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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答案，他轻松笑开，“那事情就好办。”
“若你觉得对不起我，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弥补……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难道你还要让我再等着看你死钻牛角尖？”
往事成烟，今时成水；烟消云散，积水成渊。
他的话，让我停止自怨自艾，顿时豁然开朗。心中阴影被驱逐出去，一时间只觉生出无限力量。即使前途未知，未来也变得万分美好，令人向往起来。
于是灿烂一笑：“我们就在一起吧。” 心里默加一句：跟着你，天堂，地狱，哪儿都成。
在彻底打开心结的此刻，两人静静在湖边依偎。
远处，一道水，一片山，几点云影，时间停驻下来。
过一会，我忽然想起抬头问：“你一直提到‘约定’，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
白尘有点吃惊：“我们不是说定今年中秋在杭州太白楼重聚的？
听了这话，我脸臭的活象吃了一只苍蝇：“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的？”
“敏州城门口分手时。”
我欲哭无泪：“那时我只道你要赶我走，气得压根没听你在说什么。”
“你……”白尘不可置信，“我问你听到没，你还大声回我说听到了听到了……”
“我当时被你气傻了才口不择言，只想这辈子再不要见到你。”
他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你气我什么？”
“怎么不气，你那时不是嫌我武功差，老拖你后腿？所以才把我赶了跑……”
我话没说完，白尘一副“彻底被你打败了”的表情，往草地上一躺，“天，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误会？我怎么可能嫌你武功差把你赶跑？你脑瓜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我委屈地一扁嘴：“那你为何要让我一个人走？”
白尘侧过身，“那时我被落霞宫的人盯上，怕连累你，所以在敏州时下定决心，再舍不也要让你先走，我好把他们引开。但又怕这一分手，以后再见不到你，才定下太白楼之约，于中秋之时相聚杭州……你干吗？”他忽然伸手一把拉住我。
“跳湖……”天，居然能南辕北辙到这种地步，自己都开始受不了自己。
白尘苦笑，“跳湖免了。不过你还有什么误会一起问了吧，省得我什么时候被你判了死刑还都不知道。”
我忙赔笑，“没了没了，以后绝不敢了。”
“不过还有几个疑问到是真的。”
白尘挑眉，等我启口。
“你是怎么发现落霞宫秘密的？”对这个，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当日容小仙死在洛河山庄，我便开始怀疑了。植水的能力我不是不知，洛河山庄岂是让人随便来去之地。但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一庄之主却没任何行动去加强山庄防卫，我便觉得有点反常，到底是他忘了这么做，还是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后来我们林中遇敌，偏那么巧，所有的人里面又是他身受重伤……”
我立时插嘴：“他是为了救我。”于是把植水的话叙述一遍。
白尘听后了然一笑：“植水的武功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我很清楚。以那些黑衣人的实力，不要说救一个你，即使救三个你他也可以毫发无伤。但我想当时他这一刀非挨不可，否则这场苦肉计便演不下去，‘救你’正好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去挨刀的借口。”
虽对植水早已不再恨，但此时听了白尘的话，仍禁不住有点伤心。
白尘见我一经沉默，拍了拍我的肩诚恳道，“我和植水十年同门之谊，若他没做过，我断不会把这事说在他头上，现在和你讲清这些，只是希望你别再被蒙在鼓里而已。”
“我知道，江湖阅历我实不如你……”他武林盟主不是白当的，多少人仰赖，多少人向往，全凭了他自己的聪明才智才有今天的局面。
“后来呢？”
“既然已经起疑，我将计就计，暂时离开洛河山庄，让植水以为我相信了他们的安排。然后再偷偷回来，潜伏了十天，终于发现了假山的秘密，直至后来夜探落霞宫，只是没想到一进去便给植水逮给正着……”
瞧他说到这里，居然还有几分得意，我开玩笑冲他：“给植水逮个正着很光荣？”。
白尘道：“若非做了阶下囚，怕他也不会把所有的内幕都告诉我。”
听了他的解释，再与当日植水告诉我的一对比，这两人斗智斗勇的一环环都呈现出来。只是内里夹了一个我，很多东西便不好评说了。
“既然现在你心结已解，是不是能告诉我刚才在石洞里你究竟怎么了？”
呃……太聪明的人往往记性也很好，我饶了半天他居然还没忘记这个问题，非追问不可。
