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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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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带来的命令,只不过是让杨荣写信自辩的时候不要把马璁带进去,可没想到,当杨荣见到他之后,竟然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来。

“躲在门后那个,出来吧!你要是不躲在那里,我还真的百口莫辩了。”刘琦淡淡道。

他甚至不曾回头,就知道戴山躲在门外。

因为这位雷公山守备哽咽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他耳中。

戴山有些紧张的从外面走进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刘琦,生怕他会连自己也杀掉灭口。毕竟必死一个总兵的事,要是传扬出去,就算张儒在皇帝面前再得宠,只怕也难以善了。

刘琦道:“你不用紧张,这条路是杨将军自己选的,除非你自己选择一条不归路,否则只要你站在我大明的土地上一刻,你就是绝对安全的。杨将军的后事,督帅应该会办,这些天,得辛苦你先帮忙保存杨将军的遗体。”

戴山不住点头,他的目光,落在刘琦身边那些背着火器的士兵身上。

刘琦叹了口气,转身朝资金日恩挥手道:“走吧!回去!”

说完没他也不怕戴山突然之间叫人围攻,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雷公山。

直到再也看不到刘琦的背影之后,戴山才放声大哭起来,他一下仆在杨荣的尸体上,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淌。

嗓子眼里似乎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的怒火随着泪水喷射出来,打湿了杨荣的衣襟。

哭过之后,戴山让人郑重其事的收殓了杨荣的士绅,然后在自己的身上批了一条白色的布匹。

杨荣待他如父,他便要为杨荣尽孝。

刘琦带人匆忙回到大同府城,复命的时候张儒没见到他带回杨荣,便问:“杨将军人呢?”

刘琦低头道:“回帅爷,杨将军自觉有愧朝廷,畏罪自杀。”

张儒皱着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刘琦只好一五一十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出来,他给杨荣找一个畏罪自杀的由头,也不过是为了让张儒好做点。

可惜,张儒要听的是实话。

听完刘琦的实话之后,张儒叹了口气:“刘琦,你知道我张文轩这辈子最佩服的是什么人吗?”

刘琦摇头表示不知。

张儒接着道:“我最佩服的不是那种身居高位的人,也不是在朝堂上口若悬河的人,更不是学富五车的人。而是你堂弟刘鹏那样的有一腔热血,而且敢于奉献的人。杨荣死了,但他不该担上畏罪自杀的罪名。

他不战,有他不战的道理,人死了,他做的事没有错到不可原谅的地步。就按照杨荣自己的要求办,我会在奏折中写他战死沙场。”

张安蹙眉道:“文轩,你可要想清楚,杨荣不背这个黑锅,马璁就要背。”

张儒摇摇头:“谁都不用背这个黑锅,这个黑锅,我来背!也许一开始我把马璁放在大同就是一种错误,但是现在已经酿成大错,我不想一错再错。

马璁,杨荣的家眷还在大同府城,所有人你务必要照顾好,要是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问。”

马璁低头应和:“末将遵命。”

张安拗不过张儒,只好道:“既然你想明白了,我也就不劝你了。不过那雷公山的守备戴山,是杨荣的心腹手下,而且是关门弟子。他要是出去乱说的话,怕是会对你不利。”

张儒苦笑道:“我既然说了这黑锅我来背,我就做好了背骂名的准备。我们做,让戴山看着,他要说,随他。”

马璁握了握拳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他要是敢说,他就得死。”

“行了,这一天都挺累的了,明天还要布置,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张将军,你留一下。”张儒有些无力的回了回事,然后看着张安道。

等两人都离开后,张儒对张安道:“一场同仁,敬他杯酒吧!”

张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因为他虽然建议张儒杀了杨荣,心里还是不太希望杨荣真的死去的。所以张儒派刘琦去请杨荣回来的事,他同意了。

可没想到杨荣想得太多,竟然以为这些人是去抓他的,干脆来了个自杀。

二人将桌上的茶杯倒满水,双双具备,脸色都有些凝重:“老杨,跟你掐了不少年了,你走好。”

“杨将军,一路走好,你的家人,我来照顾。二十年后,我去你坟头,让你看看大明的盛世江山。”

说完,他们将茶水倒在地上,算是对杨荣表达了自己军人的建议。

然后,张儒和张安都走到地图旁,张安指着地图上鸦角山的位置:“这个位置现在是鞑子最多的地方,除了那战死和被俘的两万人,其他大概十七万余人都窝在鸦角山一带。他们的战线很长,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没法跟他们展开正面的草原战。”

张儒指了指鸦角山道:“你知道这次领兵的鞑子是谁吗?”

张安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不是新的鞑靼大汗么?他好像在你府上住过几年,难道你有把握劝说?”

张儒一字一顿道:“他叫屠胡,跟鸦角山上一任战死的守备同名,他是鸦角山边军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第381章 :雷霆怒

张安猛的一拍桌子,那厚重的实木桌子在他一巴掌拍打下立马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老将军气得眼睛瞪得溜圆:“他是我大明的边军,竟然认贼作父!”

