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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咚咚咚咚,三下两下,就下到了楼下。当他从楼梯口跑出来的时候,苗梦倩已经走到了操场的中央。为了不被发现,刘蟾蜍又只得放慢脚步,并走到一棵粗大的树木下,依靠树木做掩护,注视着苗梦倩已经渐渐远去的身影。
当看到苗梦倩已经走出了操场,已经马上要从学校一堵院墙的门中穿过去的时候,刘蟾蜍这才意识到苗梦倩不会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而是将直接离开学校。这是刘蟾蜍先前没有预料到的,让他感到意外。
为了不让目标从眼皮底下消失,刘蟾蜍便从大树下走出来,快步向前面跑去。这时一个声音从高处飘了过来:“哎,蟾蟾,蟾儿,跑哪里去?你在搞什么名堂?不要老不上课。”刘蟾蜍听出是杨帆在楼上的走廊里叫他,他下意思地放慢了一下脚步。
近一段时间以来,刘蟾蜍经常旷课。班主任对他进行了几次提醒,并进行了批评。虽然刘蟾蜍也作出保证,表示一定再不旷课,但他根本没有做到。刚才杨帆在楼上叫唤他,是在善意的提醒。杨帆担心他这样长期下去,是会受到处罚的。
不过,刘蟾蜍要去报复苗梦倩的念头烧灼着他的内心,这让他很有些不管不顾了。在稍稍停顿后,他又很快加快了脚步向前跑去。刘蟾蜍已经作出决定,对于从教学楼上飘来的呼唤没有必要予以理睬;同时他也认为,旷几堂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班上旷课的不止他一个人,经常旷课的有好几个。俗话讲,法不责众,到时候班主任也不会把他一个人怎么样。现在要紧地是快步跟上前面的目标。
当刘蟾蜍从院墙跑出来的时候,苗梦倩的身影又不见了。刘蟾蜍很是着急,生怕自己跟踪的目标消失了。他便跑到马路边上,观察马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很快,刘蟾蜍就发现了自己跟踪的目标又映入眼帘。不过,此刻苗梦倩已经不是一个人在行走,在她的身旁,那个叫张无的男人又出现在她的身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刘蟾蜍看到自己的仇人并肩在一起的那一刹那,他周身的血液一下子又燃烧起来,他将口中的牙齿咬的直响。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面对眼前的仇人,他感到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看到这一对男女相拥着前行,刘蟾蜍只能像强盗一样尾随其后。
轻轻在下以为,张无是算不上刘蟾蜍的仇人的,他很无辜。但刘蟾蜍已经将他牢牢地划归到了仇人的范畴。
这怪就怪张无他在与一个让刘蟾蜍纠结、让刘蟾蜍寝食难安的女人谈朋友。这不是张无的错,这是张无的权利。但人生有时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一个人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有人暗中把你列为他仇恨的对象,甚至会让你无辜受到伤害。这应了当前一种时髦的说法,就是躺在地上,难免也会中枪啊。
张无与苗梦倩这一对恋人相拥着前行,刘蟾蜍小心翼翼地紧跟在后边,他生怕前面的目标从他眼前消失掉。沿着开阔的马路大约走了有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张无与苗梦倩便离开马路,向一条背街小巷走去。
看到张无他们走进了偏僻的小巷,刘蟾蜍感觉到跟踪的目标可能快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一阵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充盈着他的心田。他跟在后面,更加地小心翼翼了,向前迈动的脚步更加轻了。
张无与苗梦倩从一幢居民楼的楼道口走了进去,很快就上了楼梯。看到前面的目标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刘蟾蜍便疾步冲到了楼下,在楼道口一边倚墙站立,并仔细辨听着楼梯上的一举一动。此刻,从楼道里出来了关门的声响,不过,门响过后,楼道里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刘蟾蜍判断,跟踪的目标已经进了室内,而且就在二楼。为此,他马上冲进楼道,三步并成两步,爬上了二楼。望着两个正对着的门,刘蟾蜍一时无法判断出跟踪的目标到底是进到哪套房子,他站在二楼楼梯的平台上,愣住了。
这时,从楼梯的上方,传来了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刘蟾蜍意识到更高楼层上面的人要下楼来。做贼心虚,刘蟾蜍一下感到紧张。正在犹豫之中,他仿佛听到二楼有拧动门锁的声音。这一下,给刘蟾蜍更加带来了一份紧张。慌乱之中,刘蟾蜍疾步向楼下跑去。
第七十八章 苗吓得魂飞魄散()
刘蟾蜍从楼梯口跑出来后,赶忙跑到一处空旷的地带停了下来,并故意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不过,他眼角的余光扫着楼梯口。少顷,从楼道里走出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大爷,佝偻着背,慢慢吞吞地沿着小道向前走去。
