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玉和阿龙对视着,也只有大人们和他俩清楚,这是一对娃娃亲的恋人,虽然还是对于爱情十分懵懂的年纪。但是彼此间的那种好感,是由衷的。
晚上阿龙背着柴去了阿玉的家,楚良被外婆在当街拦了回去,还告诉阿龙说不要让外公知道楚良窝囊的样子,否则又会挨打的。
这一次楚良的父亲狠心的带走了阿妈,阿龙也是在放学的路上看到了离开苗寨的几辆救护车,开车的司机还盯着阿龙看了一眼,阿龙追了一段路,他认出了副驾驶上的姐夫,还不停的大喊“姐夫、姐夫,你又要走,阿良怎么办啊?”
可当回到寨子里的时候,才知道铁栓坠崖,楚良也冲上山去了~!
快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阿龙从西山和后山之间的瀑布那边背着浑身湿漉漉的铁栓回来了,铁栓还活着,没有受伤,就是睡得很死,阿龙把铁栓交给了大巫师,说是要叫魂,孩子这次一定吓得不轻,阿龙问楚良的外婆:“大阿妈,阿良呢?”
外婆满面愁容的摇着头:“你牙崽别管闲事了,他进山去找铁栓,你阿伯见到他把他带山里不下来了,可能明天一早会下山的。”
阿龙眉头紧锁的看着外婆:“阿伯又要打阿良是吧?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在公路上看见……”
他还没有说完,这时候三外公和三外婆冲了进来,抓住阿龙又摸又捏的,生怕阿龙进山回来受了什么伤的担心样子。
随后是铁栓的阿妈也来了,不住的道谢,阿旺的姐姐佩贞也跟着祖爷爷来到了这里,她没等祖爷爷问话就揪住阿龙的胳膊:“你是怎么找到小栓子的?谁把他推下去的?是不是你……”
“你才推他下去了呢?我放学刚回来寨子里就出事,什么意思?铁栓和你有什么关系了?你和他也是娃娃亲了?都散了吧,早这道这么烦人我就不去找人了!都闪开?”阿龙生气的推开人群窜了出去。
铁栓的阿妈看着佩贞担心的样子,她露出喜色的抓着佩贞的手腕:“幺妹啊?我家铁栓没事的,在家里睡下了!要去看看嘛?”
祖爷爷一把推开铁栓的阿妈:“多灾多难的女人,少胡说八道!我是寨子里的长辈,关心自家寨子里的孩子那是应该的,佩贞是跟我来的,”说着他看着佩贞,“还不回家去,你爷爷和奶奶的饭谁去送?难道我去吗?”
“知道了祖爷爷。”佩贞低着头离开了。
第6章 五年后的下午()
自从铁栓出事之后,楚良就很少再到寨子的街上露面,整个寨子里的人似乎也开始把楚良这个孩子渐渐的遗忘掉了,就像明知道有楚良的父亲这么一号人,但是常年不回来,时间久了即使是回来认识他的人也很少。楚良一直呆在寨子里,呆在寨子里的家中,没到晚饭之后,开始进山,就像是和外公达成了一种协议,寨子里的解放再也没能看到过楚良当街被外公下狠手的打,似乎这些都成了隐隐约约的过去式,如果有人提起曾经寨子里一个女疯子,他们顶多会说“哦,那是谁家的闺女来着,好像早就被抓走了,抓去什么地方治病去了吧。”
这样的话楚良自然是听不到的,也不想听到,外婆不提,外公也不说,只有阿龙会时常的来找楚良,每次都是外婆把他打发走,不是说楚良不在家,就是楚良进山了,有时候阿龙闯进来,楚良就会躲在床底下,几次阿龙看到了楚良,但是看楚良自己都在躲着,也只好识趣的离开,再也不来了。
“我没做错什么吧?我觉得没有。”阿龙问着阿玉,又反问着自己。
阿玉要去城里打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阿玉时不去上学的,家里的意思是迟早一天嫁到阿龙家里,这辈子就妥当了,但是阿龙会把自己学来的知识都教给阿玉,他不希望以后在一起,被人笑话成有学问的自己欺负没学问的婆娘。
五年后的一天早晨,楚良照例把熬制成型的苗药均匀的敷在山洞里那几具尸体的外皮上,然后给他们穿好衣服,外公在一旁穿着土布的长袍子,满意的点着头。
这时候大巫师在山洞外边急切的喊着:“老族长,有个闹事的家伙从后山的北坡爬了上来,从镇子上回来的民兵队把他给抓住了!”
外公看了一眼楚良,已经十三岁的楚良点点头,他径直走向洞外,见到衣衫褴褛的大巫师,语气镇定的道:“巫师阿公,那是个什么人?”
“卖药的,说是到咱们山上来采芨芨草的……”大巫师小声的告诉楚良,一边东张西望的生怕被外人听到,“小少爷,你可知道民兵队为什么来咱们这里了?这些年你不理会寨子里的人事,你的阿龙舅舅去参军了,结果被刷了下来,只好留在镇子里当了民兵教练,还有阿玉,她……”
楚良一摆手:“巫师阿公,这些我都清楚,只是,你确定咱们的山上有那种要命的毒草吗?”
