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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那抹笑容,左凌扫了他一眼,在他将要说些什么前道:
“刚才是玩笑,‘固宠’这个词很恶心。我不需要你包容、宽恕或者讨好我,也不会尝试去包容、宽恕、讨好你。伴侣是同行的两个人,不是捏成一团的泥巴,也不是卡在一起的齿轮。”
秦信放松了身体,微笑的面具隐没不见。
“是我太认真……太较真了。”他轻声道。
“哼,愚蠢。”
岚阳县的丘陵消失于列车末尾。
穿过县境线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长岐,大地一片莹白,列车在站前停下来。
这个小小的车站坐落在山谷之间,没有高大复杂的建筑,铁轨向外几十米就是落了雪的清寒山野。
“真的已经下雪了,这儿。”秦信伸掌接住一片从浅青色天空飘落的雪花,让冰凉的感觉在掌心融化。
左凌撞了下他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站台旁边,一位梳着单螺髻、头插玉簪的绿裳少女正努力地举着大大的接站牌:
“欢迎秦信先生和左凌女士光临长岐,雪间亭温泉旅馆。”
你所不知道的杜公'MADAO'第八弹()
君が知らないマダオ'8'
又名杜公没来更新的理由。
本栏目由名和行年友情供稿。
作者简介:名和行年,也就是宋公。求舰c点晒,求新鲜竹笋制作竹笋饭料理。
宋公乃不懂装懂之能人也,尝读千金方数页,即自以为精通岐黄,乃书“悬壶济世,普渡世人”于室,随即问切饼公,令其练拳泻火,孰料倒地不起,而自惭撕之。又尝读周易数页,即自以为精通卜筮,乃书“知天改命,玄理通神”于室,随即算命得吉,欣然大建赌船,孰料扶桑山城,而自惭撕之。
宋公向来不沾异食,然不愿在杜公面前认怂,竟曾强吃邪教五仁月饼四个,一时天翻地覆,日月无光,吐泻三日方得缓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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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十九。
一日我提刀催更,见杜公于屏前静默,便借阅陆公严肃文学一本观看。
杜公突然问:宋公,“蒟蒻”一词何解?
我:植物也,日语另有无用之意也。
杜:了然。
说罢,杜公将之记在了笔记上。
杜:宋公,“东云”一词何解?
我:颜色也,谓天明之红黄色是也。
杜:了然。
说罢,杜公将之记在了笔记上。
我:你写这些词,不如更一句话啊。
杜:我这是追求措辞文雅的练习,宋公可来一观。
只见屏幕上赫然是一条修改后的饼公语录:
饼:陆公,你那话儿蒟蒻不堪,看起来和东云色的翔一样。
杜公常任《饼公语录》主编一职,这我是知道的。
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文雅?
杜:然也,拙作开头几章措辞略显幼稚,不够严肃,我打算费一番功夫重写,权当更新。
宋公怫然,为高雅词汇即将遭受之命运深感悲哀,挥刀砍向了杜公。
于是,那天杜公被夹在了词典里做成了三明治,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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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十。
杜公尝修习养生之道,他打着“睡眠是最好的休息”的旗号,经常保持一天大部分时间不下床的状态。
一日我提刀催更,见杜公仍在被中。
我:杜公,已到中午,你仍不起床,怎如树懒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中公昨夜上段,高呼酣战,在下直到四点方才成眠。
于是我原谅了杜公,在第二天找上了他。
我:杜公,天色正午,你仍不起床,怎如睡猴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陆公昨夜三国,吆五喝六,在下直到四点方才成眠。
于是我原谅了杜公,在第三天找上了他。
我:杜公,日上三竿,你仍不起床,怎如考拉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饼公昨夜练拳,呼喝如风,在下直到四点方才成眠。
我看了看杜公的电脑,饼公语录正于昨天更新了一条:
饼:原来练拳声音太大是我的错,我现在都已经无声了,你们还管吗?
我念出了这条语录,然后挥刀砍向了脸涨成猪肝色的杜公。
于是,那天杜公连着被子被砍成了数段,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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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十一。
机甲操作系诸人,常于杜公室内集会,寻找各种名义开办火锅派对。每至此时,便有陆公制锅底,宋公理菜肴,杜公制饭食,诸食客皆大快朵颐。
一日饭后,因聊起写作话题,于是我看向了杜公。
我:杜公料理上乘,文风佳妙,堪称双绝啊。
众食客称是。
杜公得意洋洋,仰天叉腰后折呈九十度曰:此二者乃某于机甲操作系安身立命之本,焉得不多加习练?
我乘势道:今杜公料理,皆已拜服,尚请杜公在文字上露一手开眼啊。
众皆称善。
杜公当场难以推脱,只得应承。于是次日,我踌躇满志地找上了杜公。
我:杜公,昨日众人之前一言既出,而今更新何在?
