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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上课了。”班长王童童回头向她吩咐,杨春试探着想坐回去,房跃却重重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好好,你不走,我走!”说着抓起书包向外跑去。
“房跃,你站住!你站住!”林青萍在后面大叫,可是房跃头也不回地向走廊尽头跑去。林青萍刚刚追出几步,王童童从她身边跑了过去:“林老师,我去找她!”不等林青萍答应,她也跑出了老远,林青萍看着两个少女一前一后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
林青萍站在讲台上大体扫视了一下教室,如同往常一样,教室里有几个座位是空着的,加上刚才跑出去的房跃与去追他的王童童,教室中大概缺不少了四、五个学生,这所学校中几乎每个班都这样,老是会有几个学生缺课,原因从出学校玩耍到在寝室上网、睡觉种种不一。
自己这个名声极差的“特别班”在这方面,到也没有比别的班更过份,如果林青萍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的话,对学生们是一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她偏偏很希望每个学生都可以好好的读书。不为了学历,不为了净来考好的大学或有的好的前程,只是为了在应该学东西的年龄,把应该学的东西多掌握一些,将来也许有一天会在关键时刻用到的,正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知识也说不定──就好象在大学专修生物的自己那时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一名高中的数学老师一样。
林青萍很希望这些孩子们可以明白,父母财富与地位在这个社会上固然很重要,可是自己学进脑子中的知识,才是失去了什么都还依旧属于自己的“财产”。
林青萍的目光落在齐军的身上,这个除了名的暴力学生头上、手上的纱布和绷带令她吓了一跳:“齐军,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去医务室?”
商同心连忙用脚踢踢齐军,示意他站起来回答林老师的提问。可是齐军一扬眉毛,拥挤不耐烦的口气说:“我又没死你穷担心什么,上你的课吧。”
他的无礼口气令教室中许多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这个家伙不是商同心的朋友吗?怎么这么不知死活?要是惹林老师生了气,不知道会被红烧还是干烤。
据说林睿与火儿是很会打擦边球的,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学生,为了保持林青萍班级的稳定,他们或者也就是捉弄捉弄对方就算了,比如让对方走路摔跤,吃饭咽到,洗澡烫伤之类。可是要是这个学生与某个妖怪是朋友,又刚好知道关于“有妖怪存在”这个秘密的话,就会在这对“恶魔”手中遭受到与妖怪一样的待遇,理由是“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教训你就不知道我们厉害!”所以这个班里知道林青萍老师的真实情况的同学们,大家都对林老师避之唯恐不及,更别说主动去惹林老师生气了。
“下课后你也到我的办公室来。”林青萍吩咐。
齐军刚要顶嘴,脚背上巨痛传来,使他几乎趴在了课桌上,当他再抬起头,林青萍已经开始了讲课,而商同心正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救你……”
“靠!”齐军咒骂一句,向身后面的墙上重重重一依,把双脚翘到了自己的课桌上。她真得很不耐烦听老师们的那些唠叨和道里,不过有了商同心这么多是日来的絮叨,他也知道这个林老师不是一般人物,他虽然大胆妄为,但是还没有笨到要去与那些超出人类日常认识的东西作对,所以只是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也许这些学生被叫到老师办公室谈一百次心,也不会因此发生一丝的改变,可是林青萍还是希望能在交谈中多一些对他们的了解。
自己也是曾经年轻过的,为什么就是完全弄不懂现在的孩子心中在想什么呢。
林青萍坐在办公室中,一边批改作业,一边忍不住时不时地向门口看去,虽然她很明白那几个被她吩咐来办公室谈话的学生很有可能根本不会来,可是她还是在心中有所期待。
“林姐,你们班的学生还真是……我们班那几个纨绔子弟再不听话,至少当面还是看的过去的……”另一位老师带着同情地说,这个学校的学生已经成功地把老师们训练到了这种“无欲无求”,对学生的要求降到最低的程度了。
“其实他们并不是多么坏的孩子,只是我们没有找到教育他们的正确方法罢了。”林青萍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你这个人太老实了。”那位老师对于林青萍的天真置之一笑,难怪会把她发配到特别班作班主任,也只有她这种还在相信每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是可是教育和沟通的稀有老师,才可以在那个特别班坚持了几个月了至今没有辞职。这个世界上有些孩子比成年人还要可恶,在她看来,那样的孩子应该都送到少管所去,用暴力手段才有可能治疗过来。
“你在那个班教书,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闯祸,爱干嘛就让他们干嘛去,至于学不学习的事就别管他们了,我看他们之中啊也没有几个要靠一张文赁去换份好工作的,反正他们的家里不是会安排他们出国、继承公司,就是会走后门让他进入政府部门的,所以让他们混到毕业就完事。”这位老师对于自己的设想可能实现的信心很大。
林青萍无奈地吸了口气,这些学生大概就是这样的将来是一点也没错的,只不过,他们之中一定有人有着自己的梦想,不愿意走父母安排的道路的吧?哪怕能为这样的孩子出些力也好啊。
林老师又一次的看着门口,她的学生们还是没有出现,也许他们根本就不会出现了,自己这个老师,真是太失败了啊。
“林老师……他来了。”
“林老师,抓回来了!”
