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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堆想,他这个老婆娘说的还是有些道理,正如他第一次与朱寡妇在一起的时候,是个软蛋,后来,他坚强地想那是美好的事,一下子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人生的道路何尝不是如此呢。世间的一切都是要人去做的,他想以后呀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生意上,还要把重点放在培养子孙上,要他们有出息有能耐就可以改变命运,一想到这一点,他一下子不悲观了。“那是,好山好水在我黄家还有什么愁。”
这年三十天的团年饭,黄士堆是吃得特别高兴,也很心安。他特地把给他家帮工的佃户以及护院的人都在一起吃团年饭,大家看他走路都不行,但看到他笑容挂在脸上,也就与黄士堆一样的高兴了,把所有的那些不愉快以及丑陋的东西都埋在心底的最深处,展现在眼前的是迎春的和风。其实,黄士堆这样做就是要和陈家比一下,你陈家给下人发年奖,我就请下人团年,你能团结人,我也能把我周围的人聚拢来,为我所用。多少年的第一次大团年,由于黄士堆行动不便,管家汪努彩就忙得不亦乐乎,黄士堆说,你代我去照顾大家,让大家吃高兴喝高兴,都是一家人要心在一起就能办大事。大家吃得正在高兴的时候,他把黄七娃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一会儿,一排人举着枪朝天放,???绲纳?簦?鹛於?兀?萍掖笤褐芪?魃夏切穸?诺寐曳桑?萍掖笸拍杲?氲搅烁叱薄?p》
4、当官捐妻钱()
饭倒吃过了,新的一年即将来到,新的一年,他将向何方走,其实黄士堆自己也有些茫然。一个人躺在堂屋的大椅子上,不免有些淡淡的哀伤。在种地上是比不过陈家了,地也没有人家多,人也没有人家多,这里都叫陈家沟嘛,黄姓人是只是陈家沟的一个姓,不然就叫黄家沟了。他想,地虽然比不过人家,地还得种,不种地怎么活得下去呢,吃都没得吃的了。商号也不过收入一般,还不时有赖账的人,有人欠了好几年了都不给钱,想找他要钱呢,人家又确实拿不出来,把他打一顿吗,打了还是没有钱。于是,他心中隐隐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但就是行不行得通的事了,转而又一个微笑露在脸上,他躺在大椅子还是微闭着双眼,旁边的火散发出阵阵热量。
这个春节过得特别的慢长,坐在椅子上的日子太难打发了,有时候太阳出了,老是不落山,还是那么亮。有时候没有太阳,天总是阴沉着脸,想它开个笑颜呢,却到中午又是细雨沥沥,不时的还刮一阵冷风,穿到堂屋来,叫黄士堆一颤。本来闭着双目什么也不想,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么一颤反而醒了,感觉到屁股和腰杆一阵疼痛,他一下想站起来,却忘记了左脚还有伤,刚一提脚,就痛起来,于是,又仔细地躺在椅子上。到了正月十三,黄士堆就能起来了,可以不用人扶就可站起来了,还可以走几步了。正月十五这天,汪管家到商号去了没有好久,高兴着脸回来了,看到黄士堆一脸痛苦的样子,问他怎么啦,他说没有什么,只是坐久了难受。
“我听到一个好消息,祝知县要修河,由于本县财力不足,在全县范围内募捐。”
“他募他的捐,与我有何关呢?”
“这是一次不一样的募捐,在一万两以上的,可以进入伏龙镇公选镇长的行列,这不是个好消息吗?”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下,在伏龙镇有几个可以捐一万两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马镇长,一个是陈祖仁,一个就是他,如果三个人都捐了,马镇长有现时的优势,陈祖仁更是没有说的了,人也好品也好,没有什么坏印象,只是他家的生意太多不一定能有心思去忙当官的这个事。全县这么多镇,还有其他地方的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这个官,来挤这条独木桥。
“是个好消息,但不一定能够成功。”
后来,黄士堆探听到一些关于祝知县的一些私人信息,这个人是进士出身,一出道就到绥定来任知府,读了不少的书,写得一手好字,还著了些文章。不过,这个人有些僻好,喜欢人家的老婆,要想当官的和减税赋的把自己的老婆送去就得行。黄士堆想,这个鸟人就是怪,那么多黄花美女他不喜欢,偏偏要喜欢这些老女人,世间无奇不有呀。他再想,我都是整别人家的女人,还有人送到我这儿来我还不要哟。这次是他自己面临着难题了。想他黄士堆在世间行走这四五十年,对于人生对社会都有些自己的看法了,当官有当官的潜规则,做生意有做生意的市场法则,为人有为人的处事风格。对于当官的你不能满足他的一些要求,要想办成事,那是不可能的。要么你是特别的天下无双的或者是纯粹的一个奴才,对于居于中间的,不怎么样想怎么样那怎么可能呢。比如,就如他自己做生意,进了人家的货不给钱是不可能的,欠久了也是不得行的,一般都是现款交易,哪个搞你那些赊欠,弄到二回收账时,债主成了龟儿子,欠债的倒成了老子,那弄起多不爽。
