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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仔细的掂量掂量。”话音一落,便跳出了窗外。
金镶玉望着窗口怔怔出神,眼中神色变换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波心想:“这两人一个奸诈狡猾,一个老谋深算,都是心怀鬼胎。一官一匪,不同阵营,却凑在一起,互相利用,到最后肯定会撕破脸皮打个你死我活,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我就静观其变,坐等收成。”
他打定主意后,也不惊动金镶玉,悄然退走,暗暗尾随贾廷,看此人还要去哪个房间查探情况。可是,贾廷从周淮安的房间出来后,只是在客栈外转了一圈,便进入客栈,没有下文了。
王波想了想,觉得自己在外面瞎转也没用,倒不如回到客栈静等电影剧情的发展。他不是没有想过趁机杀了贾廷,可是现在把贾廷杀了,电影剧情肯定会被改变,未来就会变得不可预知,自己最大的仰仗就是熟知剧情这个金手指,要是没了,那接下来的系统任务就会增加难度,说不定还会引起各种无法估计的麻烦。
沉思良久,当即悄悄回到客栈。他正走在走廊里,突然见到一个黑影从走廊尽头快步奔来,赶紧隐伏在暗处,定睛一看,原来是周淮安!
周淮安与贾廷一番激斗之后逃离而去,为了避免惊动他人,他向着众人聚集一起的房间快步疾走,经过楼梯口处突然一具黑影窜出,赶紧挥掌打了过去,但觉虎口处被人一点,整只手臂便酸麻无力的垂了下去。他不由骇然大惊,来人武功竟然这么高,出手奇快,认茓极准,心中悲呼:“吾命休矣!”
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周兄!”
周淮安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波!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却也震惊不已,看了王波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王兄,好俊的身手!”
王波微微一笑,道:“学过一点庄稼把式而已。对了,周兄,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周淮安正要回话,突听楼下“哎呦”一声惊叫,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躲到暗处向下看去,但听店伙黑子站在大门口大声说道:“外边这么冷,这么晚了还出去逛沙漠?”
“这店里太热了嘛!”
客栈门口外传进邱莫言的声音,随即人也走了进来。周淮安和王波对视一眼,便站了出来,走到走廊的护栏边上。邱莫言看到他们,脸上一喜,快步走上楼。
“淮安、王兄,你们俩怎么在这?”
周淮安道:“回房间再说。”
三人走到客房门口,周淮安上前正要叩响房门,却发现右手酸麻胀痛无力抬起,赶紧伸出左手扶住右手臂。
邱莫言一惊,连忙问道:“淮安,你受伤了?”
王波歉意道:“是我误伤了周兄,实在是对不住得很。”
邱莫言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怎么动起手来了?”
周淮安道:“没事,是我先攻击王兄的,都是误会,进去再说。”说着伸出左手就要敲门。
谁知邱莫言嗖的一下抢先出手敲响房门,低声道:“我来吧!”
“谁?”里面的贺虎问道。
邱莫言道:“是我,邱莫言!”
“吱呀”一声,贺虎打开房门。但见房间里面的桩头脸上鲜血淋淋,从右眼眉心处直至右鼻孔被割裂出一道伤口,皮肉向外翻开,煞是恐怖。那胡须官差右肩也被刀划伤,鲜血染红了右手臂上的衣服。
“周叔叔!”杨玉英和杨进宝一看到周淮安,立即扑了过去,抽抽泣泣的哭出声来。
周淮安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邱莫言道:“刚才东厂三档头曹添在窗口外偷袭,我和贺虎、铁竹三人回来得及时,后来我追了出去,曹添的眉心被我削了一下,就逃走了。”
第十九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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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波看了看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杨玉英和杨进宝两姐弟,心想:“还好这两姐弟没事,不然我的系统任务可就完成不了了。”口中说道:“现如今客栈内外危险重重,玉英和进宝两个孩子更是我们的薄弱之处,以后我们应当更加小心一点,不可被对方趁虚而入。”
周淮安对杨玉英和杨进宝两姐弟轻声的安抚了几句,便让他们俩上床睡觉去。他道:“王兄说的是,我只顾着查探别人,忘记了别人也会来查探我们。诸位实在是对不住,今晚是我太冒险太过急功近利了。”
王波道:“周兄不用自责,先帮桩兄和官差大哥包扎一下伤口吧!”
