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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澈将罗刹国的事情都讲述一遍,将悦卿易容成丑八怪。两人出了净慈寺,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内有一罗刹妇用竹条编制着簸箕,对面是一捏陶娃娃的老头,满脸的褶子,像是海蛤一样,摊前围着几个丑陋的小姑娘。
拐过这条巷子,前面就是魏府。
悦卿道:“想救倾城姑娘,只能带着她出海寻找女儿国,一来一回的路程谁能等呢,她何时生育都没个准。我们到魏格斯的府邸一趟,将倾城姑娘给秘密劫出来,我再给她召回魂魄,一起到女儿国。”
夜黑风高夜,翻墙窃人时。
常澈翻过墙头,潜到倾城姑娘的闺房前,闺房内的灯烛闪着柔和的光辉,丫鬟拿着流萤扇,眼睛微闭,在床边打着瞌睡呢!
“喵、喵!唧唧唧!”
丫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嘴中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披着一件薄衫打开厢房,想看看是那只猫同老鼠在玩。
常澈像鬼魅般窜出,朝丫鬟的脖颈一按,丫鬟就晕死到常澈的怀抱内。
两人将丫鬟抬回闺房,屋外忽传来‘踏踏踏’地脚步声,悦卿当机立断,附身到丫鬟的身体内,常澈则躲到倾城姑娘的被褥中。
被褥内芳馨满体、幽韵撩人,常澈脸蛋潮红,掀起被褥,露出一线天,细细瞧着屋内的动静。
“嘎吱。”
魏格斯、坎蒂丝两个老伙计走进闺房,坎蒂丝惊恐地囔道:“噢,我的罗刹天,据罗刹峰传来的消息,那个恶贯满盈、无耻肮脏的歹徒竟然逃离了监狱,姮布城的女人都要遭殃了,贞洁再难保全。”
“夫人。”
悦卿赶紧搀扶着坎蒂丝,听她说道:“罗刹峰的护卫布兰琪都没能幸免,那恶贼极凶残,胁迫布兰琪脱掉衣服和他私通,还有同伴秘密挖地道将他给救了出来,噢!我多怕那禽兽再来,我女儿这香娇玉嫩的身体怎能再经那恶魔的摧残。”
常澈既好气,又好笑,怕是那布兰琪害怕偷盗罗刹石的事情败露,遂恶人先告状,将视线都转移到了常澈这,说她是受害者。
“老爷,您就尽管放心,倘若那恶贼再来,我就挡到女主子的面前。”
坎蒂丝流着眼泪道:“我最最可爱的黛西,感谢你这番慷慨有情的话,那恶贼看到你的容貌,恐怕脚步再难移动,你就是最坚固的堡垒,贞洁是那恶魔永远都拿不到的,是他难以品尝的。”
“夫人,你们都回房歇着,那歹徒我自能应付的。”
常澈瞧两人离开,赶紧溜出被褥,悦卿离开黛西的身体,脸蛋像是红苹果,烟行媚视地瞧着常澈道:“夫君真成桑冲的徒弟啦,悦卿须时刻防备着。”常澈用床单裹着倾城姑娘,笑着回道:“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嘻嘻,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你是罗刹国女人的公敌,被抓到怕要下油锅了,我们还是脚底抹油,快溜吧。”常澈暗自好笑,怎地悦卿同妙钗没有多久,竟满嘴的俏皮话,看来需给她掰过来。
常澈御剑带着两‘美女’遁空,待抵达渡口,常澈掏出一物扔出,乃是女丑尸赠给他的一龙鹢。白雾飘渺,眼前的船是龙骨锻造,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船艏的正面绘画着腾云驾雾的群龙。
龙船能缩河飞渡,纵是融丹境的强者都望尘莫及。常澈抱着倾城姑娘,同悦卿一同跳到龙船中。
龙船既没有帆,又没桨,破水自行,瞬间驶出数万里。
悦卿将倾城姑娘放到青纱帐遮掩的闺床中,念着咒语道:“地藏符命,追摄魂仪。阳不拘魂,阴不制魄。三魂速至,七魄急临。从无入有,分明还形。着!”
话音刚落,就有一手持钢鞭的恶鬼出来,恶鬼自嘴中喷出两黑雾团,两团黑雾瞬间涌进倾城姑娘的嘴中。
“呕。”
倾城姑娘剧烈地呕吐,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姑娘,瞧她满脸都是脓包,歪嘴塌鼻,觉得她像天仙般貌美,脸蛋绯红,腼腆扭捏地戳着衣角看着她,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倾城姑娘,我叫悦卿,姑娘误食子母河水,想要挽回两条性命,需到女儿国找巫婆接生。”
悦卿将事情都讲述一遍,倾城抹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用衣袖半遮着脸道:“我的魂魄飘到地府,看到很多的事,我原是护持佛法十二天神‘罗刹天’的随从天女,因前世害死八部众‘龙部’的一位龙子,遂被投进六道轮回中。”
“我被贬谪到罗刹国重新历练,前世因,今世果。小龙投胎到我的肚腹内,都是我前世造的杀孽。可惜我被五感六识屏蔽,害得那位施主背负着采花的恶名,我既是赎罪的,竟又造有罪孽,活着有何意义呢!”
常澈到房外听得清清楚楚,替倾城姑娘流着眼泪,推开门到倾城姑娘的面前,说道:“都是我佛的考验,请姑娘别介怀啊!我活得好好的。”
“你是?”
