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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国的公主,蛊王的孕养者,在加上自己身体的反应。
卫央不得不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
“朕不知道你和明珠之间该如何了断,以后,朝事便交给你吧,你对外宣称朕驾崩了,皇位朕会传给你。”
卫皇容颜憔悴,苍老了十岁不止,“莞贵人之事是朕糊涂了,她的身份朕现在也有了几丝猜测都交给你去办吧,朕累了。”
“父皇”
卫央垂眸,看不清眼底的表情,“这江山儿臣,不想要。”
“你不要谁要!”
卫皇声音嘶哑,苍老的眼眸里全是颓败,“我卫擎天兢兢业业几十年,到头来连个接班人都没有还要苟延残喘在这皇位上——你忍心?”
“朕老了,经此一事,朕也无脸坐在皇位上了。以后卫国如何传给谁全看你,你把朕送到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婉君的陵墓。朕为她守墓去。”
卫皇痛苦地合上双眼,“朕放不下她。”
“陛下呢?”
凌若已经穿好了外衫,整理好了发髻,从表面看看不出任何狼狈的痕迹。
卫央一直垂着脸,看不清神色。
行到凌若身边,淡声道:“你回去吧。”
凌若直觉不妙,“父皇呢?你救下了吗?”
“他驾崩了。”
卫央选择了隐瞒。
啪。
凌若不可置信地瘫坐在椅子上,眼底闪过黯淡的光,声音发哑,“卫央你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既然要断,就彻底了断,跟他在一起,若儿要么为他死,让她看他死。
而这唯二的选项,对若儿来言,全都是断肠的痛。
如果非要找一个人背,那就他来背吧。
卫央猛然扭头,双目猩红,“你为什么要来皇宫?”
凌若被他样子骇了一下,到嘴的话说不出口。
“卫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卫央喃喃,“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
纠纠缠缠扯不断,总要有个人做头,凌若握紧手心,“我想问你,你的寒毒是不是我的血治好的”
卫央身形不稳,眼底有血色。
终究,还是要面对。
“你知道了?我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全是因为这条命要靠你才能救活。从大华国到卫国,皆是如此。”
“我不信!”
凌若心里发慌,抬头,定定看着卫央,“你不是那种人”
“那你以为我是哪种人?”
卫央眸色冷淡,看凌若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跟我相处才多久,你以为你了解我?”
“是!我了解你!”凌若硬着嘴,“你不会为了”
说到一半,顿住了。
不会为了什么?不会为了一条命来接近一个女人?那是命啊!若换成她,难道她不会为了活下去而靠近一个男人?
趋利避害是动物界的本能!
人也不例外!
空气里似是被人投放了一枚消音弹。
烟蒙蒙雾茫茫什么声音都没了。
凌若话脱出口,觉得舌头都在颤抖,“卫央,你别冲动。”
“冲动?”卫央猛然转身,强压住心底剧烈的痛楚。
“你不是想知道事实吗?现在我告诉你事实了,你还要怎样?”
凌若摇头,双眼迷茫。
她想要的,不是这种事实。
“你回去吧。”
凌若呆呆地看着卫央的背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回去?”
得到一个让人心碎的答案就这么回去?
她不该来的。
痛悔将她淹没。
她不是一个犹豫的人,可在卫央身上,她犹豫的像个女人。
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啊!
“卫央!”凌若嗓音沙哑,伸出带着乞求,“我们一起回去吧?”
卫央差一点就答应了。
胸口酸胀难捱,最后还是残忍的拒绝,“回去吧,我这儿有事要忙。”
凌若终于起身。
一步一步,迈向门边。
吱呀。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手背。
她这一天,过尽了人间的心酸百味。
倏然转身,正好对上卫央悲怆的双眼,那个眼神,眼神深处的怜惜和爱意,让她心口一抽,再忍不住,扑进卫央怀里。
他,是在说谎。
对吗?
作者题外话:剧透个——亲们别怕虐,虐过之后,我们女主要开始女帝之路了征战天下,红颜至尊。
昨晚章节有些混乱,内容重复的亲们别急哦已经调整了
第285章回不去了()
“卫央你在骗我,是不是?”
眼泪砸在卫央的衣襟,濡湿一片。
凌若攥住他的袖子,好像在攥住洪水淹没大陆后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你骗我根本,不是这样”
声音低哑如失去母亲的雉鸟,一声一声,断人心肠。
卫央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有一种疼,不是浑身上下遍布伤口的疼,而是从灵魂里冲出来一寸一寸将人撕裂的疼!
