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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想了一会儿,答道:“老爷屋里的小厮甚多,好像没有叫这名号的人物。他是你同伴吗?要么下回我差六子帮你问问。”
段星心想,看来高俅还没有来到这端王府,时间轴的调整和精确测试时又稍有不同,嘴上连忙答道:“也没什么,不烦琴心姑娘挂心了。”
偌大个端王府,曲曲折折,台阶平地,似乎走了很长的路,琴心这才带着段星来到了一间大屋跟前,只是比起刚才公主的卧房,只能显得相形见绌。
琴心轻轻地敲了敲门环,过了许久,大屋的门开了,露出一个小厮的头来,睡眼惺忪地对琴心和段星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琴心走上前,对那小厮道:“六子,这是三公主的贵客,前一阵子从海外星岛诸国辗转前来朝觐圣上的众使节中的一位。”
那名叫“六子”的小厮道:“外国使节应该住贵宾馆才对,为何在此?”
琴心道:“三公主知道外国观星占卜之学流传甚久,因此特地找来这位文官使节,切磋讨教。三公主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偏偏又错过了端王府关门,无奈只得拜托王先生留宿一晚。”
六子道:“如此便随我进来吧。”
琴心对段星道:“段公子,今日我便送公子到此处。王先生是王爷府里的教书先生,也是三公主的师傅,为人和蔼可亲。段公子一切小心。”
段星拱手道:“小生理会得。多谢琴心姑娘了。”
心里想赵灵儿这姑娘真是人小鬼大,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却编出这么一套说辞。自己从天而降,若问起籍贯家世,无论怎么回答总叫人生疑;如此说是海外诸国的访使前来,倒也不至太难应付。
于是便别了琴心,和六子进了王先生的院子。王先生已经睡下,六子便领着段星去了空房的寝室,安排下他的卧具,便打着呵欠回去睡觉了。
段星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此刻,他总算有时间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和下一步的行动。现在身处这端王府,高俅似乎还没有前来,尽快站住脚谋个职位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足球踢得还不错,在不影响历史大方向的前提之下得找准时机在端王面前露一手,当然也不能太出风头,否则就没有未来的高太尉了。时间滑行至这端王府,现在看来倒胜似滑行到别处了。
赵灵儿躺在闺床上,也是夜不能寐。
自己问卜求卦这么多年,总算是抽得一枚上上之签,真是老天眷顾。段公子外表英俊,谈吐不凡,实在是梦中才有的人物。若能招赘至这王府,是再好不过了。现在的问题只是爹爹那边如何交待了。王先生最宠自己,基本上都有求必应,而且说段公子为海外来使,神鬼不知,应该可以过关。最好在结交秦晋之好以前,能否给段公司谋得一官半职,这样说服爹爹便更有把握了。
北宋的星空下,两个原本不同时空的人,在想着截然不同的事情。一个是从遥远的未来经过时间滑行赶来营救同事的探员,一个是从小在王府长大未经世事只是热心占卜求卦的王爷千金未来的帝姬公主;一个想着如何安顿下来尽快找到同事的方位进行营救,一个想着安顿下对方让其入赘王府做自己的真命郎君;一个热血男儿挺身而出伸出援手,一个妙龄女子情窦初开敞开心扉;一个是来自未来的段星,一个是端王的三公主赵灵儿。
北宋汴梁辗转反复的星月,彻夜未眠。
第三十八章 真命郎【二更】()
翌日,段星早早起床,在六子的带领下去跟王爷府里的教书先生王玄圭请安。
王先生捋着下巴的胡子,听段星做完自我介绍,皱起了眉头想道:“灵儿这小丫头可也忒不知天高地厚。星岛诸国觐见大宋天子,各国使节虽是隶属国朝拜宗主国,属于臣拜君,但毕竟是外国的来使,不能缺了礼数。一个王爷家的千金缠住人家外国来使问星算卦,又至深夜,实在是不成体统。唉,只怪自己平日里把她养尊处优,溺爱备至。不过端王这众位公子公主中,惟有这老三赵灵儿最是乖巧,又深得端王喜爱,自幼热爱读书求学,平时嘴巴又甜,以致自己疏于管教,便似今天这般无法无天。不过事已至此,若是端王得知,怪罪下来,我的官职恐怕亦不得保,无奈之余只得先帮她应承下来,再求对策。”
想到此处,便笑道:“段公子不远万里,来见我王圣上,实是大宋与贵国的福之所倚。不知贵国在外洋何处?”
段星将那旅游胜地的诸岛之中,挑了一个回答王先生。
王玄圭闭目凝神,似有耳闻,借口道:“造化之岛,造化之岛啊。”
段星又将那热带风情,一一讲给王先生听,王先生大开眼界,频频点头,对段星之言深信不疑。
然后又从南国岛屿的旖旎风光谈到大宋的锦绣河山,口若悬河,头头是道,说得王先生直目瞪口呆。
王玄圭心下计较,这三小姐的眼光果然犀利,眼前这位使官谈吐不凡,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似乎对我大宋也了然于胸,和这样的人才若是说起话来,确实到了深夜秉烛夜谈容易废寝忘食。这种人才不为我大宋所用,实为可惜。若有此人的渊博,我王玄圭也能扶摇直上,升至高位,衣食无忧了。只是外国命臣,身负重任,必然还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可惜,可惜!
