的军队。
驻守在弗劳恩堡市的苏军,对原始森林中的阿尔弗雷德等人展开了数十次大大小小的围剿,这场并不平等的战争,就这么打响了。”
少校吐出一口浊气,用白丝手套整理着三七分的金色发梢,
“最开始,阿尔弗雷德等人依靠德军在森林深处建立的补给仓库维持生活,但随着时间流逝,区区一个补给仓库的物资很快就被消耗殆尽。
武器装备得不到修整,食物来源逐渐匮乏,电力设备更是成了一堆废铁,阿尔弗雷德已经退无可退。
他带领着手下一边躲避苏维埃军队的围剿,在时机恰当的时候,偷袭落单苏军,
一边用残破不堪的装备抓捕野兽,采摘野果,对弗劳恩堡市的民众秋毫无犯。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被学者封入文档,全世界人民陷入欢呼的海洋中时,阿尔弗雷德下士依旧在原始森林中,继续着这场孤独的、无人知晓的战争。”
少校温和的目光扫视在场诸人,红骷髅有些不适地咳嗽了一声,泽莫男爵垂下头颅,佐拉博士默默挪开了视线。
没有人想与少校对视,一种没由来的烦躁情绪侵占了九头蛇领袖们的内心。
“随着时间流逝,阿尔弗雷德的同伴要么在与苏军的围剿对抗中战死,要么因为缺少医疗而病倒逝去,12个人的小队,只剩下阿尔弗雷德莱克斯汀一人。
这名孤独的拉脱维亚志愿兵,依旧为帝国而战,在那片没有未来、没有光亮的森林中坚守着。”
少校推了推圆框眼镜,弧形镜面上反射着惨淡的白光,
“1959年夏,苏军巡逻部队意外发现了阿尔弗雷德下士,与其展开了交火。
在人数与装备方面具有绝对优势的苏军,将阿尔弗雷德轻松击毙。
在检视尸体是,他们意外发现这个在森林中孤身一人抗争了整整14年的德军士兵,身上只有一只坏掉了的k98步枪,两支鲁格手枪,他那残破不堪的德军军装上,还别着那枚由他素未蒙面的元首颁发给他的骑士铁十字勋章。”
故事就此终结,九头蛇圆桌后有人面露冷笑,有人不屑一顾,有人表情木然,有人拍案而起,对少校厉声喝道:“荒谬,这个故事完全就是虚构出来的,怎么可能有人这么蠢?!”
“虚构,抑或真实,这重要么?
阿尔弗雷德莱科斯汀下士尽到了帝国士兵的职责,守护了党卫军士兵的荣誉,实现了自己在帝国旗帜下喊出的誓言。
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而你们不是。”
少校将孤零零的玫瑰花枝丢下,冰冷目光扫视那些神情各异的九头蛇领袖,从喉咙里挤出野兽一般的咆哮,
“我!向帝国宪法和誓约效忠,作为一个永远捍卫德意志帝国及其法律机构的英勇的士兵,并且服从于帝国总统及我的长官!”
“我!在上帝面前庄严宣誓,将忠诚地服务于我的人民和祖国,并以一个英勇军人的名义信守誓言,乃至牺牲!在所不惜!”
“我!在上帝面前庄严宣誓,将毫无保留地服从于阿道夫希特勒帝国元首、国防军最高统帅的命令,并以一个英勇军人的名义信守誓言,乃至牺牲!在所不惜!”
“我的荣耀即是忠诚!德意志高于一切!”
少校的立体投影,对着那些忍不住畏缩颤抖的九头蛇领袖们咆哮着,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还记得这些宣誓么?”
“当我在前线饮斟冰雪,啃食生肉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当苏军的炮火侵犯柏林边境,轰炸机将炸弹倾泻而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当阿尔弗雷德莱克斯汀这样的士兵在战争结束后依旧孤独前行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你们躲藏了起来,逃避了起来,畏惧着盟军的力量,怀抱可耻的信念苟且偷生!”
“如果你们继承了元首的意志,继续了德意志的征程,还则罢了。”“可惜,你们腐化了,堕落了,沉浸于权势的迷梦,醉心于争权夺利,蝇营狗苟!”
“在我眼中,你们都是垃圾!废物!白痴!懦夫!应该该统统被送进集中营,接受焚尸炉的洗礼!”
“你们并非做不到跳上台面,正面与现存的国际秩序相抗衡,而仅仅是不敢,不愿,不想冒着让已经攥在手里的权势消亡的风险,去颠覆整个世界。”
“世人畏惧做的,我来做;你们不愿做的,我来做;元首没能做到的,我来做。”
少校近乎癫狂一般嘶吼着,终于忍耐不下去的红骷髅站了起来,暴喝一声:“够了!本届会议到此结束。”
红骷髅按下了按钮,任由少校的立体投影缓缓消逝。
南美洲,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