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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也不和他计较,命人扶起亲随,就要上马。
那中年汉子怒道:“你是存心消遣我们来着?”
那公子也不答话,左足踏上了马镫。
那中年汉子左手翻过,抓住了那公子左臂,喝道:“好,我闺女原也不能嫁你这般轻薄小人,把鞋子还来!”
那公子笑道:“这是她甘愿送我的,与你何干?招亲是不必了,彩头却不能不要。”手臂绕了个小圈,微一运劲,已把那中年汉子左手震脱。
那中年汉子气得全身发颤,喝道:“我跟你拚啦!”纵身高跃,疾扑而前,双拳齐出,往他两边太阳穴打去。
那公子仰身避开,左足在马镫上一登,飞身跃入场子,笑道:“我如打败了你这老儿,你就不逼我做女婿了罢?”
那中年汉子不再说话,紧了紧腰带,上前和那公子动起手来。可是这中年汉子的功夫还不如他的女儿,他女儿尚且不是那公子的对手,何况是他。不过三招两式,便被那公子双爪齐出,十根手指分别插入他左右双手手背。
那公子随即向后跃开,十根指尖已成红色。
旁观众人见那公子出手如此狠辣,齐声惊呼,只见那中年汉子手背鲜血淋漓。鲜血滴在地下,伤势竟自不轻。那少女又气又急,忙上来扶住父亲,撕下父亲衣襟,给他裹伤。
中年汉子把女儿轻轻一推,怒道:“走开,今日不跟他拼了,不能算完。”
那少女道:“爹,这人好狠,今日且忍一忍!”
那公子着急回家,见那中年汉子已不能动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指上鲜血,转身便要上马。
这时,从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浓眉大眼、土头土脑的少年叫道:“喂,你这样干不对啊!”
那公子一呆,随即笑道:“要怎样干才对啊?”
后出来的那土气少年道:“你该当娶了这位姑娘才是。”
那公子侧过了头,笑吟吟的道:“要是我不娶呢?”
那少年道:“你既不愿娶她,干嘛下场比武?她旗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比武招亲’。”
那公子脸色一沉,道:“你这小子来多管闲事,要想怎地?”
那少年道:“这位姑娘相貌既好,武艺又高,你干么不要?你不见这位姑娘气得脸都白了吗?”
那公子道:“你这浑小子,跟你多说也是白饶。”转身便走。
但那少年那里肯就这样让那公子离去?纵身过去,又拦在了那公子面前。那公子三番两次被拦,也是心头火起,一伸手就向那少年脸上扇去。
那少年不备之下,被重重一掌击在脸上,登时惊怒交集,使了个擒拿手法,就向那公子双腕拿去。同时口中喝道:“你既不愿娶她,就将鞋子还了人家。”
那公子双腕被拿,登时又惊又怒,一挣没能挣脱,飞起右足,便往那少年下阴踢去。那少年双手奋力抖出,将他掷回场中。那公子轻身功夫甚为了得,这一掷眼见是肩头向下,哪知他将着地时右足底往地下一撑,已然站直。
那公子冷笑一声,疾将锦袍抖下,身形一晃,斗然间欺到那少年身边,左掌一伸,呼的向那少年头顶劈落。那少年忙举手挡格,两人就这样动起手来。
那少年的身手虽然比那中年汉子和那红衣少女都要高明,但比之那富家公子还是要差上一些。交手不过数招,便被那公子击倒在地。但他刚一跌倒,便即爬起,抢上去拳掌连施,狠狠向那公子打去。
那公子见他竟输了不走,反而愈斗愈勇,不觉也动了真火,连施重手,又将那少年打翻在地。但那少年从地上爬起,便再次冲上……
转眼间,两人已激斗大半个时辰。讲到武功,那公子实是稍胜一筹,但那少年却有着一股狠劲,屡败屡战,身上尽管再中拳掌,已被摔了六七跤,却始终缠斗不退。索性他内功也颇有根基,虽然外表狼狈,却没受什么伤。而那公子虽然大占上风,但自己身上也中了不少拳脚,也是累得满身大汗,气喘不止。
第三章 玉阳子()
就在那少年和那公子激斗正酣之时,忽听人群中传出一身怒喝:“臭小子,你在这里?”
接着就见一面额上生了三个肉瘤的青脸瘦子,持着一柄短柄三股钢叉,从那公子带来的健仆中纵身跃入场子。
旁观众人都道他是要帮着那公子向那少年动手,那知他却对那少年置之不理,径直向对面人丛中冲去。
对面一个满脸煤黑、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见他冲来,叫声:“啊哟!”转头就跑。那青脸瘦子急忙快步追去,他身后四名汉子也跟着赶去。
那瘦弱少年身法极为高明,只见他在人丛中东钻西钻,顷刻间在另一头钻了出来。那青脸瘦子等五人在他后面紧追慢赶,就是追不上他。那瘦弱少年仗着自己身手灵活,对那青脸瘦子等五人百般戏弄,不是在他们头上被插了个草标,就是将他们衣襟撕去两块,再不然就是在他们脸上抹个黑手印。
旁观众人看得有趣,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被他们这么这样一闹,那憨厚少年与那富家公子也都暂行罢手不斗。
众人正兴趣盎然地看着那瘦弱少年青脸瘦子等六人的闹剧时,突然西边一阵喝道之声,十几名军汉健仆手执藤条,向两边乱打,驱逐闲人。众人纷纷往两旁让道。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
只听那公子的众仆从叫道:“王妃来啦!”
