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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弗雷德伸出右手食指,缓缓指向了迷茫的法师。“你,还有你的同伴们。”大贤者不顾瑞依然毫无头绪的神情,摇晃着走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一边还在嘟囔着。“喝多了,喝多了,这楼梯怎么在动。”
一位年轻的女侍者扶住了大贤者的手臂。“老人家,小心。”
曼弗雷德呵呵笑着。“谢谢,谢谢,为了你们这些心地善良的人们,我可得好好活下去。”
女侍者莫名的看了一眼这个满嘴胡话的老头,但是并没有多问什么,和一个喝醉酒的老头还是少说话比较明智。曼弗雷德消失在楼梯尽头,留下瑞一个人在酒馆内呆坐着,与大贤者刚才的谈话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如果说最早艾德琳与埃提耶什的举动还能解释为是为了趁黯主的力量还未恢复前消灭他的话,那么现在阿洛伊修斯则是完全将瑞的最后一根稻草给砍断了。我现在可以理解妮丝当时知道法师塔在做的事其实正是她一直在极力避免的事时的心情了,瑞这么想着,自嘲的摇了摇头。
这一晚,瑞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未能入眠,虽然身体非常疲劳,但是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窗外,随着几声闷雷声,开始下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的浇在地上,偶尔有几个人冒雨快速跑过的脚步声。雨声越来越响,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房间内照亮,然后转瞬即逝,紧接着的是近在耳边的炸雷声。瑞干脆放弃了睡着的尝试,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睛瞪着屋顶,过往的经历一幕幕在眼前飘过。瑞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夜晚会是如此漫长,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整晚失眠,但却是最难熬的一次。周围的黑暗仿佛在无形中将她紧紧包围,偶尔划过的闪电驱散了黑暗,但是立刻,黑暗又重新将房间填满。
大雨在天刚蒙蒙亮时停了,瑞干脆起了床,穿戴整齐,下到了一楼,没想到曼弗雷德已经坐在了一张桌子旁,享受的喝着酒了。
两人又骑着马踏上了旅途,路旁的积雪被彻夜的大雨冲刷殆尽,清新寒冷的空气钻入瑞的鼻子,驱散了一些一夜未睡的疲劳,瑞眨了眨眼睛,决定和曼弗雷德说些什么,否则自己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在马背上睡着。“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这里还会下雨?之前的积雪说明这里早就开始下雪了。”
曼弗雷德呵呵笑道,“在自然知识上,你和茉蕾娜一样都有所欠缺,这个问题如果是弗恩的话,一定很容易就能得到答案,不过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都是女孩子,这也是我一直劝女法师们尽快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护卫的原因。”
瑞撇了撇嘴,脑海里竟然闪过布鲁斯特的身影,她皱起了眉头。“但是适合自己的护卫岂是这么好找的,另外,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曼弗雷德拍了拍自己戴着兜帽的脑袋。“你瞧我这脑子,这里离黑沼泽不远,从那里吹来的湿热气息是雨水的主要来源,虽然坦佩大部分领土现在都已十分寒冷,但是在黑沼泽,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瑞点了点头。“黑沼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不是魔法的关系让那里的气候变得如此不同的吗?”
“想要做到这一点,那得多强大的法师才行啊,或许大贤者可以做到,但是没有任何理由需要这么做。”曼弗雷德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后辈。“法师们,特别是女法师,总是忽略大自然的强大,就连艾德琳也不例外。”
“艾德琳”瑞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瓦利斯一共有五位大贤者,除了你,艾德琳,埃提耶什,还有昨天说到的阿洛伊修斯,还有一个是谁呢?为什么普通人只知道有五位大贤者,但是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而只能从一些传闻中才能获知呢?”
