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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们,保护大王!”
王轨一见不妙,挥动手中长槊,疯狂呐喊。
“杀——”
窦建德还是很得夏军拥护的,霎那间,上千夏军层层叠叠,护在了窦建德身前,拼命死战不退,尉迟恭、苏定方虽全力冲杀,杀敌无数,亦不得近前。
可恶!
尉迟恭不禁七窍生烟,刚要率军再冲一次,便见远方喊杀声冲天,却是夏军其它营寨看见主营遇袭,火速增援而来。
不好!
苏定方心中一惊,偷袭贵在出其不意,如果变成了强攻,那他们这四千人绝不是十万夏军的对手,当机立断道:“敬德,敌军援兵来了,咱们快退吧。”
“不行。”
尉迟恭还不甘心,怒吼声道:“我要再突一次。”
“敬德,”
苏定方眼见援兵越来越近,大急道:“别忘了主公的话,来日方长,再迟就来不及了。”
“好吧。”
尉迟恭无奈,只好恨恨地道:“走。”
“快撤。”
苏定方大喜,赶紧一拔马,与尉迟恭一马当先,抢在夏军援兵到来之前,从侧翼杀出了敌中军大营,扬长而去。
窦建德虽然看见,却是来不及整军追赶,直气得狠狠一跺脚,几乎把钢牙咬碎。等刘黑闼等将援兵赶到,再倾力去追时,尉迟恭等早渡河逃之夭夭了。
清晨。
夏军中军大营的火势终于熄灭了,但到处仍是袅袅的余烟,整座营寨几乎烧去了一半,一片狼籍,地上,更是死尸相枕,但绝大部分都是夏军的,血流成河处,一片惨烈。
看着眼前这一切,窦建德脸色铁青,眼中几乎快喷出火来。
他的身后,诸文武齐集,却都是不敢作声,任谁都看出来,夏王现在的心情很不爽,都不想触这个霉头。
“大王,”
这时,军中司马路德昭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经点计,昨夜烧毁帐蓬一千余顶,阵亡将士七千三百余人,负伤亦有近五千人,其余物资损失——”
“行了。”
窦建德猛然打断道:“敌军呢?敌军死伤了多少人?”
“呃,”
路德照吞吞吐吐道:“不到三百人。”
“混蛋!”
窦建德暴怒,一脚踢飞了一段焦木,厉声道:“不报此仇,某誓不为人!传令:大军立即渡河,与赵军决战!”
“主公不可!”
宋正本赶紧相劝:“常言道:主不可怒而兴师。如今,赵军占据河北有利地形,我军若贸然渡河,必遭痛击,这正中了赵军的圈套,还是另寻时机吧。”
“是啊,主公。”
其他人也劝:“而且,我军现在船只、木筏都很缺少,何以渡河?“
窦建德并不蠢,相反很会打仗,略一思索,便咬牙道:“好吧。传令下去:搜集船只,打造木筏,待万事俱备,再与赵军决战。“
“诺。”
众文武领命,个个也是一腔怒火。
……
第一百零一章 渡河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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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
清晨,秦冲刚从帅帐中走出,晚秋的一股寒风便扑面而来,令他打了个寒颤,刚想打趟拳,活动下手脚,便见一信使飞骑而来:“报
”滚鞍下马。
“主公,军卑太原急信。”
“噢!”
秦冲赶紧接过。拆信一看,脸上便露出一抹惋惜的神情:“来人,击鼓聚将。”
“诺。”
“咚、和…”
聚将鼓立时响起,很快,三通鼓罢,帅帐中,诸将已然聚齐,无一缺席。
“诸位”
秦冲叹了口气:“一个不好的消息,军师刚从太原传来急信,李渊击败了屈突通,突击了隋室黄河防线。现已直扑长安去了。”
“唤!?”
诸将一听,也是一阵懊恼:“可惜啊,没想到袭破了太原,也没有让李渊狗贼兵败,这厮倒真是命硬。”
“是啊。”
秦冲也郁闷道:“现在看来,长安已是李渊的囊中之物,再无人可以阻止。
咱们呢,也要加把劲了,必须取得河北为根基,否则,无以对抗李渊。”
“诺。”
诸将奋然,都有些磨拳擦掌。
“对了”
秦冲问道:“这两天,窦建德一直在拙集船只、打造木筏吗?”
“是的。”
侯君集点点头:“估计也忙得很不多了,很快就会渡河来犯。”
游。”
秦冲冷笑:“没什么好怕的,让他来好了。夏军一直缺粮,这次集重兵来犯,粮草耗费更大,所以,窦建德一定会急于求战,咱们便等着他露出破绽好了。”
“主公所言甚是。”诸将眼睛一亮,心中胜算大增。”
就在这时。一名斥挨飞奔入内:“主公,时岸夏军蠢蠢欲动,似要渡河来犯。”
“噢!”
秦冲吃了一惊:“这么快?看来,这窦建德报仇心切啊,诸位,怎么样,咱们去迎迎这位夏王?”
