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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风露,杏花如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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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年前的事了,但那次行动只摧毁了拜火教的多年经营以及人员架构,并没有成功俘获教中的重要头目,所以被视为行动失败,靳钺带回的拜火教重要情报也全部失去作用,天策府担心拜火教卷土重来,也曾警戒过一段时间,可拜火教的余孽始终躲藏着没有出手,也没有再对大唐社稷造成什么影响,这件事也就被慢慢遗忘了。而拜火教余孽躲在哪里,我却一直未曾关注过。
  我只关注了靳钺对我越来越冷淡的原因,却始终未得其所以然。
  我的目光怎么这么短浅!
  “现在没有寒冰蜥蜴,暮泽,你去找一找药房里有没有什么寒性的药材先拿来给我看看能不帮他中和一下。”师兄提高了音调的吩咐声终于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看了看靳钺略带痛苦的面容,我匆忙回头,阻止了暮泽,大声喊道:“暮泽!去拿一把匕首还有药碗来,师兄你忘了吗,普通的寒性药材只会让拜火蛇毒性子更猛烈,此刻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执礼!”师兄喝止我,“你没必要做到这样!”
  我却不答,接过暮泽递过来的匕首,挽起袖子,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
  尖锐的疼痛传来,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进暮泽举着的药碗里。
  不,还不够,当时我体内稀释的寒毒和烈性的元气本来就已经中和了不少,此时想对拜火蛇毒起效,只能从数量上入手了。
  暮泽尖叫着说够了,我却不敢停手,一直到血流够了满满一碗,我才接过师兄手中的纱布将伤口包起来。
  “得缝几针,执礼你过来。”师兄指责的目光逼视着我。
  我嘱咐暮泽把血给靳钺喂下去,然后低着头跟在了师兄后面。
  师兄找了针线,让我坐下,然后找了麻沸散糊在我伤口上,等着药效上来。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他低头查看着我的伤口,“下手真狠,这刀口少说要缝两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确定你已经和他了断了?”
  “师兄,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无奈地笑了,“我看不得他躺在那里,一副要死的样子。”
  “为什么?”君师兄依然皱着眉。
  我没办法回答。

  第十九章

  “我还是得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他低头用针戳了戳我的伤口,又抬眼看我一眼,见我没反应,便开始缝合,“那时候那个叫白翎雪的先走了,我以为靳钺会跟着,结果他没有走,在白翎雪走了之后他才开口对我说话,跟我说他想见你一面,我说你又有什么刀子要捅了?……我没有同意。”
  我惊讶地看着师兄,师兄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他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头一边穿线一边道:“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既然这样,烦请师兄带句话,是靳某……对不起她,虽然有很多误会,也……就让她这样误会着吧,哪怕是恨我也好。执礼是个好姑娘,值得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子来珍惜呵护,是我没有福气。”
  我沉默了,误会,哪有什么误会?恨么,我的确是恨他的,或许这恨就是我走不出来的原因吧。
  “这个时候,文迦大师来了。”君师兄向我身后看了一眼,“他接了靳钺的话,说,你知道就好,世上想疼惜执礼姑娘的人可不止你一个。然后靳钺一脸被怄到的样子,不一会儿就倒了。”
  文迦大师?我吓了一跳,被师兄的目光引导得下意识回头看去,却见一淡青色僧衣的男子正一脸波澜不惊地站在我身后,盯着的正是我血流成河的右臂。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君师兄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苦笑道:“他一直都在医馆,包括你刚才自残放血的时候,他就在你身后啊,怎么,你居然没看见?”
  我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只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执礼姑娘确是性情中人,文迦佩服。”文迦大师对我合掌一拜,“冒昧前来,不曾通报是我之过,贫僧这厢有礼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拘礼了?我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感谢他给了我这个台阶,便顺势用还健在的左手在胸前做了佛礼手势道:“文迦大师不必客气,是我失礼了。”
  君师兄缝完了伤口,也不看我们,只重新为我洒上药粉包扎起来,并告诉我说:“我听了靳钺要我转达的话,就知道事情没你所说的那么简单。照顾靳钺的事我想你不会假于他人之手,既然要自己来,也得注意自己的伤口,你这伤处我就不给你固定了,反正药多得是,大夫就在这,你可劲折腾便是。”
  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呵呵”之意,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笑了笑。
  文迦却在这时掺了一嘴:“敢问那名叫靳钺的男子所中是何毒?为何要用执礼姑娘的血来救?”
  “是拜火教饲养的拜火蛇之毒,其毒性烈如火,须以寒冰蜥蜴之毒中和。”君师兄答道,“执礼当年为了给他取解药,曾中寒冰蜥蜴之寒毒,她体内的毒,你不会不知道吧?”
  文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我无意参与药理的讨论,向他二人点头示意后,转身向靳钺所在之处走去。
  我依然想要陪在他身边。我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十章