“人们并没有知道大贤者具体是谁的必要,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只需要知道在这个大陆上,有着五位神通广大的大贤者,在危急时刻可以拯救他们就够了,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保障,或者说,一个慰籍,在危险来临之际,能够让他们不至于陷入绝望的境地。”曼弗雷德从宽大的法师袍里掏出一瓶酒来,打开瓶盖在鼻子下享受的闻着。
“的确是这样,如果人们知道了大贤者中的一个已经成为了黯主的手下,反而会摧毁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瑞赞同的点了点头。
曼弗雷德恩了一声,贪婪的举起酒瓶仰头喝了起来。
“那么还有一位大贤者是谁呢,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还是黯主那边?”瑞慢慢的问道,她害怕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一位大贤者已经投靠了黯主,如果再有一位的话,她已经没办法再想下去了。
“最后一位大贤者也是位女性法师,她的名字是伊尔苏蒂亚”。曼弗雷德放下了酒杯,舔了舔嘴唇。“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二十多年前有一伙人闯入了极北之境去阻止黯主被施放,伊尔苏蒂亚当时也在那支队伍里,她与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是好友,只是连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也无法告诉你她到底站在哪一边。”
瑞在马背上摇晃着,前一晚的失眠让她现在的头脑有些迟钝,马匹颠簸的步伐让她昏昏欲睡。
至少,这不是最坏的答案。
第三十七章 仍旧是对手()
坐骑从森林中一跃而出,没有了树木的遮挡,弗恩的眼前豁然开朗。天空中繁星点点,明亮的月光洒向大地,平坦的陆地上偶然越过几处低矮灌木丛,在目所能及的远处,借助着银色的月光,林立着数片小树林。在弗恩前方不远处,是诺科斯的背影,士兵的马匹激起的尘土在空中飘扬,清晰的为其他人指明了方向。
弗恩向身后望去,拉马尔也骑着乌云跟了上来,在他身后的,是一片漆黑的西木森林,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刚从那里死里逃生,但是同时,四名士兵永远留在了那里,而且,死无完尸。经过了连续几个小时的骑行,弗恩的大腿已经麻木,并且因为和茉蕾娜同骑一匹马,马鞍上更是拥挤。令弗恩感到意外的是,茉蕾娜并没有任何抱怨,而只是在他身前抓住马匹的鬃毛,微微俯下身子。
在离开森林后,只是骑了没多久,诺科斯就向一片小树林骑去,在树林的边缘,诺科斯停了下来,立即就有几名士兵拿出武器向着弗恩冲来。
“他们救了我们,别伤害他们。”诺科斯气吹嘘嘘的说着,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一时间两腿失去了知觉,跌落在地。
士兵们将他扶起,等待着弗恩与拉马尔的马匹抵达。“其他人呢?塔伯,斯凯勒,还有”其中一名士兵看向拉马尔后方看去,只有三匹马赶了回来。
“他们死了,见鬼,他们全死了,那片森林真是个噩梦!”拉马尔从乌云背上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弗恩也已经下了马,正在活动着僵硬的双腿。“我们最好注意森林的方向,那群怪物不知道会不会追出森林。”
“什么?!怪物?”士兵们惊恐的举起武器,警惕的瞪着几个人回来的方向。
“不用担心,它们不会离开那片森林的。”茉蕾娜找了棵树倚着树干坐下,闭起了双眼。“那些东西是邪魔法的造物,它们不能离开聚集的地方太远,否则控制它们的法力就会消失。”
“到底是什么你们所说的。”士兵们虽然不再紧张,但是依然没有收回武器。
诺科斯举起水囊仰头喝下几大口水,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在平缓了自己的呼吸后,他靠着树干颓然坐在了地上。“我们在森林里遇到了一群怪物,其他四个人都被他们吞噬了,只有我和拉马尔逃了出来,要不是这两位陌生人的帮助,我们一定也葬身在那里了。”
弗恩也拿出了水囊,递给了茉蕾娜。“我们是不是要通知附近的村庄,让他们去最近的城镇请卫兵来清理那些怪物?我担心路经森林的旅行者会遭到它们的攻击。”
茉蕾娜文雅的喝着水,即使在长途奔袭之后,她依然不紧不慢。“用不着,那些怪物需要大量的肉来维持他们的生命,同时又不能离开那块地方太远,等那一小块区域里的动物都被它们吃光后,它们自然就会饿死,而且,你让毫无经验的士兵去对付它们,肯定会送掉无辜者的性命。”
“你说它们是邪魔法的造物,那么是谁造出了它们,并且控制它们来攻击我们?”弗恩从驮包里拿出另一个水囊,自己喝了起来,一直喝到肚子胀了才停下。
“也许是”茉蕾娜快速扫了一眼坦佩的士兵们。“夏瓦纳的那些人。”
“有可能,暮”弗恩刚要说出下一个字,看到茉蕾娜对他摇着头,马上转向了诺科斯,改变了话题。“诺科斯,你们在到达这里后,有受到过任何人的攻击吗?”
诺科斯还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悲痛中,没有心思回答弗恩的问题,拉马尔替他回答了,“没有,不要说攻击了,我们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你们为什么要到这来?这里杳无人烟。”弗恩斜靠在树干上,双手交叉在胸前。
拉马尔犹豫了下,看了一眼诺科斯,后者无神的回看着他。“看在你们救了我们一命,而且还把马给我骑的份上,告诉你们吧,我们是奉国王的命令,来这里寻找圣器的。”
“圣器!?”茉蕾娜睁开了双眼,惊讶的看着拉马尔。
弗恩对着茉蕾娜挥了挥手。“圣器不是在坎瑞托吗?”
“说实话,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反正是上头的命令,让我们来西木森林寻找圣器的下落,我们这一队人只是一部分,还有几个和我们类似的小队也在附近搜寻。”拉马尔朝西木森林的方向望去,眼神呆滞。“如果他们也跑进了森林,那就完蛋了。”
“你们最好快点想办法通知他们,让他们这几天不要进去了,我估计最多三天,那些血肉兽就会自生自灭了。”茉蕾娜又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