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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一愣,心想:“心态还真是好,这时候还这么冷静。”脚下慢慢后退,但是手中的槍和眼睛却还是紧紧注意着后面军靴的一举一动。
军靴窸窸窣窣的爬将起来,前面原本激烈的槍声渐渐减弱,随后便是偶尔零星响起数声,却是渐行渐远,显然他的同伙已经突围逃离,正被那帮人追击。
他死死瞪着王波,原本有人质在手,又有人在暗处盯着此人的一举一动,一切都能尽在掌握之中,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人。
这帮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训练?不可能!他们训练用的都是空心弹!现在又是实弹又是手榴弹,显然是全副武装的急行军,应该是要过境去做任务!或许缅甸又有外国势力在搞小动作,他们这才出动。
现在就算猜到那帮人出现在这里的动机也毫无用处,本来一切都计划好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又被眼前这小子窥准时机动手,腹背受敌,防不胜防。
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局势对他愈加不利,再不想办法逃走,等下就跑不了了。
这小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身手又好,枪法也准,在电视新闻直播里他说过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真他吗的放屁!普通人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枪法?上当了!果然官方新闻全都不能相信啊!
他又是后悔又是悲愤,现在脚上又有槍伤,看来想要完全甩掉这小子那是不可能的了。想了想,说道:“小子,就算你把人救走,你也回不去。你杀了四个便衣,回到国内也要判刑,不如跟我合作,一起离开这里。你要是还愿意加入我们组织,一切既往不咎,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
王波心里冷笑:“话说的好听,区区缓兵之计,真当我是傻子吗?”口中说道:“我判不判刑用不着你管。只要你放了她,从此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大家互不相干。”
军靴怒道:“正如你所说,你清楚我,我也明白你。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说杀人就杀人,你说的话谁信得过!废话少说,两个选择,一是我现在立即跟这个女人同归于尽,二是我带着这个女人先过边境,等我安全了自会放她走。你选吧!”
王波心道:“我心狠手辣?我杀人都是被你们逼的!”沉思了一会,他已经没了同伙,只剩下一个人,虽然战斗经验丰富,不过他也受了伤,加之局势对他不利,现在肯定急不可耐的想要尽快逃走,路上一定有分神的时候,只要一有机会,哪怕是一秒,我也能迅速救出俞睿雅。
军靴催促道:“快点!我数三声,再不选择,我就杀了她!”
王波道:“我选第二个,就当送你一程好了。”
军靴道:“你走前面!”
王波道:“你当我傻啊!你要是在背后放黑枪,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眼下情势越来越急,说不定那帮人正往这边赶来,这小子还有心情跟自己讨价还价,肯定是在拖延时间。
军靴被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两人无论谁走前面,都怕对方放黑槍,只好说道:“你在那边走,保持距离,不能靠过来。”
王波移动脚步,两人隔着十五米的距离并排而行。走了几步,猛地想起慕青,回头看去,隔得太远,中间又有足有人高的杂草和树木挡住,哪里看得清,要是大声叫她等自己,又怕会招来军靴的同伙,只好暗暗希望慕青千万不要离开,或许等下那帮人找过来会发现她,到时候她就安全了。
军靴脚上虽然中了一枪,但是速度竟然丝毫不慢,三人快速的在山林中穿行,行了一阵,突听得身后脚步声急速追赶上来。
王波猜想,肯定是那些人追上来了,慕青或许也已经被他们救走。这么一想,他心下稍安。
侧头看向另一边,军靴不断的用槍头去顶俞睿雅后背,显然是催促她快走。再看俞睿雅脚步踉跄,似乎走不动了,昨天四十多公里的山路她尚且走得健步如飞,虽然气息微喘,但是也不至于这副迈不动脚步的娇弱模样,肯定是在拖延时间,好让后面的人追赶上来。
他心想:“平时一副冷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倒是演得挺逼真的。女人果然是最会演戏!”