张儒苦笑着解释道:“其中关节,还请将军听小子细细解释。”

张安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道:“行,我倒是要看你小子能给我解释个什么花出来。”

“这巴图孟克,原本姓甚名谁连我都不知道,后来鸦角山遭逢劫难,他是被老卒们生生挂在城墙上才逃过一劫。

对于他来说,这是劫后余生,对于那些鸦角山战死的猛士来说,这是为鸦角山守军留下一颗种子。

对于我来说,正好是一个让鞑靼不再连年犯边的理由。

大明需要平稳的发展,我想这一点将军也不能否认。平稳之下如果有鞑靼连年犯边,光是子啊军费上浪费的国帑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如今海禁刚开,水师练就又是一大笔军费支持,这都是靠着文轩号的银子在支持着。

不瞒将军说,张文轩希望大明富强,但是张文轩也是个凡夫俗子。那都是手下兄弟费劲心思赚回来的银子,我得让他们看到回本的希望。

等航海远洋之后,带来了收益,这笔钱我第一时间就会找陛下要。

鞑靼犯边一次,我大明耗费资财何止百万两之巨。

所以我选择屠胡冒充巴图孟克,在京城找最好的先生教他习蒙语、吃羊肉、喝马奶酒。甚至草原人的习惯,我都是让人从边疆中选择俘虏送到侯府教导。

去岁鞑靼来使,三番两次要求接回小王子巴图孟克。陛下和朝中重臣怕多生事端,让鞑靼重新找到开战的借口,为难了鞑靼几次之后将屠胡放回了草原。

一个冬季的休养生息,足够让鞑靼膘肥马壮,之前的一盘散沙,也再次有了凝聚了,这才有了这次的犯边。”

张安冷哼道:“倒是我小看了你张文轩了,你就那么害怕陛下?”

张儒不置可否的继续道:“只是谁都没想到,去岁我会跌落尘埃。而草原上的鞑子,显然是嗅到了这样的气息。

以前,我可以肯定屠胡跟鞑子不可能沆瀣一气。现在,我自己都没法肯定他到底心在不在大明这边。”

“哼,只怕这次鞑靼大举进犯,跟你这位定边侯有莫大的关系吧!”张安很是生气的道。

亏他在宣府的时候积极备战,虽然说朝中大臣和皇帝担心没人能够压制他,可他依然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甚至大同万一失守,这仗该如何打,他都在心里有过思忖。

到头来,几十万大军开赴大同,一开始就撞到马璁消极怠战,然后是多年的老对手杨荣‘畏罪自杀’,到现在,眼前这个让他越来越看不透的年轻人竟然跟他说那蒙古小王子巴图孟克是一个活脱脱的明人。

敌人强大,那是敌人的事,我弱小被欺负,只能证明我没有能力。

但是敌人的强大是我队友的帮助,而我要往前走还有人在背后扯后腿,这是任何一个想做一番事业的人都无法忍受的。

偏偏这个世上喜欢扯人后腿的人不少。

张儒给张安倒了杯茶,讪笑道:“老将军别生气,当初文轩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茶杯已经被端到空中,听到这话之后张安猛的将茶杯砸在坐上,瓷杯的碎片四下飞散,一片细小的碎片飞过张儒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两寸长的血痕。

张安极为恼怒的道:“如果你能收起你的小心思,如果你能真正相信陛下,你不会这样做。鞑靼强大,但是我大明也不弱小。厉兵秣马多年,难道还怕鞑靼能够翻了天去了?

远有成祖率军五下漠北,近有于少保祛敌于国门之外。你张文轩勉强算得上是弘治朝的一代名将,难道这点小问题也想不清楚么?

君臣离心,这天下,只怕又要乱了。”

张儒十分淡定的道:“将军放心,这天下,乱不起来。”

“你和陛下。。。”张安气哄哄了好一阵,总算是平复了心情,看到张儒脸上的血痕后,心中不由有些愧疚。停了一会,他试探着问道。

张儒苦笑着摇头:“暂时还没到那个地步,也许永远都不会到那个地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不会出现在我和佑樘身上。”

“那你为什么要留一手。”张安又有些不解了。

“佑樘身体不好。”张儒说半句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张安马上就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朱佑樘身体不好,如果朱佑樘早死了,他儿子继位了张儒该如何自处?

按年纪,张儒是叔父,按身份,张儒是侯爵,可能以后会变成公爵。那时候的皇帝可能还年幼,他会对这个几乎可以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叔父手下留情?

一袭话,瞬间就将张安心中涌起的怒火压了下去。

是啊,谁都是自私的,谁都会想着为自己的以后留一手。更何况张儒根本就不是岳飞那种愚忠之人,他可以在弘治朝背上企图谋反的罪名,却绝对不会让自己在新朝再有任何闪失。

“唉。。。先想想该怎么解决下面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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