就在林青萍已经失望,准备下班回家的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推开,被吩咐来办公室谈话的齐军与房跃出现了。不过他们一个是被商同心抓着双臂拖进来的,另一个则是被王童童拎着衣领推了进来。两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很不满,但是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什么办法。
“林老师,齐军他不是故意不来的,真,真的,他只是忘记了时间而已。”商同心慌慌张张地向林青萍解释着,不过从齐军的表情来看,他可一点也不认同这个说法。
至于房跃则在向王童童大叫:“你这个老师的走狗。”可见她对于被王童童用暴力手段抓来有多么的愤恨。
而杨春跟在他们几个的后面,也躲躲闪闪的走进了办公室。
……(本卷结束) ……
其它作品
月亮里的眼睛
所谓的结婚,就是一男一女一对情人(其实安照传统习惯,他们在这个时候往往已经注册登记,早就是法律上承认的合法夫妻了),可是为了让双方的长辈、亲威、朋友、同事……一大堆人高兴,这对夫妻还是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从早到晚地陪笑敬酒,看着别人大吃大喝,自己却要饿着肚子到深夜。更别说婚礼前期还要有长达数月的准备工作,从房屋的购买装修,到家俱摆设,锅碗瓢盆……后期还有长达数小时的闹洞房节目……总知那些兴高采烈的婚礼参加者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时,这对新婚夫妻也终于夸了下来。
“啊嚏!啊嚏!”
林小羽现在缩在沙发上,裹在一条毯子中,一边打喷嚏,鼻子,一边双手紧紧捧着一大杯热水,而刚脱下来的礼服就胡乱堆在脚边,严韦行坐在她旁边,正小心地从她头上帮她取下那些发饰、夹子什么的装饰品。
“啊嚏,啊嚏……新婚之夜,呜呜呜……”林小羽委屈地抱怨着,“我这个新娘子好可怜啊……”
“叫你不要穿露肩的礼服不听,这下感冒了吧。”严韦行递过一根体温计。
“谁知道拍个照要在风里站那么久……”林小羽又打个喷嚏,乖乖地开始量体温,她和严书行计划的结婚旅行是她梦想已久的九寨沟,她可不想因为这次着凉错过良机,几分钟后她把体温计举到眼前一看,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没事,不发烧。”
严韦行在她身边坐下,冲她勾勾手指。
林小羽摇着头把拿着温度计的手藏到身后,讨好地笑着:“不发烧,真的不烧。”
严韦行把自己的额头贴上林小羽地额头说:“真的……”一只手飞过地把体温计拿了过去,“三十八度二,还不发烧?”他一把把林小羽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又替她盖上被子,俯在她说:“从现在起,不准接电话、看窗外、出门、照镜子……在烧退之前床都不准下!”
“韦行……”林小羽可怜兮兮地叫。
严韦行自己也脱鞋上床,躺在她身边:“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的!”
“韦行……老公,亲爱的、甜心……你不能这么残忍,我真的很想去九寨沟……”林小羽抱着他的胳膊哀求。
严韦行替她理理头发,掖掖被子:“那就乖乖睡觉,快点好起来……闭上眼,快睡……我给你唱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在严韦行没腔没调的歌声和渐渐响起的奇诡声音中,林小羽慢慢睡着……
林小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样的体质的,是一出生就这样?还是自己三岁时高烧十余天之后?总之她自己发现这一切,是上小学一年级时的那次高烧。
林小羽躺在自己家里时,迷迷糊糊中总有一条手臂拥着她的头,那是一条白皙的手臂,林小羽知道,那即不是妈妈的,也不是姥姥的手,因为她曾经四处张望过是谁这么紧地抱自己,却只看见了手臂──只有手臂而已。
那条手臂或者把林小羽的脖子勒的越来越紧,或者捂住她的头让她看不见也听不见……林小羽怎么挣扎也没用,病也就一天天重起来,至到被送进了医院。
林小羽住院之后,那条白色的手臂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脚步和耳语声,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只要她一闭上眼,就觉得自己好象置身在闹市中一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