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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仁的棺材是五十年前自己叫木匠打造好的,是一根整柏木,据说这棵树有一千岁,在中间挖空了,再在四周用柏木形成椁,那是高大威武。十几个人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把棺椁放到坟坑里去,阎端公做了一系列的事情过后。陈蒿愚拿起铲子铲了第一铲土,刚才还是明丽的天空,立即下起了雨,滴落在人们的身上,阎端公说。大家加快进度,赶快把土垒上。当大家把花圈插在坟堆上,雨下得更大了,大家都看到,那些花圈上却没有打湿的印记,一串鞭炮过后,送葬的这些人员便从麦子梁往山下走。回到陈家大院。
整个丧事办完,陈论笑把账算了一下,向陈姓族人借了米230斤,油28斤,面65斤,酱15碗。盐13斤,肥猪两条510斤。在收了人情过后,把这些折成钱,一户一户地还了,还是不够。还差一条肥猪的钱。陈蒿愚说,弟弟,这个钱就由我来还,等我半年,我每个月存一些,回来还。陈蒿愚又到陈名顺家,给叔叔说,这条猪折成钱,由他来还,可能你们过年都没有肉了,不过,我可以在单位上借一些钱来先还给你们,请你们还要多关心论笑弟弟他们一家。陈名顺说,这是哪里话,笑儿他们一家就是我们这个大家族的一分子,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这个你放心。陈蒿愚说,办了爷爷的丧事后,论笑弟弟一家油盐米都没有了,还得请叔叔你多关照一下。
正在陈名顺家说这些,陈名上也来了。他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是黄家故意与我们为敌,现在我们都在陈家沟,只有你愚儿在城里头,那些曾经是你叔叔与爸爸的朋友,你又不知道几个,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能帮你。你这一去,还得小心又小心呀,说不定又是一个劫难呢,你要小心地应对哟。陈名顺说,也不要太悲观了,我那天给愚儿请假,聂主任说不同意,怎么后来高书记他们都来了,说明还不是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是那么的坏,车到山前必有路,舟到桥头自然直,凡事不要太过火,那个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就是这个理。陈蒿愚说,爷爷走的时候,也跟我说了这句话。陈名上说,这句话深呀,你要好好地体会,才可以在回去后渡过难关。陈名顺说,你们单位的那个女娃儿呢?走没有?陈蒿愚说,她还没有走的,在家里与语话摆龙门阵,这几天她们都了好朋友了,她硬是要等到和我一起回去。陈名上说,这个女娃儿看来对你是真心的,你觉得这个女娃儿怎么样?陈蒿愚说,我只把她当朋友,还没有想那回事哟。陈名上说,人家来这么久,是把陈家当作了自己的家,你应该考虑考虑了,她家境如何?读过书没有?陈蒿愚说,她爸是统战部长,家境还可以嘛,是长财师范毕业的。陈名上说,这就是你娃儿不对了,这么好的女子你都看不起吗?你与她处了朋友后,她爸还帮得到你的。陈蒿愚说,我再仔细地想一想。陈名顺说,你还想什么呢,就把这个贺家女子娶了吧。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陈蒿愚跟大家道了别,与贺新郎一起走出了陈家大院。陈家沟的路还有些湿,干的地方很少,走不了几步脚上就沾满了泥巴,又得在路边左刮一下右刮一下,把脚上的泥巴刮掉,不然就有些提不起脚或者把鞋子沾在泥坦克,贺新郎在长财县城长大的,哪儿几回走过这么泥泞的路,走到柏路子那儿就走不动了。
“大前天晚上我到公社去找电话给单位打,走到这儿的时候,就在这儿迷了,在这儿打圈圈走了三个多小时,你说怪不怪?”陈蒿愚说起了那天晚上在这儿的怪事。
“有这么怪吗?不会是有鬼吧?”贺新郎一下就把陈蒿愚抱住,把头埋在他在肩上,一身还在不住地发抖。
“不要怕,这是白天,就是有鬼,他也不得出来,那些鬼都是在见不得人的时候才会出来的,你这么恶得的,连黄书记都被骂得哑口无言的,我想鬼都会怕你。”陈蒿愚还是任由贺新郎把他抱住。
《我们的笑话》017()
ps:昨天喝醉了,没有写,前天也不有写,真是想把所有的文字忘记了,但不能不完成自己的任务。
从油房里上来,是一段很长的上坡,再转个急弯就是柏路子,柏路子正因为有两棵兀立的柏树,半大不高的,远看如一高一矮两个人立在彼处,特别是在黄昏看得真如两个人,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是两棵树。柏路子底下是一个七八米高的坎,在很久很久以前打死了七八个肖家山的土匪埋在这儿的,那些冤魂找不到归宿,就在晚上出来找人,把这些过路的八字弱的迷住。再往右前方看,一座高大的坟朝向小陈家沟的方向,它的背后就是代家院子,代家的也是与陈祖仁的祖宗一起从湖广来填四川的。
