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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就像是尽义务似地给妻儿一点可怜的银子,其他的,他同妻儿就没什么关系了。他躺在大床上,一边享用着把兄弟们送来的吃食,一边熬费心机地在思索着如何能捞到钱。他想,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没有那常行会,我就搞不到钱了吗?他一边想着,一边在那大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也真是凑巧,他折腾了半天,竟把常行会在“好再来”酒馆里给他的那张工程申报表给折腾了出来。他眼睛突地一亮,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闯入脑际。如果,我将这张表呈递上去,上峰会不会照批不误呢?如果照批不误,岂不是能得手一大笔银子?表格上填写的可是八千两银子啊!八千两银子,能做出多少大事来?想到此,他的病仿佛一下子就好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两手捧着那张表格,心头在“突突突”地乱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实现这种大胆计划的可能性。他回忆起上一次呈递假表的情景。工部尚书费淳看也不看就签上了名儿,内务府大臣苏楞额十分痛快地盖上了大印,后来,他就弄到了一千两银子。事情的整个过程就是这么简单顺利,简单顺利得连他自己都几乎不敢相信。更何况,上次是假表,而这次却是真表。假表都那么容易,真表岂不更加容易?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完全可以实现。不过,他还是将能够考虑到的种种意外情况作了估计并制定出一应相关的对策。比如,上次的那表格是费淳审批的,尽管费淳可能早就忘却了,但还是小心点为好,所以,他决定这次应将这表格转到户部,让不知内情的户部尚书审批。通过户部之后,到内务府去,也不应再找那个苏楞额,而是要去找另一位内务府大臣阿明阿盖印,这样,就可确保万无一失了。王书常考虑妥当了这件事情之后,第二天就回工部上班。到底是做贼心虚,到了工部之后,他处处注意着别人的脸色和表情,生怕有谁猜透了他的心思。还好,工部里一切照旧,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他也真沉得住气,既没有将此事马上告诉蔡泳受等人,也没有即刻到户部去,而是静静地在工部呆了有半月之久。半月之后,他开始行动了。同上次一样,他也是选择了一个户部尚书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去的。那一天,他打听到户部尚书德瑛正在家中招待英和、常福等朝廷大臣,便趁着他们正在饮酒的时候去了。他走入德瑛的家时,德瑛正和英和在碰杯。德瑛认识王书常,见他毕恭毕敬地站在立在门口,便问道:“王书吏,有什么事吗?”这德瑛可不是一般人物,嘉庆帝曾称赞他“人甚慎密,办事极为认真”。故而,王书常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小心。王书常道:“回大人的话,卑职刚从户部来,说大人在家里,所以……”德瑛陪着英和同干了一杯酒,然后道:“什么事这么急啊?”王书常答道:“卑职刚刚接到一张工程申报表,费淳大人嘱卑职将此表移咨户部审批,卑职不敢怠慢,故而……”王书常有意不将话说完,留点空白给德瑛补洹5络溃骸澳忝豢次艺慵该谴笕艘坡穑坑惺虑榈认挛绲讲坷镌侔觳怀佟!蓖跏槌S逃淘ピサ氐溃骸罢馐撬晷薰こ蹋胤缴洗叩媒簦汛敬笕艘仓霰爸凹纯探耸掳焱祝虼恕钡络凳裁矗怯⒑颓老鹊溃骸吧惺榇笕耍徽疟砀瘢┥厦植痪偷昧寺穑俊币慌缘某8R驳溃骸熬褪恰?斓憬耸掳焱辏岬炔律霞溉饶秩饶帧!闭庥⒑汀⒊85纫捕际巧惺椤⑹汤杉兜娜宋铮嵌颊饷此盗耍络鼓芩凳裁茨兀康络辛艘簧澳帽世础保驮诒砀裆险易诺胤剑宙凳斓厍┥狭俗约旱拇竺┕螅艘谎郾砀裆系囊绞浚嵝Φ溃骸罢饷匆桓鲂」こ蹋泊叩萌绶缛缁鸬兀翟谀涿睿 彼底牛徒砀竦莞送跏槌#砻ψ磐82氯辛盍恕G疲馕槐换实鄢谱觥鞍焓录险妗钡幕Р可惺榈络笕耍炱鹗吕矗膊还绱恕0饲Я揭樱诘络热说难劾铮翟谑且桓觥靶」こ獭保酝跏槌@此担羌蛑本褪且槐示薮蟮牟聘涣恕M跏槌W约汉卧涤泄饷葱矶嘁樱看拥络页鋈ィ跏槌P朔艿眉蛑币蠛啊拔峄释蛩辍⑼蛲蛩辍绷恕K馓烀怀晕绶梗坏阋簿醪蛔哦觥K氐阶约旱拇蠓孔永铮殴氐醚涎鲜凳档兀湍敲匆桓鋈俗诖采希恢弊较挛缟习嗟氖焙颉K奔泵γΦ叵热スげ康懔烁雒缓笾北寄谖窀ァG『谜悄歉霭⒚靼⒃诟跏槌9ЧЬ淳吹厥┝死瘢缓缶徒砀竦萘斯ァU獍⒚靼⒌墓ぷ鞣绺裢绽愣畈畈欢啵豢从械络那┟懊凰担闷鸪恋榈榈拇笥【透窃诹吮砩稀M跏槌S帜米耪庹疟淼礁猓⒎趴庖娜酥豢幢砩弦绞慷硬蝗タ幢碇芯咛迥谌荩跏槌5谋砀袷障拢敛淮蛘劭鄣匕寻饲Я揭尤缡亟桓送跏槌#苟V鐾跏槌5溃骸巴跏槔簦氲泵娼康闱耄雒胖笕粲胁畲恚铱墒歉挪蝗险实呐丁!