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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太监一一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聘婷:“公主可真是好福气啊,咱们皇贵妃可是打心眼里疼您呐!”
赵聘婷磕头谢了恩,双手接过太监递来的东西,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楼幽兰宠爱她又怎样?单就凭这套行头,她就已经赢了云聆歌一筹。
“聘婷谢皇贵妃赏赐,还请公公代我谢谢姨母,等明儿成了婚后,聘婷一定进宫去给姨母请安。”
赵聘婷向丫鬟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将一个荷包塞给掌事太监。那太监也不推脱,垫了垫,笑得越发灿烂:“公主请放心,老奴一定给您带到。那公主就好好歇着吧,老奴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公公好走。”
赵聘婷笑意盎然的目送他们离去后,回身见几个小丫鬟们惊叹羡慕的探讨着皇贵妃的赏赐,她淡笑不语,放任她们七嘴八舌。相信明眼的人全都明白,如今她赵聘婷虽以侧妃之位嫁入幽王府,可皇贵妃赏赐的大婚行头,那都是正王妃的标准。这说明什么?虽然她眼前还不是正妃,可是皇贵妃‘发话’了,她早晚得是楼幽兰的正妃。
驿馆二楼的厢房里,聆歌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罗裙,未施脂粉的脸蛋上,细白的看不见一丝瑕疵。她年纪这样好,二八的年华,像是一朵开在崖边不知名的小花,带着自己独有的纯真羞涩,迎风傲立。
此刻她正坐在榻子上,津津有味的翻看一本颜真为她寻回来的杂记。她看得自在,颜珠却眼巴巴的趴在窗子上偷望着楼下热闹的场面,看了半晌又回头瞥了一眼聆歌,后者依旧看的全神贯注。
“公主!”颜珠实在忍无可忍,气愤的叫了一声。
“嗯?”聆歌看着书册并未抬头,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您不着急吗?”
“着什么急?”
“明天您就大婚了!”
闻言聆歌终于从书册中抬起头来,看着颜珠叹了口气:“阿珠,我心情刚好点,你别总对我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好公主!嫁给王爷您还不开心?”颜珠几步踱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王爷对您多好啊,又温柔、又体贴,对您百依百顺的。”
聆歌摇了摇头,懒得搭理她,刚要拿起书册继续来看,颜珠却一把将书夺了过来。
“哎?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难不成要考女状元,天天这么的看书,当心累坏了眼睛。”
“阿珠啊,你看外面正热闹,你出去凑个热闹吧?我这不用你照顾了,听话,把书给我。”
“您还知道外面热闹?”颜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聆歌一眼“您知道外面怎么着了吗?”
“怎么了?”聆歌手一伸,本想一把抢过书,哪知颜珠却技高一筹,拿着书的手突然扬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聆歌扑了个空,首战失败,也懒得再接再厉,便放弃的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的听着颜珠絮叨。
“皇贵妃赏喜服给那位了!”
“这不很正常吗?”
“怎么正常?按理儿说,您们二位都是以侧妃之位嫁进府里的,位份不分大小,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对。”聆歌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可是皇贵妃却赏了正王妃的行头给那位!这不明里暗里的说咱们地位不如她吗!”
聆歌向来对这个不上心,听了只觉得无聊:“西琅公主是皇贵妃的外甥女,皇贵妃偏袒些这不很正常吗。”
“我的好公主啊!您怎么这么好心性儿啊!这会还没入府您就被她压下一头来,进了府里,那些个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以后还不知怎么合起伙来欺负您呢!”
“进了府后我关起门来过我的日子,同他们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咱们公主是善性儿,不同她一般见识,那阿珠问您个顶实在的问题。”
“嗯,你问。”
“咱们就算没有正妃的行头和那位一较长短,可是您也不能连自己的喜服都没有吧!”
聆歌眨了眨眼睛,原本是有的,在母国给她的那些个嫁妆里,可是谁知道半路遇着刺客,命都差点没了,更何况那些个东西了。
“您看,这可怎么办?”颜珠两个手一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我们都是以侧妃之位嫁进王府的,南辰国有祖制,无论是皇上还王爷,除了正宫皇后和正王妃外,我们都属于妾,不能行叩拜之礼。简单的说就是不拜堂,轿子抬过去,都不能从府里的正门进,到时候从侧门直接各回各的院子里,打扮得再光鲜还能怎么着?”
“啊?原来是这样?可、可您不是得进玉碟吗?”颜珠一惊,她原是身份低微的乞丐,当然不懂贵人们的规矩。她以为凡是成亲都要行叩拜之礼的,这么说来,那后宫佳丽三千,原来也只有皇后一人才和皇帝拜过堂?
聆歌食指微弯,笑眯眯的刮了一下颜珠的鼻梁:“进玉碟也是个妾,也拜不了堂。”
颜珠立刻垮下来脸子,一想到刚才赵聘婷那副得意的嘴脸,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是这样,那位还显摆什么呀!”
