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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是呆不下去了。再见,华阴县!
史进散了庄客,烧了庄院,拜别少华山三头领,取道奔赴延安府找师父王进去了。
谁知偌大的延安府,史进没寻着王进,却碰到了自己的开手师父打虎将李忠,又结识了老种经略相公门下的提辖鲁达。
经年未见的李忠要考量一下昔日徒弟的武艺有无进步,结果惊得目瞪口呆。那十八般兵器的招式李忠居然前所未闻!而这,史进还是在恩师面前有所保留!
李忠收了张开良久的下巴,睁开了绿豆眼,脸上流着汗笑着对身旁的鲁提辖说,怎么样,我这个徒弟还不赖吧。
那位鲁提辖,生来神力,也是个爱武豁达之人。他见了史进这般杰出的身手,惺惺相惜,拉着就要去酒楼谈武论艺。
这才遇着北宋三陪女金翠莲,牵出壕恶霸“镇关西”郑屠,而后以主场作战的鲁提辖徒手空拳k。o。(打死)地头蛇屠夫,导致官府四处通缉。
江湖丑陋,要生存,只能以黑制黑,以恶制恶。
单表逃亡的鲁达经金翠莲新任丈夫赵员外介绍,私刻了公章,剃了头发,奔赴山西五台山做了和尚,法号智深。
每日清规戒律豆腐青菜,好不着恼。再加上众僧人横眉冷对,只有主持温厚和蔼,时时教诲。
鲁智深寻思,洒家对佛祖和主持毕恭毕敬,只是这寺里的鸟规矩着实无趣得紧。干鸟么!似这般无味地吃斋念佛下去,洒家浑身上下生锈不说,嘴里就真淡出个鸟来了。他心念一动,取出赵员外周济的碎银子,寻了个空子拿把戒刀下山去了。
他先是在山下的镇子上痛饮了几斛美酒,然后踱进一家打铁铺子。
“店家!有没有上好的铁料子?洒家要打一件禅杖!”鲁智深开门见山。
正在收拾工具的店老板抬头看到这么一个粗大的和尚,满脸堆笑迎上前来说道:“大和尚好运气!小的店里刚好有上好的镔铁。敢问师父是打十斤的还是二十斤的?”
“洒家要一百斤的!”
“师父莫与小的说笑了!这一百斤的禅杖别说拿在手里,就是抗也要两个壮汉也才勉强能够。一个人如何使得?”店老板表示不信。
“洒家说使得就能使得!”鲁智深斩钉截铁。
“师父莫不是刚喝了酒?”店家注意到这个特别的客官身上有股相当冲的酒气,开始警觉起来。本来嘛,喝酒的和尚本身就是个怪和尚,况且还口出狂言。
鲁智深四下看看店里的物事,看见风炉旁有个打铁的砧子。看根部的尘土和铁锈,怕是长年没有移动过。
他弯腰两只手拢到两端,找好下手处。
店老板慌了神,磕磕巴巴地说:“这位大师父,有、有话好、好说。你……你要做什么?”
好智深,一个发力,已经把那个少说有一百斤的砧子捧在怀里,口鼻连一丝大气也没有喘。
店老板的眼睛瞪得都快突破了眼眶。
鲁智深意犹未尽,两脚迈一个马步,猛地把铁砧往空中一抛。却猱身向前,反手从后背接住落下的铁家伙,双手牢牢地举过头顶,眼看朝店老板压将过去。
店老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两个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师父饶命!”
鲁智深却轻描淡写地将铁砧子轻轻地放到原来的地方,位置丝毫不差。
店家此时已是磕头如捣蒜:“大师父是罗汉转世,金刚下凡。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万望神僧赎罪!”
“哈哈哈……”鲁智深仰天大笑,“你说洒家使得使不得?”
“使得,使得,一百个使得!”店老板此刻已深信不疑。他侧头一思量,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正襟危坐,双手抱拳:“启秉大师父,小的斗胆有一事明告。”
鲁智深一瞪眼:“讲!”
“不瞒师父说,小的昨晚遇得一件蹊跷事。三更时分,小的睡得正熟,忽听一声巨响,发自小的家后院。小的披上衣服出去一瞧,后院当中砸了一个大坑,正中央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神物,有金属之相。小的职业病,拿了磁石去试了试,仿佛是一块完整陨铁,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小的胆小,本想报官,但今日撞见师父神仙一般的人物,小的自觉这是师父的机缘。小的甘愿以此物精心打造上好禅杖,赠与师父,分文不取。还望师父成全小的这份拳拳孝心!”