蓖跏槌D挠行那榍宓阋剑恳槐哐缘溃骸澳睦锘嵊胁畲恚俊币槐呷绶伤频乩肟烁狻7⒎乓街思跏槌U獾却颐Γψ乓⊥返溃骸芭艿谜饷纯欤拖裾庖邮撬道吹摹!笔獠恢跏槌K洳皇峭档模词瞧模屯涤钟泻我欤客跏槌5比徊换峥悸钦庋奈侍猓悸堑氖牵搅耸终饷炊嘁樱Ω迷鹞夼源亟心羌父霭研值芎煤玫爻陨弦欢佟J峭恚徒逃臼艿热私械搅恕昂迷倮础保愿谰频昀习逯还芙貌撕镁贫死础2逃臼芗创笠斓溃骸按蟾纾庋苑ǎ质且ú簧僖幽拧!蓖跏槌4笮Φ溃骸氨滤嫡獾憔撇肆耍褪俏窒氚颜饩萍胰搪蛳吕矗耸币部汕嵋装斓健!奔庥竦热艘桓龈瞿康煽诖舻匮樱跏槌>脱沟土松簦朔艿亟∫拥睦戳ヂ鱿晗傅亟擦艘槐,末了,他十分得意地道:“各位兄弟,为兄的这一招干得可否漂亮?”蔡泳受连忙道:“大哥,这岂止是漂亮?简直就是绝了!”蒋得明在四人当中,胆子恐是小了一点,他吞吞吐吐地道:“大哥,一下子弄了这么多银子,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岂不是……”吴玉没好气地道:“四弟,没有银子,你能吃这么好的菜、喝这么好的酒?”蒋得明敢紧道:“那是,那是。三哥说的对,没有银子,连面条都吃不上。银子……终归是好的。”众人一齐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王书常又低低地道:“大哥我有了银子,也就等于各位兄弟有了银子。以后有事,尽管来拿。不过……”他扫了一眼周围,见无人在注意他们,便又道:“为兄心里面有一件事情,想说出来跟大家商量。”吴玉忙道:“大哥有话直说便是,我等兄弟不听大哥还听谁的?”王书常点点头,继续道:“我见这府库里的银子非常容易搞到手,便在想,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弄到更多的银子?”吴玉道:“就是啊!八千两银子虽多,但终有花完的时候。现在不想出好办法来,到时候也就迟了。”蒋得明摄儒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一时间,四个人都不再言语,一边默默地吃着、喝着,一边各自绞尽脑汁地在想点子。末了,蔡泳受缓缓地道:“我从上一次的那张假表中倒是受了一点启发。既然,我们连地方官府的大印、一干大员的签名都能伪造,为何不可以去捏造一些工程呢?”王书常恍然道:“二弟的意思是,我们去捏造一个工程的名字,填在表上,再伪造一些大员的签名和地方官府的大印,然后送呈工部或户部审批……二弟,这果真是一个好主意。一年只要干上几次,我等兄弟就有花不完的银子了。”蒋得明不无担忧地道:“这全盘伪造,都是假的,能行吗?”吴玉道:“什么行不行地?大哥上一次不是得手了吗?一次能得手,次次就能得手。”王书常道:“此计虽是美妙,但一切都得谨慎从事,切切不可马虎。”
二个月之后,王书常等人,找来一张表格,凭空捏造了一个江苏省某府修筑马路的工程,工头填的是常行会的名字,上至两江总督、江苏巡抚,下至府、道各级官吏的签名,他们都在表上模仿得微妙微肖。他们有这个条件。工部里,各省大员署名、盖章的表格都有。他们只要悉心模仿就行了。盖上一些官府的假印,王书常就将这张所谓的“工程申报表”呈给了费淳。按理说,一个地方修筑马路,大可不必跑到朝廷来要钱,然而,就是这张破绽百出的表格,费淳竟也批下了。这下子,王书常等人的胆子就更大了。某个地方有了自然灾害,他们就捏造一个“赈济”的表格,送交户部审批,那德瑛照批不误。仅大半年的时间,他们就精心地“尝试”了六次,而屡试不爽。第六次的时候,他们嫌报到工部或户部审批有些烦琐,干脆连费淳或德瑛的名字也一并模仿了,还私雕了一枚内务府的大印,直接到内务府的府库将银子骗走。前前后后,王书常等人一共骗取了朝廷的银子近十万两,却无一人发觉,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要不是后来那个叫常行会的工头冒领工程银两事发、供出了王书常等人,说不定,王书常等人还能一直行骗下去。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天,他正低头甩着双手走着呢,忽听得耳畔有人叫道:“王大哥,真的是你吗?”他下意识地站住了脚,摸了摸头,只见一个年轻人快步跑了上来。年轻人跑到他的面前,瞅着他的脸,然后惊喜道:“王大哥,真的是你啊?”王书常不觉皱了皱眉,淡淡地对那年轻人道:“这位兄弟,恕我眼拙,你……是何人?”年轻人急道:“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从前,我们都住在一个胡同里。王大哥念书,我还偷偷地跟着学过呢。王大哥莫非都忘了?”王书常使劲儿地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王小二吗?”这年轻人,正是那个曾侍候过嘉庆帝泛舟福海的那个船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