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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经过李钦左侧,到李钦身后五步许处挺立不动,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的槐树处,油然道:“北魏之所以能统一北方,皆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但自胡人乱我中土,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到北周末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可知杨坚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成果。”
李钦叹息:“汉武重儒,乃是儒家能迎合汉武帝君权天授的思想。董仲舒的那一套,用来愚民,用来整合内部是足够了。
前汉之威,在汉武之后才得以整合,后王莽乱政,光武依靠豪强而取得天下,虽实现汉统中兴,但也为后来门阀的崛起和天下的分裂定下了基调。
汉人是很强的,可在汉末三国、西晋那一系列的动乱中我们流下太多的血。人口大幅减少,这才是五胡乱华的关键。
若,我们人口有千万上亿,若,我们的实力能够整合成一体,天下还有什么势力能够抵挡我们?”
“所以,你有那些动作?”宋缺的声音低沉起来:“传知识于万民,聚百姓于工厂……你就不怕治下大乱?”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是我对夫子言辞的理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相信百姓的力量,我相信让他们变得更知书达理一些,能让他们变得更强。
孔子犹收三千门徒,我如何又能反对夫子呢?”李钦淡淡的笑了起来:“只要能够让百姓的生活变好,只要能让军队的战斗力增强,自然冷然自己的国家强大的起来,无论什么我都会尝试一下的。变,并不可怕!”
宋缺沉声道:“果然是判经离道的李元华。不错,不错……天下间能让我放在在眼里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李渊次子世民,另一个就是你李钦,你的势力都在南方,我看得比别人更加通透,你所蕴含的力量可比展现出来的更加强大呢。”
李钦对此依旧是淡淡的:“阀主过奖啦!”
说着,他抬起头来,目光不由落到像神位般供奉在堂端的磨刀石上,从十多个刻在石上的名字,赫然发觉自己的名字给雕写在石上最高处,不由暗觉惊心。
宋缺声音转柔,轻轻道:“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因由,皆因有长江天险。吴公可知关中李家已与巴蜀诸雄达成协议,假若李家能攻陷洛阳,以解晖为首的巴蜀就会归降李家,那时南方将因李家得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
李钦倒抽一口凉气,他觉得最麻烦的事情,终于发生。
慈航静斋比之千军万马更厉害,几乎兵不血刃的就替李世民取下半壁江山,及时自己将师妃暄留在身边也没有用。
王世充有几分实力他很明白,纵有坚固若洛阳的大城,亦远非李世民的对手,更别说他眼下还需要面对李密的攻击。
以王世充的实力,他就算击败了强势的李密,只怕也会元气大损,到那时……李世民再在背后捅他一刀子,只怕李唐当可以顺势收拢他的地盘、兵力和人马吧。
不过,那至少也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了。
一两年……我的大杀器应该也能列装一部分了。
想到这里李钦的脸色再次恢复了平静。
宋缺看到了这一幕,心下有些不解:“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李唐想要完成和巴蜀的约定,至少也要有一两年的功夫。如果在这之前,我先行拿下巴蜀又将如何?”李钦目光灼灼的望着宋缺。
“你有这样的实力?”宋缺对此很是吃惊。
“我需要的是时间,一年之后我所能够拥有的实力,可不是现在所能比拟的。阀主应该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现在的火枪只是第一代,很快我就要列装第二代,那是就算是射速也能远超弓箭的可怕存在。”李钦淡淡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有希望。”宋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武人的手段来说话吧。若你能在我的刀势之下活下来,那我就全力助你——尽管我不愿意这么做,但慈航静斋昔日的恩情,我不得不还。”眼中光芒闪过,宋缺身上气势高涨,他定定看着李钦露出了想和李钦一较高下的想法。
“好!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阀主的高招吧。”李钦说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所谓慈航静斋的种种,其实也是宋缺自己的借口。作为一名阀主,一位战略大家,宋缺也需要一些说辞去说服其他人。毕竟,他也知道在宋家其实存在着两股并不一致的思潮。
没有人可以任意行事,即时是宋缺,他有时也得兼顾其他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对阵天刀明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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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堂内,李钦空手负于背后与宋缺相对。
“你的兵器呢?”宋缺淡然相询。
“在这里!”李钦一番手,从自己的个人空间里取出那百十斤重的大斧,往地上一柱。
只听“乒……”的一声响起,磨刀堂的地砖青石崩裂,碎屑四射。一张蛛网状的裂痕从大斧斧柄的尖矛处向四周扩散。
“以芥子纳须弥之法么?”宋缺眼睛猛然一凝,喃喃自语:“世间果有修仙之法?”
