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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昙神尼摇头叹道:“这些年来,你在黄山监测许飞娘的动静,耽搁功行不少。到如今还没看出那小辈的不同寻常之处吗?”
看着二人不解神情,优昙续道:“群仙浩劫将至,为师玄光内照,推演前知,现赤身教主鸠盘婆命数生巨变,避居南疆之后已有劫之兆。”
“单是如此倒也罢了,毕竟那老虔婆只身脱劫无关大局。天下英才入峨眉,玄门大昌,等到三英二云修行有成,再也不怕她掀起妖风浊浪。若是乖乖顺服倒也罢了,胆敢作乱,随手便可将她镇压。”
“可是年前泰山又生变数,我曾在定中,神游千里,前去探查。偏偏人道皇气布展寰宇,以我静功也不能详探究竟。只知这小辈定是劫中关键人物无疑。我此来正是为了引他皈依,否则只能辣手屠魔了!”
说到最后,神尼已是面带不忍,“为救苍生而杀一人,实为慈悲!”
金姥姥这才平息心中怨念,如果随便一个魔教小妖都有如斯手段,那玄门还谈何大兴。不过这样也好,有神尼前来镇压妖魔,合该他有此一劫。
满目兴奋地看向优昙神尼,大师可是有些年头不曾显圣了,只等她出手降魔,以观佛门上乘妙法。倏地只见神尼脸色一变,伸手探出一张金色大手,惊电长虹也似,携裹着滚滚霹雳风雷,直射天外,顿时搅动满天风云。
百里之外,庞宪一经祭出五岳神符,霎时霞光万道,瑞彩纷呈。五座崇高山岳弥天极地,压覆数百亩方圆。
被神符一激,无量神砂宛若洪水爆,汹涌猛烈,洪涛乱涌。好似长鲸吸水般,化为三挂星河,匹练横空,直直射向古玉符。
天璇神砂本有七套四十九丸,生出子母妙用,化生亿万,妙用无穷。这次斗剑,齐霞儿从乃母荀兰因处借来三套,此时忽被五岳神符尽数摄去,颗粒无存。
眇姑用尽浑身解数,竟然不能稍阻,丑恶面庞呈露惊愕之色。好妖道,魔法竟然如此厉害!自己几十年功行也拼之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心中分外沮丧,自家传承非凡,怎么落得个惨败魔教小辈之手,这可怎么让人接受?
失去天河星砂遮掩,萧十九妹顿时落入瘟皇行道幡所化黄河之中。天黄正气珠又不能挥妙用,若非越女经份属正宗,抵御流蝗疫气别具一功,恐怕早就腐成一滩脓水了。
“斗剑你们不如我,法宝更是差强人意。”庞宪朗声笑道:“曲曲宝物,贫道笑纳了!”
说着,把手一指,两道暗赤光华,剪尾电掣而出,像是双龙抢珠,急电也似,衔着正气宝珠就回。十九妹半点反应也来不及做出,就又失奇珍异宝。
还想更进一步,擒下不知所谓的三女,忽地只觉如芒刺背,暗呼一声不好!毫不犹豫,捏碎一张星铁神符,垂下八道玄光,朝着银姝等人一系,倏忽间,化为一道三十四色奇光,经天而去。
恰在此时,一张金光大手凭空显化,好似陨星急坠,长虹泻地,兜头便向庞宪捞去。沉重压力,惊起漫天涛浪,凝珠溅玉,映着天边红日,直如一天七彩雨。
庞宪所化流光,凌空斗转,连掣几掣,从夹缝中白驹过隙般,急驰而过。只见那金光大手,插葱一般,切中焰尾,隐约中听到一声娇呼,一道倩影流星也似从天坠落。
金姥姥罗紫烟正盼佳音,倏地眼前光华乱闪,跌出一位独臂妙娉。翘看去,却不见五台妖道。唯有一面铜镜滴溜溜旋转,精光异彩,甚是引人。
“大师,怎不见那魔障?”
优昙神尼面色微沉,凝声道:“哼!那妖孽死星照命,三灾九难不日临头,勿需管他!”
扭头吩咐道:“餐霞,此女国破家亡,又被生父斩臂,好生怜惜,你可引她入门,也算积累一桩功德。”
言罢也不停留,佛光祥辉升腾,举霞而去,只余空中袅袅禅香,好似前时所说辣手屠魔是句空话。
高人行径令人只感深不可测,可是怎么有那么一丝丝狼狈呢?(。)8
第四十章 途遇同门 运功调息()
宛若慧炬行天,星丸飞掷,大气层中接连爆起重重音障,好像灿烂烟花一般绽放。略一晃眼,便即流星飞逝,独在空中留下长长的白痕。
庞宪也真够果决,察觉到不对,旋即便用了穿心师伯闭关前赐下的灵符。当时是若有稍稍犹豫,便会失去先机,优昙老尼手下绝无活路。
流光迅疾已极,寻常剑仙运转慧眼灵光,也不能捕捉行迹究竟。乃是当初师伯在西昆仑立下法坛,收摄星际太空一抹三十四色天星奇光,祭炼重宝顿悟出的神通。
那抹奇光本在空际星系间穿梭,神速至极可以想象,堪比光之极速。虽然所炼诸天元会太虚神符大为逊色,可也能比拟佛门心光遁法,这才从优昙神尼的金光大手中逃脱。
只可惜当初师伯赐下的三枚神符已用其二,不过每次均建奇功,金神君那等人物都逃不脱九幽镇狱神符镇压,如今更是从优昙神尼手下逃出生天。穿心师伯的神通果真是如渊难测。
等到缓过神来,也不知遁出了几千里。忽听下方传来破空之声,庞宪向下一看,只见五道剑光正自竞相角逐。前方两道红黄二色剑虹夭矫腾挪,婉转灵变,后方紫、红、黄三道剑光更是惊人,电芒四射,雷鸣滚滚。看那路数,分明是同门道友。
似是察觉到天上流光顿住,五道剑光瞬时便迎了上来。光华敛处,现出一僧一道,竟是庞宪两位师叔,玄都羽士林渊和日月僧千晓。
“师侄,你这是遭了何人追杀?”日月僧千晓大喇喇询问道:“让师叔我去帮你料理了,看他能否吃洒家一剑。”
林渊生性谨慎,打量庞宪所化流光,自己也无此能为。心中惊慑庞宪进境之余,料定招惹的敌手定然难以对付。连忙打断道:“宪儿,哪路剑仙和你过不去?你可曾受伤?”