疼到让人只剩下一抹意识。
十次百次千万次寒毒发作加起来,他都没这么疼过。
可今日是他痛,明日这痛会生在若儿身上!
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死在面前,而唯一能救心爱之人的是自己的命!有一天,若儿发现这个事实,该绝望挣扎到何种模样?
甚至他根本不用去猜,以若儿敢爱敢恨的性格,哪怕自己死了,也会把这条命分给他。
不。
眼角渗出血泪。
若有一人死,让那个人是他吧。
若有一人背上无情无义的骂名,让那个人是他吧。
他不奢求给若儿最好的幸福了因为他给不了——他唯一能做的,是让若儿好好活下去恨着他,远离他,活下去。
一根一根地掰开纠缠在袖口的手指,似一块一块掰开自己的心。
“我没有理由骗你。”
“而且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为什么不能?”
“你说为什么?”卫央强迫自己露出失望的眼神,又在失望了加上一丝强挤出来我厌恶,“你被父皇”
“你放屁!”
凌若怔怔后退,“你不在乎这些的,不是吗?要不然当初明知道我是太妃”
“你以为当初我接近你就没有调查过?”
卫央声音冰冷,他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凌若说话。
“你虽然冲冠六宫,但云帝并未碰过你,就连云稷,也顾忌着你的身份,从未对你做出非分之举。”
“若非如此,我怎会娶你为妻?”
“卫央!”凌若声音嘶哑若疯,“你非要如此伤人吗?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
“不是我伤人。”
卫央喉口酸涩,将血腥之气逼回去,“我为你杀了生我养我的父亲,一面是父子人伦,一面是浅淡的爱,你让我如何选择?”
“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一口鲜血溢出唇角,卫央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了,一旦若儿发现不对劲,他今日所做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回不去了?
凌若的眼底遍布灰白。
嘴唇苍白,身形踉跄,“再也回不去了是吗?”
“卫央。”
凌若最后看了他一眼,牙齿深深地陷进下唇,咬出鲜血,“你不要后悔。”
转身,离开。
凄冷的身影被惨白的月色彻底覆盖,大门陡开,屋外严寒如刀,寸寸刮扯嘶吼咆哮如卫央的心窝。
他扶住身边的红漆金柱,面色惨白如纸,带着暗色的血液滴滴答答掉在暗紫色的地板上,冷寂,诡异。
“你没必要如此。”
卫皇苍老的身影从御书房后绕出。
卫央垂眸,白色的衣袖擦干唇角上的血迹,嘴角勾出一丝冰冷的弧度,“早说晚说都一样,长痛不如短痛。所幸她还未对我情根深种。”
“可你若放手,你的命?”
“用我的命换若儿的命,也挺值的。”
“糊涂啊”
卫皇眼底闪过失落,“你是卫国下一任的皇,你的身体关系着整个天下,你怎能”
“父皇。”卫央眼神空洞,声音淡漠似烟,“这天下于我何干?”
“你!”
卫皇刚涌起一丝怒气,立刻又被心底的悲哀淹没。
“你随意吧你要记得,你是卫家人,你身上流着卫家的血,而卫家,是卫国的天,是卫国百姓的唯一依仗!”
说完这些,卫皇颓废地后退,整个人似苍老了十岁不止。
“查出来了吗?”
御书房内,卫央的声音冰冷似铁,“查出来了吗?谁把皇子妃引来的?”
地上,跪着神色凝滞的周德。
“属下跟着皇子妃进宫时,隐约在院内见了扶桑大人的身影。”
卫央眼底划过暗芒,“扶桑今日嚣张的很!”
语音最后,带着杀意。
周德眼角抽了抽。
“把扶桑压过来,生死不论。”
“是”
周德瞳孔微缩。
半个时辰后,扶桑被扭送进宫,奇怪的是,他一路全程并未挣扎,眼底深不见底,绝望似深潭。
一进门,双膝跪地,狠狠砸了几个头,沉默不语。
卫央盯着他渗血的额头,冷笑一声。
起身,暗色的长袍曳过地面。
“把你的剑给我。”
扶桑一言不发,抽出长剑。
他抽出把柄后,并没有直接递给卫央,而是五指抓住剑身,狠狠地死死地,不顾锋利剑锋划出的伤痕,将剑柄递过去。
卫央接过。
“你跟了我十八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信任你如信任自己的手足,可没想到我的手足会成了别人的刀,朝我胸口刺。”
扶桑肩膀剧烈地颤抖。
南铃儿被绑送到水牢九死一生切断蛊毒的联系时,他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