“有!我正走在这条路上!”李钦给予肯定的回答。
“是吗?”宋缺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的脸上冒起一丝兴趣。不过这样的兴趣很快就被熊熊的战意所代替:“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看看,你这个修仙者究竟有什么本事吧。其实……我可以感觉得到你的实力还不如我。”
“因为我才是气海境啊!这不过是修行的第二个阶段而已……长路漫漫,吾将上下求索。”李钦淡淡的解释道。
“若你能活下来,就好好再和我说说吧!”宋缺哂然,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异芒大作,利箭般迎上李钦那平静目光,完美无瑕的容颜却仍如不波止水,冷然道:“准备好了么?那么看刀!”
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看得李钦心身倶寒。
这是刀意,也是杀心,李钦感觉到宋缺的真实心意,明白宋缺并非心口不一之人。
李钦凝神,看着宋缺再次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直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变突至。
李钦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李钦,令李钦感到身体里外,没有部份可瞒得过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观察,被看通看透,有如赤身裸体,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
就在宋缺掌刀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李钦迫来,令他必须运气抵抗,更要迫自己涌起斗志,否则必然心胆俱寒,不战而溃。
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人家说出来都不敢信是真实的。
宋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应当仍在宗师境界之内,但李钦感到他已经无限接近于大宗师了。至少,就单纯的气势压迫感而言,宋缺给自己的感觉更加的危险,远超于记忆中的傅采林。
面对这样的压迫,李钦紧紧的抓住了大斧的手柄。冰凉的斧柄,坚硬无比的触感令李钦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这力量是属于他自己的。
当下,他认真的注视着宋缺,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心神凝做一块,不敢有半点疏忽。
这一刻,李钦是紧张的。
与李钦的紧张不同,宋缺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他漫不经心的淡然:“我的刀是神意结合的刀,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就像这一刀。”
说罢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冰寒彻骨的刀气,往李钦卷来。
“好!”李钦喝出一声,手中裂地斧抬起。他横斧于胸,两眼自瞪,宋缺刀势之中的妙处。
但见宋缺的厚背刀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写出来那样。最要命是每个变化,都令李钦拟好的对付方法变成败着,生出前功尽废的颓丧感觉。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
刀势变化,步法亦随之生变,李钦甚至没法捉摸他最后会从那个角度攻来。
“变……这是变易演化到了极点。”李钦明白宋缺的这一刀并非不可破解,只是眼下的自己显然还未拥有以巧破之的能力——对于技巧领悟的不足,这是李钦比较薄弱的方面。
既然拼技巧,拼不过人家,那就放弃吧。
本来自己最强的就不是技巧方面的东西。
面对如此可怕的强敌,李钦生出的强大的斗志,一对修长的眼眸之中迸射出前所未见的精芒。他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对手,直到到敌刀离他只六尺许,刀气狂涌而至时,他才冷喝一声,往前半步冲出,手中的裂地斧横扫而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壮土一去兮不复还之势。
“裂虚空!”
这是李钦的绝招。如今以他的实力倒是能在并不做什么蓄力之式的情况下,将原本完整的招数中的某个定式拿出来任意的使用。虽然这样并不能发挥完整招数中的全部威力,但胜在简单轻便,适用性好——就像是现在的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