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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的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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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子对此事这般关注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要存心敲诈他,现在是个绝好的时机,她对过去发生的事记忆犹新。只要把他当时的所作所为如实报告司法部门,他的一生就会毁于一旦。与子那张可怕的笑脸已把这一点暗示给他了……刚二郎是个不幸的罪犯。因为他对与子的判断,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他是个爱看火车时间表和地图的人,计算准确,富于理智。可是现在却脱离了常轨,主观意志吞没了理性,以致跌进了无力自拔的深渊。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则是他在行动上过于眷恋现在的幸福生活,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执意保护这个称心如意的家庭。
  需要为之辩解的是,刚二郎杀死与子绝不是纯粹有计划的行动。杀意虽有,但要真的实行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连他本人也不相信自己会干出杀人的事来。
  五月份快要过去一半了。天气依然很凉。清早起下着小雨,到了第二天还没有停。跟往常一样,刚二郎很晚才来到与子的住处,喝过茶就上床了。
  ——我真想把她杀死!
  尽管与子的体温使他感到惬意,他还是产生了这个念头。这种想法是非现实的,自相矛盾的。事实上,这么睡在一块儿,比呆在哪里都更安稳。与子住在这里,已有五年了。没有发生过一次不愉快的事。与子也生活得习惯了,每次都心情舒畅地接待他。
  当天夜里,两个人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炽热的情欲之中。早上是清爽的,与子的心情也是欢快的。吃罢早点,吸着烟的当儿,与子正在给他熨烫裤子。望着她那低着的头,刚二郎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似的,在想,我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女人下毒手呢?
  与子熨烫完毕,正在叠裤子的时候,他从身后把她抱住了,搂在怀里。与子一动不动,只是嫣然一笑。
  他想:要是跟她说,我给你买了个戒指,她一定会高兴的吧!或是跟她说,我给你买一身换季的夏服好吗?本想说些这类的话,可是他的肌肉却跟他的心向着相反的方向行动:在唤“与子”的名字的同时,他操起了身旁的熨斗!
  与子熟睡般地倒在他的跟前。他抓住与子尚在痉挛着的两条腿,按了一会儿。这是一个完全无意识的举动。接着铺好了褥子,把与子的头放在枕头上。盖好被,又在上面拍了拍,作了个使她安睡的动作。
  血,几乎没有溅出过。不,毋宁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它。匆忙换好衣服,又细心看了看屋里的每个地方。然后翻了翻所有的抽屉,看看里边是否有可以得知自己身世的材料。他从未打家里往这儿带过任何一件东西,涉及与子经历的一些东西,也早扔掉了。与子向新单位提交的履历表,不用说也没写过这类内容。邻里之中,也没有任何人见到过他。只要离开这间房子就可以平安无事了,至于死尸何时才会被发现,不关他的事。
  跟往常一样,他来到了人们尚在熟睡着的寂静的街道上。
  这时,他才感到一阵紧张,牙齿格格作响。
  报纸上登出这条消息是在第三天。发现者是个煤气收款员,据说那天交款是事先约定好在家里等候的。叫了多时无人搭话,才引起了他的怀疑。从报道来看,这是个无头案。邻里人证实,与子虽然好像有个男人,但这种揣测近于捕风捉影,也无从知晓他在哪儿供职。按照刚二郎的嘱咐,与子关于家里的事儿一向守口如瓶。
  报上刊登了现场的大幅照片。虽然照片上没有尸体,但被褥按原样放着,屋里的摆设清晰可见。刚二郎看照片的时间要比消息报道时间更长。已经再也不能走进这个熟悉的房间了。那发出撞钟般声音的挂钟,仍像不曾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挂在那里。
  一个月过去了。与子被杀的新闻消息,登的字数渐渐少了,以至绝迹了。
  刚二郎必须再到与子的住处去一次。可是,为了防备犯人再回到现场去,必定会有便衣警察暗中盯梢。他在银幕上看过跟便衣周旋的场面,烙印很深。他生来是个细心人,为了在进去之前先探明有没有便衣,如果有,又在那里干什么,便决定在附近的一家旅馆里住下,好观察动静。
  像往常那样,告诉家里人说到外地收款,但这次不同的是,在大白天来到了八幡市。
  附近是否有便于监视的旅馆,自然过去不曾留心过,只好到时现问现找了。
