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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庆山见此情形,为了表明自己一方并无恶意,立刻低声命令弟子几人迅速后退。果然,那些人仍然只是围着尸首,并不继续来追。何庆山几人转身加快脚步,很快便与那些人拉开了距离,一直行至远处山坡,才又站住回头眺望。
这时,那一行人中,只留下了两人守住尸首,其余几人全都回到了车舆马匹旁边。连那两只额上斑点形似双眼的“四眼”恶狗,此刻也回到了由车舆、马匹、众人组成的行进队伍之中,安静顺从地摇尾跟随。
接着,先前那鼓乐声又重新响起了来,除了留下两人守住尸首之外,这一队人马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如常地继续向着石塔走去。
何庆山他们仍在远处望着。这时大家再仔细一听,那鼓乐声与大家平日所闻韵律完全不同,明显带有浓郁的异域色彩。虽然大家对这曲调并不熟悉,但也都能分清,那音律之中传递出来的,绝非欢娱之情。亏得彭涵之前竟然将这当作大户人家热闹出行!
这一队人马走到石塔近前便停了下来。有几个人把车上的那具尸身从重檐庑殿顶的轿厢中抬了下来,走到石塔的台阶旁,驻立不动。那遮着面纱的骑马人从马上下来,也站在旁边,口中念念有辞。这时,一黄一白的两只狗也冲上前来,对着尸首又是狂叫不止。
又过了一会儿,那戴着面纱之人念完口中说辞,仰面对着天空,极为虔诚地做了一个朝拜的姿势。那两只四眼狗突然止住了叫声。于是,一直抬着尸身的那几人便开始齐心协力地将那尸首运上塔顶。
何庆山几人一直站在远处眺望。
看起来,这些人在一边攀上那陡峭石阶的同时,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免尸首与石塔石阶磕碰,因此这个搬运过程也就变得异常艰难。可是何庆山几人看那些人搬运时的动作配合,心中早已明白,原来前面那具尸首也是这些人如此费力地放到石塔顶上去的!
不一会儿,那几人将车舆运来的尸首运上了塔顶,迅速又从塔上下来,一起来抬地上摆着的另外一具。在一旁看守的两人这回也来帮忙。几人将尸体抬至塔前站住,那头戴面纱之人又是诵经、两只四眼狗又是对尸身狂吠,最后这些人才一起动手,将那尸首抬上塔顶。
何庆山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那几只秃鹫。这半晌,这些大鸟早已不再忽上忽下地起落个不停,而是仍像开始时一样,慢悠悠地在塔顶上空盘旋着,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何庆山突然明白过来,于是叹了口气,招手示意大家道,不要再顾着此事,还是就此动身回观罢。
几名弟子听到师父招呼,便都跟在他身后,一道离开。一路之上几名弟子均是默不做声。
行了许久,彭涵终于忍不住,紧紧跟上师父几步,问道:“师父,你说这些人为何要将那两具尸首运到石塔顶上去?”
何庆山放慢脚步看了彭涵一眼,回答道:“不知道。但我推想,必是与那几只秃鹫有关。”
彭涵还没明白,依然好奇追问:“那又怎样?与那几只秃鹫有什么关系?”
何庆山这次没有再看彭涵,而是冷冷地说道:“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那几只秃鹫了。”
“交给那几只秃鹫……”彭涵听了,居然还又想了一想,才突然明白道,“啊,师父你的意思难道是说,那些人是故意将尸首留给秃鹫,就让秃鹫这样给啄食了?不会吧?!那塔顶还有一井,会不会是要将尸首从井口封于塔内?”
“不会!”张勤从旁答道,“那井口太小,连一个人都放不进,何况两个?”
何庆山不动声色地回答说:“嗯,正是张勤说的这样。”
彭涵仔细一想,脸上立时显出憎恶之情。
张勤、张益、梁诚三人本来也早有怀疑,现在听到师父也这样说,顿时觉得心中厌恶,同时还又生出许多忿忿之意。
张勤按捺不住胸中不平,于是问道:“师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难道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吗?这样做法如此野蛮,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何庆山却摇摇头说道:“我叫你们几人随我离开,并非只是袖手旁观,而是另有其他考虑。你说他们这样做法野蛮,恐怕其实未必如此。你们想想,这些人两次将尸体抬上石塔,每一次在登塔之前,那头戴面纱之人总是先念念有辞,又对天朝拜,看样子,极像是为这二人诵经;那些人抬着尸首登塔,也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磕碰,不像是对死者不敬;而且还有一点,白秃鹫、金秃鹫和三眼秃鹫,我们平时极难见到,此刻却是一同出现在这石塔上空,岂不有些奇怪?再说,为何运来尸首的车舆如此华丽?甚至还有鼓乐相随?又怎么知道石塔不是专门为此而建?……由这些情形推想,若说那些人做法野蛮,或者因此将他们视为鄙陋之人,怕是有些问题。我想,他们定是有些特殊习俗,虽与我们大不相同,却也有自己的道理。只是这样做法我们一时不能理解罢了。”
张益此时不由感叹道:“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这总归是让人生厌!我们道家追求长生不老,所以也最讲究事死如生!难道连这样的道理他们也不懂吗?”
