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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自家的事情,你们虽是父母,哪能强迫她嫁,尚诸多阻她求道。”
屠玳浓眉微皱,猛地喝道:“哪来的两丫头,竟敢诋毁我屠玳,当真想找死?”他刚刚准备出手,朱楣阻道:“君子,你何需同小孩儿置气。”屠玳恼道:“自她幼时我便说,别学佛道,别学佛道,眼瞧聘礼将到,如何给虎骑将军交代。”朱楣滚落两滴眼泪,喝道:“倘你不将她禁足,她怎能跑那玉虚观。”屠玳喝道:“跑、跑、跑,她真能跑出帝国不成,那玉虚道人自给我脸面,将她捆回家。”
两人争吵数句,屠玳瞪着常澈道:“你既愿意留着,我屠玳哪能赶你走。我尚有公务处理,请便。”常澈瞧他拂袖离去,刚欲告辞,朱楣哭啼着唤住常澈道:“倘姑娘真给绑回家,恐她要自缢,哪肯结婚呢!”
朱楣遂将屠仪秋的事情都告之常澈。屠仪秋自幼聪敏好学。言论清绮、雅性虚淡。从容闲静,以佛法自娱不愿求娉,愿学佛得成,普渡众生。她自幼不穿锦绣、不著粉黛,断绝鱼肉,只食蔬菜,偶得佛经道藏,则彻夜苦读。
屠玳的仕途曾蒙虎骑将军相助,遂两家订有婚约。屠雍两家曾约定‘雍家幼子及冠之日既要迎娶’,眼前限期将至,数月前,朱楣同屠仪秋提及婚约,她断然拒婚,因屠玳因公事到郡内,她借许愿的缘故,支开丫鬟,躲到庙内研读佛经。
朱楣盈盈泪珠,瞧之怜惜。她哭诉道:“君子得她藏到庙内不归,想剃度为僧,庙内的僧人都惧我君,不敢给她剃度,一月前,君子强自将她掳回家,哪能料到她跑到玉虚观。”
她瞧着常澈道:“我刚刚育仪秋,偶得一日,有一游僧到府内化斋,因他瞧到奶娘抱的姑娘,遂道她有三劫,都是死劫。我哪能容他走,遂跪地求法。他拗不得我,遂指我一条明路。”
“游僧道十七载,将有一人得清静经,他乃混沌先天,倘能拜他为师,自能相助姑娘躲三劫,得大道。”朱楣瞧常澈道:“我同谁都没曾提及此事,哪能料到竟然应验,眼前既是姑娘的第一劫。”
常澈道:“晚辈何德何能,能够拯救屠姑娘。”朱楣瞧常澈推脱,泪眼婆娑,娇躯乱颤,既要跪地死求。常澈最难受礼,遂搀着朱楣道:“佛说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既是那游僧透露天机,自知晚辈同她有一番因果,哪能真见死不救。”
悦卿道:“夫君,你哪能答应呢!俗话说胃有多大,吃多大碗饭。明明是一烫手的山芋,偏偏你想管闲事,接到掌内不嫌烫,他家的事哪是你能惹的。”妙钗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相公需学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朱楣梨花带雨道:“两位菩萨、两位仙姑,你们怎能狠心,怎能瞧我姑娘惨死,倘她自缢,我哪能苟活,只愿陪我女娃同赴黄泉。”
两女瞧她悲痛难抑,呼天抢地,抓脸挠发,都暗自同情,没敢再劝阻。常澈搀扶起朱楣道:“屠母,我既答应你,自能办妥此事,请勿牵挂姑娘,待我回到玉虚观,自将事情告之师妹。”朱楣道:“我将姑娘交给你,愿你怜惜多爱。”
两女都满面寒霜,恼那朱楣苦求,刚出屠府,妙钗娇喝道:“我瞧那屠仪秋偏偏是一放荡的贱货,她娘穿薄衫,粉泪盈盈的模样,一瞧既是坏女人。”常澈晓得妙钗蛇口佛心,遂到她面前,拿她白嫩的手掌道:“哪能这般诋毁他人。”
妙钗道:“你哪能瞧到里面,纵她是虔诚礼佛,她娘骨子内也是荡货,你肉眼凡胎,哪能识得真相,她自家的事情,偏偏要累及我家相公,端是无耻呢!”
