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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响,除了医药什么都不知道。凤鸟与仙界作对,那是妖族的事,他以为与仙界打仗那么好玩的么?一个不好便是万劫不复,妖族永无翻身之力,即便是赢了,也不知道需流多少血。巫山避世十万年,如今贸然牵扯进这大战里头,还是帮妖族的……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
阅音娘子不由得看了钟零羲一眼,而钟零羲已经揽着舒远,一边说着好累好困,一边走回卧室要睡午觉去了。没有办法,只能替他传信去。
阅音娘子所想的,也正是所有妖兽族长担忧的。次日月溪会议,几乎所有的妖兽族长都问了钟零羲一个问题:“尊主此举无异于支持妖族与仙族作对,若是将来妖族败退,巫山妖兽将如何自处?”
为了方便开会,同时显示巫山之主的身份,早年阅音娘子便命人用琅嬛灵玉在月溪旁遭到了一个十分精美霸气的座位。钟零羲坐在那位置上,一手支颊,静静地听着,直到所有的妖兽族长都七嘴八舌地说累了,他才叹了口气:“罢了,诸位不愿,本尊也不会强求,往后若是妖族有伤者送来,便由小徒舒远一力负责。山谷中还有少许药草是小徒亲手种植,与诸位无关。本次会议到此结束,都散了吧。”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原来当年受九黎魔尊炼化的妖兽已经胆小怕事至此,竟不如我们两个凡人修仙者,唉唉!”
这话说得实在叫人不平,一只妖兽忍不住道:“尊主与少主皆是封神陵选中之人,若是有个万一,封神陵自然不会弃之不顾,而我等妖兽若是受到仙族镇压,该如何自处?”
钟零羲看了一眼那羊身人面、虎齿人爪的妖兽,微笑道:“原来是狍鸮族的族长啊,本尊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当年被神族与魔族追杀尚且不曾畏惧的妖兽一族,竟然害怕仙族了?”
他说到十万年前那场追杀,在场妖兽不禁齐齐一静。年幼的族长如天鹅、鹿蜀等不知当年之事,而如阅音娘子之类亲自经历过当年追杀的族长,却不由得心中畏惧。整整两万年朝不保夕、随时随地都将丧命的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钟零羲又问道:“或者诸位想回到从前封闭巫山的日子?”
所有的妖兽族长都一震。
当初被困在巫山十万年,虽然安全,但妖兽的数量越来越多,哪怕巫山产出丰盛,也不能养活越来越多的妖兽,在解开八荒洪流阵前三万年,所有的妖兽族都在为了地盘跟食物争斗,死伤无数。若是重新封闭巫山,固然能躲过一切纷争,但妖兽族必将在自相残杀中灭亡。巫山解围的十多年来,不少妖兽都曾外出游历,见过了无数的山川河流,又怎么肯再困于小小的巫山?
钟零羲再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一句话?覆巢之下无完卵?唇亡……齿寒!”
妖兽族长再一震。
妖族之主乃是凤鸟,上古灵禽尚且被仙族强压一等令其称臣,巫山坐拥无数仙草灵药,仙族不可能放过。有朝一日仙族将目光投在巫山,妖兽们是否甘愿臣服于仙族之下,让好好的家园成为仙族的药圃?是否愿意从此以往费尽心血养出的灵草被仙族夺去?是否愿意仰人鼻息而活?
妖族不过是普通草木禽。兽所化,尚且不愿受仙族摆布,他们堂堂妖兽,难道竟不如妖族?
“……尊主。”阅音娘子率先想通,单膝跪地道:“青丘狐族愿意追随尊主,一切以尊主之命是从!”
“天鹅一族也是!”
“鹿蜀一族誓死追随尊主!”
“尊主。”黄鸟秋阴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们四神兽听你的!”
其余的妖兽族长对望一眼,终于全部跪道:“愿追随尊主!”
“嗯,很好。”钟零羲摆摆手,“行了,都回去吧,也不用你们做什么,到时候分配伤员到你们各族,记得给人家治好就行了。哦,别忘了,族里缺什么就对伤者说,让他们想办法送过来。”
这人还真记得要收取费用啊!舒远无奈地摇头。
第89章()
【89】
隔天早上钟零羲就让留夷在巫山外面挂了个招牌:巫山医馆,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种族不限,轻伤不收。
舒远差点被这江湖游医一般的招牌给窘死,抓着钟零羲的袖子说:“你快别这样,好好的仙境福地,怎么弄成了个闹市医馆?”
“有何不可?”钟零羲靠在懒人摇椅上——回来之前他就让阅音娘子找人砍了苍玉竹做的,一边摇晃着一边吃新收的葡萄。
舒远无奈地叹气:“可是,师父,这是修仙之地……”
“好了,别叹气了,我看大家都没意见啊。”钟零羲问正走进来送报告的寒初:“对吧?”
