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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不可能的事，对他来说，都是有可能的！
沙，沙沙沙
弯曲的山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一会儿，一个相貌英俊，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过来。
“程凡见过族长。”
青年名为程凡，长老程斐之子，还差几个月就二十岁，已经练到了粹血，很快就能淬体完成，进入蕴灵境，在程府是了不得的天才。
因为父亲的嘱咐，他对程子墨，颇为恭敬。
这一周来，每日都由他来禀告族里的琐事。
程子墨心里面明白，程斐这是想让他儿跟自己拉进关系，有利于其子日后发展。
当日程斐不遗余力支持他，他为子谋利这点小心思，程子墨也就懒得拆穿。
“恒沙界的账目已经查清了。”程凡说道。
“嗯。”
程子墨微微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赶走程铁峰那一日，木枫筠不请自来，足以昭示其二人之间有勾结，这让程子墨多了一份警惕，当时就命程斐彻查程府账目，尤其着重查关于恒沙界的。
“这三年下来，我程府林林总总，投进恒沙界的积蓄，达五千万两白银。”
“程府所有的积蓄，都投进去了。就在上个月，程铁峰以程府的名义，向木枫筠借了一千万两白银，用以恒沙界的建设。”
“也就是说，程府目前，差不多有一千万两白银的亏空。”
程凡的神情很凝重。
“这老狗，就知道他动了手脚。”
跟自己猜的果然差不多，程铁峰真的在恒沙界用了手脚，就算程子墨不关心恒沙界的建设，但也清楚以程府的积蓄，不至于亏空这么多。
一千万两白银，肯定是程铁峰中饱私囊。
这老狗之前作为第一长老，做出此等恶事，令人发指！
“若恒沙界正常运营，程府的财力大涨，这一千万两白银，估摸着两年，甚至更快就能还上”程凡嘴角蠕动，有话没说完。
程子墨瞥了他一眼：“有甚么想说的，继续说吧。”
“族长”
程凡沉吟片刻，说道：“我担心，在群英会的赌战中，程府落败，恒沙界被木府夺走。”
“没了恒沙界，以程府的收益，十年之内，都很难偿还这一笔欠款，到时候木府就有借口谋夺程府所有财产。”
“那时，程府怕是毁了！”
说来，跟木府的赌战，在最初听到时，程凡差点找程子墨理论，这不是拱手将恒沙界送出去么？
要不是他父亲再三喝止，他都恨不得打到程子墨这里，教训一下这个已经废了的族长。
“程府不会落败。”
程子墨的声音很平静，雍容之中带着巨大的自负。
尤其是旭日的金辉，照在程子墨侧脸上时，看起来好像盖世强者，能横击天穹，这让程凡都有些受感染，差点跪伏在程子墨脚下。
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对族长顶礼膜拜？
我怎么感觉族长会带着程府赢的赌战？
族长都已经废了，还不如我，相信他跟相信鬼没两样！
下一刻，程凡回过神，心思急转。
“走。”
程子墨起身，沿着山道下去。
“去哪儿？”程凡回过神来。
“恒沙界，看看我程府六千万两打造的恒沙界。”
程子墨的声音从山道上传来。
第14章 是他（）
清晨的阳光落下来，鳞次栉比的房屋熠熠生辉，高低错落，层次分明，如天工鬼斧打造。
里面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看起来好似云海中的盛景。
这里正是恒沙界。
恒沙界，位于云山城中心区。
经过程府三年的建设，已是云山城数一数二的繁华街区，足以跟云山城四大家族所掌握的街区媲美。
以程府的财力，耗尽积蓄后，虽能打造出这样奢华的街区。
但，此等奢华的街区，象征着在云山城的地位！
除了木府等四大家族还有城主府外，其它势力敢打造出这等繁华的街区，第一时间就会被四大势力抹除。
恒沙界能打造成这样，却不被推倒，都是因为一个人
程子墨！
云山城第一天才，武府学子，在云山城拥有超然的地位。
不过，这已是过去。
程子墨被修为尽废，被武府赶出，已经传遍云山城。
现在一些势力，看恒沙界跟看一块肥肉没两样，都眼冒着光。待木府动手，他们也能趁乱谋夺一些，据为自己家族的利益。
“偌大的恒沙界，将易主了。”
“你也听说了？”
“木府跟程府赌战一事，都传遍了，我当然知道。程府的一众高层也真够傻的，敢跟木府赌战，这不是找死吗？”
“是啊，要我说，还不如拱手相送。这样木府手指头缝里露出一些，也还够程府荣华富贵。跟木府兵戎相见，与找死无异！”