看到老大爷渐渐远去的背影,刘蟾蜍一份紧张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这个时候,他觉得刚才的一份惊慌,似乎有点自己吓自己,甚至他断定刚才听到的所谓的门锁的拧动,纯属是自己的神经过敏。想到这里,刘蟾蜍为自己的一份胆小感到羞愧。他暗暗地骂自己:一个没有出息的东西。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刘蟾蜍又疾步向楼梯口走去。很快,他爬上楼梯,又来到了二楼的平台处。经过前一次的洗礼,刘蟾蜍的胆子仿佛一下大了许多。面对两扇紧闭的门,刘蟾蜍在片刻犹豫后,便做出了选择,他走到一扇门前,侧着脑袋将耳朵贴到门上,试图能听出门里面的动静。
刘蟾蜍静静地等了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也没有听到屋里的半点动静。这份努力没有结果,刘蟾蜍又只得慢慢移动步子,走过来靠近对面的另一扇门,侧着脑袋将耳朵贴到门上仔细辨听里面的动静。同样,他的这番努力还是没有发现半点异动。面对这种结果,刘蟾蜍立在两扇门之间的二楼平台中间,没有了主意。
紧紧跟踪的目标,片刻间就跳出到自己的视野之外,而面对两扇紧闭的门,刘蟾蜍感到的也是无可奈何。此时此刻,刘蟾蜍的内心感到了十分的沮丧和烦闷。内心里,他恨不得一脚踹开那两扇紧闭的门,冲进屋去弄个究竟。沉吟了片刻,带着一份沮丧无奈和愤愤不平,刘蟾蜍挪动步子,准备走下楼梯。
刘蟾蜍沿着楼梯向下走出两步,便又停了下来。这样毫无结果的离开,他很是心有不甘,感觉到积聚的一股愤愤不平的情绪需要释放出来,不释放就感到特别的憋屈和难受。于是,他带着一股怒气便又回转身来,疾步冲到了一扇门前,并随手抓住门上的手柄用力一推。
刘蟾蜍这猛力一推,竟出现了让他预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这扇紧闭的房门竟然被推开了。
而就在刘蟾蜍被自己刚才的举动惊吓得进退两难、不知所措之际,他听到似乎从推开的房子里的卧房里传出不小的声响来,接着是一男一女慌乱的对话声传了过来。通过传出来的声音,刘蟾蜍判断出里面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跟踪的目标——张无和苗梦倩。
知道了是自己要跟踪的人,刘蟾蜍刚才那份惊慌的神情倏地就消失了,继而在自己的脸上呈现出一份“大义凛然”的神情。没有再作犹豫,刘蟾蜍疾步冲进客厅,随手抄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把剪刀,并径直冲到了卧房门口,随即一掌将卧房门推开。
而在卧房门被撞开的那一刻,映入刘蟾蜍眼帘的是,衣衫不整的张无坐在床上,而苗梦倩躺在张无的怀里。
见到冲进来的刘蟾蜍手里握着一把剪刀,苗梦倩吓得魂飞魄散,她迅疾钻进了被褥;而张无为躲过向他刺来的剪刀,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跳到了卧房的窗台上,将一扇窗户紧紧地抓住。已经发了疯的刘蟾蜍并没有收手,而是猛冲过去,要给张无奋力一击。张无感觉到自己被逼上了绝路,为躲过可能要他命的锋利的剪刀,他惊慌地不顾死活地纵身一跃,向窗外跳了下去。
张无的这一不顾死活的一跳,似乎一下把刚才已经昏了头的刘蟾蜍给“跳”清醒过来。他赶忙跑到窗前,探出脑袋向下望去,试图能看到跳下去的张无已经是个什么模样。这一看,让刘蟾蜍即刻紧张起来,惊慌起来:张无仰躺在地上,嘴里流血,而且来回地翻滚着。
看到张无痛苦不堪的样子,刘蟾蜍似乎一下冷静下来,同时一阵莫名的恐惧袭扰着他的内心,他已顾不得去报复钻进被褥里的仇人苗梦倩,便急忙回转身来从卧室里冲到客厅,然后从客厅冲了出去。旋即,他沿着楼梯向下跑去,冲出楼梯口后,飞也似地向远处逃遁。
刘蟾蜍魂飞魄散地夹杂在人流、车流中过马路,穿小巷,毫无目的地疯跑了很久很久,并上公汽,下公汽,最后终于在城郊的一条流淌的小河边停下了来。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他瘫坐在河边,除了后怕,还感到的是一片茫然和懊悔。
坐在荒凉的河边,刘蟾蜍又强烈地自责起来:那个男人与苗梦倩谈恋爱是人家的权利,你凭什么这般如此的愤愤不平、耿耿于怀?谁给你的权利?就因为苗梦倩与那个男人辱没过自己的名字?辱没过自己的父母?就因为苗梦倩敷衍了自己的求教?……哼哼,其实这些都是借口,说白了,还是你自己对苗梦倩胸前有一对像你自己幺妈金莲一样硕大无朋**的贪恋,往更深处讲,是自己已勃发的**恣意泛滥的结果。
刘蟾蜍又痛恨起自己鲁莽的冲动和思想的偏激,同时对潜藏在自己体内的已经无法压抑的超出常人的**感到羞耻和厌恶。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是人类,已经和畜生没有什么区别。
这份自责,带来的是刘蟾蜍对自己无情地痛骂:你刘蟾蜍也太让人恶心死了,你对自己偏执冲动行为的自责不是一次二次了,而每次的自责并没有阻止你下一次偏激鲁莽行为的发生,你的自责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呢?王八蛋,你刘蟾蜍就是他妈的冥顽不化的狗东西,你就是一泡尿、一坨屎。
更糟糕的是,刘蟾蜍还没有从刚才深深的自责自损、自骂自贬中走出来,一份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