  靳钺喝下了大半碗我的血,脸上的可怖红色已经退去,此刻正安稳地睡着。这两三年过去,他睡着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伸手轻轻抚过他刀削斧凿般俊朗的脸,手指最后停在了他紧蹙的眉心。
  何时才能睡得安稳呢?我眨掉眼里不知何时蓄满的泪水,想微笑,嘴角却始终扬不起来。
  一个,已经不爱我的人。
  我还要多久才能放下呢……
  当天的黄昏,靳钺摇醒了趴在他病床前的我。
  我迷蒙地看着他,恍若又回到了那一年,他满脸憔悴,眼睛却闪着亮晶晶的光,摇醒了我,然后不解地看着我缠满绷带的右手。
  “执礼,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他的声音,带着疑惑,又有惊喜和幸福。
  我看着他几乎没变过的容颜,那一瞬间真想把自己溺死在回忆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执礼?你怎么不说话?”他继续摇着我。
  我醒过来,对他笑了笑,摇手不答。如今已经是三年后,一切都变了。我已没有抱着他说你终于醒了的资格了。
  “哦,对不起,我最近……”他的脸色忽然苍白了些许,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他的嘴唇都发白了些,“我最近总是恍惚,总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忘了。”我看向窗外,淡淡道。
  “……那就好。”他停顿片刻,松了口气似的,重新靠回了床上。
  我把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转头来面无表情看着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发热吗?”
  “不,我觉得好多了。”他瞬间移开目光,淡淡答道,浓密的眉仍然拧着,过了会儿目光落在我包着绷带的手上。
  我看他一眼,把手臂放在了身后。
  他有些尴尬,对我抱歉地笑了笑,然后眼神开始飘忽,似乎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最后他一扭头看到了桌上干涸的带血的碗。
  我心口剧烈一跳,心中暗骂怎么忘了把碗收走,暮泽也是的这种东西怎么能留在桌子上!!!
  “这是……”他开口欲问,目光忽然定住,看着我身后的门口。
  我正在想怎么搪塞过去那个碗的事,被他愣愣的目光弄得也不由得向后看去。
  却见一名俊美的青年风尘仆仆站在门口拍打外衫。
  那人居然是,沐臣雪?
  “执礼姑娘,想我了吗?”他微笑着看着我,眉心的冰蓝色花钿在傍晚阳光下浅得几乎看不见,却依旧妖艳逼人。
  “臣雪大哥,你回来了!”我有些惊喜,忽然又想起君师兄时日无多的事,笑容便有些凝固。
  “呐,幸不辱命,”他拍完了衣服,拿着个盒子走了进来,“中和寒冰蜥蜴毒的熔血草,调和你身子的紫绒睡火莲,祛除幽冥渊深潭之水寒性的岩浆葵,我全部带回来了。这位是?”
  我看见他疑惑地盯着靳钺看,刚想说这是病人,就听见靳钺平静地说:“我曾是她丈夫。”
  沉默。
  沐臣雪突然冷嗤一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靳将军。看到执礼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意下如何?”
  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岔开话题:“臣雪大哥,你回来有去找君师兄吗,他一直很惦记你的……”
  “执礼妹妹你让我说完,”他温和地打断了我,却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道,“他害你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不应该让他愧疚吗?当初因为他受的委屈,难道不应该让他知道吗?”
  “臣雪大哥,”我上前挡住他的视线,“没必要跟无关的人说这么多,我和他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多说无益,我不欠他的。”
  “可是他欠你。”沐臣雪从我身后闪开,手按在我肩膀上,又忽然松开。
  我顺着他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右臂上渗出血丝的绷带。
  “这又是怎么伤到的?”他指着我的手臂,惊讶地问道。
  我只能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不能在靳钺面前说出来。
  “病床上那小子又中了火毒,没有寒冰蜥蜴,她用自己的血给那小子解了毒。”君师兄的声音从沐臣雪身后传来。
  我一脸惨不忍睹地回头看靳钺,果然,他原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没有了一丁点血色。
  “靳钺,你还不知道吧。”君师兄踏入病房,站在了沐臣雪身侧,冷冷道,“我叶师妹以为骄傲的一身武学,因为你尽失了,就是因为你中的这个毒,她去捉寒冰蜥蜴,不慎中毒,右手经脉尽废。而之前她为了救你而小产,失去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再加上寒毒入体,她此生都不能再育子嗣。”
  靳钺低下了头,手握紧了床单。
  “师兄……别……”我低声道。
  “我还没说完。”君师兄严厉地打断我,“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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