程子墨跟程凡来到恒沙界时，到处都是议论赌战的声音。
木府势大，在云山城根深蒂固，程府虽然也是个大家族，但跟木府比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纷纷的议论里，没看好程府的言语。
程凡听得脸色发青，低哼道：“这些人在我程府地盘做生意，就是这般诋毁我们，夸赞木府。干脆将他们都赶出去，不租借地盘给他们用。”
“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是他们的事。跟他们较劲，浪费自己心力。”
程子墨淡淡说道。
流言蜚语在哪儿都有，无法禁绝，你要是太过关注这些，就舍本逐末了，甚至让自己被流言蜚语所左右。
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理会。
经历了洞天破碎一事，程子墨心思沉着，尤胜老一辈，哪里会受这些影响。
“恒沙界即将易主，就是你惹出来的，你却一点都不急，反而在这里教训我，哪里像族长？”程凡恼怒的盯了程子墨一眼，心中很不满，但却不敢说出来。
他这点小心思，从脚步声的变化，程子墨就听出来了。
程凡对自己有怨气。
程子墨笑笑，恼怒自己，他可以接受，只要不像程铁峰那般下毒手就行。
“族长，我听说这些流言，都是木府传出来的。”
两人在恒沙界闲逛着，过了一会儿，程凡又开口：“因为以前有合作，恒沙界中有一块地方给了木府做生意，流言就是从那里散播出来的。”
“过去看看。”
程子墨并不意外，木府作为云山城四大势力之一，主要做兵器生意，有自己的兵工厂，几乎垄断了云山城的兵器打造跟买卖。
在恒沙界拿下一家店铺，贩卖一些高档兵器，也很正常。
程子墨嘴角又一勾，在恒沙界做生意，谁都可以，木府，不行！
恒沙界，木府兵器所。
清晨朝霞升起，笼罩着兵器所前面的一个广场。
广场上面陈列着诸多兵器，都是木府打造出来的利器，晨辉落在那些兵器上，映出令人心颤的寒芒。
不少子弟，在广场上转悠。
这些人，有男有女，全部都是大势力子弟，有钱有势。
没点底蕴的，来恒沙界的木府兵器所，只怕会被立马轰出去。
这些平时都是众星拱月的大势力子弟，此时目光却都着了魔一般，汇聚在广场正前方，那个穿着淡绿色长裙的娇媚少女身上。
少女脸蛋很精致，白皙柔嫩，在晨辉下，嫩的仿佛能掐出水。
单单面容，已俘获众多少年的心。
何况，少女高挑的身姿，修长的大腿，凸凹有致的娇躯，在步履移动间，浅绿色的长裙贴在肌肤上，显得紧绷，高耸，令人遐思
这一切，让所有少年着迷。
然而，在娇媚少女身上，有不加掩饰的傲然。雪白的下巴扬起，眼角微斜，是对所有子弟都不屑一顾，好似九天仙女，没人配得上她。
可愈是这样，愈发让大势力子弟着迷。
“雨溪，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从今天开始，这家兵器所，就属于我了。你看上什么兵器，尽管挑，我都送给你。”
一个二十岁上下青年从兵器所里面出来，满面春风，径直走向娇媚少女。
这个青年的出现，立即引发了一阵喧嚣。
“木府的天才，木天南。在好几年前，就突破了淬体，跨入蕴灵境。”
“他今年才十九岁，听说已经在悟灵巅峰，即将化灵，很有可能在几年之内成功，修到洞天境，成为云山城真正的强者。”
跟淬体境分为六个小境界不同，蕴灵境只分为两个小境界，悟灵跟化灵。
悟灵为感悟灵力，化灵则将灵力化为己用。
“哎，没想到天南少爷竟也对雨溪有好感，他为木府嫡系，超级天才，不到二十岁，就被赐予恒沙界的木府兵器所，日后不可限量，也只有他配得上雨溪姑娘吧！”
“可惜我们没机会了。”
这些大势力子弟，此时此刻都成了木天南的陪衬，言语之中，不乏羡艳，嫉妒
作为木府重点培养子弟，木天南很有可能成为日后的木府族长。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身份，已经无法让人生出跟他争夺洛雨溪之心。
“对了，你们还记得不，好像”
忽然，一个子弟低声道。
“什么？”有人问。
“我好像记得，雨溪姑娘跟程府那位有婚约在身。”那个子弟道。
他的话，登时引发了一阵轩然大波。
“对了，我也想起来了，好像程子墨在进入武府之前，程府上一任族长跟洛氏定下了婚约，将洛雨溪许配给了程子墨。”有人附和。
“程子墨？他已经废了，垃圾一样的人，哪还有资格配得上雨溪姑娘！”
“听说这家伙废了后，不仅不闭门思过，反而上蹿下跳的，跟木枫筠长老斗了起来，恒沙界的赌战，就是这家伙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