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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此时正抱着凉被睡成猪,听到可恶的铃声,菜市场的活鱼一般垂死翻腾好几下,铃声仍在响,她不得不睁眼,哪个混蛋?!
“田小禾,你想死吗?!知不知道姐姐昨晚几点睡的?!”姐姐昨晚压根儿没睡好么?!
田禾躺在昨晚赵时飞趟过、残留有他气息的地方,兴奋蹬起空中自行车,听见怒气十足的女音,禁不住嬉笑出声,双腿轮得更欢快:“大懒猪,起床!”
“滚!”夏暖炸了,毒舌先于大脑复苏,“赵家哥哥昨晚没把你榨干?大早上精力这么旺?”
田禾嘻嘻笑,翻转身体,斜斜趴着,对着手机说:“是啊,他没榨干我,姐姐你说怎么办?”
这女人……等等!夏暖猛然张大双眼,眼里扑闪着八卦的光芒:“赵家哥哥……喂喂,快说快说!” 登时睡意全无。
田禾揉揉鼻子,如实回答:“他睡沙发我睡床。”
“他、他竟然没有把你撕得粉碎?!”夏暖颤颤的声音如同听到了亘古秘闻。
田禾鼓鼓眼睛,“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暖笑得像得了失心疯,“所以,田小禾,你是不是特失望?!”
“……是。”
“说,想让姐姐帮你什么?”夏暖眉飞色舞一阵得意,一起睡了四年,把不住她脉就不当兽医了!
“陪我逛街。”田禾指头绕着头发玩,“带我去你说的那家店,然后……再买一些需要的东西,你懂的。”她刻意咬重最后几个音。
夏暖懒洋洋打个哈欠,“你来接我,车费你出,午饭你管。”
“好。”田禾今天格外好说话。
夏暖觉得拔毛就该一次拔个够,“我要看上什么东西了,你包!”
“……”田禾咬牙,“好。”
十年风水轮流转,夏暖,你给我等着!
☆、第2章
晚上七点,赵时飞回到酒店。
虽然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精心装扮的田禾,还是惊到了。
曼妙身姿被真丝旗袍裹着,愈显妖娆,他发觉很难将视线从她身上移走。
她弯腰为他取拖鞋,赵时飞目光不经意滑过她耸立的胸脯,不自觉的,右手发痒,昨夜那美妙的触感开始作祟。
他抿了抿唇,换上拖鞋,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恰看见田禾打开了餐桌上方的玉兰花状小吊灯,五颜六色的光洒下,如梦似幻。她站在旖旎彩光里,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
饭后,田禾打开音响,舒缓的大提琴音如水清泉出涧,她又燃了一捻香。
赵时飞轻轻合上眼,高大的身躯陷进沙发里,身上每个毛孔都舒舒服服张开。眼前光忽然被遮住了,睁眼,田禾微笑犹如一朵雨后莲,亭亭玉立在他面前,主动朝他伸出了手,意图再明显不过。
原本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她真把自己当礼物了。心里尽管犹疑,手却实诚地递了出去。
舞步还没开始就乱了,田禾目的太明确动作太快。夏暖那个半吊子说了,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献出自己的身。她早想奉献了,只是他不要。今晚,她精心筹备,又是旗袍又是香,就差给他下药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成功。
赵时飞的反应很好地证明了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毕竟是男人,再怎么克制,欲望的火龙总有挣扎出樊篱的时候。
被丢到床榻那一刹,田禾窃喜,夏暖那个二货还真做了件对事。白天那货摇头晃脑为她指点江山:赵家哥哥一看就是禁欲型的,你要主动一点,走,姐姐替你捯饬捯饬。于是,她把她带去了吹嘘已久的手工旗袍店,还跑到一条风情街买了具有那种功效的香。
那种感觉很美妙,她仿若浮在云端,飞过高山,飞过江河,就要攀上云头,却忽然坠落。
她睁开汗湿的眼皮,难以置信看着忽然从她身上撤离的男人。
赵时飞很快穿好衣服,整理好杂乱的头发,扶她躺下,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晚安。”转身去了客厅,还特地替她拉上布帘。
布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外面。田禾失望跌回枕上,又失算了。
和两年前在海边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的结局。
记得那晚她裹着薄毯,躺在柔细的沙上,吹着腥咸的海风,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他坐在离她稍远一点的石头上,注视着海面,清俊的轮廓被月辉描摹得更加深刻,也更加冷漠。
“你还太小,等你毕业。”
现在,她毕业了,他还等什么?这些年,她和母亲吃穿用度都是他供的,从他手里接过□□那天起,她就默认了彼此的关系。可是四五年了,他一直履行着金主的义务,却迟迟不肯享用金主的权利。偶尔擦枪走火意乱情迷,他超人的自控力都很好的在最后关头发挥出来。像今晚,她把自己打包好送到他面前,他拆了一半就不拆了。
“勾引失败。”
她发短信给夏暖。
宿舍里,被六级单词折磨得昏昏欲睡的夏暖一下子亢奋起来,惨遭六次滑铁卢,最后一次说什么也要打死六级这个小贱人,所以即便放假同学都走光了,她仍固守宿舍等待最后决战。枯燥乏味的日子里,田禾和赵家哥哥的JQ无疑是最烈的调味剂。
“卧槽,他是GAY还是不举????姐姐帮你买的可是阿三哥的香,居然不管用?????”她两指齐上,输入完毕,点了发送。
田禾瞅着手机无语了半天,没有回复,丢在一边,重新蒙住头。她当然清楚什么原因:无非是,他不喜欢她。
*
韩书语端坐书房临摹《秋江独钓图》,眼睛忽然被蒙上了。
她放下画笔,笑说:“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田禾松手,趴在她肩上,笑嘻嘻:“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时飞送你回来的?”