那公子皱眉骂道:“多事,谁去禀告王妃来着?”
仆从不敢回答,待绣轿抬到比武场边,争着抢上侍候。
绣轿停下,只听得轿内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怎么跟人打架啦?大雪天里,也不穿长衣,回头着了凉!”声音甚是娇柔。
只见轿内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手里拿着一块手帕,给那公子拭去脸上汗水尘污,又低声说了几句不知甚么话。
那公子脸有惭色,讪讪的道:“妈,我好玩呢,一点没事。”
王妃道:“快穿衣服,咱娘儿俩一起回去。”
看到这里,王桀对于心中的猜测再无怀疑,眼前的一切,分明就是《射雕英雄传》刚开始时,杨康和穆念慈比武招亲的剧情。
既然知道了眼前这一幕,是书中描写的剧情,那和剧情一对照,在场众人的身份也就瞬间心知肚明了。
那个富家公子就是杨康,那个红衣少女是穆念慈,那个打抱不平的少年是刚从大漠回到中原的郭靖,那个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是扮作小乞丐的黄蓉,那个中年汉子是化名穆易的杨铁心,轿子里坐着的王妃就是杨康的母亲包惜弱。
这时,杨康的一名仆从上前拾起杨康的锦袍,那锦袍上已经破破烂烂,满是灰尘。那仆从见状,指着郭靖骂道:“小畜生,这件袍子给你弄得这个样子!”
一名随着包惜弱而来的军汉闻言,也不问青红皂白,举起藤条,唰的一鞭往郭靖头上猛抽下去。
郭靖侧身让开,随手钩住他手腕,左脚扫出,这军汉扑地倒了。郭靖夺过藤条,在他背上唰唰唰三鞭,喝道:“谁叫你乱打人?”
其余十几名军汉见同伴被折辱,立即高声叫骂,抢上去救援同伴,被郭靖一双双的提起,扔了出去。
杨康大怒,喝道:“你还要猖狂?”接住郭靖迎面掷来的两名军汉,放在地上,跟着抢上前去,左足踢向郭靖小腹。郭靖闪身进招,两人又搭上了手。
包惜弱见杨康又和人交上了手,怕他有个闪失,忙连声喝止。但她平时对儿子一向是多于娇惯,而少于严厉,所以杨康对她并不畏惧,不但不罢手,反而有心在母亲面前卖弄本领,手底不断加紧。
郭靖和杨康两人拆了数十招,越打越凶险。郭靖斗得兴发,虽接连输招,却是愈战愈勇。杨康武功虽然稍强,但他从小娇生惯养,从未似这样狠斗硬拚,时间一久,竟然有点不支起来。
杨康久攻不下,心中有些焦急,回身从军汉手里抢过一柄大枪,挺枪往郭靖小腹上刺去。郭靖急滚逃开,杨康唰唰唰连环三枪,急刺而至,枪法纯熟之极。
郭靖只觉耀眼生花,明晃晃的枪尖离鼻头不过数寸,情急中手臂挥出,硬生生格开枪杆,一个筋斗向后翻出,顺手拖过那面“比武招亲”的锦旗,横过旗杆,将旗杆当作木杖,施展出一套杖法,与杨康又斗在一起。
包惜弱见儿子累得满头大汗,两人这一动上兵刃,更刻刻有性命之忧,心中焦急,连叫:“住手,别打啦!”
王府随从中,一名五短身材,满眼红丝的矮小汉子听得王妃的说话,大踏步走向场中,左臂振出,格向旗杆。只听啪的一声,郭靖手里的旗杆就被震得脱手飞出。
那矮小汉子向杨康笑道:“小王爷,我给你料理了,省得以后这小子再纠缠不清!”右手后缩,吸一口气,手掌抖了两抖,暴伸而出,猛往郭靖头顶拍落。
就在这一瞬间,人丛中一人喝道,“慢来!”一道灰色的人影倏地飞出,一件异样兵刃在空中一挥,那矮小汉子的手腕已被卷住。矮小汉子右腕运劲回拉,哒的一声,把来人的兵器齐中拉断,左掌随即发出。那人低头避过,左手将郭靖拦腰抱起,向旁跃开。众人才看清楚那人是个中年道人,身披灰色道袍,手中拿着的浮尘只剩一个柄,浮尘的丝条已被那矮小汉子拉断,还绕在他手腕之上。
那道人与那矮小汉子互相注视,那道人道:“足下可是威名远震的彭寨主?今日识荆,幸何如之。”
彭寨主道:“不敢,请教道长法号。”
那道人并不答话,伸出左足向前踏了一步,随即又缩脚回来,只见地下深深留了一个印痕,深竟近尺。
彭寨主心头一震,问道:“道长可是人称铁脚仙的玉阳子王真人吗?”
那道人道:“彭寨主言重了。贫道正是王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