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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陷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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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酒店地下一层,购物中心。
  店员时不时以忐忑目光看我,捕捉到这种‘这个学生已经选了很久,好担心他付不出钱,会不会逃跑。’的视线。
  摸到钱夹中的信用卡,考虑我是否要为现在被轻蔑的可怜自尊心,而动用钱夹里空置五年的副卡。用的话父亲会很高兴,他那个叛逆的小儿子用终于还是认清楚‘白睿严的儿子’比‘白然’的名字,有价值的多。
  放下手上的衣服,在店员一脸‘果然如此’的眼神里离开。
  也许有一天,我会向父亲和这个世界妥协。
  但至少,不是现在。
  因为我还年轻,挣扎得还不够剧烈,还没有用尽全力。用尽全力去证明‘白然’的名字比‘白睿严的儿子’更有意义,用尽全力去摆脱父亲备选名单里次要儿子的身份。
  十二岁。
  我望着大哥憔悴的几乎要吐血的面容换来的合约,父亲淡然的话,他们只是给白睿严面子。父亲那双冷漠到沉入海底的眼睛。
  一抹爆炸浮现眼前,我深藏于心底黑暗被触动。
  我深知,活在父亲的光芒下,是一种比失去自尊更大的悲哀。那只会证明,我是他的儿子,我与他没有区别。

  第二章 太宰治先生与波伏娃小姐

  【陆媛。】
  接到程音成人礼邀请函那天;我很郁闷,意味着我要错过晚上素描课,心里抱怨她早两天送来邀请函,我就可以顺利逃脱高等数学;那种让我心力憔悴的东西。
  穿过狭长门厅走到走廊尽头,我关上那间不起眼的小门。打开门是属于我的世界,关上门‘世界’被束缚在里面。
  木质画架上,摆放还未完成的习作。画布里天空如海水般清澈的蓝,少女黝黑靓丽的长发散落肩膀,她好像听到别人呼唤她微微侧身,露出柔和的侧面。
  她,是谁。
  秘密。
  谁又被束缚在里面。
  秘密。
  母亲嘱咐我该出发,我向来喜欢沉溺自我世界,绘画是如此名正言顺又不会被打扰。仿佛看穿我微妙的心思,母亲允许我在打完招呼后,去酒店房间休息。
  母亲爽快的回答,我心里迅速将程音列为君子之交淡如水。也是,以程音敏感的身份,如果没有接到邀请函母亲断不会上前熟络,程音的表哥叫莫誉。
  莫誉,Z城最大黑社会组织老大的儿子,程音是他表妹。
  相比之下,陆家经济有限,又不从政,至多算