“嗯。”
“怎么不请人来家坐坐?很久没见他了。”
田禾搬来一张凳子,“他说今天太匆忙,改天专程来拜访你。”
她撒了谎。事实是,出了昨晚那样的事,她不想开口同他讲话。而他似乎瞧出她心里不快,也缄默不言。这令她更烦闷。一个男人明知你心里不痛快,还不愿意哄你,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在乎你。
韩书语除了有一点点疲惫——那是长时间画画的并发症,精神很好,田禾放了心,再不用担心哪天回到家,她一脸警惕盯着自己:“你是谁?”
顿时觉得没理由生赵时飞的气,如果没有他,妈妈有可能再也不认识女儿
金姐做好了饭,来叫她们。
韩书语推田禾,“你先去吃,我把这几笔补完。”
田禾瞥了眼画,“好。”
“金姐,我妈还是老闷在家里,不爱出门?”
金姐点头,望了望书房,“没事就在书房画画,偶尔去小区花园散步。”想了想,又补充说,“赵太太偶尔过来陪她聊天。”
田禾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家里只有金姐一个外人。
“辛苦金姐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金姐突然拍拍脑袋,“还有个汤,我去端。”
看着她跑进厨房,田禾皱紧了眉头。
*
晚上,田禾从浴间出来,客厅静静的,韩书语在看电视,音量很小。金姐已经收拾干净餐桌厨房离开了,她只做白天。
田禾削了两只苹果,放到茶几托盘。韩书语做事很专注,看电视也不例外。田禾陪着看了会儿,说想去书房找本书,起身去了书房。
她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串钥匙,观察片刻,握住一把小的,蹲下,打开了书柜最底下的一层暗格,是韩书语用来放画的。田禾记不清上次打开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里面堆满了画,各种材质,纸、绢、帛。打开,看到画还在,表情一松。
她握着把手往下扣门,只剩一根头发丝的间隙,突然停下,重新打开。抽出堆在最下面的一卷画,慢慢展开,竟然是一卷白纸!
她跌坐地上,心沉到谷底。
*
田禾花了半天时间理好情绪,回到母亲身边神色如常。
“现在的电视剧太差劲了,这对儿老夫妻上一集还在农村老家,怎么突然出现在城里儿子家?台词也别别扭扭,农村人怎么可能这样讲话。”韩书语对不专业的编剧很不满。
田禾走到沙发后给她捶背,“要么编剧没读过书,要么就是电视台剪辑的人脑袋短路了,你就当看笑话。”
这么一说,韩书语倍感无趣,关了电视,拉着女儿坐下,摸摸她脑袋,“小禾,说实话,你喜欢赵时飞吗?”
齐云是她们的恩人,韩书语内心对她充满感激,但并不代表她愿意拿女儿的幸福交换。感激永远替代不了感情。
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田禾头一歪靠在她肩上,小声:“嗯。”
“那他呢,他喜欢你么?”
田禾扇了扇睫毛,声音低低的,“嗯,他也喜欢我。”
田禾接到桑建川电话时心情更沮丧了。桑助理告诉她,后天是赵时飞母亲齐云女士的生日,请她那天不要有其他安排。
没有亲自打电话,只是让助理转达,田禾心情糟透了,下午送来家里的漂亮礼服也没让她心情好转。
为了挽回一点点颜面,隔天赵时飞亲自上门来接时,田禾一开门就躲进了房间,把他晾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他没有进来找她,也没有催她。透过故意留下的一条窄窄的门缝,瞧见他和韩书语相谈甚欢,听到他说,不急,慢慢等。
她撇撇唇,好啊,你愿等,就让你一次等个够!
田禾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妆容整齐出现在客厅,韩书语脸上已微微透出不快,这位家教良好的妇人觉得女儿太失礼了。
赵时飞不介意,至少表面不介意。
出门后,直到坐上车田禾都没搭理他,明知这样做有点无理取闹,但她就想不讲理一回。
胸前一凉,低头一瞧,他修长的手指努力往上拽她的礼服,修长、微感粗砺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到锁骨,她脸上烫着了。幸好挡板早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