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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异谭-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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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猜到是帆,但燕彤还是难以将残忍恐怖的动物套尸与眼前这个孩子气的人联系在一起,于是,劈头质问帆:“为什么?” 
  “事后也挺害怕,所以直接扔到了街上的垃圾桶里。”帆用双手搓着自己的膝盖,“但是,必须得先做个试验才行啊。” 
  “什么试验?什么事情需要做那样的混蛋试验?!”燕彤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尖利了。 
  帆更加剧烈地搓着自己的膝盖,并求助地看向卢沛根。 
  “套人。做那样的试验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套人。”卢沛根是三个人里最镇定的,“彤,我们不是刚刚才用假人做了试验吗?” 
  “为什么制作套人?我要答案!”燕彤想着,不可以在这里动粗,这不符合一个灵媒师的职业规则,但可以报警,套人,这属于刑事案件吧!想到此,燕彤发觉自己长大了。 
  “我和帆是好朋友,那时候我们还在葫芦村……”卢沛根以一种燕彤从没见过的表情讲述着,他的语言也第一次有了温度,竟令燕彤有身临其境之感。 
  *——*——*——*——*
  那时候的葫芦村,是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屠宰业并不是村里的主业,大多数村民以种地为生。卢沛根的家是村子里唯一做屠宰的,用村里的话说,就是杀猪的。 
  卢沛根是家中长子,理所应当继承祖业,加之学习成绩差,小学三年级便辍了学,跟父亲在家里学杀猪宰牛,以期早日扛起家中重担,养活下面的几个弟弟。 
  那时候的小沛根,黝黑的脸上永远是呆滞的表情,即使脱下那件沾满血污的屠宰工作服,身上也总像有洗不尽的杀猪味儿,血腥味儿,恶心味儿。小沛根在村子里没有一个朋友,小孩子们都在远远的讥笑他,他们不敢靠近,他们害怕他的血衣服和那把恐怖的杀猪刀。 
  小沛根每天傍晚都要仔细地洗澡,他想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儿,但那味道似乎是从内到外长在身上的,永远都洗不掉。他开始尝试吃素,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就干净了。爸妈不以为然,他们觉得自己的家在村里最殷实,起码每天有肉吃,虽然都是猪血猪下水,但那些穷光蛋一年到头连这些都吃不到呢!他们觉得沛根不可理喻。 
  帆出现在一个暑意未消的夏日黄昏,那时候的沛根已经吃素三年,也算得上是一个熟练的屠夫了。他能够巧妙地躲避动物血液喷射的方向,他的工作服已经不再布满血污,但他依然习惯每天去河里洗澡,即使在冬季也是如此。那时候的沛根看起来已经是个干净的少年,但村里的孩子们仍然远远地避开他。 
  村里的河很大,沛根总是独自在河的拐弯处洗澡,因为那里很僻静,只有他自己。这一天也是如此,他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河水和夕阳,扔掉一天的紧张疲惫,尽情在水中发着呆。一片碧绿的树叶从水面漂过,他没有在意,继续发他的呆,又一片树叶漂过,树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紧接着又是一片,沛根拿起这片叶子,就是村里常见的杨树叶,但上面放着一块小饼干。沛根很好奇,发现树叶们是从河水拐角的那一端漂来的,兴许是村里那帮孩子的恶作剧,但是,这样的小熊形状的饼干沛根还是第一次见到,村里那些孩子家更穷,他们怎么有钱买到这么稀罕的饼干呢?再说就算家里有,谁舍得这样糟蹋呢?又有一片叶子漂来了,这次上面是一个跳舞的小熊,每块饼干的图案居然都不一样,沛根拿起来,稀罕地看着,但他没打算吃,自从成为了一个地道的杀猪的,他就对一切吃失去了兴趣。 
  “喂!你在检阅我的船吗?先生。”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是非常好听的普通话,而且,先生,沛根只有在电视里听见过这个词,先生,非常优雅的来自外面世界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话:套人(7)

  沛根背对着声音的主人,用手小心地整理了湿漉漉的头发,才慢慢转过身,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从内到外都干净整洁的人,一个穿着海军样式的短衫短裤的城里男孩。 
  沛根小心地把手里的两只饼干“小船”放回到水中,“抱歉。”沛根也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词,这是从电视里听来的词。 
  “别客气。”男孩走近沛根,站在他旁边的岸上,手里拿着一盒饼干,还有几片杨树叶子,“检阅官先生,您要从水中出来吗?”男孩很有礼貌地转过身去。 
  沛根趁机从水中上来,迅速穿上衣服,其实村里十来岁还光着腚的泥猴遍地是,但这个孩子不一样。沛根穿上衣服,身上还湿着,幸好是夏天。 
  “你的船要开到哪儿?”沛根觉得应该这样与其交谈,他坐到岸上,等待风把自己吹干。 
  “开到银河去。”男孩转过身,认真地说,然后也坐下来,就在沛根旁边。 
  “开到天上去的船,检阅官可管不着啊。”沛根突然发觉自己原来可以很幽默。 
  男孩却没有笑,他上下打量着沛根:“你比我大吧?你几岁?” 