没想到段星与赵灵儿所忧之事,只是让段星几句闲谈,便消解得无影无踪。
段星看眼前这位王府的教书先生似乎对自己谈话的内容触动颇大,怕太过张扬,说到一半,嘎然而止,不再继续。
王玄圭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外国后生”深深地震撼了,同时感叹三小姐赵灵儿还真会挑人。
他客客气气地对段星道:“段公子气质不凡,博闻强记,实是举世罕有的奇才!老夫佩服之极,若段公子肯赏脸,还请在舍下多盘桓几日,容老夫向段公子问道讨教。”
段星道:“王先生过奖了。小生羡慕华夏文化,自蛮夷之岛来到贵国中原,拜师学艺,攻读国学,掌握术技,为的正是世代交好,相辅共赢!昨听端王爷三公主提起王先生的学识为人,实在是惊世的大儒,当代的学霸。小生仰慕之极,这才苦苦央求三公主要仰望先生的尊荣、聆听先生的教诲。今日得见王先生这般博学大师的旷世风采,实乃小生三生之幸!”
王玄圭大喜,连连赞赏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哉!”
万古宇宙的不变真理便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王玄圭正想进一步向段星讨教一下海岛的风土人情,叫“六子”的小厮进来报三公主前来拜访。
六子还未说完,段星转头看时,昨晚偶遇的三公主赵灵儿和侍女琴心两个女孩儿已经盈盈走进了厅堂。
三公主和琴心给王玄圭和段星各道了万福。赵灵儿对王玄圭道:“灵儿给王先生请安!”
王玄圭故意板起了脸,厉声斥道:“大胆小徒,好大的胆子,竟然深夜把远来的海外贵客带到老夫房内!让端王知道,看不打断你的腿!”
赵灵儿一点都不害怕,古灵精怪地瞅瞅段星,只见段星一脸的轻松,朝她隐秘地挤了一下右眼,心里有了数,连忙跪拜到王玄圭跟前,带着哭腔道:“王先生,灵儿知错了,灵儿以后不敢了,灵儿今后结识了异国人才,一定不让他叨扰先生!哪怕他哭着喊着要一睹先生的高大尊荣,学生也不敢了!呜呜……”
王玄圭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态度缓和下来,道:“灵儿知错就好,师傅饶你便是。”
赵灵儿把脸一抹,又笑嘻嘻地,对王玄圭道:“灵儿多谢王先生!”
王玄圭知道她刚才全是表演,摇了摇头道:“唉,你啊,为师早晚要让你活活气死!”
赵灵儿道:“我才不会哩。我给王先生算过卦,王先生能活到一百岁!”
王玄圭道:“对对对,活到一百岁你再气死老夫!”
赵灵儿做个鬼脸儿,吐一下舌头,不再贫嘴了。
段星被这一老一少逗得直想笑,看那琴心和六子时,也是耸着肩将头歪向一侧,看样子也在拼了命屏住不笑。
王玄圭看看段星,对赵灵儿道:“这个外国的段公子,倒真是个旷世奇才,方才一席话,老夫如醍醐灌顶,如茅塞顿开,大为开眼。灵儿,你若是有这段公子百分之一的学识,我倒也死而无憾矣。”
赵灵儿颇为惊讶地道:“咦,先生已经和段公子对过话了?”
又斜眼看段星时,见他略有得意洋洋之意,心想这位段公子不仅外表堂堂,原来学识也甚是渊博。要知道王先生是何等挑剔,对治学苛刻到了极致,要从他嘴里得到个夸奖,他们端王府的众兄弟姐妹中,还真寥寥无几。就连他最宠爱的自己,也难得从老先生嘴里听到过个“好”字呢。
赵灵儿不禁心下又欢喜了几分,对段星的印象又胜过昨日了。
她赶忙趁热打铁,对王玄圭道:“既是如此,那就恳请先生多留段公子在先生的院子多住几日,也好随时让我们这些顽劣的学生向段公子讨教些学问受用啊。”
王玄圭闭眼点头道:“老夫也有意多让段公子盘桓几日。唉,若是我大宋有这般年轻有为的英才,也不枉我辈这些武文习墨、咬文嚼字的老学究授业解惑、传道育人的微薄光热了。”说着似有悲意。
赵灵儿接道:“那干脆就让段公子在这端王府做个‘伴读使节’,长久呆下去别回故土不就完了?”说着又侧头看看段星,也向他暗地里眨了眨眼睛。
王玄圭不置可否,也转过头来看着段星。
段星一本正经道:“泱泱大国,人心所向,小生若能在这文明强国学得本领,便是身作中原人也在所不辞。恳请王先生和三公主玉成提携。”
王玄圭点了点头,问段星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