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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着精力回复时间,一看到邵温徵,简直如同见到了天使一般亲切可爱,“哎哎哎,小温,快把你手机给我,给我下个消消乐,求精力求精力。”
施芯露默默接过外卖盒,无视爸爸激动的神情,更无视那个屁颠屁颠送手机的男人。
呵,还是外卖最好吃,让那两个男人自己捣腾去吧。
施爸爸又开始玩消消乐,邵温徵重新回到施芯露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微笑。
“大哥,您能别盯着我看吗?还笑,笑什么笑?”忍了很久,终于还是无法忍受他那黏黏腻腻的目光,“想吃吗?分你一半。”
“不用,我吃过了。”他看了看低头玩手机的施爸爸,“晚上我来接你?”
面对这个忽然间无比自觉的男人,施芯露忽的想起上午与爸爸的谈话,不禁问道:“邵温徵,我真的发现了,多年后,你的脸皮厚了很多。”
“谢谢夸奖,我只是在多年后才感悟到一个事实,比起你而言,脸皮什么都是浮云。”如果四年前他能明白这个道理,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脸皮和自尊,也许,他们如今,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
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施芯露觉得,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总归还是能引起她的心底的悸动。
想到就在一个月以前,她还对他恨得牙痒痒,到现在居然还能这样和谐的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她真心想吐槽自己真是个善变的姑娘。
“哼,今天不忙吗?不是说研发部天天加班来着?”外卖是她爱吃的牛柳炒饭,还配送了一个她最爱的酸辣土豆丝,她努力往嘴里塞着土豆丝,“结果,现在这么闲?”
邵温徵拧开水瓶递给施芯露,语气莫名带上一丝哀怨和可怜的意味,“怎么办呢?这四年加了所有的班,也该允许我休息一下了。”
一句话,击中施芯露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这个磨人的老妖精,四年后,不仅脸皮变成千层酥,连装可怜的功力也是一等一。
到底是谁教他的?
还不等她回答,施爸爸扯开大嗓门,生怕他们听不见似的喊道:“小温,有个叫一江春水的人找你!怎么会这么奇怪,有人叫一江春水?”
心里咯噔一下,施芯露放下水瓶,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一江春水……
呵,多熟悉的名字啊!
爸爸不知道,她却不会不知道。
忽然间,病房里安静的诡异,她努力压抑内心燃烧的怒火,用力挤出一个平静,冷淡的微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故作轻松的问:“哈哈,别告诉我,你真的是温时?”
呆愣了几秒的男人猛地回神,紧张得想要解释,却在看到施芯露眼底的冰冷时放弃所有的挣扎,扯扯嘴角,苦笑。
“是,我是温时。”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就这么平淡的知道了。
就这么狗血的掉了马甲。
就因为,消消乐?
还有,忙疯了,估计又要隔日更了。
淡淡的忧桑…
☆、等你38
大四毕业离开校园的倒数第二天,晚上,施芯露和寝室里的三个好伙伴们将懒人桌叠加架在寝室的中央,在桌上摆了瓜子和各自爱吃的零食,进行着临别前最后的“座谈会”。
第二天,她们就将离开住了四年的寝室,施芯露、程徽妍和齐暖夏都是上海姑娘,只有纪筠,第二天下午就要飞回云南,回自己的老家。临别在即,忽然间涌起的不舍之情如此强烈。
“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我怎么总觉得其实我们还在报道的第一天刚认识那会儿呢?”齐暖夏嗑着瓜子,有些惆怅,“结果,我们现在居然都要毕业了。”
“是啊,居然要毕业了。”施芯露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没关系,等哪一天我去注册个作者号,给你们一人写一本小说,好歹也得对得起我中文系出来的专业。你们觉得怎么样?”
