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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的一角绣着一弯新月,其它地方什么也没有绣,倒像极了她那个人,简单明了,美丽大方,看着却更加令人喜爱。
算算她的年龄,今年应该可以参加选秀了,只是不知她会花落谁家,毕竟这选秀不是为他一人而选。
猛然间,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唬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费神了?竟然还想到了选秀上,这要是他那皇帝老子知道了,不定会怎样猜忌他!
为了打消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索性让苏培盛叫来幕僚,一起商议起五台山的事宜来。
四福晋慵懒地侧卧在贵妃榻上,松松挽着的发髻要散不散地颤巍着,令人无限遐想。
她听说四爷已经回宫,今晚定会回贝勒府,于是连忙让丫鬟服侍自己泡了个热水澡,本就白嫩的皮肤此时越发娇艳欲滴,仿佛晨光中刚刚绽放的玫瑰,妩媚而明艳。
只可惜,四爷似乎看都没多看一眼,好在他还亲自过问了儿子的功课,离开正房后也没去别的女人那里,否则,四福晋今夜又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哎,哪个女人不善妒啊!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而那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再骄傲的女人都会心动,都会不择手段地去靠拢他接近他。
只是,四爷似乎对后院的女人更不上心了,是不是也该趁着选秀之际,为他物色一个秀女了。
哼,只要入了她的后院,就翻不过她的手心去!
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朝廷已定的制度,七月的选秀如火如荼的预期举行,各地的秀女都早早地来到京城候着。
等到选秀落下帷幕,自然是有的欢喜有的愁,不过那些能留牌子的宫女毕竟是刚刚入的人的法眼,不足畏惧,也不值得那些皇后妃子、王府福晋的过早地劳神费力,不过是几天的新鲜罢了!
不过,这次选秀的结果最满意的还是四福晋,她试探着要为四爷要一个秀女充实后院,被四爷拒绝了,四福晋不禁开心了好几天,少一个女人,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何况贝勒府里只有一个贝勒爷呢?
四阿哥也有些郁闷,那年府里怎么就没有送年秋月来选秀呢?失落一番,又强迫自己搁下,大丈夫应当以国事为重,那能为这些儿女私情左右心情?
如此矛盾的心情反复多次,四阿哥还是决定找人打听年秋月的情况。
几日后,在翰林院供职的年羹尧却意外地遇见了四阿哥。
二人互相见过礼,一向不苟言笑的四阿哥对着年羹尧拱手道:“四哥今日就履行五台山的约定,亮功意下如何?”
年羹尧简直受宠若惊,他一个小小的庶吉士,能够得到四贝勒的亲近,还和他称兄道弟,实在让他脸上增光不少。他竟然高兴地忘记了推诿,遂开心地点头道:“多谢四哥,让四哥破费了!”
一旁的官员见一向称为瘟神的四阿哥如此善待一个庶吉士,不觉在心底思量一番,莫非这人和年羹尧还有交情?
于是善于谄媚的官员,在心底记下了年羹尧这个名字,将来如有机会提携了他,也好到四爷面前卖份人情,虽然用这等小事和四爷谈交情的可能性不大,但好过不知情得罪于那位瘟神吧!
对于厉害的角色,人们往往会选择绕道而行!
四阿哥无视周围众人的眼神,显得很开心,没想到,年羹尧也和他妹妹一样的真性情,直率
的令人心情豁然。
想到太子先前和他说过的话,皇阿玛有可能让他成为镶白旗旗主,如果真是那样,镶白旗的佐领和旗人同时可以划归他的属下,而年家属于镶白旗包衣,自然归属于他的门下。
四阿哥对年氏家族关注已久,年遐龄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窥,他的两个儿子年希尧、年羹尧都是难得的人才。
尤其是眼前的年羹尧,虽然如今并没有多大的势力,但将来绝对是个出将入相的人物,是自己用得着的人。
想到此处,四阿哥对年羹尧的印象更好,对他越发热情起来。
年羹尧亦和四阿哥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言无不尽。雍正自然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原来年秋月生病了,并不是不想前来参加选秀。
本来这些事情,只需他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得到的信息,他却绕了这些弯路才得到,只是因为宫内无秘密,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禀报给皇阿玛。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只得迂回获得消息,三年后的选秀,年秋月一定会参加,希望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第13章 说服()
翌日,年羹尧早早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长海见自己少爷醒来,连忙为他端来醒酒汤,服侍他喝下了才道:“二爷,再别喝这么多酒了,喝多了伤身体!昨日您让小的提示你给老爷去信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小的今日可是提醒您了,别到时候自个忘了又来怪小的!”
年羹尧看着长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遂曲腿踢他一脚道:“滚滚滚,没得聒噪人!”
