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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迫当着下人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他非得让这小子付出成倍的代价,也好让这小子知道他自己到底惹了什么人!
尤开河迫不及待地想看溥峪给自己跪地求饶的模样了,他的眉梢得意地上扬着,仿佛溥峪的惨样已经近在眼前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手下所有人竟然畏畏缩缩地,你看我,我看你,迟疑半天还不敢上前。
吴立带来的那一伙人,是彻底对旺财有阴影了。
因为到现在,除去晕倒没醒来的那几个,其余人被旺财牛角顶过的地方还剧痛非常。
有几个人甚至被硬生生的顶出了一个血洞,就连现在站在这里,都已经是很费力地在支撑了。
他们实在不敢再次经历这样的痛苦了。
而跟随尤开河而来的那十八个人只是普通的府卫,本身功夫也没比吴立手下的人好到哪去。
看到吴立手下们的狼狈模样,他们本能地顿住了步子。
众人的样子,让尤开河怒了。
“反了天了!你们这是聋了吗?啊?我让你们上,按住他,都愣着干嘛?”
要造反吗?
怒不可遏的尤开河又狠狠地抬腿,踩上吴立的小腿,重重一碾。
尤开河全身的重量几乎全在他的腿上体现出来了。
吴立清楚地听见自己小腿传来“咔嚓”的一声,铺天盖地的剧痛向他传来,吴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痛晕了过去。
他昏迷之前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完了,完了。他这辈子算是废了。
尤开河的残暴,让在场众人后背一凉。
特别是他的那些手下。
他们对于自家少爷枉顾人命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
因此他们抬脚,拿着武器硬着头皮上了。
但是结果依旧毫无悬念。
他们败了。
一开始,他们的心态便呈现出了颓势,虽然旺财也有些筋疲力尽,但他们打心底里就惧怕它,所以都没有主动攻击,只知道防守。
自然制服不了旺财。
于是,躺在地上的人又多了许多。
特别是后头来的那些府卫,他们没怎么把旺财看在眼里,只将那些村民当成对手。
最后被撞飞了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尤开河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他没想到一头畜生,就能将他的人给全部制服了。
他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若他没认错的话,这畜生是头牛吧?啊?是牛吧?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众村民见到尤开河不可思议的表情,面上也很是复杂。
他们当初也不相信这头牛能这么凶残,但事实证明,这不是一般的牛。
这不,他们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帮忙,结果到现在都没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还真是连一头牛都比不上。
众村民纷纷摇头,心里感叹不已。
尤开河面上铁青,他一把抓过自他来了后,便一直躲在一边,不说话的柳林,道:“你们柳家事先可是答应过的,你是她亲爹,你去把人给我抢过来!”
柳林被尤开河一推,离旺财不远了,他顿时慌了,双脚用力抵在地面上,连连向尤开河恳求。
“尤少爷!我的好少爷,你别为难我啊!是,我是她亲爹没错,但这不孝女不听我的啊!我有什么办法?现在这么多人护着她,我带不走她啊!少爷!”
“少爷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不想去送死啊!少爷!”
尤开河不听,而下一刻,他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忙低头一瞧。
原来柳林已经被吓得失禁了。
尤开河忙嫌弃的松开了手,他唾了柳林一口,“废物!”
尤开河抹不开这个面子,他气冲冲地向溥峪走了过去。
众村民纷纷向前踏了一步。
尤开河脚步一顿,在离他们五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是溥峪依旧牢牢地护着荼蘼,并没有因为尤开河的举动而放松下来。
尤开河一直注意着他们,见溥峪如此,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好哇!我说柳蘼儿你怎么不跟我们走呢,原来是在这里找了个野男人!”
难怪这小子这么护着她。
他还以为她是单纯的不想嫁给他,所以逃婚,到现在都不想回去呢!
越想,尤开河脸色就越难看。
什么美貌、可人,都通通被他扔到了脑后,他对荼蘼的那点怜惜飞速消失。
“好一对狗男女!说!你们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搞上了?”
