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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上贵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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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那送到了,就走吧。。要我送你回去吗?”
  烟儿靠在那落地罩上,拿了把瓜子儿磕着,这看了半天戏,末了两手将手中瓜子壳儿一扬,两手拍了拍,上前一个大力冲刺,便将那少女撞进了自家主子怀里。
  烟儿:我让你们磨叽。感谢我吧,主子爷,如你所愿,温香软玉在怀。我简直是世间第一贴心小棉袄儿好小厮儿。
  梅七手撑在床边,怀里单手抱着苏伊。
  苏伊在梅七哥哥的怀里,他身上有着上好的檀香味。
  没有动。
  窗外雨声潺潺。苏伊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黯淡月光下,梅七垂眼,看着怀中少女漆黑的秀发,还有那份柔软的触感,轻浅的甜香。眉眼春深。
  让他为之思狂。
  “园子里新近了时兴的白莲花。听闻这白莲花开一千年,花败一千年。朝生昼死,若有幸一观,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传闻一睹白莲,便可以在莲中看见已逝之人。”
  十年前,层层珠玉的帘帷之内,当值的丫鬟坐在那碧纱橱外,拿着轻罗小扇轻遮了唇,娇声笑着。夏日炎炎,有丫鬟拿着红牙镊子在银盒中取了奉冰来,取了那纱笼的盖子,将贡冰放入鎏银百花连纹香炉内,尔后轻轻合上,未几那袅袅烟丝便从漏孔里曼出来。
  小男孩躺在榻上,身边随侍着丫鬟婆子看顾着,小主子今岁夏日里又泛了燥热之症,大夫说了这是越衿贵的主子家里越常见的一种病,慢性的,只能好好静养,却无根治之法。去他娘的庸医误人子弟,没他娘的根治之法,不过是想拖着多要些银子,还真以为所有人都和贵府主子们一样都是痴傻任人宰割的肥羊呢,故作高深道貌岸然的满嘴喷粪!可这委实乃是人家约定成俗的暗里的油水,主子们都不在意,他们当奴才的又瞎掺和什么,何况这深宅大院的,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的,里面弯弯绕绕的地方多了去了,动了哪里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各房各院的好似没什么联系,可一张大网千丝百绕的,没得就把自己绕进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必引火烧身,这妨了别人的道,没准某一天就让别家的反咬一口,这深宅大院里除了能做成的死事,毕竟死人不会说话,凡事但非有十足的把握,都留有些余地的好,做事儿不能做绝了,给别人留条生路,就是给自个儿留条生路,这大院里真是看不通透,谁知道有没有鲤鱼翻身的一天呢。奶婆子打着扇给小主子,不由的长叹一声。
  时至午间。小男孩轻睁开眼来,看向帘外,时值正午,除了这幔子轻拂,再无别的声响。身边的人都睡熟了。他轻坐起身来,看向窗外。穿上鞋子,向室外走去。
  炎炎长廊,蝉声喧鸣。他身披外衫向前走着,不时停下轻咳嗽一声。
  一只金丝球滚到他的脚边。他轻轻侧过脸来,便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奶娃娃,穿着小绣花布鞋,愣愣瞧着他。
  他怔了怔,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从未见过,这身上的衣物虽然金贵,却不是江南时兴的花色,想起这姑母七月里归宁省亲,聪颖如他,顿时了悟三分。
  他轻弯下腰来,捡起金丝球。“来,过来,给你。”
  她愣愣看着他,尔后蹒跚走过去,扑倒他的怀里,去拿他手中的金丝球。
  “谢。谢谢。”她奶声奶气的道。
  他轻轻环抱着她,四下看看,问:“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奶妈妈呢?”
  “你呢?你的奶妈妈?”
  “我的奶妈妈在睡觉。”“我的,也是。”
  “你溜出来干什么?”“玩。。玩球。你呢?”
  “我想见一个人。”
  “人呢?”