银姝和五仙儿联手架起一朵祥云,托着众人飘浮在半空。庞宪上前一礼,恭声说道:“师叔,此事说来话长,师侄我急需运功调息,不知可有方便之地?”
唯恐千晓鲁莽,记挂复仇之事,林渊急切道:“师侄功行重要,至于报仇雪恨稍后再去也不迟。”
说着便引导众人折返而下,绿荫丛中一座黄瓦朱墙的道观约隐约现。等来到近前,发现观外种着三株老杏,时值四月,青杏约有指甲大小,看着就清新喜人。
这座道观十分古朴清幽,深藏常人不及之地,若非林渊师叔指引,万难寻到此处。许是几人剑光破空之声传去,黑色大门“吱哑哑”地从内打开。
一位藏青道袍的壮汉探出头来,“二位师伯回来了?”
乍然看到许多外人,这壮汉不禁有些疑惑,细细寻思片刻,指着庞宪惊声道:“是你!”
“荒唐!”林渊作怒色状,“怎么对你师兄如此无礼?”
这壮汉脸色扭曲,面现挣扎之色,最终瓮声瓮气道:“庞师兄,尉迟元这厢有礼了!”
眼前这壮汉正是五台同门霹雳手尉迟元,师承焦衫道人。庞宪知他的神情不对,往日自少不了寒暄,探查内里详情。不过现在急于运功,调伏内气运转,便不欲多事。
“快去为你师兄安排静室,不得拖延!”林渊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庞宪心下暗自称奇,师叔怎么不顾及焦衫师叔的脸面?而尉迟元也习以为常,径自带路不提。
这座道观名唤“翠微观”,共分前中后三座大殿,前殿供奉有太乙天尊;中殿却是本门混元祖师及焦衫道人的灵位,庞宪这才知道焦衫师叔业已坐化,怪不得尉迟元如此乖顺。
拜过祖师灵位,银姝等人同林渊二位师叔留在这里,庞宪随着尉迟元前往静室所在。
及至后殿,庭院深深,遍植松柏瑶草。角落里长有几株芭蕉,硕大绿叶近似墨色,精光闪闪,竟然还是少见的灵根异种。
领着庞宪到一处静室外,尉迟元黑着脸低声道:“师兄莫要欺人太甚,仗着长辈偏宠,肆意欺凌同门!”
自从来到此地,尉迟元便没个好脸色。庞宪自是不会跟他客气,瞪他一眼,冷声道:“莫名其妙!”
待到安坐静室,庞宪这才放下心来。此次洪泽湖斗剑看似顺风顺水,实则惊险万分。尤其是与齐霞儿斗剑,穷尽智慧,用尽手段,稍有不慎便至身败遭劫。
也正因此,受益更甚。斗剑之时,挖掘出了浑身潜力,本以为饱经七星五行玄门裂神法锤炼的元神,业已臻至圆满。谁知斗剑之下,分神化念驾驭剑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论元神品质,普通旁门地仙也不能与己相比。
至于剑术进境,堪称登峰造极,虚空藏法剑已有宗师之境,天下各派剑仙中独树一帜。五台同门中,庞宪估计唯有师姑许飞娘和玄都羽士林渊尚能抗衡一二。
按捺住进阶地仙的冲动,搬运混元真气,遥感帝座,调息几近枯竭的真元,感受着内息汩汩涌动,白惨惨的面庞渐渐地恢复了血色。
也就是庞宪兼修金神遗刻和无名骨书锻体之法,才能在连场斗法下支撑下来。最后一记优昙神尼所放金光大手,差点没劈的浑身散架。虽然仗着五岳神符护持住肉身,可也不慎将长平公主朱媺娖震落云霄。
等混元真气运转了三个大小周天,庞宪缓缓收功,一身功力已经恢复了八成。如此快的恢复能力,全赖平日里虔修,苦心打磨真元,玄功精湛纯厚,至今不堕歧路旁门。
至此方才有暇盘点所得,庞宪也不曾想到,竟能虎口拔牙,从优昙门人手中夺走两件至宝。天璇神砂的威力可是亲身体会,比之姬繁的天蓝神砂有过之而无不及,再为连屏山增添一件护山法宝。
天黄正气珠于斗法来说局限太大,可是正合毒瘴烟岚密布之地所用。这趟中原之行,指引许多流离百姓前往南疆迁徙,少不了此宝发挥余地。祛除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