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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兜兜转转,一封信是送了两年才到。
赵保国都无语了,这都算个什么事儿。
林栋把信折起来放:“俞校尉也算信守承诺了。”本来他如今已是官身,便是当没发生过,他们也不知道情况,更怪不过去。
可人家愣是讲究,不仅派人送信过来,还表达了歉意。
“有消息总是好的。”赵保国琢磨着:“可信是两年前的了,马兄总不至于这两年只寄一封信过来,咱们也没少给他去信,也不见回音”
这肯定说不通了。
林栋想了想:“幽州一直战乱,想来近年也没有什么商队敢大着胆子过去了,应该是寻不到可靠的商队吧。”
谁知道呢。
赵保国回去的时候还在想,就是找不到可靠的商队,那马聪家的镖师可不少,个个都武艺不凡的,调人专门来送信,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愣是两年都没音讯。
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有一种情况,赵保国就一直不愿往那边想。
林栋也有所预感,可俩人谁也没提这个。
赵保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总梦到马聪翻来覆去被砍杀,那浑身血呼啦的向他求救,每次当他拿着大刀过去营救时,都是来不及。
难道是不详之兆?
赵保国心里就是一沉,捏着眉心起来,就听到外头糟杂得很,就更显焦燥了。
“外面什么人?”赵保国面色不太好看,语气也不太温和。
大头小声答:“是大老爷他们过来了,帮着搬家呢。”郎君这是起床气了?以往也没发现。
赵保国嗯了声,揉着脸搓搓,好叫自己精神精神,大头适时递了块湿帕子过来,赵保国接过来在脸上糊一把。
“走吧。”赵保国穿上衣裳,套上靴子,大头连忙给他挽上发髻,簪上玉簪,就跟着往外头去,主仆俩一出去,紫兰跟墨兰就进屋去收拾被褥了。
搬家是不需他们爷俩亲自动手的,这么多下人养着也不是吃白饭,他们只需要到了时辰,领着一帮子亲戚过去就成,新宅子那边大多也都整理好了。
今儿主要是人过去,还有些零碎的要搬动搬动。
搬进了新宅子,亲事也提上了日程,安置好没两天,这聘礼就开始往林府那边送了。
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一天的流程走下来,赵保国都觉得累得很,俩腿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脸也快笑僵了。
迎了新娘子进新房,紫兰墨兰站着伺候着,赵保国瞅着比自己低了一头,脑袋上盖着块喜帕的新娘子,捏捏眉头,温声道:“娘子先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紫兰墨兰下去办。”
新娘子低低的嗯了一声,坐在新床上背挺得直直的,显得很拘紧。
赵保国不能多留,还得出去敬酒会客,扭脸吩咐丫头们好生伺候着,就抬脚出去了。
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远去,唐妤松了口气,好紧张。
慢慢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唐妤差点儿睡过去,才听得又有了动静,连忙打起精神挺直背,双腿并拢,玉手叠交规规矩矩得很。
赵保国被灌了一肚子酒,好在他爹心疼,往酒里渗了不少凉白开,也就没那么醉人了,可饶是如此,还跑了好几回厕所,衣裳都换了不止一身。
掀起新娘的盖头,赵保国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等好容易看见那张新娘脸,赵保国的笑容立马就凝住了。
什么鬼?
面白如纸,唇红似血,还只中间的一点点,那眉毛画得,又细又长,两团腮红对比惨白一样的肤色,跟那鬼片里的鬼新娘没什么区别。
这冲击力赵保国好悬没腿软。
“奶奶生得标致,郎君真是福气呢。”正在赵保国没眼看时,紫兰墨兰就连忙夸了起来。
还标致?这都什么样审美?赵保国看了俩丫头一眼,见她们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半点不作假,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审美观有问题了。
再一看他媳妇儿
还是受不了这妆。
辛夷白薇是唐妤的陪嫁丫头,自然事事为着主子着想了,这刚入赵家门儿,什么情况都没摸着呢,还得跟赵家的大丫头打听打听情况。
这打听情况也不是大咧咧的直接问,肯定要先处好关系。这一见俩人一唱一合的开口夸自家娘子,连忙着上:“两位姐姐过奖了。”
“郎君性子温和,人又体贴,也是我们娘子的福气呢。”
两方丫头分作两拨,你一言我一误的夸起对方的主子来。
赵保国觉得好笑,打发人下去:“行了,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有得你们说话的时候,现在都下去吧。”
辛夷白薇有些犹豫,抬眼就去看自家娘子,见她微微点头,才屈膝一礼退下去,紫兰跟墨兰倒十分干脆,听郎君一开口,就直接下去了。
丫头们退出去了,还轻轻的把门给合上,赵保国让媳妇儿等着,自己过去把门给插上,回来时半点不见外,直接就坐她身边,直把唐妤惊得差点儿跳起。
“你俩个丫头调教很妥帖。”赵保国赞许的说,哪怕跟着陪嫁过来,万事还都以她为主,主子不开腔,哪怕是他这个男主人,也轻易不能支使。
唐妤紧张得不得了,低着脑袋:“夫君说笑了。”难道姨母看岔了?她才刚过门儿呢,他就看上辛夷或白薇了?是哪个?