溥峪眼底愈发黑沉,他怒了,冲上前,不顾自己才刚包扎好的伤口,抓住尤开河的衣领,挥起拳头,直往他脸上招呼,“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尤开河被揍得鼻青脸肿了,溥峪怒气还没消散。
若不是荼蘼担心溥峪的伤口,上去将他拉回来,他可能会将尤开河给打死。
尤开河被打得晕头转向的,缓了老半天才回过神。
他捂着疼痛的脸,终于怕了。
刚刚他感觉到了,溥峪是真的想把他打死。
尤开河立刻掉转身子,费劲地爬上了马,哆哆嗦嗦地指着溥峪,放着狠话:“你,你给本少爷等着!本少爷不会善罢甘休的!有你求本少爷的那一天!”
尤开河都灰溜溜地走了,他的手下自然也不敢待下去。
他们合力将昏迷的同伴搬到剩下的马匹上,牵着马,追着尤开河而去。
村民们望着他们消失在路口尽头,场面一时沉默。
最后还是刘长竹摆了摆手,让他们散了,各回各家。
第148章 壮士!一起来种田呀!(29)()
刘长竹转身,认真地打量荼蘼。
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很多,他确实没留意到村里来了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姑娘。
模样是真好看,而看阿峪的样子,也是稀罕得不得了。
阿峪这孩子啊,他是从小看到大的,还真没见他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从刚刚地表现来看,这姑娘也是在意阿峪的,只是,她与尤开河那恶霸始终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
尤开河绝对不是好惹的,这事儿还没完。
若平时,遇到这种事儿,他肯定会以村民的利益为先。
但是看着这对年轻人,到底是狠不下心来。
唉!
“最近多加小心吧,尤开河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刘长竹伸手拍了拍溥峪另一边没受伤的肩头,慎重地叮嘱道。
最后临走时,刘长竹看着溥峪语重心长地道:“好好待人家姑娘。”
溥峪同荼蘼知道了,他们这是获得村长的认可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溥峪紧握着荼蘼的小手,认真地应道:“我会的,村长。谢谢。”
刘长竹欣慰一笑,摆了摆手,转身而去。
“想什么呢?”溥峪目送刘长竹离去后,目光落在出神的荼蘼脸上,开口询问道。
荼蘼回过神,摇了摇头道:“啊?哦,没什么。壮士我们进去吧,你这伤还需要仔细处理一下。”
她扭过头,发现旺财正费劲地转过脑袋,想去舔自己的伤口,却怎么也舔不到。
荼蘼心疼道,“旺财也受伤了,也得给它包扎一下。”
这次真的是多亏了旺财,不然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在担心?”溥峪捧过她的脸。
荼蘼低垂着眼帘,“没……”
溥峪怎么会看不出她的不对劲?
他叹了口气,将人搂到怀里,轻声道:“别怕,有我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多想。”
荼蘼没做声。
她怕,她怎么可能不怕?
今日尤开河是没有准备,没料到他们这里还有只扛打的旺财,所以只能不甘地退去。
但下次呢?
尤开河若动真格的了,他们还能像今天一样幸运的躲过去吗?
而且石书村的村民也有家人,届时,当他们的家人被牵连,生命受到威胁,他们还会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站在他们这一边,同尤开河对抗到底吗?
这可能性很少。
他们肯定会选择保全家人。
荼蘼能理解,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就如同让她在石书村村民同溥峪之间做选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溥峪。
她一点都不怪他们,她只是想将可能出现的状况在脑海里预想一遍。
若下次尤开河再来,凭她和溥峪,就算再加上旺财,他们也对抗不了尤开河啊!
如果溥峪因此出了什么事,那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是放不下心。
荼蘼的沉默,使得溥峪也沉默了下来。
他自然也明白这些问题,他心里头也不轻松。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如,我们私奔吧?去别处隐居。只是日子会苦了点儿。”
问完这句话,溥峪心里很是忐忑。
同时,也有些觉得对不起她,到底是他太过没用了。
不说荣华富贵,就连最简单的最基础的,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安稳的一生,他都做不到。
一般,聪明的姑娘都会拒绝他这无理荒唐的建议吧?
不同于他的自责羞愧,荼蘼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双眼一亮。
她抬头看他,“可以吗?你不会舍不得这里吗?这是你的家。”
她不觉得隐居有什么不好的,相反,她还格外向往。
到一个无人的,只有他们的地方,过着最简单的生活,烦恼自然也就少了许多。
至少在她看来,这也是断绝了尤开河继续找他们麻烦的最有效的办法。
溥峪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了她的问题,他双臂收拢,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闻着她发上淡淡的清香,溥峪慢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