  “我十三了。”沛根说的是虚岁,他喜欢把自己的年龄说大。 
  “哦,我九岁。”男孩看着沛根比自己大出很多的赤脚,“我看十三岁可不算多好,有点像个大人了。” 
  “大人不好吗?”沛根恨不得明天就能长到十八岁,那样就能走出村子,去选择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职业。 
  “小孩子发呆的时候,常常能飞到宇宙那么远,甚至比宇宙还要远。大人发呆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总不会比宇宙还远吧。大人好像很少发呆了。”男孩思索着说。 
  沛根倒是常常发呆的,但从没有想到过宇宙那么远,连北京那么远都不敢想,他只想过离开村子,去县里,甚至去水杉市里,最远,也就是水杉市了吧。自己难道已经成了一个大人?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过童年?
  男孩又在用好听的普通话讲话了:“我叫帆,因为我爸爸是一个船长,我的名字有一帆风顺的意思。” 
  帆,这名字真好听,沛根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名字了,自己在家里都是被叫做大根,下面的三个弟弟是二根,三根,四根。沛根说:“我叫沛,充沛的沛,大概是我爸希望我杀猪的时候能够永远体力充沛吧。” 
  “杀猪?”帆好奇的问。 
  沛根低下头,他感觉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了,但他还是选择说实话:“我早就不上学了,我在家帮我爸杀猪,村里的孩子没人理我这个杀猪娃。” 
  “为什么?他们难道不吃肉吗?没有杀猪娃,他们怎么吃到肉呢?”帆不解。 
  沛根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就是,如果自己家不杀猪,他们过年吃个屁啊! 
  帆突然站起来,很严肃地看着沛根:“小沛,能让我看看你杀猪用的刀吗?” 
  沛根愣住,第一是对于小沛这个亲切好听的称呼,第二是对于帆要看杀猪刀的这件事,那把刀自己每次用完都不想再多看一眼,“那个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给我看,就说明你在吹牛,你根本不是个杀猪娃。” 
  吹牛,这有什么好吹的?这件事也配是个牛?连个猪都算不上。 
  沛根答应给帆看他的杀猪刀,两人约定明天还来这个地方见面。 
  *——*——*——*——*
  第二天,帆是用崇拜的目光来看这把杀猪刀的,然后他问:“小沛,你多久磨一次刀?” 
  沛根没想到还会有人关心这个:“不固定,看活有多少了,一个月两个月的说不好。” 
  “你知道吗?庖丁的刀用了十九年,一次都没有磨过,却比任何刀都要锋利,亮亮的,比新刀还新!”帆用大眼睛看着沛根,一字一句的说。 
  “谁?什么丁儿?” 
  “庖丁,他是杀牛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出名的,杀牛的。” 
  沛根笑了,杀牛的也能出名?还非常非常出名,如果这样的话…… 
  “杀猪的也能出名。”帆说。 
  沛根对于自己被看穿心思有些尴尬,他低声咳了两声。 
  “小沛,你知道庖丁解牛吗?庖丁的刀像长了眼睛一样,从牛的骨头缝里,筋缝里劈过去,把一头牛迅速拆解开,他杀了几千头牛,但他的刀从不会碰到牛骨,所以永远不会钝掉!……” 
  直至今天,卢沛根都不会忘记帆对他讲庖丁解牛时的情景,因为这改变了他的命运,他决定,做一个像庖丁那样的人,既然做了屠户,就做一个最出色的屠户,让自己的每一次手艺都成为一件艺术品。 
  后来,沛根得知,帆的祖上也是葫芦村的,帆的父亲是村子里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因为家境贫穷,就选择了免学费的军事学校,如今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海军军官,这个人是村子里的骄傲。帆每年放暑假的时候,都会回村里的爷爷家住上一阵子。 
  帆说:“如果停留在八岁就好了,我不喜欢九岁。可妈妈说,八岁之后还会有很多的美好。” 
  在沛根看来,自己的八岁,九岁,十三岁都是一个样,不过,从今往后,将发生彻底的改变,沛根将把自己变成另一个样子。 
  帆继续说:“我决定听妈妈的,继续长大。” 
  “这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谁也没办法拒绝长大。”沛根望着帆天真的额头,稚气的嘴巴,他应该到了换牙的年纪,可是一颗都没有换,满口的乳牙,像是保存完好的一颗颗洁白的童真,陈列在嘴巴里。不似村里那些掉了门牙的孩子,满脸蠢像。 
  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帆对沛根说:“小沛,我明年夏天还会回来找你。” 
  “我等你!”沛根郑重地说,他已经将帆视为唯一的知音。 
  “小沛,你对我来说是第四个好。” 
  “什么第四个?” 
  “第一个当然是爸爸,第二个是妈妈,第三个是莉莉娅,第四个是你。” 
  “莉莉娅是谁?” 
  “是我在城市的一个好朋友,我家的邻居,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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