“大白天的,在这儿搂搂抱抱的,羞不羞哟?”史渠皓的话声音不大也不小,的确让贺新郎没有料到,这下面还有人上来,她一下子就把陈蒿愚放开了。
“哟,你两个真是革命夫妻呀,大白天的也要表现出来让我们看,你们这是资产阶级思想嘛,这是旧思想,同志们,你们说该不该批?”黄度的反应真是快,史渠皓都没有想到的,他一下子先想到了。
“你们在哪儿看到了资产阶级思想,我们可是根红苗正的,也没有什么资产阶级思想,刚才是我走路打滑了,才抱住了这位同志,抱一下有什么不得了,小题大作,没意思。”贺新郎不但在这些人眼前不脸红,还有理有据地反驳了他们。在这当儿,黄度跟史渠皓说,这就是打我爸的那个陈姓娃儿。今天他们两个,你看我们今天是不是把他们带到公社去让他们好好地学习学习。史渠皓说,不用了。县委的聂主任都来了,你不晓得。就是来处理这事的,你不用操心,自然有他受的。
“今天不是有黄够鸾书记的交代,我们今天就在这儿让你们学一下什么是四旧,不过,你们回不到城就要接受教育的,快点去吧。”黄梁书记说的话,大家都没有听得明白。因为他掉了两颗门牙还没有补上。
陈蒿愚一看这一伙人真还有他认得到的,就是史、黄等三人,这一伙人他扫了一眼有十七个,有的还带着锄头、钢钎。他们二人继续朝下走去,这一伙人不但没有拦他们,反而还让他两人走。这峡路相逢,又是仇人,却没有动干戈,实在让陈蒿愚没有想通。这一伙人带着这些家伙又去干什么?这是去哪家帮忙修房子吗?这几天陈家大院的这些人家也没有哪家要修房子呀,难不是到何家沟去?不。这些人可能是去峨城山,要搞破除封建迷信的庙宇。
“你看他们那些人的眼神,巴不得把我们两人都吃了。一个个像是一条条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对我们有家仇国恨一样。不至于吧,不就是那天我们发生了一点事,就有这么深的仇恨?”贺新郎在有一点恐惧过后,平复了心情,还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们与这伙人发生两次事,他们两次都没有得到好外,当然看到我们要那样哟。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今天不是来找我们的。他们是要到峨城山去除四旧了。可惜了峨城山呀,那些数百年来的文化积淀。要遭到这些人的破坏了。”陈蒿愚倒是不怕他们来报复,只是他走了过后,会不会把对他的恨全部地落在论笑、语话他们身下,或者是陈家大院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路也不那么滑了,两个人一路向前走去。走到油房里,这儿也就是一个队,过去全陈家沟的人都在这儿来榨油,所以,不叫队名,反而叫成了油房里。在油房里峨城河岸边一棵两人围的大柳树刚刚在落叶,风吹得那些叶子乱飘,两个停了脚步正在说这么大一棵柳树,要长好多年哟。五六条狗就冲了出来,汪汪地狂叫,大的那条狗看着就像一只豹子,直直地冲到了陈蒿愚的面前,太凶恶了,大有不把他们咬个几口是不得回去的。吓得贺新郎一下就躲在陈蒿愚的背后,两只手抓着陈蒿愚的衣服。陈蒿愚手中有一根竹棒,一棒打在冲在最前面的狗头上,那狗被打痛了,回转头就跑了,其他的狗也就跑了。
“怕什么嘛,有啥子好怕的,这些畜牲你打得它几下,它就怕了,就不敢来咬人了。”陈蒿愚叫贺新郎走前头,快点回去好上班。
“蒿愚,我跟你说,我来你儿,我爸都不晓得,我走的时候跟他说,是去看外婆的,结果走你这儿来了,聂主任也不知道。”贺新郎这才跟陈蒿愚道出了实情。
陈蒿愚想,他们一回去,贺部长知道了,少不了要挨批。没有办法,来就来了,挨就挨,只有把耳朵放直些,听到起就是了。“回去过后,你爸知道了,要批就让他批,不要反驳,本来就是你不对。”
早有人给聂主任传到了消息,陈蒿愚二人已经到了伏龙公社街上了,聂主任与黄书记等人就在公社大门口等着这二人来。
黄苗刚到公社,给她爸说了她了解到的情况。聂主任带着办公室的人就到了伏龙公社。
“聂主任,你看,到陈蒿愚家的那个女娃儿是贺部长的女儿,这可怎么办呢?”黄够鸾是彻底没有把陈蒿愚这个外侄儿放在眼中了,是铁了心要下手弄他了。现在,却有贺部长的女儿也牵扯其中,可不好办了。
“两码事,一码归一码。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聂主任给黄书记讲起了原则。
“这是黄梁书记对事情的经过,我也把那天的事情经过写好了,主任,你先过一下目吧。”黄书记先把状子递给了聂主任。聂主任看了事情的经过,喝了一口茶,看了几眼窗外。
“黄书记,陈蒿愚他们到了街上了,我们把他们请到公社来?”公社副书记盛峡绥向黄书记请示。
“开始不就说了吗?他们到了街上,直接把他们请到公社来,还要来问我做啥子。”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