¤╭⌒╮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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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橄榄形经济社会里,上层中的最底层。
  陆家只有名气,名誉是一种声望,名声可以折换价值,而这种打了折扣的价值。仿佛一座细沙堆砌的城堡,华丽朦胧经不起一点风雨,活在城堡里的人必须小心翼翼时刻警惕自己,我会死。
  程音成人礼还是很有意思,源自于阿姨们各色流言蜚语。陆媛是陆家乖乖女的形象深入人心,我捧着香槟憨笑,阿姨们也没避讳我,说得异常熟络。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流言。
  派对交相辉映的酒杯间,流言还有一种更为巧妙作用,探消息。
  影视娱乐李公子要订婚的消息传入我耳朵时,第一反应今年爷爷给的压岁钱还没存入银行,要不要做个投资,买影视娱乐的股票?忽然反应过来,李公子是李想而传闻中未婚妻是程音,四下张望两下李想在程音成年礼都没现身,可见流言水分。
  在三姑六婆流言转到我头上之前,找了个借口到走廊透气。
  从窗台向下瞭望,瞥见一抹黑色身影,少年五官深邃轮廓分明,总是笑容满面的脸上难得有一丝苍白。
  李想来程音的成人礼,我挑眉,是不是该重新评估影视娱乐股票的价值。
  正想着,李想的手臂忽然被拽住,她纤细的侧影映照在玻璃上,背对我的她相隔很远看不清楚面容,程音留下侧面模糊的轮廓在黑夜里显得分外单薄。她和他发生冲突,李想再次甩开她的手,离开。
  我心里匆匆将投资两个字删除,翻开包里钥匙走进房间休息。
  四季酒店火警报突然想起的时候,我刚做一个梦。
  梦中。
  14岁的我坐在学校深长走廊里,她牵着我手说,爱是原罪。她合上手中那本《白夜行》,故事里男女之间深刻充满诱惑的罪与爱。她想写故事,文章有价。
  她望着我手上那本《第六帝国》说,再过三十年人会忘记曾垄断欧洲经济的罗斯柴尔德家,忘记股票经济上虚浮的数字。一个好故事五十年一百年,她死了也会有人记得,文章有价。
  她问,陆媛,你想做什么?
  我搓干净指甲里残留的木碳粉,沉默不语。白日梦睡醒就忘了,梦想遥不可及,14岁的我没有如她冲破万丈狂澜的勇气,连想要做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却对她心生憧憬。
  她是我的镜子,我可以选择的另一种生活。
  东野圭吾故事里深刻充满诱惑的暧昧,她所向往《白夜行》,极至的爱。
  共同分担犯罪。
  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背诵女主角雪穗的内心独白。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她说,陆媛,有一天我找到我的太阳,就把这个送给他。她摸着脖子上那枚银质十字项链,笑得很快乐。
  她还说,陆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我们如此相像?
  陆媛我们身体里流着血……是一样的。她这么说的时候,我望着叔叔陆函黑白交错的脸,他冷笑,你不配。
  我不知道叔叔陆函那句话是对谁说的,对他的私生女,还是对他自己。想到从爷爷书房传来的那句‘你不配’,以及婶婶怯弱的哭声,她张扬的笑容好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我不只一次的问自己,是陆家太冷酷绝情,还是她母亲太软弱无能。
  关于她的所有记忆,都融合在一起。
  她穿着格子裙校服,拥有黝黑靓丽的长发,她脸上黑色边框镜片,笨重得好像酸奶玻璃瓶底,她用那副眼镜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她从高处被我扔下,摔得四分五裂。
  她站在天台,听到我呼唤,微微侧身,露出柔和的侧面。
  一张……
  和苏薇一模一样的脸。
  我独自沉默在暗无天日的深海,四周一片漆黑,我会孤独一人,沉默海底。炽热火光冲破束缚照耀进我梦中,明知会化为灰烬内心止不住向往的温暖。
  ……阮心离。
  低喃她名字那一刻,梦醒了。
  我总能轻易识别自己,醒着还是在做梦。
  梦里,她还活着。
  酒店持续不断火警报让我厌烦,打开房门,不期而遇的少年让我一怔,并不是他身上韶华高中的校服,也不是校服上明显的红色污渍。
  而是,他手上的那枚十字项链,我眼前浮现阮心离最后面容,她从高处跌落前说。
  陆媛,我想要飞。
  她想要飞,死只是顺便。她疯了。
  站在学校天台,阮心离黑色长发散落空中,她回头笑,陆媛,救我。
  我的指甲掐进肉里,不只一次告诫自己,是她疯了,她疯了!
  她抵着心脏对我笑。
  ……你不想救我。不如,换我救你……
  他向我伸手,和记忆里阮心离纤细的手掌重叠在一起。
  我甚至没有看清少年的面容,眼角瞥见其他人影就一把抓他进房间。
  为什么这么急切?
  并不是怕他校服上,格格不入的红色污渍被发现,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怕迟一秒会后悔,胆小怯弱的陆媛,会像四年前放开阮心离手那样,甩开他的手。
  因为那枚银色十字项链,我把谋生的他带入房间。
  母亲定的酒店客房在程音对面。我停滞的思维开始运转,翻出衣柜里一套黑色西装递给他,母亲总是随时准备充分。抬头看清少年,我认识。
  白然是阮心离的太阳。
  我脑海里有很多疑问,在白然走入更衣室前挡住他的去路,鼻息间强烈血腥味无法骗自己说,那是红酒。
  颤动着双手深入他衣襟,我想要知道,血是不是他的。白然有些不自然的皱眉,抓住我的手,眼中大滴大滴的泪珠落在他手背上,他微怔,不再挣扎任由我摆弄。
  有些话不用嘴说,白然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浸染大半件校服的血渍不是他的,是别人。
  ‘别人’。
  除了走出她房间的程音,我想不出另外人。这也是我宁可去扒白然的衣服也不愿去思考的原因。
  如果推开眼前这扇门,走到对面,看到面色如灰的程音。我就不能自欺欺人的说,我脑筋不好,什么也想不到。
  相对无言,彼此沉默。
  曾经有三个人伸手向我求救。第一次我自私胆怯,放开阮心离的手;第二次想要抓住苏薇的手,却被甩开;第三次是白然。他是阮心离的太阳,当白然向我伸手时我得救了,尽管他是陌生人,却是我的救赎。
  白然是我的救赎,盯着他手上十字项链,我对阮心离的偿还。
  心灵和大脑意见不合的时候,前两次我站在大脑那边输得一败涂地,这次选心灵做最高统治,或许同样输得一败涂地,至少不会后悔。
  我眼前,火焰燃烧剧烈。
  恍然间忆起,梦中暗无天日的深海。四周漆黑一片,炽热光束冲破束缚,照耀进我内心深沉的寂静。火焰灼热滚烫,明知会化为灰烬还是止不住心生向往的温暖。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一场预知梦。
  感觉手被牵住,我抬头,白然淡然的瞥一眼我泛着黑色的指甲,手距离火焰太近几乎被烧成焦黑色。
  白然手心微凉,就像他的本性,冷静理智。因为灼伤,手被他牵住不冷不热很舒服,我笑着放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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