(本章完)
第34章 危机迫近:交手()
何庆山仍是耐心对这些弟子解说道:“你这说法也是偏激了。你们只要看看这些人的身上装束,听听他们奏出的鼓乐之音,也就应该知道,这些人的习俗与我们大不相同。你们也明白,成仙得道的方法可不止一种。所以,我们可以信我们的道,他们也可以奉他们的理,各走各路,也是正常。”
彭涵听了却还是想不通,忿忿地说道:“不论怎样,在我们这‘洞天福地’之中,像他们这样的,想必都是些旁门左道。以后若再遇到,定要与他们讲讲道理!”
何庆山听了,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赶路。
几人又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方向有马匹嘶鸣。正在奇怪,又听见一声哨响,紧接着,有几个骑马人已经冲到近前。
仔细一看,正是刚才在石塔附近遇到的那一行人。他们原先只有一人骑马,现在把抬着车舆的四匹马也卸下供人乘骑,因此六七匹马一起追了上来。一行人神色焦躁,像是生怕何庆山几人走脱。
何庆山见状一挥手,号令几名弟子围在自己身后,静观对方如何反应。
数名骑马人转眼冲到近前,纷纷勒住马缰,整齐立成一排。
这时,为首之人对着何庆山几人高声喝道:“站住!你们逃到哪里去?!”
这正是先前在石塔前质问何庆山那人。
何庆山见这些人专门追来,知道这次绝难逃避,因此,虽然来人气势汹汹,他却没有显出一丝胆怯之意,反是态度强硬起来:“逃?路在我们脚下,我们愿走哪边就走哪边。岂是你说站住就站住的!”
“大胆!你们擅自攀上‘达克玛’,休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达克玛’?”何庆山等人一时没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你们将故去之人从‘达克玛’上运下,使其沾染大地,玷污了我们的神圣仪式!”旁边一人也厉声喝道。
这时大家明白,这“达克玛”,说的就是刚才那石塔。由此说来,砌成这石塔的目的,似乎是为了避免那死尸与土壤接触。
何庆山等人知道,此事必已触犯对方忌讳。于是何庆山缓和态度解释道:“我们本来并无恶意。只是我们从此路过时,看见天上有几只秃鹫一直盘旋,怕它们下来抢啄尸体,所以才……”
没想到对方听到何庆山这话,更是勃然大怒,厉声吼道:“大胆!你们惊扰了神鸟!这更是罪状一条!”
“正是!”旁边那人也又喝道,“有你们这等狂徒扰乱安息塔,神鸟如何能将故去之人渡去天国?”
何庆山和几弟子听得面面相觑。毫无疑问,那石塔虽然样子造得简单,作用却是十分重要,乃是用来超度亡灵的所谓“安息塔”,也就是这些人口中提到的“达克玛”。
何庆山轻轻“哼”了一声。
张勤知道这是师父不屑对方所谓“渡去天国”一说,于是高声反讥道:“不知这神鸟怎么渡人?用翅膀驮还是用爪子拎?我只知道秃鹫会啄腐尸!”
“啊!大胆!!”对方为首之人听了更是暴怒,他大喝一声,双腿一夹,便策马直冲上来。
何庆山趁势向左一闪,轻松避过马首。
就在人与马擦身交错的一瞬间,骑马那人借着马身前跃的力量,将上身突然往下一探,同时他的右手手心便多出一把曲形短剑,剑尖正对何庆山胸口,“呼”地一声便直刺过来。
何庆山却动作更快,伸手往短剑刺来的方向上一迎,在顺利避过剑锋的同时,又稳稳扣住那人手腕,借力一扭,便将那把曲形短剑打落在地。
只这一下,骑马那人不止短剑脱手,还差点跌落马背,只好匆忙找回平衡,伏在马背上奔了出去。等他拨马回来,也不敢再次贸然进前,只是勒住马缰,又与其他几人立于一处。
这时,那头戴面纱的骑马人低声吩咐了一声,这些人便同时拨马向后撤去。
何庆山的几名弟子都以为对方自觉不敌而就此离开,刚要松上一口气,却见那几人突然马匹四下散开,又再掉回头来。只是这一次,除了蒙面人,每人手上都握起了弓箭,弓拉得满满的,箭矢指着何庆山师徒。
何庆山师徒五人立刻站到一处,纷纷拔剑抵挡。五柄宝剑上下舞动,立刻织成一张剑网,把飞来的第一波箭矢纷纷击落。
不容他们有片刻喘息,又有一波箭矢射到近前。这些箭矢带着呼啸的哨音,在半空之中突然化作条条火蛇,烈焰炙人地直射过来。
师徒几人的宝剑砍到这些火蛇,锋利的剑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