杜公气定神闲,迅速打开了电脑上的一篇文章,经过一番像是查找替换的工作后。他转头看向了我。
杜:宋公,餐桌上的话就要用餐桌上的方式来完成,你看这篇《冬名林业大学地沟油原料供应前景研究》,乃我料理文学双绝集大成之作,权为今日更新。
我:容我去自室片刻。
我回到自室,拿出了我在内部刊物上发表的重点论述《帝国地沟油原料供应前景研究》回到杜公处,一经比照,似乎只有场所名进行了替换。
我:这是宋某文章,杜公以之何用?
杜:宋公怎地这般迟钝,在下这是帮你扬名啊!
于是,那天杜公被卷进了鸡蛋饼,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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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十二。
杜公码字前,总要屏气凝神,于显示屏前干坐,自称曰“整理思路”。
一日我提刀催更,见其室无人,唯杜公于桌前凝神,双手置于衣袋,似是入定。我不愿打扰,便悄然立于身后。
片刻后,杜公似觉在我的目光逼迫下长久不动说不过去,于是伸出双手,准备更新。
——咚!咚!咚!
杜:来者何人?
——你大爷!
杜:这是陆公。宋公稍待片刻,容我重申一下面对室座的礼仪。
言罢,杜公对陆公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肢体教育。
杜:不妙,运动过度,思绪得重新整理。
说完,杜公又恢复了入定的姿势。
片刻后,杜公似觉在我的目光逼迫下长久不动说不过去,于是伸出双手,准备更新。
——咚!咚!咚!
杜:来者何人?
——你二大爷!
杜:这是中公。宋公稍待片刻,容我重申一下面对室座的礼仪。
言罢,杜公对中公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肢体教育。
杜:不妙,运动过度,思绪得重新整理。
说完,杜公又恢复了入定的姿势。
片刻后,杜公似觉在我的目光逼迫下长久不动说不过去,于是伸出双手,准备更新。
——咚!咚!咚!
杜:来者何人?
——不是你发短信让我回来的?!
我听到门外饼公那阴虚到已成特色的声音后,回想杜公入定时双手不自然地插在口袋里,挥刀砍向了那厮。
于是,那天杜公被深入浅出地捅成了蜂窝,没有更新。
第六十二章 迷鸟和起床气()
鸟类有时会因狂风等恶劣气候偏离自身的迁徙路线,出现在原本不可能出现的地区。
这些抵达意外地点的小小旅客被称为“迷鸟”。
那只灰卷尾在枝头摇晃着脑袋,颈部的廓羽轻轻摩擦着,分叉的长尾也在空气中摆动。小家伙有个神气的名字叫灰龙眼雀,作为夏候鸟的它此时本应在温暖的群森南部享受假期,却出现在长岐的山林里,被叶间的白雪粉末洒了一头。
这片阴沉山林的上空盘旋着暴躁的气流,早在九月中旬它们就裹挟着雪花突然出现,留下了许多途经此处的旅客。
灰卷尾用灰黑色的小嘴细心地整理着羽毛,枯瘦的脚爪下几根与树枝颜色相仿的暗色细藤悄然而至,不动声色地绕着灰卷尾的跗蹠部位打了个结。
在丝带般的细藤缓缓收紧,坚韧而周密,优雅而沉静。
当灰卷尾意识到落入陷阱,展开羽翼,扑棱着翅膀拼命想要逃离。
藏在枝头的猎食者——蝶化松萝已经牢牢地将猎物束缚在枝头。
几根暗色细藤宛如盲蛇,从树枝底下和树皮裂缝中蜿蜒爬出,朝着哀鸣的灰卷尾前进。
它要将这只属于天空的小活物缚得更密更紧,让羽毛和骨肉在黑暗中凋零腐烂,滋养它善于攀援的根系。
从灰卷尾身上落下的微雪骤然停住。
在暗色松萝缠绕之处,突兀地闪过一道虚痕,仿佛晴日里的闪电。
无端出现的锐意切断了坚韧的藤结。
灰卷尾挣脱了陷阱,如破冰之鱼跃向天空。
停住一瞬的微雪继续落下……雪间亭旅馆的一间客房,立在窗前遥望远处山林的矮小老者收回了目光。
昏黄的老眼重又浑浊一片,目光向下垂落。
布满皱纹的手稳稳地托着竹管旱烟袋,在窗棂上磕了磕烟锅。
“秋天动身的灰卷尾也被留下,今年的山神醒得格外早,脾气也格外糟糕。”
来自山林猛烈的风灌进了房间。
“老人家的起床气厉害一些也无可厚非。”
矮小的老头将旱烟袋插回腰间绣有古朴燕纹的大带中,背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