想想就很不好过了。
赵保国哪知道自家小娘子羞羞涩涩,心里的念头转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从边上儿的托盘里倒酒,跟她说:“来,先喝交杯酒。”
唐妤嗯了一声,接过一杯酒,俩人交颈而饮。
赵保国皱着脸,唐妤抬眼一瞧,就看到他这样了,心里又是一咯噔。
赵保国:擦的什么粉?味儿这么大,好想打喷嚏。
真要打出来,好没礼貌。赵保国就憋着,憋得脸都快变形了。
实在憋不住了,起身就想出去把喷嚏打了再说。
唐妤见他转身就要出去,眼里就浮上一层水雾。
第528章 磨人()
等赵保国再回来,就见他媳妇儿委屈委屈的,睛眶里含着一泡泪,要哭不哭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赵保国摸不着头脑,刚刚也没发生什么,就这么一会子功夫,还有人欺负她了?
连忙就坐过去去,拉着她就想看:“是伤着哪儿了?给我瞧瞧。”
唐妤哪跟男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虽说现在已是夫妻了,可到底才嫁过来呢,肢体接触哪里不羞,刚刚的委屈立时就被他这毫不见外的孟浪给惊飞了,眼里的泪花也没了,脸上立马就烧烫,忍不住推攘了一下:“没,没什么。”
赵保国没多想,以为她是想家了,毕竟年纪小吗,就安慰她:“想家了?不怕啊,三天后回门儿就能见着了。”伸手想摸摸她脑袋,对着那满头珠宝也下不去手,就改拍拍她的肩。
听着这话心里暖呼呼的唐妤:
人是挺体贴的,怎么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真要细说,也说不出来。
赵保国很体贴的说:“累一天了吧?水已经备好了,放到现在可能有点凉,你先去里头洗洗,卸个妆换身衣裳,清爽清爽咱再说话。”说着去拉她手:“我叫她们再给你添点热水。”
唐妤脸立马又飞红了,可在那鬼神一般的新娘妆掩遮下,也显不出来,就低着头嗯了一声。坐到梳妆台前去了,这是她的陪嫁,满院的摆置,大件儿了都是前几天就搬过来摆好的,那些装饰品,也有三分之一是她的。
很习惯的。
唐妤刚想唤人,赵保国就颠儿颠儿过去帮忙了,她见状立马又收了声。
赵保国是没那意识,自己就直接上手了,去给她拆头上的凤冠,这拆来拆去,拆得唐妤头皮都疼了,一脸汗。
不是不给面子,实在是自家夫君笨手笨脚,没那能耐还瞎逞能。
不能忍,再忍头发得掉上一半。
唐妤也不顾不得温柔贤惠了,阻止一门儿心思想帮忙的赵保国:“还是叫辛夷白薇进来伺候吧。”
赵保国刚想说自己能行,就看到自家媳妇儿额上渗出来的细汗。
都是自己的造的孽,赵保国讪讪的笑:“也行。”
辛夷白薇一进来,就见郎君坐新床上,看着自家娘子坐梳妆台前,那神情说不出的感觉,也没多想,直接就奔过去帮着拆解发髻了,那手脚麻利的,动作既轻且快,赵保国就偷眼瞄着,没等他看个明白,就见那四只嫩白的手,穿花似的绕来绕去,直绕得他眼晕,再一闭眼一睁,媳妇儿那及腰长发,就已解开披散下来了。
咋弄的?
算了,他还是去紫兰她们添些热水吧。
唐妤梳洗过后,两个贴身丫头拿干布给头发吸水,这头发不干可没法儿睡。
赵保国也得洗个澡,平日谁爱涂脂抹粉呢,可成亲不一样,再别扭还是给叫人打扮上了,头发抹得油光顺滑的,伸手一抹,都是油。
不洗不能睡。
紫兰她们想着换上一桶干净水,赵保国可不讲究那个,多麻烦,自家媳妇儿他也不嫌弃,就着唐妤洗过澡的水,直接就洗了,连十分钟都没用。
头发就烦人了,就叫大头进来帮他洗,洗完了随便拿块干布吸吸水,没等水干就出来了,穿着亵衣亵裤就出来了。
唐妤都不敢抬眼看,羞也羞死了,这人怎么这样?一点也不庄重。俩个丫头也飞红了脸,不敢抬头去瞧,只一门儿心思给自家娘子擦头发。
赵保国,赵保国啥也没感觉到,他又不是没穿衣裳,这不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胳膊腿儿都没露半截,哪知道这样就让屋里仨人小兔乱跳了。
他自己是没意识到,现代烙印在他身上到底有多深。
往床上一倒,脑袋露出来,叫大头给他头发吸水吸干了,迷迷噔噔都快睡着了,等头发干了后,大头退出去,赵保国被推醒:“盖了被子才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