长海和自己少爷自小一起长大,知道他不是真恼怒,他假意弹弹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咪咪地道:“二爷,那小的可就走了,您可别让小的刚刚转身又叫小的,让小的闪了腰,可没人服侍您了!”
年羹尧懒懒洋洋地躺着,斜睨着长海道:“哟嘿,还长脾气了!再聒噪看二爷不把你揍扁!”长海假作害怕的样子道:“二爷,小的害怕,可别把小的揍扁了,不然谁给您端茶倒水呢?”
说完,拧了湿布给年羹尧擦脸。
冰凉的湿布让年羹尧清醒了不少,他不再和长海打嘴仗,起身正色道:“昨晚和四爷用膳,二爷没有说什么犯外的话吧!”
长海知道他家二爷虽然年轻,但是对任何事情都很上心,有一步看十步的本领,往往能够事先洞察一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因此平时虽然和少爷之间没有主仆之分,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但是主子分派的正事却毫不含糊。
长海亦正经回道:“昨日二爷虽然有些微醺,但是绝对没有说什么逾越的话。”
年羹尧点点头,他看了眼闹钟,时间尚早,遂示意长海下去备早膳。
他躺在床上看着摇晃的帐顶,想着昨日四阿哥话里话外的含义,觉得先前和父亲分析的事情有可能成为事实,年家绝对可能要规划到四阿哥的门下。
以他对四阿哥的了解和父亲对四阿哥的分析,他顿时对自己的前程信心十足,一个鲤鱼打挺蹦下床来,然后提起门后的宝剑,在院子里舞起剑来。
选秀结束后,年秋月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她决定提前进京,一路上游山玩水,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前生,总觉得人生漫长,世道艰险,总想着要把一切准备充分,准备完美,从来没有好好玩玩。
学生时代,一直活在家长的唠叨下,总怕将来没有一个好工作,于是,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读书上。等到参加工作了,又被各种评选表模、加薪晋级的条条框框制约着,竞争程度比之学生时代更加残酷,时间更加紧迫,更加没有功夫到处游玩。
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的努力都在她死时化为乌有,一切消失殆尽!
现在好了,她成了年家大小姐,什么心也不用操了,只要将来能为年家带来荣华富贵即可!
她决定恣意一次,任性一次。
当年秋月把自己决定独自带着家仆上京城的事情告诉年遐龄和年夫人时,年夫人望了丈夫一眼,生怕丈夫答应了女儿的要求,不等丈夫开口,便着急地开口道:“胡闹!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独自一人上京城呢?在路上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秋月你可不能这样任性啊!”说完就摸起眼泪来!
年秋月纵使做好了思想准备,也没有想到母亲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她调整一下气息,上前拉着母亲的手温柔地劝道:“母亲休要哭泣,您慢慢听女儿的解释后再做答复,如果您听了女儿的解释还是不放心,女儿就听您的安排,可好?”
年夫人这才擦掉眼泪,默默地看着女儿尚显稚嫩的面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是如此陌生。什么时候,那个偎依在自己身边尚还胆小害怕的女儿,大到已经能够脱离自己的掌控就能远行的程度了?
年秋月落落大方的为父母亲自奉了茶,然后笑道:“父亲、母亲,如果女儿生豆后没有及时治疗会是什么结果?如果女儿没有生病,而是按照惯例参加了朝廷的选秀,此时,女儿会在那里呢?会遇到什么危险?”
年夫人的肩膀不为所见地颤抖了一下,她大概知道自己的女儿会说什么了。而年遐龄一直紧皱的眉头却略微松动了一下。
年秋月心下一松,知道自己说服他们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份。
她心情舒畅,莞尔一笑接着说道:“女儿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父母面前也就不做哪些矜持的样子了。今年如果女儿参加选秀,女儿定会不负父母,留了牌子。此时有可能是皇帝的新宠,亦有可能是王爷的格格、侧福晋,亦或是成为宗室的正室。
京城里后宫、后院的水有多深,想必父亲和母亲比女儿还要清楚。女儿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凡,在哪里就能得到宠爱,但同时女儿也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女儿在年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是养在温室里的娇嫩花朵,年幼无知,一派天真,父亲母亲猜猜女儿在那些地方的结果会如何呢?”
年秋月面上的笑容淡然了许多,参杂了许多了无奈和些许忧伤,仿佛她曾经经历过哪些令人不寒而栗的阴谋,让人的心为之一痛。
年夫人不觉掩面而泣,年遐龄也发出一声哀叹。
年秋月苦笑道:“父亲母亲休要难过,女儿并没有怪罪您们的意思,这是女儿的命,也是女儿自己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