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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吗?”
小宫女捂住脸,忍住剧痛和泫然欲滴的眼泪,噗通跪地上,拼命地摇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卫芙蓉见她识趣,也没再折磨,转身,对驾车的车夫道:“去皇楼,跟着前面二皇子的那辆马车。”
“是!”
两个时辰之后,旭阳阁内,凌若瘫坐在靠椅上,呆呆地望着那浩如烟卷地层层书架,咽了一口口水后,和红缎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疲惫和无奈。
书籍实在是太多了,即便她们按照门类检索又询问了细化的分类进行搜索,累死累活才只弄了不到十分之一——更可怜的是,翻了这么多古籍,对那些尸虫仍然毫无头绪。
“算了,红缎,咱们别在一起了,分开找吧。”
凌若蹙眉,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红缎叹口气,无精打采道:“我也觉得分开找好一点儿,不过主子,我要累死了,你让我再歇会儿”
凌若好笑地瞪她一眼,“你杀人都没这么累。”
红缎瞪眼,猛然直立身子,“这话说的!杀人跟翻书能一样吗?杀人多爽快啊!一鞭子下去一个,仇者痛亲者快。可翻书我就不该跟你一起过来!”
凌若嘴角抽了抽。
她要反思是不是她的教育方式不对,才把红缎养成了这幅样子?
“主子!您别管我啦,您先去找吧。”红缎摆手,指着东边那几十个书架子道:“您去那边,我待会儿休息好了把这边的再找找。”
凌若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歇着,我先去找。”
红缎递给凌若一个赞赏的眼神。
丫的!这家伙还得瑟起来了!凌若瞪了红缎一眼,要不是看着后者目不识丁却扔来帮她找东西的份上,早把这胆大妄为的家伙一脚踢出去了。
西边的书架带着一股淡淡的朽味儿。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打理,也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青苔的朽味儿和书纸墨香味儿混在一起,带着异样的诱惑,扑人的口鼻间。
凌若心神安宁。
抬头,眼神落在了左上角一本破破烂烂连封皮都风化大半的书上,勉强辨认出旁边那几个繁体字代表的意思——尸虫谱。
这是好东西啊!
凌若眼底放光,伸手摸过那本破旧不堪,如珠如宝地抱在怀里,哈了一口气,翻开了封皮。
配图加文字说明再加产地和习性,每一种尸虫都详细地被记录和描述,这份细致和耐心,凌若自配不如。
等她翻到最后一个尸虫时,眼神猛然定住。
跟那两具尸体上的尸虫一模一样!
凌若大喜,看向了明录的地方——尸蛊虫。
这是什么东西?
跟蛊有关吗?凌若的好奇心被揪起来,下意识地翻开下一页,却觉得手心一凉。
不可置信地眨巴眨巴眼,凌若盯着自己手心细腻的纹路,一时陷入了迷茫。
下一刻,猛然惊醒。
急忙看向手里的书,却发现刚才那页是书的最后一页,隔着破破烂烂的封皮,她直接看到了自己的手掌。
没了?
凌若脸色铁青气的想骂娘。
这就他妈的没了?最关键的时候,眼看着冲刺马上进入high潮的时候,卡住了?
这是在玩她吗?
“你是在找这个吗?”
一道清润如竹酒的嗓音突然出现,凌若抬眼,眼神落在拐角的地方。
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因为那个地方正好是太阳射过来的地方,逆着光,凌若看不清楚步行而来的男子的容颜,只知道他的浑身被太阳笼罩,温暖如虹,一步一步,似天神一般,从天界降临,向她走来。
凌若禀住了呼吸。
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怦然颤动,只在一瞬间。
她突然想起前世,那个为了爱情背叛组织为毒枭送消息的朋友的一席话。
彼时,这个朋友已经被送到了荒郊野外,有武警拿着最新的ak手枪抵住她的头,而她则笑的一脸虔诚和温柔,远远地,对她说。
你知道吗?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不是我了。什么国家什么梦想什么计划什么一切,都荡然无存,我的眼里只有他,再看不到任何。
即便我抛弃一切,即便我为他而死,即便死之前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怦然心动的爱就是毒药,每饮一口,你离死亡就更近一步。
现在的凌若,亦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男人已经走到近前,竹节一般的手指夹着一张书卷页,递给凌若,“这是最后一页,上面有你要找的东西。”
凌若没看那卷书页,反而抬头,迎着刺目地阳光,忍住眼眶的刺疼,看清了那男子的容颜,也闻道了那股近在咫尺的药香味儿。
卫央。
怎么是你。
原来是你。
第174章情定()
倏然一笑,如冰雪消融,春花漫展。
卫央眸色如海深,如墨黑,如漩涡一般旋转,最终归于平静。
“多日不见,若儿过的怎样?”