倾城姑娘看着眼前的少年,露出诧异的神情。常澈卸除易容,倾城姑娘脸色雪白,颤抖地道:“你,是你。”
她想起前世‘罗刹天’的教诲,平复心情,没有再害怕。流着眼泪跪倒在常澈的面前,说道:“南无阿弥陀佛,都是倾城的错,累得施主被人误会,皮肉相最丑的该是我啊。”
“阿弥陀佛曾发愿:有好丑者,不取正觉。姑娘前世既是罗刹天的侍从天女,难道真将皮肉相看得如此重要,无论好丑,掬水月都在手,弄花香都满衣,没有区别的。”倾城姑娘流着泪道:“用佛教诲世人,哪能有我这般丑的相貌,西施捧心蹙眉是美,东施效颦哪有美感可言?恐怕世人看到我的容貌都将回避。”
常澈瞧她小姑娘般的性情,笑着道:“你诞龙后,将有佛光替你重塑筋骨,只需努力修行,终有一日能回到佛的身边。”
倾城姑娘破涕为笑,盈盈拜倒,回道:“多谢施主,你以德报怨,甘愿远赴女儿国替倾城治病,倾城纵是粉身粹骨,都不能报答恩公的大德。”
“倾城姑娘请勿多礼,既然误会消除,大家当友好相处,姑娘可知如何抵达女儿国。”
倾城蹙着眉,摇了摇头。
根据古籍记载,有一女子国在海中,纯女无男。国中有一条子母河,妇人入浴,或引之,出即怀妊,且不生男。
“夫君请别慌,菩萨曾赠给悦卿一物,许能帮我们抵达女儿国。”
第四十九章 夜叉女()
悦卿拿出一物来,像是一颗珍珠,隔着阳光一看,能看到很清晰的景象,既有群龙,且有青蛟乱舞。
她摇了摇珍珠,海面波涛汹涌,海潮滚滚,隐隐现出一座座阁楼。
“此珠乃山海珠,记载着大荒时期的地理,凡有记载的点,山海珠就能指引前行,纵然隔着无穷海域,都能很快的抵达。”
山海珠内的场景瞬息万变,悦卿细细寻着女子国的点。
“轰轰。”
海面刮起阵阵的飓风,龙舟被海浪掀飞到空中,常澈急切喊道:“我们修为短浅,不可使用山海珠。”
他一句话没能说完,山海珠摄出滔天的巨浪,海风越来越狂,常澈抱着两女,闭着眼睛随着飓风飙飞。
不知多久后。
龙船飘荡在海面上,常澈睁开眼睛,刺眼的太阳使他眯着眼,悦卿两女俯着身,眨着眼睛看着他。
常澈揉着发懵的脑袋,说道:“好烈的太阳。”
悦卿用娇嫩似玫瑰般的玉掌揽着他的腰肢,将他搀扶着,一笑百媚道:“分明是夜晚,哪有太阳。真是米汤煮芋头,糊里糊涂的,那像太阳的光,只是一头海兽的眼睛,他挡在龙船的前面呢!”
常澈尴尬地满脸绯红,朝远处细细一瞧,确是一头怪兽,像是一座山岳,露出水面的身体满是鳞片,眼睛像是初升的太阳,将整个大海都照得通明,使夜晚的星星都看不真切。
“咦,那些红线是?”
他看怪物喷出无数的红线,红线系着一只只怪虫,有的大如魔磐,有的小如拇指,都有很多触须,毛绒绒的,有很浓烈的辛辣味,闻之眩晕。
一只怪虫舒展着翅膀,落到两位姑娘的面前,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叫,一根细如蛛丝的线连着它的尾部。倾城姑娘寻来一根木棍拨着它玩,木棍被怪虫咬断,怪虫忽地掠起,张着螯朝倾城姑娘的脖颈咬来。
常澈扔出多宝刀,刀插向怪虫的脑门,‘铿锵’声被反弹回去,怪虫毫发无伤,眼瞧倾城姑娘香消玉殒,悦卿一刀斩断怪虫尾部的红线。
“嗷!”
海兽惨痛地吼叫,那根红线瞬间枯萎,怪虫化为一滩血水,海兽晃动着身体,整个海面都剧烈地颤抖。
龙舟急遁,海兽紧追。
“啊,那是猪蛤怪,很是懒惰,靠着嘴里的怪虫觅食,那根红线连接着他们,夫君你可惹怒它啦。”悦卿看着海兽娇喝道。
常澈暗自苦笑,心想分明是你斩断的红线,真是一本真经的胡说八道。
猪蛤怪咆哮着、怒吼着,猛吸一口气海水化成飓浪,倾盆大雨袭来,龙舟被飓风带着随同海兽一起狂飙。
大海茫茫,无边无际。
有一日,海兽将常澈一众扔到一孤岛上,潜进海底不知了去向。
常澈到海岛转一圈,只花掉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收获,他们刚准备离开,就有两怪物自海面踏水走来。
两怪物都很强壮、高大,脑袋是三角形,生有两角。鼻孔朝天,电目血舌,有两排白森森的剑戟般的利齿,眼睛瞪着像是铜铃,血爪鲜血淋漓,大概是夜叉。两女都很害怕,遂同常澈一起躲到灌木中。
“那黑兽呢?”
“我想大概是躲藏起来了,我唤它出来。”
老夜叉拿出一角,鼓着腮帮吹,一道道悠扬的乐声传遍荒岛,海面波涛汹涌,有一满身长毛的黑兽自海浪中窜出。两夜叉同黑兽肉搏,黑兽被抓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