“这个嘛…虽然我是咱们寨子里的巫师是没错的,可是给寨子的族人治病医病的大小事宜都是你外公他……”大巫师说到这里,他看到外公正从山洞里走了出来,于是不再往下说了。
楚良回头看着外公,外公指着下山的方向:“去看一眼,兴许真是闹事的呢!打发他走,要是另有目的的,就让阿龙押到镇子里去处理。”
楚良微微颔首应承着外公的指示,然后朝着下山的石板台阶路纵身跳了过去,衣襟兜起的风哗啦啦的作响,不一会那声响渐行渐远了。大巫师啧啧称赞着:“啧啧啧,老族长呃…阿良这孩子越来越……”
“行了,说你要说的。”外公锐利的眼神盯着大巫师藏在衣襟中的东西。
大巫师嘿嘿的笑着从衣襟下拿出那个小盒子,然后递给外公,外公狐疑中带着喜出望外的眉梢:“哪里来的?”
“闹事的人要转交小少爷的,说是长风多年前的委托!那个您一直讨厌的家伙,现在成了国家的罪人,还在很远的外边成了黑心的恶棍头子!”大巫师狐眼上扬的,从后腰里抽出一张报纸,一并将盒子放在外公的手中,“这报纸是阿龙正要给阿良少爷看的,不过我已经封了他的口,告诉他小少爷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个卖国贼,会遭人唾弃,整个苗寨也不会容他,所以他就把报纸上的消息就这么交给了我!”
外公接过来之后并没有首先关心报纸上的内容,而是打开了盒子,即便是这已经大亮的阳光清晨,那盒子还是泛着荧荧绿色的光!
“族里的镇魂……”
大巫师没有说完,外公就把盒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假的!那个臭小子知道我们会在他儿子面前拦住这次转交,所以就弄了假的探路!”
“可那本来就是我们苗家的东西!”大巫师有些激动的说着。
外公敲着手里的报纸:“这里边的东西让阿良看看也好,这几年这般的讯息传得满世界风雨,我们硬要拦着不告诉他,将来有一天他知道此事,一定会记恨的,他和他爸爸一样的喜欢记恨。”
“可小少爷现在对您已经毕恭毕敬了呀。”
“那是因为他现在还把我当成是他的外公!”外公厉声说道,“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一旦有些事暴漏掉,长风尚可六亲不认,更别说是他青出于蓝的小崽子!”
五年之后的赵百江已经是满脸胡渣子的邋遢男人,按理说他应该是个军人,也许是在这五年之间他早就退役了。
但是阿龙民兵的人必须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由三个壮汉将其按住!阿龙手里拿着老八一的猎枪,对准了赵百江的脸:“你最好老实点,要是你敢肆意逃跑,我手里的枪可是会咬人的!”
“嘿嘿~~快点叫楚良来见我,我可是他正经八百的二叔呢!你敢动我?那有种现在就让你的枪咬我一下试试!我保证你看不到天黑之后你阿妈做的白米饭!哈哈哈哈……”赵百江没有挣扎,只是他的脖子好像很长的样子,不停的向下伸着,想要把整个脑袋都钻到地下去似的。
这时候竹林里一片骚动,阿龙的人警觉的持枪瞄准了竹林里边,阿龙闭上眼睛微笑着仰面朝天,胸有成竹的深吸一口气。
竹林间的细碎之声突然停止了,阿龙憋足了气力朝着天上大吼一声:“我可爱的小外甥!这些年老子我想死你啦——”
“咻——”的一声,从竹林的上端,一个黑影瞬间窜了出来!民兵里的人忍不住的放了一枪“砰——”
阿龙心头一惊:“谁叫你开枪的?!”接着他四下里张望着,“阿良,阿良……”
这个时候赵百江眯着眼睛看向阿龙身后的一个草窝里,那里有一块裸石,楚良着坐在上面,一手扳着小腿,一手捏着一根鲜笋,正“咯吱咯吱”的咬一口,美美的咀嚼着。
赵百江看到了楚良,阿龙回头看去,见和五年前的样子大不相同的小外甥,他喜出望外的想要打声招呼,却突然又担忧的问道:“你没伤到吧?”
楚良手里拿着咬了几口的鲜笋指着赵百江:“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芨芨草要找去江那边的山里去找,或者去老中草药的店里去买,有的别的事,就直接说!”
他没有理会阿龙,阿龙却心有不安的盯着楚良的小腿,他觉得楚良扳着的小腿那里一定是挨了刚才的一枪!
正当阿龙想要上前的时候,楚良从裸石上滑了下来,手里的鲜笋塞进怀里边,缓缓的走过来,盯着赵百江:“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你…是长风的儿子?”赵百江被几个人押着几乎要趴在地上,阿龙见楚良走了过来,而且是很厉害的样子了,走路轻盈矫健,面容憔悴但很有冷酷的韵味,一身土黄的土布衣衫,在这初春的早晨,被山里的瘴气打湿的裤脚,额头上的水珠,还有那炯炯有神的小眼睛!
楚良这时才注意到阿龙,他走到了赵百江的面前,歪着头看着阿龙:“你刚才喊什么?”他看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