过不得多久,天色渐亮,远处的高山尽头已经可以看到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甚至左右两边都被人给包抄住,不用过久,三人肯定会被拦下来。(。)
第二十章 憋屈()
又行了一阵,但觉眼前一空,原来已经跑出山林外面了。
军靴望着远处的一块石碑脸露喜色,王波猜想那定是华夏与缅甸的边境界碑。他心中疑惑:“就算看到界碑又怎么样?你是个罪大恶极的暴恐疯子,就算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全副武装出现在华夏境内,被你逃过去也不差这几米的距离,他们一定会冲过去把你捉住,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但听前方左侧响起一个男声音:“前面的人立即停下!你方已经靠近华夏与缅甸的边境线,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方负责。”
军靴只当没听到,继续催促俞睿雅赶快往前跑。那个声音又喊了两遍,就不再出声警告。过了一会儿,槍声陡然响起,王波立即向前趴倒,转眼看过去,俞睿雅和军靴也趴在地上,可是军靴还是不停的用枪头催促俞睿雅往前爬。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王波回头看去,但见一队双手握着黑色自动步枪,身穿军绿色迷彩服,脸上也图着迷彩色的人正快步跑上来,那双眼睛精光闪闪,杀气凛然。
他转回头来再次看向前面正在向前爬走的两人,心道:“这是在作困兽之斗吗?就这十来米的距离,爬到对面又能跑得掉吗?”
突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前面的,快把武器放下,双手抱头,头朝下,趴在那别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王波依言照做,把枪和手榴弹全都放在旁边,然后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即脚步声靠近,很快就有一个人上前扭住他双手,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背。他口中叫道:“疼疼疼,别这么用力,我是追逃犯救人质的好人,轻点!”
那人道:“你的身份还不能确定,我们必须先控制住你。”
王波道:“那也不用这么用力啊,我都很配合了,轻点!你们快点去前面捉住那个男的,他叫军靴,是个暴恐疯子,那个女的是女刑警,叫俞睿雅,被他捉住了,快去救人!”
那人见王波这么配合,说得也很诚恳,就把压着的脚抽开,声音也没有那么严厉,说道:“我们知道怎么做!谢谢你的配合,等查清楚你的身份,我们自会放了你,如有冒犯,还请你见谅。”
王波抬头朝前面看去,不由一愣,却见前面的矮草丛里蹲着一排身穿军绿色迷彩服的人,各自警戒,却没有看到俞睿雅和军靴两个人,急忙问道:“那两个人呢?你们救出人没有?”
他扭头看向后面的那个人,那人脸上涂满迷彩色,看不清模样,那人没有回答,面无表情。
王波大急:“你说话啊?那个女的救出来没有?说话啊!”
那人依旧不答话。
王波不由怒火上升,也不再问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那人立即死死按住他后背,道:“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波大怒,却又无可奈何,他如果想要起来,那人肯定按不住他,只是旁边还有两个人持枪蹲着,此时他的身份这些人还不知道,要是冲突起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开槍?只好按下怒火,问道:“请你告诉我,那个女刑警救出来没有?”
那三个人全都默不作声,半晌,有个人突然说道:“那两个人已经过了边境线,我们没有命令,无权越过边境捉人。”
王波全身一滞,怔怔的看着那个说话的人,颤声问道:“那那么说你们让那个暴恐疯子带着人质跑了?
那人不说话,再看另外两个人,也是不作声。
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王波却已经猜出了结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陡然间只觉胸腔爆发出一种酸胀难当的感觉,似乎都快要把胸腔都涨爆一般,怒火也越来越盛,只觉自己这一路追赶而来,所有的心机突然间全都成了无用功,全被这些人给破坏掉。就差这几米距离,就差几米!就凭一句“我们无权越过边境捉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带着人质扬长而去。
这他吗的都是些什么人?看戏吗?亏我还把希望放在你们身上!
他越想越恼火,心里头也对这些人充满怨恨,以前他是多么崇拜这些神出鬼没,号称无所不能的军中强人。可是现在只感到深深的失望,没有命令,就看着残害国人,带着人质的暴徒在眼前大摇大摆的离去?
他吗的难道就不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吗?一点变通都不会?
突地,王波腰间运劲一翻,按住他的那个人顿时抓牢不住,被他翻过身来。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
那三个人正要扑过来,王波手捏剑指,接连指出,“砰”“砰”“砰”三具身体顿时软倒在地,脚下一点便向前冲了出去。
瞬间就冲到边境线的界碑前,但听身后“哗啦啦”枪膛滑动的声音,一人喝道:“站住!否则,后果自负!”
王波站在界碑旁边,转过头来,面色冰冷,双眼怒火熊熊,从左到右缓缓的对着对面草丛里的人横扫一遍,持枪蹲着的那一排人遇到他的目光心中均都无来由的一震。
却听王波缓缓说道:“你们果然是好样的!不愧是特种部队!纪律严明,懆守持正!”说罢,转过身去,也不管他们到底会不会开槍,脚下一点,穿过边境,顺着地面上的脚印追进缅甸国境内。
草丛中,一人说道:“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