“呵,就你那破水平?好几次考试都是擦线卡过的,还去写小说?”程徽妍一如既往的毒舌,哪怕是毕业分开在即。
纪筠是今晚最沉默的一个,她默默喝着饮料,心底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
距离永远是最考验感情的东西,她们在这四年里同吃同住,亲密无间,只是,明天一到,从此天南地北。纪筠无法想象,若干年后,她和她们是否还能像校园里这么无忧无虑,这么亲密到可以互换鞋子穿。
她有点难过,但不想大煞风景的流泪或是说出什么让大家无端难过的话。
于是,她一把拍上施芯露的肩膀,勾着施芯露的肩膀说道:“唉,小妞,你肯定是我们寝室第一个结婚的姑娘。但是记得,我们说好了的,谁先结婚,没结婚的都要去做伴娘,不管距离多远,不管手上有多少事情,都必须到场。”
一句话,其实已经让施芯露看出了纪筠的不安,她也顺势靠在纪筠怀中,很豪爽的回答:“那可不,昨天的散伙饭上你们不还给我跟邵温徵起哄呢吗?我保证,结婚的时候,你们都是我的伴娘,以后我有了孩子,你们三个都是干妈,谁都别想逃,也请记得,给我孩子多攒点钱,满月红包要大大的。”
与邵温徵结婚,与邵温徵一起有孩子,最好还是一男一女,这是施芯露对于自己未来所有的憧憬。
她想,她的未来必须有邵温徵这个男人。
然后,在三人的群嘲中,她听到了寝室楼下,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她的名字。
她住5楼,楼下的声音和笑闹声清晰的传到她的耳边,走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一声声“施芯露”让她心下有些了然,却仍旧不敢相信,这个并没有多少浪漫细胞的男人居然真的会在临毕业的最后一晚,做了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阳台的了。
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去,很俗套的、大大的爱心点燃的蜡烛在黑夜中显得那么温暖和激动。
而他,那个她喜欢了四年的男人就捧着鲜花,站在中央。
楼下的路灯和蜡烛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让她即便隔着五层楼的距离都能清晰的看到他仰头看着她时,那么专注而温柔的目光。
施芯露被室友们拉着下楼,忽的想起之前曾跟邵温徵说过,校园里的寝室楼表白总是那么轰轰烈烈和感动,然而,这四年,他却从没有这样对她做过。可没想到,每次都毒舌的吐槽着楼下唱歌点蜡烛表白的人竟也这么高调了一把。
五楼,过去她每次爬楼梯都觉得楼梯太长,可是今晚,她用着最快的速度来到他的面前。
抬眼望去,寝室楼下已经黑压压围着很多人,难得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毕业季的原因,连保安大叔都没有制止这点蜡烛的危险行为,只是默默的围在人群中,维持着秩序。
而后,施芯露看到了人群中同班的男生女生们,看到了邵温徵的大学室友,看到了校社团部过去的学长学姐们,他们一起站在邵温徵的身后,带着满满的笑意看着她。
看到这一幕,施芯露很不争气的哭了。
过去她总以为瞬间落泪的场景并不适合她,可现在,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眼底不受控制的湿湿的,酸酸的。
“喂,点那么多蜡,多危险。”她很煞风景的对着邵温徵说。
邵温徵忽的笑了,朝着她伸出手,在她毫不犹豫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的时候,小心的,温柔的将她一起拉进大大的爱心蜡烛里。
手上的花是施芯露喜欢的玫瑰,身边是她所有的朋友和同学,身后,是她住了四年的地方,不远处是他们相遇相识的校园。
邵温徵将花递给她,伸手替他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傻姑娘,现在就哭了,那接下去怎么办?”
安静的人群里传来一阵阵笑声,施芯露红了脸,没好气的瞪着他。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到这个从来都是骄傲的男人对着她弯下腰,单膝跪地,对着她打开四四方方的戒指盒。
黑夜里,镶着钻的钻戒闪着点点光芒,落在她的心上,已是一生的承诺。
“玖玖,原本我准备了很多话,可是,看到你,忽然觉得什么都没你重要。”他在她的面前,双手捧着戒指,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是我们之间最初开始的地方,我多么希望等我们垂垂老矣,还能手牵着手来到这里,一起重温旧梦。玖玖,你愿意陪着那个也许丑了,老了的我重回故地吗?”
怎么办?怎么都无法控制汹涌的泪水。
眼前男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唯有闪闪的钻戒点亮着她心底的那束光。
她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已不想再说任何话来刁难他,她快速伸出左手,“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答应吗?”
而后,无名指冰凉的触感让施芯露真实的感觉到,原来,她真的被求婚了。
人群中响起口哨声和掌声,而施芯露被这个男人紧紧的拥在怀中,眼底已是泛滥成灾。
这是一场很简单却又温馨的求婚,就在她彻底告别校园的前一天,这个男人给了她一场毕生都难忘的求婚。
从此,她以为,她这一生都将与他牵绊到老。
甚至,他求婚时形容的那副当他们苍颜皓首时,仍恩爱作伴的画面都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上,成为她心底最美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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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施芯露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又一次想起了那场一度成为他们社团部传奇的求婚。
然而,开始得太过美丽,结束时的惨烈才会那么刻骨铭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就是失心疯的?”从最初听到“一江春水”名字时的激动,到现在刻意压制的理智,她一遍遍告诉自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一次次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在施芯露长久的沉默后,邵温徵深深的感受到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然而,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他很无奈的,很纠结的看着身旁已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