  漆红的廊影下,他眼睫轻垂,双瞳清凉:
  “她不在世了。在天上。”
  奶娃娃看着他,虽然是懵懂的年纪,虽然他在笑,她却觉得他很伤心,他在哭。
  奶娃娃心下难受的紧,满头大汗的脑门,半晌忽而抱着他,踮起脚,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了小哥哥一脸口水。
  他被亲的有些发怔,诧异看着怀里的奶娃娃。“乖宝贝,不哭,不哭嗷。”她抬手轻轻揽住他的脖子,小手掌拍着他的背。“会见到的,一定会见到的。”
  怀里的奶娃娃蹭了他一脖子汗。
  万里寂寂。
  小男孩却轻轻搂紧奶娃娃,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嗯。不哭了。”
  他轻轻说。
  远云万里,蔚蓝天空下,偌大的府邸,流传百年的世家,亭台楼阁之间。
  自古最悲,便是宫铃轻响,男儿长恨,水长东。流水切切情丝绕,烟罗百丈,抵不过,女儿情深。

☆、苏家

  忽而窗外打更之声传来,该是来自远处的长廊。却是让这床前二人回过神来,苏伊赶忙后退一步,从他怀中出来。
  梅七双腿岔开着,手肘搭在膝上,他的青丝铺泻,他垂眼看向她,轻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别玩火。我会……忍不住的。”苏伊跪在床前,轻睁大眼睛。窗外一树棠梨花,开得正如荼。苏伊从他气息拂过的耳朵根,像是沁了春意的花儿,一点一点蔓延,悄然,却好似一夜春至,红遍了全身。
  他轻笑一声,梅七看着眼前女孩的红润的侧脸,他的一双美目之间,俱是漫漫的温柔与宠溺,还有动情。
  苏伊跪在那里,而梅七已经起来。
  “烟儿,过来,替我更衣。”“是。”烟儿隔得远,没听见这二人说了什么,只不情不愿的应了声,上前去,取了玉带来。末了去拎了架子上一盏羊角宫灯来,取了火折子来,擦上火,未倾儿,那宫灯便明灭起来。
  他身上披上斗篷来,取了宫灯在手,那烟儿把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抬手为苏伊遮了风,方道:“走吧。”苏伊罩了斗篷,在梅七的护持下,二人相继出去。
  时近卯时,雨声暂歇,唯有季末萤火四下草丛轻跃起,环绕在他们周身,轻掠在梅七的竹叶青镶金丝飞纹羽缎斗篷上,偶尔擦过他带着水汽的远山眉间。
  他们二人闲谈着,谈天说地,议论八卦阴阳,苏伊偎在斗篷里,抬头咯咯笑着。
  彼时帝京不知何处有幽长凄清的宫调响起,乃是一支诗经,卫风,一曲《硕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自此以后数载,无数枝花苞待发,轻旋过心尖,好似只取了那一枚玉石在掌心蒙尘,海誓山盟到头来权都做了土,无端化解相思。
  翌日。
  苏伊从床上起来,穿戴好第一件事,便是奔门而出。“小姐,小姐,您慢点,戴上帽子!” 青柔一众丫鬟在后面追着,她只管咯咯笑着,不管不顾向前跑着,那大红宫纱的斗篷,兀自轻轻扬着。
  “七哥哥呢?”“回小姐的话,今儿一早就起身走了。”“啊,走了。”那收拾铺盖的小厮轻抬头看过来,瞧见自家小姐失落的眉眼,兀自哼笑一声,指了那桌上一个篮子。方笑了:“这是七哥儿走的时候留下的,说是给府里的小孩子玩,一个个亲手叠的,小姐您看,您喜欢否?”
  那是无数只金纸叠的小千纸鹤,苏伊取出一只来,在那槛窗前站了,眉眼映衬着晨光,“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她轻抬手,顺着风声,让那小小千纸鹤轻轻飞了,小小千纸鹤飞出槛窗,飞过一树树棠梨花,飞过无数红檐,飞过秋千去,飞去云里。
  苏伊轻垂下眼睑,方轻轻笑了。
  “小姐。”丫鬟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在她的手里塞了一个鎏银百花掐丝珐琅暖手炉,她轻偎紧斗篷。
  “好冷。”苏伊道。
  “冷?小姐咱们快回屋吧,小灶里嬷嬷已经把饭菜热好了,且香炉内也添上银丝碳了,烧了一夜,最是熏人的暖气呢。”
  “今早小姐还没去老夫人,夫人房里请安呢。”
  苏伊轻转身道:“走吧。去给老祖宗,夫人请安。”“是,小主子。”她走过漫漫的长廊,一行丫鬟尾随着去了。
  这寿怡院内乃是一如往常,青柔掀起暖帘,苏伊打帘而入,便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响。“三小姐。”侍奉在门口的丫鬟向她鞠躬施礼,她任由身边的丫鬟给她解了斗篷,收了手上的暖兜,彼时身穿一件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一件月明花清比甲,一身缎织暗花攒心菊罗裙,向屋内走去。
  她穿过层层落地罩子,一层一层的帷幔轻扬,香炉内篆香袅袅。远远便听见欢声笑语之声。
  最终走到内室,但瞧得座上坐着一群夫人,并着一众小辈,聚着丫鬟婆子,捧着巾帜,浮尘,香炉等物雁翅两侧,端得是一派祥和。
  苏伊弯腰施礼:“老祖母,伊儿给您请安了。”
  一位身穿湖绿色妆花素面小袄的面容清丽的小姐,手中偎着只红地粉彩掐丝珐琅的手炉,又称‘火狐儿’取暖,彼时正端起一杯茶来,将将打算饮了,听闻来人的声音,手下微顿,抬眼去瞧她。这乃是苏家二房的嫡出的小姐,乃是赵夫人所出,今年十三岁,与苏伊同年,名唤苏初的。
  东南边的红木嵌云丝椅上坐着一位身穿蜜合色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的主儿,正轻合着手中碧海天清一套的盖碗,拨着茶叶的,面若圆月般秀美的姐儿兀自轻笑一声,好似不知道对谁说的:“哟,还真有脸来。。”苏伊眼睫轻轻一颤,抬眼瞧去。
  若非那天上的一轮天狗所食的圆月,便是这人间的富贵刻薄花。
  这位不是别人,便是这苏府大房董夫人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唤作苏盼的。
  一旁坐在榻椅上饮茶的两位形容较长的姨娘默不作声,好似没听到,那位身段窈窕,尤有风韵的是徐姨娘,育有一子一女,那位眉眼温懦的,唤作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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