鲁智深好奇心大盛,口里说道:“洒家何时说过不给你钱了?该是你的辛苦钱一分不少,再争将下去洒家就拆了你的店铺!快带洒家去看看这宝贝。”
打铁店家门面也不顾,打开后门,指引鲁智深来到他家后院。果然如他所说,一块黑黝黝乌灿灿的物事,正半截埋在一个土坑中。
鲁智深急性,一步凑到跟前,蹲下便看。那陨铁通体乌黑黝亮,他不禁用手抚摸这块天外来客,哪知食指刚触碰到陨铁,指尖似乎被刺破了。鲁智深看那伤口时,渗出一滴鲜红的血滴,可随即变成暗红,似乎又被伤口吸回到手指里,伤口也愈合如初了。
鲁智深暗觉事情有蹊跷,嘱咐了那打铁店家禅杖的具体尺寸,取货时间,付上订金,便匆匆回到镇上的酒肆,又买了两斛酒吃,这才匆匆赶回五台山文殊院。
当日无话。
是夜,万籁俱寂,鲁智深躺在禅房,左右睡不着。要照以往,他早已鼾声如雷。而此刻,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正在发生一些变化。
有一种狼奔豕突的力量在身体的各个筋脉蹿来蹿去,搅得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一般。
鲁智深怕自己要解手,翻身起来赶去大雄宝殿后面。
哪知在单手俯撑跨越石栏时,鲁智深感觉腹内稍微舒服了一些。于是他就在大殿前耍了一套罗汉拳,感觉又好了几分。索性除掉上衣,光着刺着花绣的膀子,将各路拳法逐一操练。拳脚到处,虎虎生风,较之前的力道大了数倍。甚至实土的地面上都被他的脚步踩出了泥土地上才有的足印。
一套拳法打完,鲁智深闭眼收气凝神,复睁开眼,顿觉体内的力量无穷无尽。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正殿前的一尊石材做的香炉上。
第四章 血液()
那香炉比鲁智深还高出一头,炉肚直径倒有三尺,目测也有三百斤往上。
鲁智深合腰抱住,一发力,香炉便离开地面。令他吃惊的是,此时这个巨物在自己手里,居然比打铁铺子里的铁砧子倒似轻几分。他起初不敢松劲,死死地抱在怀中,此时试探着往上一带,然后双手抓住了香炉三只脚里的两只,最后又松开一左手,只剩右手擎着那只石炉。
鲁智深确信无疑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流淌着宇宙中数一数二的大力种族帝星人的血液。
诸位聪明的看官,你们猜的没错,吸进虫洞里的,也有来自帝星的星际罪犯。而且,那罪犯并不是一般人,而是帝星人的第125代君主齐格瓦诺。他因自己的弟弟发动政变被迫流亡到外星系,几经辗转,得到了星际联盟元老院的暗中保护,以罪犯的名义掩人耳目,以保存帝星人的正统王室血脉。
谁也没有想到,在巨蟹座星云的星河监狱越狱事件中,齐格瓦诺也被吸到了虫洞里。
本来他是隐藏在地球外星人管理中心(简称eamc)遣返至巨蟹座星云的星河监狱中名单里的一个,等移交之后秘密转移以图东山再起。一切顺风顺水。
越狱。爆炸。星冕。虫洞。
本来已装进监狱胶囊的齐格瓦诺,忽然感觉监狱胶囊的外壳破裂了,而自己周围是一片刺眼的白光,以及散乱的穿梭机体,零件碎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是在哪里?
难道我那大逆不道的弟弟萨门托发现了我的行踪追杀至此?
难道我再也无法回到帝星去面对我的皇室,我的子民?
正陷入苦苦思索的齐格瓦诺突然发现正前方飞来一个厚重的穿梭机舱门。帝星人的力量之大,是宇宙各种文明生物中排名靠前的。他一只手把舱门一拨,那个舱门便改变了方向,不知飞向哪个次元里去了。
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变幻不定,过于危险。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上破了一个伤口。伤口处渗出了帝星人皇室的血液。
帝星人的血液承载了生命个体的全部基因信息。
齐格瓦诺微微一笑。
帝星人的皇室成员对于自己的血液,是可以召唤的。所谓召唤,就是让血液的载体处于同一个时空。
他闭眼凝神,开始在打通不同时空次元的虫洞里搜寻自己的血液。因为,在遥远的帝星,他曾经流淌过自己的热血。他坚信,自己这个帝星人君主肯定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那个倾注了他心血的地方,重新引导伟大善良的帝星人实现王朝的复兴。
而那个不知飞向何处的穿梭机舱门上,也有他的血液。
那个带着帝星人君主血液的穿梭机舱门正巧落在了银河系地球的北宋,五台山下的那个打铁铺子店家的后院。
鲁智深摸的那块陨铁,就是穿越了时空的穿梭机舱门。
而他擦破的手指,让齐格瓦诺的血液得以流入自己的体内。
鲁智深身上流入了遥远未来的异星系帝星人君主的基因!
他把巨大的香炉放回原处,身体的不适已经无影无踪。
此后几日,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好不容易挨到取禅杖的日子,鲁智深兴致勃勃地再次下了山。
照旧先是几斛酒,几条烤狗腿。痛快!
肚子填饱,喝到微醺,鲁智深又踏进了打铁铺子。
“店家,洒家拿禅杖来也!”
“恭候大师父多时了!”店老板毕恭毕敬,“大师父的物事金贵异常,小的供奉在别室。大师父这边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