……
玉虚观
飘渺崖,厢房的灯亮着。厢房重置摆设,有蒲团、佛龛、几案等,佛龛内供奉着大势至菩萨,是常澈到庙内请的。“卿妹、钗娘,明日我们将回淄川县,老僧临前曾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传授我同青裙,倘能精修此法,既能照见诸法皆空,出生死苦海,证菩提位。我将此书授予你们自行参悟。道家的清净经,我颇有见解,遂将领悟都讲给你们。”
悦卿、妙钗两女盘坐蒲团间,都睁着清澈的眼睛瞧着他,颇为好看。常澈道:“道德天尊游龟台时,曾给西王母讲道,既是此篇‘常清净经’。此篇第一句是‘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天地生前,有一无形的最高能源,《道德经》载‘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说得既是她。世间万物都是她生。《道德经》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她即是‘道’。他最初是不能名状之物,大而无外,小而无内,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混混沌沌,分为阴阳。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遂说天地都由她生育。”
话音刚落,门‘嘭嘭’敲响,妙钗嘴内嘀嘀咕咕,开门一瞧。屠仪秋提着一菜篮,篮内的瓷盘都盛着精致典雅的糕点,像荷花糕、七彩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都是两女喜爱的糕点。
她道:“常师哥,师妹兴趣使然,烹做些许糕点,请两位姑娘同你细细品尝。”常澈露出一抹微笑,暗道:“糕点哪能是白吃的,许是躲不过的。”
第八十四章 兜灵龙珠蒙杀孽()
戌时,常澈刚刚到屠府。屠仪秋也刚刚自净秀道姑的丹房出来。她深夜造访净秀道姑,央她将自家收到门下,承习道法,哪料净秀道姑借故推辞,说她机缘没到,没谁能做她师傅。
屠仪秋暗道:“恐是我那家父作祟,你偏偏要同我做对,要我斩断仙缘,同那雍家的俗人婚配,我哪能够遵从呢!我偏偏要访得高人,除那六派,中缙神洲有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佛道仙山无数,我踏破铁鞋,也要寻到的。”
她暗暗想着,朝净桐道姑的丹房走来,刚刚到丹房前,有一貌美的道姑行将出来,瞧着屠仪秋道:“屠姑娘,你同道有缘,然此道乃是‘大道’,你需渡三劫,方能得成道法,然三劫难渡,你前九世都是以失败告终,你明日且下山,无需再寻访仙道,自能保你一世平安的。”
屠仪秋既惊诧,又悲痛,彩绘描的眼睛滚落几滴晶莹的泪珠,‘噗通’跪到净桐道姑的面前道:“请道姑指点迷津,晚辈求道之心甚笃,纵舍弃生命都不惜,哪肯轻易罢休。”净桐瞧她梨花带雨,娇喘连连,不忍博她请求,遂道:“你此番果业,都因铸有大错。数日前我偶得冲虚真人教化,遂得此间因果,你随我到丹房内,我细细同你道来,只愿能寻法帮你解脱苦恼,皈依妙法。”
她捉着屠仪秋的小手,将她带回丹房,两人各盘膝蒲团落坐,净桐道:“你累积恶因,原该灰飞烟灭,女娲娘娘怜你,遂遣你到世间修行,食那恶果。”屠仪秋泪眼婆娑,回道:“佛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难道我前世真有大错,累得遭此惩罚,再难得道。”
净桐道:“姑娘可曾听过夸父逐日的故事。”屠仪秋颇为诧异,暗想:“那夸父同我有甚关联呢!”净桐哪瞧不出她的疑惑,笑道:“你此番恶果,都同那夸父、应龙有关系。”屠仪秋道:“还请仙姑指教。”净桐道:“此间事情颇为复杂,我需细细同你详说,你也需用心聆听。”
大荒之中,有一座山‘成都载天’。此山的族人都珥两黄蛇,把两黄蛇,称夸父族,首领是夸父,他们都是炎帝的臣民。炎帝和黄帝各有一半的天下。黄帝行道而炎帝不听,故到阪泉战。
净桐道:“阪泉战役,巫妖两族都曾参与此战,那一场战争石破天惊,鬼哭神嚎,血流漂杵,伏尸百万,最终以黄帝获胜。”
蚩尤是炎帝的臣民。自炎帝阪泉败后,蚩尤不堪受黄帝统治,遂统九黎趁机作乱,不用帝命,黄帝于是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黄帝得玄女、女魃、应龙相助,将蚩尤斩杀。
屠仪秋道:“此间事情,我倒也略知一二。蚩尤和黄帝一战失败,蚩尤被杀,魂魄皆被禁锢炼化,不能超脱,炎帝臣‘刑天’狂怒,同黄帝到建木战。”
应龙早料到此事,遂将法宝‘移星转斗兜灵龙珠’暂借黄帝,此宝珠能屏蔽五感六识,能移星换斗、煮天沸海,杀人无形,蚩尤便是被此宝物所杀。黄帝用‘轩辕剑’战刑天,刑天威猛至极,手握青铜方盾,拿着巨斧。两人上入九霄、下到黄泉,杀得那个天昏天地、日月无光,直杀到常羊山旁。
黄帝趁着刑天没有防备,用‘移星转斗兜灵龙珠’遮蔽刑天的五感六识,用轩辕剑断落刑天的头颅。那头颅滚落常羊山,但刑天早失去五感六识,哪能知晓头颅的去处。黄帝仍恐刑天召回头颅,同他作战,遂施展法术,拿着宝剑朝常羊山一剑劈出。
常羊山被劈成两半,现出一条通往他域的沟壑,刑天的头颅滚落沟壑内。两半山随即合一,永将刑天的‘头颅’埋葬到里面。刑天机械站起身,他虽失掉五感六识,然杀黄帝的心永不改。他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朝空乱舞,誓杀黄帝。
屠仪秋疑惑重重,暗道:“此洪荒异事同我究竟有何联系,这净桐道姑也不同我说清道明,偏偏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净桐笑道:“我道的这些事情,都是你造的杀孽,你怎地尚不知晓,需听我再讲一事呢!”
刑天的头颅被斩落前,血都溅到‘移星转斗兜灵龙珠’上面,那颗龙珠曾斩杀无数的神灵、尚染有蚩尤的鲜血,渐渐被污秽邪气吞噬,那颗龙珠原同应龙的性命合一,原是胎内练出的灵宝,龙珠染邪,他哪能幸免呢!遂自不能升天。
夸父一族不服管教,甚恶黄帝,遂黄帝一直都想除掉族内的首领‘夸父’,奈何那‘成都载天’有洪荒古阵庇护,甚难闯到里面,又不愿再同炎帝结仇,遂暗自想着法。
常烝山往西九十里的地方是成都载天。山间的树木大多是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