此刻我已平静下来，便将娘舍身相救，自己身体上的异样，植水强迫相逼，还有那被分尸的兔子，一一与他说了。
他静静听着，紧握住我的手泄露了内心的愤怒和不忍，过了很久才开口，“这事的确匪夷所思。你说你一到晚上便身不由己，可昨晚你好好的，什么异状都没啊？”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和你在一起吧，可我也不能保证以后一直都……唉……”
“别叹气，以后我一直看着你，还不成吗？”
我翻白眼，他想的还真简单……
转换话题道：“先想办法出去，也许出去了……”
白尘点头，“一直困在这里不是办法，但我看要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怎么说？”
他抬头望了眼天际群山：“昨日我一入这里便有种直觉，今日见到那石洞，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说罢转头对上我不解的眼神：“你有没想过为什么落霞宫会有这样一处世外桃园？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你曾祖父楚亦的墓葬之地。”
我明白过来，叫道：“既然是墓葬之地，就是说这里只可能是一个密闭的山谷！”
白尘苦笑着点头。
“我们岂非出不去了？”我急得抓头发。
“也未必，入口便是出口。”
“是，送上门给植水抓。”我禁不住挖苦。
“植水武功今非昔比，即使今天我没受内伤，估计也非他对手。”看到我垮下的脸，他却眉头一舒：“不过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
“你不会是要我和你练双剑吧？”我开玩笑道——却在看到他赞赏的目光后——彻底呆在那里。
第二十八章
气馁的一扔剑，两步一迈来到河边，哗啦啦滔了水浇在脸上，这才稍歇了心中郁闷。我呼出一口长气，对身后之人道：“这双剑我不练了。”
重新取了风月剑，在白尘的指导下，我们已经不眠不休足足练了五天。
他教的那些剑诀，我早已一字不差地背下。问题是记剑诀是一回事，动真格却是另外一回事。
每次提剑在手，身形游走之际，我总觉体内就是缺上那么一口气，初时还无大碍，可待练到第四式时，总是毫无预兆头晕眼花，心中郁积，剑身也凝滞起来。无论两人再怎样配合，都无济于事。
身子被转回，白尘用袖子，为我细细擦去一脸水珠。
“头还晕？”我急，可似乎有人比我还急。
心头一甜，便耍赖道：“晕，怎么不晕。”
白尘脸一变，立时想扶我到阴凉之地坐下。却被我一把抱住，闷着嘟囔了一句。
他没听清，以为我哪里又不舒服，忙底头凑近了要我说大声点。
于是我露出两只眼睛，眨巴地望着他，以蚊子般细小的声音重复道：“你吻我一下，我就不晕了。”
闻言，他立时一脸哭笑不得，在我脑袋瓜上弹了个响栗。“叫你认真练剑，你却尽想这个。”
我挣了出来，委屈大叫：“我怎么不认真了？可是每次练到这里就练不下去了，我有什么办法啊？”
和他开玩笑都分不出来，真是木头到家了——脑子里刚闪过这念头，我即便后悔——他居然“身体力行”，立刻便不“木头”起来。
……
半柱香后，我却开始哀叹——他也未免太、太、太“主动”了吧！
无论如何，问题总是摆在眼前。
我在草地上躺了一会儿，回忆道：“小时候我好像就没怎么练过功……也不是大师兄不教我……可是他每次教，没过一个月便放弃了……”
“为什么？”白尘斜倚在我身边问。
“小孩子贪玩，他不教，我自然乐得开心，所以从没问过。可是现在想来，必定是有原因的。”
“我看你每次气转周天之时便好像被什么堵着了，真气不畅，这是练清风剑的大忌。”
“是啊……气堵着……这气……”我脑中灵光一现，跳起来抓着白尘道：“我以前有过几次，曾感觉过这‘气’！”
“那时你被埋山下，我忽然便心口狂痛，是娘灌内力救了我。醒来之时，我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唉，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那种全身舒坦，源源不断的感觉……后来得知娘已经过世，那力量就忽然汹涌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出手制住了植水，现在想来凭我当时的武功，怎么可能制得住他？”
白尘静静听着，思索着我的话。
“还有一次，半夜在院子里喝酒，喝着喝着便醉了。那时，我也有气升丹田，内力盈身的感觉……就这两次，之后那真气便再也没出现过。”
他忽然插口问我：“你为什么要半夜到院子里去喝酒？”
虽已是前尘往事，可我心下仍是尴尬，于是扯了笑脸，“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白尘凝了我半晌，却是了然一笑，不再追究。只是道：“你这么说，我也记起来了，以前植水受伤，你不也发了疯一样砍了两名落霞宫杀手？不过照我看来，那时你武功尚浅，要说一下子便能制住植水，似乎还没到那个程度。莫不是你后来内力又大进了？”
我咬着指甲，“这事后来植水也问过我。可说实话，那次我真的没半点印象，只觉得头痛而已。”
“我本来猜想这内力，是你娘输渡给你的。可是现在看来，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