黄士堆在家坐久了,心中不免有些郁闷,于是又叫人把他用滑杆儿抬到商号里去,看一看他的生意如何了。他一坐到店里,一些熟人看到他,就问他怎么的呀,他说自己不小心摔了。等店里没有客人了,他把毛狗叫来问,这些天看到朱氏来买东西没有?毛狗说,自从朱姐腊月间结婚过后,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一次呢,没有到店中买过一回东西。黄士堆想,这朱氏家中就不缺什么吗?怎么不到他的店中来买东西呢,一定是有什么毛病。他说,毛狗你去跟我打听一下,过去在我这儿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不来了呢。后来,毛狗从别人那人间接地打听到,是朱氏的倒插门男人不允许她来店中买东西,要买也到陈氏商号去。当黄士堆知道后,他想,这女人真是无情呀,跟老子的说忘记就忘记了,一点都不念旧情,别个说月母子遇到旧情人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呢,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想我把钱不当数,给她那么多钱把房子修了起来,老子不给她钱,她修个鸟呀。朱氏可不这么想,那时是一个愿打的一个愿挨,我没有偷你的也没有抢你的,钱是你主动给我的,我贡献我的身体给你,你给我钱是天经地义的。黄士堆再一想,这个婆娘达到了目的就把老子扔到一边了,这女人就是这么现实。老子不信,总有一天,你还是要乖乖的到我胯下臣服。
5、黄士堆送妻()
黄士堆正在想这些歪事,他的大儿子来了。“我们家的那个煤窑已经挖到煤了。”
“好事嘛,弄那么多钱进去,总要有钱出来哟,不然亏在里面多划不来。”
“我还听说,用煤来炼焦煤,比卖煤炭划得着,只是我们这儿没有人搞,汉中那边有炼焦煤的,我想去把那个方法学回来。”
黄士堆想,不搞点新的东西,也赚不到钱的。你看陈祖仁家弄回来了煤油,一下子就把生意做红了。在伏龙镇陈氏商号里都不买桐油了,那些百姓也愿意买煤油,他自己这儿的桐油也是积在这儿一点也没有动,更不要说原来进的那些蜡烛了。
“够鸾,你何时动身,你明白打那个山洞洞把家里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去学就要学个明白精到,不要弄个半罐水响丁当,把师傅钱交够,跟师傅学到真本事。”
“我明天就动身,带两个去。”
后来,听黄够鸾同去的黄老么说,他去没有交什么师傅钱,就装得很穷的样子,无法生活了,要在焦煤厂做活,给一口饭吃,工钱多少都无所谓,肯请老板看在不要让他们饿死了的份上,于是在焦煤厂工作了一个多月,把炼焦煤的那些工艺全部学到了家。话说,其三人到的那一天,正好要建一个新的焦煤槽,他们三人就跟在后面边做工边学技术,如何弄烟道,如何弄煤槽,全学了明白。在后来的一个多月里,天天上煤取焦上水,煤要烧到什么火候才能上水,焦煤才是好焦煤,把这些关键点都学到后,黄够鸾跟老板说,我们老家的农活开始多了,要回家忙农活了,你看能不能给点路费给我们,也好在路上不饿饭。那陕西老板耿直,看这几个人勤快憨厚任劳任怨,就给了他们每个人两个大洋。当黄够鸾回家时,他婆娘桂氏都没有认出来,经过一个多月的熏烤,脸面都是黑耸耸的,进了黄家大院,她再仔细一看,这是她各人的老公嘛,“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很是惊讶。黄够鸾想他这一个月余自己一回都没有照过镜子,只是洗脸的时候在水中看过自己模糊的面影,倒没有在意自己是黑还是白。
“我成了什么样子了?”
“你看我第一眼还没有认出你来呢?你像是刚从灶孔里拱出来的。”“我有那么黑吗?”
“真的。”
黄够鸾去照镜子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当汪努彩给黄士堆说过这个消息过后,他表面上说很难,其实他内心何不想搏一搏呢,机会在面前,看你自己抓得住否,得到什么在官场要以失去什么代价的,光想得到是不可能的。每周他都要汪管家去打听一两次,看有多少人给捐了钱。当有一天回来,汪管家给他说,要前厢这一方的人并且与伏龙镇相邻的这三个镇捐了一万两以上的,才可以进入伏龙镇的公选镇长行列。在后厢还有一个镇也是这种方式。当然,这是从内部再次打听到的,修造两河捐款的公告并没有与公选镇长挂起钩来,这是祝知县内定的。而修造两河的捐款都是由专人接收的,也不直接进入他的腰包。黄士堆的老婆看他有些开颜,也不像先前那么愁容满面,便高兴的说,老爷什么事都想得通的,应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再仔细地看一下他的女人,想这个女人自从嫁入他家以来,从来没有做过农活,有时候去帮个忙,被黄士堆看见了也要把她喊回去,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却也看不出有好衰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