“是的,洞主!”寒初对这个救了自己跟娘亲的人敬重无比,钟零羲说青红是皂白寒初也能说对的不错。
“你看。”钟零羲一摊手,厚颜无耻。
“唉……”舒远只能叹气。
“别忧愁了。”钟零羲把他拉到怀里,“来为师抱抱。”
……所以说师父有时真的很厚颜无耻……
巫山医馆……或者叫救治中心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开业了,而且不收诊金,第一天栖梧宫就送了不少垂危的伤患来,钟零羲让人头也不抬的收了。这么一收,就把天界给惹怒了。
“大胆巫山之主,还不快快将三界叛贼交出!”天兵天将很是威武。
然而凤唳之声接连响起,巨大的神兽自巫山飞起,黄鸟背负着神色冰冷的红衣女子,天真地问:“你说什么?”
上古神兽无形的释放着压力,小小的天兵天将额头滑下一滴汗,仍是将天界的旨意说了:“天帝有令,妖族乃是三界叛贼,任何人不得协助,否则以违叛天界论处!”
“呵……天帝?”朱鸢冷笑,“颛顼死后就没有什么天帝,仙族要打妖界自己打去,有本事就来……”
“朱鸢,尊主说不能这样。”黄鸟秋阴傻乎乎地说,“那个,尊主说,我们是医者父母心,不忍生灵受苦,仙族若是有救不了的伤员,也可以送来啊。”
仙将们登时给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后被巡山的妖兽们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舒远在琅嬛福地前面的山崖上看着,眉头微皱。
“没事。”钟零羲搭着他的肩膀,信心十足,“跟我们合作我们还能给他救人,增加战斗力,跟我们作对却要抽出兵力,还会把我们逼得站在妖族一方。天界的老大又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不会做?”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总是有股散不去的担忧……舒远的眉头更深了。
“乖,相信我,别皱眉了。”钟零羲劝不住,干脆把人扳过来,轻轻地吻着他的眉头,吻着吻着便往下落到了嘴唇上。
……师父果然很无耻。
但师父也很明智,至少他的预见没错,天界果然不会把妖兽这战斗力爆表的一族推到妖族一方,没多久也把伤员送来了。考虑到妖族跟天界正打得你死我活,阅音娘子就让妖族的伤员呆在浊尘仙境,天界的呆在无尘仙境,满以为这样就不会发生什么机密泄露、情报窃取的事,然而有些事是根本止不住的,比如说……爱情。
“你说什么?”舒远睁大了眼。
“有个仙将跟妖族女子私定终身被天界处死了,天界认为那妖族女子是用美人计窃取情报的,要追杀那妖族女子。”青宁一边检查丹炉里的火候一边说。
舒远不解:“那天界如此气势汹汹地围在巫山之外干什么?”
青宁从丹炉里抓了一把丹药一颗一颗地试着,吃花生米一样检查药物的比例是否均匀、份量是否足够,一边含糊地说:“天界说事情是在巫山发生的,应当由巫山解决。”
这等蛮横无理!舒远也不禁有些生气,转身寒着脸走出去了。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他那懒得快成精的师父。
舒远一冷,这穿戴整齐的样子,竟是要出门?
“唔,不错,不愧是我心心相印之人。”钟零羲微笑。
“为何?”舒远诧异,自从回到巫山后,钟零羲是一天比一天懒,有事没事就靠在那懒人摇椅上看书吃东西,挪到阅音娘子那里都不愿意,这下怎么会愿意为了个仙将跟妖族女子出门?
想到自己师父对栖梧宫那凤皇的上心程度,舒远心里忽然酸溜溜的。
“想什么呢你?”钟零羲搂住他的腰两人弄到留夷背上,展翅便往东北去。他从后边搂住舒远,下巴搁在舒远肩上,在他耳边吃吃笑着,热气一点点扑在舒远的脖子上。“我对凤皇那只是仁义而你,我的心怎样,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这事确实是凤皇派人来找我帮忙的,但也是因为,除了栖梧宫那几只怪鸟,那地方也只有我能去了。”
舒远本来也只是下意识地吃醋而已,这下更被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只有你能去?天界呢?”
“萧韶说那女子怀孕了。”
“哦。”舒远明白了,若是让天界知道了,一定会将那对母子一起杀了,但由巫山出面当然又是“医者父母心”,天界也不好说什么。
留夷一路往东北,飞了半天就到了一片原野上。
“尊主,公子,找不到路了。”留夷原地振翅徘徊着,“这地方残留有上古结界的痕迹,能飞过去但进不去了。”
“哦,是么?”钟零羲淡淡的说了一句,召出他的洞箫,轻轻一跃驾驭而起,同时右手紫光闪烁,在留夷敬佩的目光里,东一笔、西一画地涂抹起来。
这是……舒远眉头暗皱,他在哪本书上看过的太古阵法?专门破除结界的。
“嗯,好了。”钟零羲画下最后一笔,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掉了下来。
“零羲——”舒远吓得大叫。
留夷一个轻巧的抬升,稳稳地接住了钟零羲,柔软的羽毛起到了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