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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不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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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感激不尽,”他说,“可是万一出了紧急状况,打电话报警不是更合情
理吗?”

    她打开车门锁,“随便你……反正我放了话,随你用不用,”她坐进驾驶座,
“我明天傍晚应该可以回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弯下身去把钥匙插人点火
器,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你能不能问问詹姆士的意见,把他的答复发个短信
给我?”

    马克十分惊讶,对她的问话和那试探性的发问方式。“大可不必,他完全被
你迷倒了。”

    “可是有关我回不回来,他一个字都没说。”

    “你也没说呀。”他指出。

    “没有,”她同意,直起身体,“我想,跟外公相认不像我原来想的那么容
易。”她启动引擎,将排档推入档位。

    “怎么个难法?”他问,一只手放在她臂上,阻止她关门。

    她朝他苦笑,“基因,”她说,“我以为他只是个陌生人,我不会很在乎…
…但我发觉他不是,而且我很在乎。很天真,对吧?”她没等他答话,松开离合
器拉杆慢慢加速,迫使马克放手,随即拉上了门,沿着车道朝宅门开去。

    马克回到客厅时,詹姆士正缩着肩膊窝在安乐椅里。他看来又是那个失落、
萎缩的人,仿佛整个下午支配着他的精力果真是来自一次暂时的输血。

    马克以为他的情绪低落是因为南西的离去,于是移步到壁炉前愉快地宣布:
“她像个明星,不是吗?她想明天晚上回来,如果你没意见的话。”

    詹姆士没有答腔。

    “我说我会通知她。”马克执意道。

    老人摇摇头,“告诉她我宁可她不要来,好吗?尽可能婉转,不过要交代清
楚,我不想再见到她。”

    马克震惊得恍如双腿被砍掉了似的,“为什么?”

    “因为你的忠告是对的,访寻她的下落是个错误,她是史密斯家的人,不是
洛耶法斯。”

    马克勃然大怒,“半个小时前你还把她当成皇室成员一般地款待,现在你想
把她像贱女人一样甩掉,”他怒声道,“你怎么不亲自跟她说,而要我代你说?”

    詹姆士闭上眼睛,“是你警告有让过去死而复生的危险,”他低语道,“尽
管是有点太迟了,但我同意你的说法。”

    “是嘛,呃,但我改变主意了,”马克简短地说,“根据事必与愿违的法则,
你的外孙女儿应当是伊莉莎白的翻版才对,因为那正是你不想要的,结果却偏偏
相反——天晓得怎么回事——你找来的是一个你自己的翻版。人生不该是那样的,
詹姆士,人生应该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跟你捣蛋,每踏前一步便后退两步才
对。”他紧握拳头,“他妈的看在基督的分上,我告诉她你彻头彻尾被她迷倒了,
你想害我变成她眼中的骗子吗?”

    他幻灭地看着泪水从老人的眼帘溢出,沿着他的腮颊滑落。马克无意造成另
一次崩溃,他自己也觉得那么疲倦而迷失,而他被南西的信念诱惑了,也开始相
信詹姆士是她设想中的那个英勇战士,而不是马克这两天以来所看见的幽灵。也
许她在这里的几个小时,那个英勇战士的确是詹姆士·洛耶法斯的真我,但是眼
前这个万念俱灰、过去的秘密逐一遭揭开来示人的男人,却是马克所认识的那个
詹姆士。重重疑窦好比绳结勒紧了他的心。

    “喔,”他绝望地说,“你干嘛不跟我坦白?我该怎样对她说?不好意思,
史密斯上尉,你不符合理想,你打扮得像个女同志……上校是个爱面子的人……
你说话有赫特福德口音。”他抽搐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我该告诉她真相?”他
无情地往下说,“你的身世有疑点……你外公宁可跟你再断绝一次关系,也不愿
意接受DNA 检验。”

    詹姆士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鼻梁,“随你爱怎么说,”他勉强道,“只要她不
回来就行了。”

    “你自己告诉她,”马克说,从口袋拿出手机,将南西的号码设定在里面,
随即把纸条抛到詹姆士大腿上,“我要去灌醉自己。”

    这是个傻主意。他没有料到节礼日下午在多塞特郡郊野找酒灌醉自己的困难
程度,漫无目标地乱绕圈子寻觅开门营业的酒吧。最后他意识到他在做的事情是
徒劳的,于是将车子停在俯瞰伦斯戴湾的山脊道。在迅速黯淡的余晖里,眺望汹
涌的波涛拍击海岸。

    午后风向转为西南,云层随着暖空气移上海峡。那是一幅天幕低垂、怒海惊
涛、巍峨峭壁逐渐消逝于黑暗中的荒凉景象。原始单纯的美有种让人重新对焦的
作用。半小时后当远处的水花在渐渐升高的月光下只剩一抹银光、马克也冷得牙
关打颤的时候,他发动引擎朝仙丝戴开回去。

    怒火消退之后某些事实豁然开朗。南西指出詹姆士在写给她的第一和第二封
信之间改变了主意是正确的。之前寻找他外孙女儿的压力非常大,甚至詹姆士甘
冒赔款的代价而写信给她。到了11月底,压力换了一个方向。“不论任何情况你
的名字都绝不会出现在与这家庭有关的任何法律文件。”

    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电话,狐狸的屠杀,亨利的死,它们有关联吗?事情发
生的先后次序是什么?为什么詹姆士一个字也不跟马克说?为什么给南西写寓言,
却不跟他的律师商量?他认为南西也许会相信李奥有罪,而马克不会?