  他还没有在白天好好看过这个街道。所幸没有任何人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作为职工住宅区,点心铺和药店等小商店之多颇出乎他意料之外。偏巧找到了一个二等旧式旅馆,说是可能住上四五天,便在临街的二层楼上租个房间住下了。从窗户往下看去,可以从侧面看到与子住处的房檐,还可以勉强看清过道上的来往行人。虽不算称心如意,但总可以达到监视的目的。到底哪家房屋可能有便衣暗中盯梢呢?他必须耐着性子看个究竟。
  可是,很快就知道这种努力是徒劳的。问过服务员,她说:头几天有过便衣,最近撤了。她还说:与子的住处还是原样儿,没有搬进新的住户。
  刚二郎不由得想到如今与子埋在什么地方。他甚至认真地想过,过一段时间以后,与子的生前好友会把她的遗骨迁出,竖起石碑,再把它重新埋葬起来。
  当天夜里,他什么也没干,就这么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走出旅馆,为了消磨时间,乘索道缆车登山,又闲逛了一气小仓市的百货商店和闹市区。如果跟与子在一起该多么尽兴啊……他极自然地这么想着,不禁一怔。他对于怀恋与子的自己,感到不可遏止的愤怒,同时又感到凄凉。
  直到晚上9点钟,还在咖啡馆和百货商店里转来转去。坐电车回到原来的地方已经10点钟过了一点儿。
  从前来到与子的住处总要先按一下门前柱子上的电钮。他瞅了半天电钮,从衣袋里取出钥匙。看样子邻居似乎已经熟睡了。
  开往大阪去的22时38分的普通列车,当他刚走进站台就已进站了。下车的旅客不少,上车的只有四五个人,而且没有一个人跟他走进同一个车厢里。座位很空,不少旅客躺在坐席上。他在车厢中间选了个位置,把包裹放在行李架上,包裹是长方形的,重量很轻。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的安全感反倒使他瑟缩起来。列车刚开动,就已觉得筋疲力尽了。
  窗外一片漆黑。工厂不时射出红色的火光。火车到达他住着的广凫县城须在第二天早8点以后。能睡一觉就好了,这样可以精神抖擞地回到自己的家……“您到哪儿去啦?”
  身旁的一位旅客跟他搭着话。看上去,50岁上下,体格匀称,在丰腴的微微透红的脸颊上,浮现出坦率的微笑。刚二郎只含混其词地应付着,不愿搭理他。
  “时间这么长,真够呛,夜间乘车太累人啦!”
  那个男子旁若无人地大声说着。
  “冒昧得很,您是住在八幡市吧?”
  “不,是公出。”
  刚二郎后悔不该挨着这个人坐,侃侃而谈,是个脸皮很厚的人。照这样谈下去,无疑等于受拷问。走开吧,得把行李架上的东西取下来,但又不愿将自己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
  坐在对面席上的那个人正在看围棋书,不时讨厌地抬起头来。他略微年轻一些,穿着一身染过的不大体面的衣着。
  身旁的那个人全不顾刚二郎是否爱听,滔滔不绝地谈着八幡市的缆车、钢索铁路、隧道、五个市的合并问题,以及钢铁业的前景等等。刚二郎憎恨他超过世上其他任何一个人。但随着困意,这讨厌的声音再也听不清楚了。
  他一下子赶跑了睡意,是在那个人说过下面的话以后:“啊,最近传说八幡市出了个杀人事件,您知道吗?”
  “在报纸上读到的。”
  刚二郎顿时连神经末梢都绷紧了。一面小心谨慎地口答着,一面捉摸对方的表情。
  “这起杀人事件是不足为奇了,不过这个案件却有点特别,听说连个线索也找不到。正因为这样,情况反倒容易弄明白了。”
  “那您的意思是……”
  “首先,这不是强盗杀人,据我向有关方面了解到的。金钱和其他物品都没有被盗。这是一。其次,犯人跟被害者是很亲近的,挑开说吧,是情夫。还发现被害之前两人发生过肉体关系呢!”
  那人脸上挂着淫秽的笑。刚二郎想起那天夜里与子的激烈的情欲。这一切都恍如昨日。
  “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吃了饭。犯人的指纹还留在餐具上。从吃过的东西看,犯人吃了晚饭,第二天作案之前又吃过早饭。随后乘其不备用熨斗打死了。熨斗上留下了相同的指纹。女的可能给他熨烫衬衣什么的,是从背后下的手。被害者躺在被窝里,像是睡着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打死以后才送到床上去的,这可以从血痕上得到证明。总之,犯人是明火执仗的,啥也不想掩饰。甚至在女人的肩膀上还留着牙印呢,哈哈哈……”
  当听到齿型的时候,刚二郎感情冲动得几乎要大声喊叫起来。他真想告诉这个自鸣得意的人:“犯人就坐在你的身边!”
  “说起来可真怪有趣的。更细一点的情节,您知道吗?特别是关于那方面的……”
  刚二郎发现那人的眼睛忽然一闪。
  “不,不,我是个门外汉,只因在公司里处在治安负责人的地位,所以才多少有点兴趣。也就是所说的冒牌侦探吧!不过由于工作关系,警察里面的贴心朋友倒多一些。”
  “听您这么说,犯人倒像眼看就要逮捕归案啦?可是报纸上却说仿佛进入了迷宫……”
  “是啊,这正是有趣的地方。犯人是个情夫,留下了指纹,再追下去,却又断线了。说是情夫,倒不如说是老爷和妾的关系。他似乎常去,但因去得晚走得早,谁也没见到过他。
  到女人单位调查过平时常跟什么人来往,也没弄个水落石出。顶多只了解到这样一个程度:她再也没有跟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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