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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太特别了,凌若的嗅觉又异常敏感,一时有些眩晕。
下一秒,眼神落在男人笼着自己的十指上。
修长如竹,骨节分明,白玉无瑕。
这不是一个武将的手!这人不是云稷!
骗到老娘头上来了?
凌若眼底冒出火光,恨的牙根痒痒,掰开袖管里面藏着的药瓶子,轻手一挥,药香在空中逸散出去。
一阵清风吹来,眼前的男人身形一晃,有些站立不稳。
凌若见有效,一把拍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冷笑连连。
“你不是云稷,你是谁?”
那男人眼底流光转换,再次伸手攥住凌若的衣袖,哪有半点刚才的虚弱样?
“你不是凌太妃,你是谁?”
装的?!
凌若惊骇地望着他。
怎么可能!她靠着这些药剂七岁就开始做任务,所向披靡没有一次败例,这人为什么会不受她的药剂影响!
男人很满意凌若的表情。
对凌若手里的药瓶子兴趣更大。
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一个勾腕,夺走了那木头瓶子塞进衣袖,眼底闪过异彩。
刚才这东西逸散出来的时候,他竟然察觉到体内的毒素有了颓势!
没有人知道,这颓势他等了多少年!
抢就抢了,技不如人罢了。凌若恨恨地抽回手,盯着他那略有僵硬的面容,轻哼道:“你这是硅胶面具吧?”
男人抬眼,“你这可不是人皮面具。”
穿越重生是凌若最大的秘密,被眼前的人一口戳穿,脸色青白不定,良久,吐出一口气,“这瓶子给你,以后别来找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两辈子第一次说软话,凌若气的差点把舌头给咬掉。
可她除了退步还能怎么?
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过,唯一值得骄傲的毒药这人还免疫!
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凌若打定主意,等她一切稳定后,一定揪出这人宰了他!
男人也不欲和凌若做太多纠缠,卷出一张薄薄的纸样的东西,塞进凌若的怀里,转身离去。
人走之后,凌若拳头捏紧又松开,恨得想杀人。
这混账!哪儿不能扔!正好扔到她胸口!
愤恨地摊开那东西,凌若眼神都直了。
银票?一千两?天杀的!还塞胸口!算是服务不错的小费吗?
艹!
第二天凌若被吵醒的。
西墙外面嘈嘈杂杂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凌若有心让青衣出去问问,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不在。
也不知道跑哪儿了。
搬了梯子攀上西墙,看着乌压压一片的人群,凌若拧起了眉头。
如果记性不差的话,那儿应该是浣衣局。
都是些获了罪的宫人被分配到这儿,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挨打,过的比她惨多了。
纵然她没什么圣女心肠,但看到人群正中躺在地上那小太监时,心不由自主地揪了揪。
十五岁的年纪,脸白白的,眼睛圆圆的,眉清目秀,长的却很瘦,浑身上下都是骨头,不知道有没有半两肉。
此刻他的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像狰狞的巨蟒,盘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还有些正在生长,结了暗色的痂。
听名字叫小允子,一群人围着他要把他扔出去。
好像是最近没力气了,光吃不干活,浣衣局不养闲人,要把他扔到乱葬岗去自生自灭。
乱葬岗。
那是连死后都不能清静的存在。
有些心软的宫女太监不忍看,都躲到墙后面惋惜,也有些人唯恐惹祸上身,离的远远的,更多的人却是无所顾忌的说笑,毕竟这冷宫难得出点大事,一个个的就差搬个板凳嗑着瓜子了。
那小允子知道生无可望了,闭紧了眼睛,浑身上下僵着像一根木头,赤裸裸的绝望。
凌若心软了。
心软会害死人的。
她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却还忍不住心软。
她手上她的手上沾过无数条人命,却从来没救过任何一个。
鬼使神差的,在小允子即将被抬走的时候,凌若出了声,“把他抬我院子里。”
众人惊愕地望向墙上的少女。
一身青衣,容颜绝美,满目清雅。
小允子也睁开了眼。
他像是听到了仙乐,迷迷糊糊的望向墙头那少女,霞光打在她脸上,天地都定住了。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
凌若虽然被丢弃冷宫,可身份还在那儿摆着,想要个太监而已,浣衣局掌事太监不敢不给。没一会儿,那小允子就一边磕头一边来了冷月轩。
见了凌若,差点哭出来,强忍着心里翻滚的情绪,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奴才谢娘娘救命之恩,从今天起,小允子这条命就是娘娘的了,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娘娘!”
凌若摆手让他起来。
她一时心软救了人,不代表她是个好人,喝了一口茶水后,淡淡道:“你先休息两天,过几天跟着青衣一起办事。”
“青衣?”小允子听了后脸色大变。
凌若挑眉,“怎么?你和她有仇怨?”