    尽管詹姆士再三坚持普璐·魏尔顿在那个晚上听见的男人一定是他儿子——
“我们的声音很像……他气他妈妈修改了遗嘱……爱莎将伊莉莎白的问题归咎于
他”——但是马克知道不可能是他。爱莎在多塞特郡将死之际,李奥正在伦敦跟
马克的未婚妻上床,而尽管现在马克很瞧不起那个他一度爱得神魂颠倒的十三点,
他也没有怀疑过她说的是真话。当其时贝嘉对于被传讯为李奥的不在场作证一点
也不后悔。她认为那意味着这段感情——比她在马克那里体验到的要热情得多—
—是有未来的。但是自从李奥毫不客气地甩掉她以后。马克已经听了太多遍她那
歇斯底里要求第二次机会的央告,所以他相信,她不会不撤回一个在胁迫之下提
供的伪证。

    九个月前一切似乎都很合理。李奥——万人迷的李奥——轻而易举地报复了
那个竟敢篡夺他朋友地位的律师,而更气人的是,这律师竞不肯违背他对当事人
的保密承诺。要报复他没多难,马克的工作时间既长又不喜欢夜夜笙歌,正好把
一个堪可采摘的熟桃拱手送给了李奥,但是李奥破坏他的姻缘,除了恶作剧之外
另有动机,是马克从来没有想过的。爱莎甚至曾在他脑子里种下了这个念头。
“当心李奥,”当马克提及他和贝嘉曾与她儿子共进晚餐的时候,她告诫道,
“他高兴起来可以很迷人,可是只要一个不顺心,他会变得极端讨厌。”

    “讨厌”不足以形容李奥的所作所为,他现在想。虐待狂——扭曲——变态
——全都更贴切地道出了他毁掉马克和贝嘉的人生那种麻木不仁的手段。那几个
月马克完全迷失了人生方向,在另一人的身上寄托了那么多的信任和希望,两年
的同居生活,夏天就要举行的婚礼,对人解说时的无地自容。当然没有一句真话
——她背着我跟一个老得可以当她爸爸的放荡赌徒上床;只有谎言——“出了点
问题……我们需要一些空问……我们都还没有心理准备背负一个长期的承诺。”

    他自始至终没有时间退后一步从头细想。他来到多塞特郡陪同詹姆士接受警
察侦讯的24小时内,贝嘉已经哭着打他手机,告诉他她对不起他,她原本不想在
这种情况下让他知道的,可是警察要求她确认大前天晚上她在哪里,并不是,像
她告诉马克的那样,以投资公司的公关身份招待一群日本商人游览伯明翰,而是
跟李奥一起在他的骑士桥寓所里。而且,不是的,不是一夜情,他们的恋情三个
月前就开始了,好几个星期前她就想告诉马克了,现在秘密既然曝了光,她准备
搬到李奥那里,马克回家的时候她应该已经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暗自与他的沮丧争斗。在别人前表现得若无其事。验尸官的报告一“不存
在暴力犯罪的证据……阳台上的动物血迹”——使调查冷却了下来,警察对詹姆
士也迅速丧失了兴趣。何必还要告诉他的当事人,他对李奥的指控被警方认为
“无的放矢与毫无根据”,是因为他律师的未婚妻证明了他的不在场?即使他认
为有必要,也说不出口。他的伤口仍新鲜刺痛得不能公开示众。

    现在他想,李奥是否算准了他会这样做。他猜到马克会因为自尊心而不把真
相告诉詹姆士·贝嘉向他表白的那一刻,马克便知道这事情和爱莎的死无关。他
把它看成是李奥的报复,而借此挽回部分的自尊——有时他甚至也相信是这样—
—可是真相更为平淡一些。他做错了什么?他问贝嘉。没有,她含泪道,那就是
问题所在,一切都是那么乏味。

    自此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在马克来说没有。贝嘉却不一样。李奥把她撵出门
口之后复合成了挽回她自尊的一途,她说过的话大部分录在他的答录机上。“我
看错了李奥,他想要的只是长期供应的性爱,马克才是她惟一真正爱过的男人。”
她哀告、央求,求他准许她回家。马克从不回复她的电话,而被她逮到他在家的
那几次,他将话筒放在电话旁边之后走开了。他的百般感受从痛恨、愤怒,转为
自怜,最终成了铁石心肠,但是他一次也没有想过李奥除了泄愤外还另有动机。

    他应当想得到的。如果詹姆士书房里的录音带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一个
跟他极亲近的人有意跟他玩一场长期游戏。三个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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