“好。”
诸将哄笑起来。
很快,赵军主力五万人在巨马河北岸列开阵势,前面是近三万六千步军,这将是迎击渡河夏军的主力。后面则是一万四千骑兵,这是秦冲惯用的预备队。
前夜,尉迟恭、苏定方从下游渡河,偷袭了夏军,秦冲不能不防着寰建德有样学样。
“咚、咚
一阵战鼓声越过两、三百米宽的河面,秦冲放眼远眺,便见对岸大批夏军正一队队的上船、上筏,喧闹声震耳欲聋,那架势,十足十的要渡河来犯了。
“哼!”
秦冲微一冷笑:“传令:好好招待夏军,绝不能让他们上岸站住脚。”
“诺。”
亲兵飞驰而去,四下传令。
当下,赵军万余弓、弩手进至河边,四十架投石机,四十架床弩也齐刷刷作好了发射准备,只待夏军渡河,便要施以迎头痛击。
终于,夏军准备停当,一万多步卒乘坐数以千计的小船、木筏,喊着号子,向北岸猛扑而来。
“放箭!”
不用秦冲吩咐。在一线指挥的侯君集、苏定方等将立时传下命令,霎那间,万箭齐发,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箭幕,笼罩了整个河面,尖啸着坠落下来。
“扑、扑”,啊,”
电光火石间,很多没有盾牌的夏军纷纷中箭,惨嚎着跌入河中,飘洒的鲜血立时将巨马河染得赤红。
紧接着,赵军的投石机、床弩也纷纷发威:
巨大的石块呼啸着坠落河面,但凡命中,那小船、木筏上便腾起一片惨烈的血雾,随即轰然崩碎,化为漫天碎片;锐利的巨箭尖啸着平掠过河面,所过之处,人体皆碎,血肉横飞,一趟就是一条血肉胡同。
转眼之间,还没行进多远,上千夏军便化为冤鬼!
可恶!
南岸,窦建德看得神情狰狞,双拳紧握,厉声道:“传令:不计代价,一定要给我抢上岸去!”夏军缺粮,所以,他窦建德耗不起,必要速战速决。
“咚、咚
夏军的战鼓声响了起来。急促而激昂。催动渡河大军奋勇向前。
当下,小船、木筏上的夏军齐声呐喊,其中的弓、弩手也冒着赵军的箭雨,拼死还击,一时间,河面上箭来箭往,杀作一团乱麻,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秦冲端坐在阵后的战车上,微一冷笑:想拼命吗?那好,老子奉陪。
赵军雄踞北岸,拥有防守和地形上的优势,而且,夏军一次性投入的兵力远少于赵军,秦冲相信,夏军很难攻得上来,就算攻上来,也很难站住脚。
果然,在赵军疯狂的攻击下,夏军的尸体很快便铺满了河面,每前进一步。几算讣要付出数十人的惨重代价。 然而,自古燕赵多豪杰,夏军的战斗意志竟是十分强悍,在战鼓的摧动下拼死冲锋、一往无前,终于,在付出了近一半人的可怕伤亡后,残部接近了北岸。
巨马河,毕竟不是长江、黄河,宽度有限。吓
可以啊!
秦冲略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马上道:“传令:弓弃兵退后,刀盾兵、长矛兵上前,准备把上岸的夏军赶下去。”
“诺。”
亲兵飞奔传令。
于是,岸边的赵军弓弩兵迅速后撤,后面的刀盾兵、长矛兵随即顶上,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和一座巍然枪林,严待以待。
“杀 终于,夏军船、筏进抵河岸,残存的七、八千步卒纷纷跳将下来,趟过齐膝深的河水,向岸上的赵军发起决死的猛攻,以求站稳脚根。
赵军巍然不动,给夏军留出了约五十步宽的河岸。
一直到夏军冲至阵前十步之内,赵军的军官才发出一声怒吼:“刺!””
赵军第一排长矛手呐一声喊,从盾牌的缝隙中将三米多长的长矛狠狠的平刺出去,霎那间,鲜血飞溅,无数冲来的夏军被挑在了矛尖上,惨嚎毙命。
“再利!””
赵军长矛兵厉喝一声,手腕一拧,收回长矛,随即再次猛刺出去,立时间,惨嚎声再起,又有一大群夏军肠穿肚烂的被挑死在矛尖。
只片刻,赵军阵前,夏军已伏尸一片。
“可恶!”
有夏军军官大怒,挥动横刀,怒吼不止:“给我冲上去,冲上去,打破敌阵!”
夏军到也悍勇,奋力抢上,刀枪并举,攻向赵军,然而,赵军阵前有盾牌护卫,刀砍、枪刺皆被挡下,夏军正束手无策间,赵军长矛又如毒蛇般刺出。”
可怜夏军,立时又有一大批人被挑死在矛尖。
欲破枪阵,要么靠骑兵的强大冲击力,要么靠投石机、床弩等巨械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