凌若接过他递来的书页,抬眼看他,眼底是灿灿的星芒,“挺好,只是有些想你。”
卫央笑容一滞,眼底流过炫彩,强压住心头暴涌的纷繁思绪,“若儿不是在逗我吧?”
“你觉得呢?”
凌若回他一笑,笑里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心神恍惚。
卫央呼吸停住了。
难道若儿对他?
还未细想,凌若便转身,月牙白的素裙在空中掀起一道优雅又撩人的弧度。
“旭阳阁设有茶室,卫七皇子可要去聊聊?”
卫央下意识地点头。
红缎见凌若后面跟了个陌生男子,急忙走过来,欲要询问,待看清楚是卫央时,步子停住。
她想起那郝掌柜在旭阳阁门口说的话。
“缎儿,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和卫七皇子有话要谈。”
“好。”红缎呆呆点头,站在一侧,让出甬道。
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中,红缎才抿了抿唇,在心中诧异地想——今天卫七皇子是受什么刺激了吗?为什么一脸呆傻?
茶室。
凌若和卫央盘腿各坐一侧,她们的右边是纵览卫京风景的窗户,左边是一家黄鹂啼翠柳的屏风。
茶室挺大,却只有一张桌子,桌子是用黑檀木雕刻而成,正中间摆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卫央正在沏茶。
捏一小撮茶叶摆进杯盏底,轻提茶壶,滚烫的井水和茶叶翻卷在一起,热气蒸腾,茶香四溢。
凌若吸了一口气,笑道:“清雅爽口,馥气生香,正宗的云雾山茶,着旭阳阁手笔不小。”
说这话时,凌若眼神直直看着卫央,话里有话。
卫央搁下茶壶,无奈道:“若儿可别明里暗里打探我,这旭阳阁确实归我掌控。”
凌若接过卫央递来的茶碗,端到鼻端深吸一口,“我知道这旭阳阁是你的,但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旭阳阁的掌柜会视我为贵客?”
卫央手指僵在半空。
良久,眼神复杂地望着凌若,里面含了无限内容。
“若儿,当真不知?”
凌若心尖一颤。
抬眼,毫不避讳地盯住近在咫尺的那对墨色的狭长凤眼。
“我知道的并不确切,你能仔细告诉我吗?”
卫央瞳孔里卷起漩涡和浪潮,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动。
“真要说?”
“对。”
卫央倏然起身,身形如玉,一身白色长袍如仙人临世,墨发三千如暗色鸦杀,带着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掌控力,笼罩住整片空气,空间静止,时间凝滞。
“我心悦你,我想娶你为妻。”
我心悦你。
我想娶你为妻。
男子的话音沉稳而笃定,又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味道,似一片粗鲁地日光,强硬地刺进人的心墙,不留半丝暗角。
卫央说完,将右手伸过来。
掌心摊开,掌心的纹路清晰而深刻,微带薄茧的指尖如玉样诱人,丝丝入骨的药香味儿让人难以抗拒。
凌若眼神一暗。
下一秒,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
她亦伸出手,将自己的左手放在那片掌心上,肌肤相靠,纹路相贴,温热与微凉碰在一起,这一瞬间,仿佛要到天荒地老。
卫央握住了那只手,凤眸里涌动着火焰般的光芒,不可置信地喃喃,嗓音沙哑,“若儿你”
凌若起身。
反手握住他的手背,十指相扣,似有一股电流从未扣合的缝隙中窜出,钻入两人的骨缝里,如附骨之蛆再不肯脱离。
凌若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卫央,我也喜欢你。”
她知道自己此刻很冲动,知道自己是在感情用事,知道一旦决定将会把自己的一生埋葬入情爱之中。
可她管不了了。
这个男人的魅力,让她无法抽身无力自拔,让她甘愿陷进去,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她不会后悔。
卫央攥进了凌若的手,左臂用力,将她整个人笼进自己的怀抱,软玉在怀,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她发尖素簪的每一条纹路,能看到她及腰墨发柔滑又温柔的铺在素色的衣襟上。
伸手环住她的腰,如碧玉嫩柳,不堪一握。
这样的少女,这样的她。
在刚才对他说——卫央,我也喜欢你。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眼底飘过深如幽泉的暗色,和赤裸地毫不内敛的掌控欲,卫央抱着她的头,让她的侧脸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只能属于他。
皇城六楼,卫芙蓉横眉瞪着那个兀自喝酒的男人。
“你叫我过来到底要干什么?让本宫看你喝酒?”
巴巴地跑过来,等了小半个时辰,上了一桌子菜后,预想中的消息没得到不说,这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