“奴才不敢!”小允子急忙扣头,磕的额头红了一片,这才犹犹豫豫道:“只是太妃还没得到消息吗?青衣姑娘今早溺死在太液池了!”
青衣死了?!凌若猛的起身。
她都还没出手,谁敢截胡杀了青衣!
“小的还有一件事”小允子一脸犹豫之色,最后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帕。
“娘娘,其实今早上青衣姑娘坠湖,小的是第一个发现的,救上来之后,在她的手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凌若狐疑地望着那湿漉漉的锦帕,伸手接了过来。
刚翻看没看几眼,脸色骤然大变!
第5章诏书()
这是一张传位诏书。
大华国先帝叫云政,他有三个儿子。一个是宣皇后也就是现在正宫太后所出的嫡长子云深,一个是死去的宁妃所生的儿子云华,一个是德太妃所生的三皇子云稷。
云深文武皆备,品貌出众,身份又最为尊贵,虽然还没来得及立为太子,但深受先帝的器重,也最受到文武大臣的拥戴。
先帝去世虽然没有留下诏书,但为了国本着想,还是推举了云深当皇帝。云华为华王,云稷为稷王,一个镇压东南,一个镇压辽北。
可在这份诏书里,先皇竟然还有一个儿子!
遒劲有力的黑色笔锋,一字一句地写着:吾儿景彦,为嫡为长,于法于礼,立为新帝。
景彦!
大华国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功勋世家景家的下一任家主,竟然是先帝的嫡长子!
据说,先帝曾经有一位元后。
据说,先帝的元后难产而死。
那云景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元后的儿子吧?宫中有一位景家出身的景太妃,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还有——先帝知道了为什么不公布出来?元后之子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身份。难道是,还没来得及公布就死了?
那这诏书又是怎么流落出来的?这宫中到底有多少阴寒多少算计多少谋划!
仿佛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凌若紧紧裹住,让她挣不开逃不掉几乎快要窒息。
可她不怕!
凌若强压住狂跳的心脏问到:“这东西你还给谁看过?”
小允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东西的重要性?眼底闪着奕奕的光,“除了娘娘,也就只有奴才了。但在青衣手里的时候,不知道谁看过。”
凌若点头,指节有些泛白,关好窗户后,把自己所有的梳妆盒都摆出来,又从箱笼里摸出假云稷给的银票,面色清白不定,到最后只从暗匣里摸出一小袋碎银子,递到小允子面前。
“查清楚,青衣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还有,她从哪儿得到的这东西。”
“银钱省着花,实在不够再来找我,无论废多大力气都要查到!另外,查的时候不要暴露自己。”
小允子看着那一袋碎银子,牙有些疼。
自家主子也太节省了吧?就这么点银子而已,为什么要露出一副割肉放血死了亲爹的样子?
凌若却不知道小允子的心里想法,交代完小允子后,有些肉疼地看着空了的暗匣,在心里咬牙道:原身留下的银子不多,以后要想在后宫过的好,赚钱的事必须提到日程上来。
心神时紧时松,凌若推开窗子准备舒一口气,却听到了窗外怪异的响动。
沙沙沙。
有东西爬行的声音。
凌若眯眼望过去,却看见西厢房原本完好的墙角裂了一个缝隙,里面有黑色的东西在摩挲爬行,来回涌动。
心下微惊,凌若急忙出了屋子,小心的控制距离,待看清楚那里面的东西时。
脸如黑炭。
“啪!”
猛地推开了青衣房间的门,正中间摆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卧了密密麻麻的蜈蚣。箱子角上露了一个口,时不时有一两只蜈蚣钻出来,冷煞森森的。
咔嚓!
凌若把门把给掰折了。放这么多蜈蚣还不是为了害她?
德太妃!你够狠。
青衣!你死的真不冤!
第十一章反应
凌若立即去了御花园。
在那儿找了半晌后,摸出几种特殊的药草,带回自己的冷月轩烘烤研磨。
一直忙活到深夜,这才攥着手里的药粉再次去了青衣的房间。
她一把掀开了厢盖,把那些药粉倒进去一点,成功激起那堆蜈蚣的热切和凶狠,这才在前带路,沿着偏僻的小道把药粉一路撒过去,直到鸾凤殿。
鸾凤殿今晚暗黑一片,凌若躲避着侍卫查探的视线,轻飘飘钻进去,在正殿门前留了一大堆,又撬开窗户往里面把剩下的倒完。
隔着重重黑暗,看到那“铁甲军队”已经踱步到鸾凤殿门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