周淮安赶紧取出金疮药,等处理完桩头和胡须官差的伤处,这才对众人说道:“由于事情出了一些变故,时间太紧,我没有在贾廷的房间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我从贾廷的行李中找到一份驾贴。”说着,便把那份朝廷驾贴拿了出来。
这本驾贴相当于现实世界警察的搜查令,不过,这本驾贴的权利更大一点,而且又是权势滔天的东厂驾贴,更含有便宜行事之权。
王波面色一喜,道:“这是好东西啊!有了这本驾贴,到时出关过路口就不用被人搜查了。”
贺虎道:“这东西好是好,可是现在也没有用啊!我和铁竹搜查了左右两边的房间,也没有发现什么秘道。”
邱莫言道:“楼下也没有。”
周淮安眉头紧皱,沉思了一会,道:“今晚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眼见窗外闪现亮光,太阳渐渐在沙漠尽头升起,在阳光的照射下,黑夜里的魑魅魍魉顷刻间全都烟消云散,天下既白。
苦思了一夜的周淮安叫醒众人,道:“找不到秘道,留在这儿迟一步险一招,不能再等了!”
邱莫言问道:“杀出去?”
周淮安眉头紧锁,点了点头,然后扫视众人一圈,道:“东厂贼子众多,要想脱身,必须要有人断后。贺虎、铁竹,我和莫言、王兄缠住东厂,你们带孩子走,龙门关会合。”
“好!”贺虎等人点头应声。
邱莫言突然开口说道:“淮安,你在外面掩护他们,客栈里面留给我和王兄。”
周淮安听了,心中感动至极,此时的情势可说是凶险无比,邱莫言却把危险揽在自己身上,好让他能够安全脱身,此时此景当真是患难见真情,他道:“莫言,你”只说了几个字,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笃笃!”
房门响起叩门声,众人一起噤声,相互对视一眼,贺虎快步走了过去,道:“谁?”
“是我!”房门外响起那个胡须官差的声音。
贺虎打开门,道:“衙役兄弟,快进来吧!”
周淮安看向邱莫言,正要说话,邱莫言却转身快步迎向那胡须官差,道:“衙役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很显然她这是不想让周淮安再多做反驳。
那胡须官差道:“好多了,谢谢邱姑娘的关心。”
周淮安走过去,不放弃的想要说几句,正要张口说话,邱莫言再次对着那胡须官差抢先说道:“很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那胡须官差感动得有些哽咽道:“谢谢谢了”
周淮安再也忍不住的插口说道:“莫言”
邱莫言不等周淮安说下去,打断道:“淮安!孩子交给你了。”她定定的看着周淮安,眼中毅然坚定,不容反驳。周淮安一时间被怔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邱莫言转身向门口走出去,周淮安霍地跨过去,拉住邱莫言,伸手在邱莫言的包袱里拿出一支笛子,与邱莫言对视半晌,微微一笑,道:“送给我吧!”说罢,转身走出房间。
那支笛子向来是邱莫言的随身之物,周淮安突然索要,这是在委婉的表白情意。众人见这两人危难之中显真情,均都为之感动、欣喜,走出房间时全都看向邱莫言,冲她微微一点头,以示恭喜。
邱莫言自然明白周淮安的意思,也明白众人看过来的意味深长,她脸上微微发红,眼角瞥处,却见王波立在房间里兀自看着自己,不由大羞,赶紧快步走出房间。
王波不禁有些好笑,心想:“这邱莫言在数百东厂番子的围攻下杀进杀出,毫不变色,但是面对自己的感情时,终究还是避免不过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唉,这算是在秀恩爱吗?但是这要是按照原剧情的发展,这种温情只不过是短暂的,昙花一现而已。希望接下来,我可以改变这对苦命鸳鸯原来的结局吧!”
众人走出房间,刚走到靠近客栈大厅的走廊上,却见楼下大厅坐满了人,全都是东厂番子。
客栈大门处,更是围得严严实实,东厂三大档头贾廷、路小川、曹添带着手下守在客栈大门口,整个大厅上下静寂无声,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气氛压抑而沉重。
周淮安缓缓走下楼梯,只见大厅里的东厂番子全都手按刀柄,目露厉色凶光,空气中杀气弥漫,他脚下越走越慢,最后停在楼梯口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惕着全场的一举一动。
王波也停下来脚步,扫视了一下大厅,数十东厂番子把大厅挤得水泄不通,真要打斗起来,虽然有人可以从中趁乱逃脱,但是刀剑无眼,数十把刀剑齐齐劈下,挡的左边挡不了右边,地方又小,腾挪闪躲的空隙都没有,就算逃出外面,身上至少也要被削下几层皮肉下来。
只见大厅通往厨房的角落里站立着金镶玉和几个店伙,金镶玉秀眉紧锁的看着大厅上的对峙局势,又是焦急又是忧心,心里头烦躁不堪,口中喃喃道:“看情形,火又快烧起来了。槽他爹的,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啊!不行了不行了,都快点收拾好细软,换码头吧”
大厅上,人头耸耸,却是人声俱寂,只听得些许沉重的呼吸声,全场仿佛置身于一个气球当中,压抑的空气越来越沉重,撑得气球几欲涨破,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