“嘘,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了,以为我醋了呢。”
颜珠见聆歌又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眼珠一转笑道:“再显摆还能怎么着?不过就是一套行头罢了,我就不信她还能天天穿着?可咱们公主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以后有王爷给您撑腰,王府里咱能横着走!”
聆歌好笑的摇了摇头,懒得和她理论:“德行!”
“阿珠这德行好!本王要好好的赏你!”
窗外突然传来楼幽兰的声音,两人均是一愣,齐齐朝窗子看去,只见楼幽兰一身玄色暗纹锦服,单手撑着窗框,一个用力,便利落潇洒的跳了进来。
“王爷?”颜珠瞪大了眼睛“这、这可是二楼啊。”
楼幽兰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殷红的唇畔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只要你们主子在,甭说是二楼,就是广寒宫,本王也照旧能爬得上去。”
“呵呵。”颜珠捂着唇一笑,可那笑意还没扩大,复又想起了什么,立时苦恼起了一张小脸。
“呦?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阿珠了?你说,除了你们公主,谁要是敢欺负你,本王替你讨说法去。”
“就知道王爷心里只向着公主!您才来,是没瞧见刚刚楼下那股子热闹劲。”
“阿珠!”聆歌微微蹙眉,虽然她嫁给楼幽兰的结局已定,但并不表示她就真的接受了他,要一心一意的同他过起日子来。她心里是有别人的,如今这样,以后也不敢再图别的了,只是希望楼幽兰也好、赵聘婷也好,大家都能相安无事的各过各的。
可现在一有点难处就同他说,保不齐就会让他误会什么。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这会冷淡点,免得到最后伤害到彼此,那可真就是一个屋檐下都没法子见面了。
颜珠吐了下舌头,讪讪的不敢再往下说,偷瞄了聆歌一眼,见她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心里愈发的为她着急。
楼幽兰一听果然拉下了脸子:“怎么了?你说你的。”
颜珠又扫了聆歌一眼才道:“原是没什么,皇贵妃赏了西琅公主大婚的行头,按的却是正王妃的标准,阿珠不是在这里挑理,显得咱们公主小肚鸡肠似的。只是咱们公主不求能有套正王妃的行头,可怎么着也得有套喜服呀,虽然侧妃不能和王爷拜堂,但也不能就穿着平常的锦裙让轿子抬过去吧。”
“阿珠。”聆歌站了起来,一身水蓝色的罗裙因着起身的动作,洋洋洒洒的铺散开来,她瞧见了楼幽兰凤目中的阴鸷,不在意道“你是怎么回事?有门不走,偏偏每次都跳窗子。你是嫌我名声还不够臭吗?”
楼幽兰看着聆歌,脸色稍有缓和:“老祖宗那有规矩,成亲前三天,未过门的夫妻是不能见面的。现在外面一院子的礼教嬷嬷,八成就是防着本王偷跑过来呢。”
“既然有这规定你就更要遵守,没事老往我这里跑做什么!”
颜珠在旁边看的干着急,王爷好不容易来了,他们公主不笑脸相迎也就罢了,每次都是冷言冷语的赶他走,她真怕哪次惹怒了王爷,没了他的顾念,那以后她们在府里可真就有的熬了。
“你看,我不来你保准受委屈。你这丫头说的对,以后本王给你特旨,你家公主受了委屈可以直接来告诉本王,她面小,受委屈总想自己受着。她能忍得了,本王还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呢!”
聆歌蹙了眉:“你这人,万事以和为贵,你这么着的挑唆她,以后府里还不乱了套?再说,为人还是谨慎的好,你能护得了我们一时,护不了我们一世。这会子装大的,多早晚得报应在自己头上。”
楼幽兰听了嘴角一扬,心情立刻大好的贴了上去,一双凤目弯成了新月:“呦!你这话说的越发子有当家主母的气度了,以后府里的事都交由你打理,本王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还有……”
楼幽兰暗中朝颜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嘿嘿一笑,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屋子里终于就剩下了他们两人,楼幽兰满意的将聆歌拥住,察觉到怀里的人猛地一僵,刚想要挣扎,就被他狠狠地压进怀里。
“你别总是拒绝我,我就是抱抱你,保证没别的。”
聆歌被他按在怀里,使了半天的劲都没法子挣脱:“你有话就坐下好好说,别总是动手动脚的成不成?”
“我就乐意这么和你说话,挨你进,我踏实。”
聆歌吐了口气,她力气没有楼幽兰的大,挣了半天力气都使光了,他却还是纹丝不动:“你要说什么?”
“歌儿……”楼幽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本来答应好的王妃之位……唉,看来还是要再等上一些时日了,只求你别和我生气,本王答应你的事,一件都不会忘了。
“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叫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歌儿,哪怕是为了你要我去死,我也要护着你,生生世世……”
聆歌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