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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芳坐消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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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能疏忽。”
  其实就是嘴硬,不还是怕回燕喜堂白挨人一顿唇枪舌骂嘛。
  小六子无意说穿,慢慢走回门边,殿里的浓情蜜意降温了不少,你一言我一语正聊着。俩人互觑一眼,垂下手静等。
  “八月西洋的使团也要进京吗?奴才见请示的奏折上写着,这会子他们人在银山门。”
  皇帝摘去她嘴角的一枚米粒应是,“朕上年在江苏镇江府丹徒县开通了一个埠头,那地方往来扬子江,运河便利,朕允许他们西洋人跟当地的商户,和朝廷派去的官商做贸易,他们稀罕咱们大邧的瓷器茶叶,朕需要他们西洋的药物花露,等蒙古各部离京,估摸着他们也该到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盛苡犹豫了下道,“奴才小时候就听说他们西洋人都长着蓝眼睛,黄头发,那不跟妖怪似的?我爹总说他们贼心眼儿多,不待见多跟他们兜揽,奴才觉着还是要仔细跟他们来往才好。”
  见她慢慢降下眼帘,皇帝抚了抚她的腮颌,肃下声道:“知道朕为什么挑那块儿地方吗?丹徒的西面是常州府,扬子江的第一门户,朕在江阴县,江的南岸设的有炮台,还有官兵驻守,谁敢起异心,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把她揽在膝头,安慰道:“从前的大祁,如今的大邧,是同一块儿疆土,朕会守好它,尧尧,你别怕。”
  她枕着他的大腿点头,拉紧他的指头不撒手,皇帝俯头看着她,微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担忧,一个亡国的公主,胸怀脆弱,里头却装有山河天下,一定是害怕再经历一回丧失国土的伤痛。他能做的就是让她明白,这份儿担心是多余的。
  “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皇帝支起她道:“理藩院儿,译馆儿里有他们的人,朕记得宫里武英殿修书处好像是有个西洋画匠,得闲朕把人请来,让你见识见识。”
  盛苡忙说不用,为了让她开眼界腾挪时间,岂不是耽误国事吗?指了指桌上道:“都怪奴才,占了万岁爷的胃口,这些饭菜,趁热撤下去罢,没得浪费。”
  皇帝颔首,靠在身后的引枕上,拿起手旁的晋书,揶揄道:“托了你的福,若整日都陪朕这么用膳,他们就得口福了。”
  想起方才那一幕,盛苡臊的恨不能钻进地缝儿里去,背过身脸红,忙叫进侍膳太监,跟着一齐拾掇饭菜,张德敬听殿里絮絮叨叨一阵,又巴巴等着太监们撤膳完毕,忙挤进殿请安。
  皇帝正眼都不搭理他,听见盛苡跪安,坐起身挽留道:“朕还有话跟你说,你再等等。”转眼就对他道:“退下罢。”
  张德敬吃了仨月闭门羹,又经过太后的一番垂询,不能半分准备也没有,往跟前趋了趋,大哈腰笑了笑道:“回万岁爷,起先各宫主子娘娘的牌子都用旧了,这是今儿奴才刚从造办处取回来的新牌子,还热乎着呢,万岁爷一定得赏脸瞧瞧!”
  

☆、金银配

  
  眼见着皇帝随便拿了一只掂了掂,就是不翻牌儿,张德敬急坏了,心头跟着皇帝的那只手悬上悬下,正稳当不下来,“噗通!”一声儿,终于听见撂牌子的响动,天灵盖震得五雷轰响。
  慌眼一瞧,被拿走那只“满正蓝旗佟佳氏世敏”的绿头牌怎么还是面儿朝上歪放着,这是什么指示?抬眼偷觑,皇帝目光淡漠逼了过来,“什么料子做的?”
  一听声儿就不对,阴冷的调子刺得他心头直抽抽,张德敬感觉出要坏事儿,一时来不及多想,硬拼出一脸笑模样回话说:“回万岁爷,先前的木牌子不耐磨,奴才就自作主张让造办处把各位主子娘娘的牌子铸成了银身子,位分名字给镀了层金,您瞧瞧,多富贵……”
  盛苡闻言心头紧跳了几下,慌忙给他打眼色,不过已经太迟了,皇帝调头看向她,忍着气儿吩咐:“去把桌上那两道折子拿过来。”
  张德敬收到暗示,惶惶闭了嘴,等她转身回来,皇帝架着茶盅,垂眼吹散杯口的热烟,抿了口茶道:“先念内务府那道折子。”
  看一眼张德敬满头滚落的汗珠儿,盛苡磨蹭了下,方开口道:“景隆年十五年四月初一内务府折,养心殿造办处奏准修理金玉辇,并五辂等项活计,需用头等镀金叶二百九十八两三分七厘,头等錽金叶三十六两四钱五分六厘。”
  皇帝嗯了声:“朕是怎么回复的?”
  “景隆十五年五月五,谕旨:“成造卤薄所有需用金件,改用黄铜。”
  话落,张德敬杵在原地惊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皇帝俭省,连自个儿的御辇都不打算用金子去修补了,他倒好,猪油蒙了心!拆起皇帝的台面来了!
  他惧得肠子直哆嗦,瘫腿跪在地上磕头,地砖撞得翁翁然,“奴才该死,猪脑子活该杀!替万岁爷主张起来了,辜负了万岁爷的意愿,请皇上恕罪……”
  皇帝咽下茶,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为了筹措甘陕的军饷,他脑汁儿都熬干了,整日跟军机们商议对策,跟各省巡抚总督们周旋,宫里能挤出银子的地方,他拉下面子勉勉强强能抠搜些出来,这就是他以身作则落下的局面,一个总管大监只顾大面儿上图个富贵,宫里其他各处还有多少这样儿的狗奴才,尽管糟蹋他的一番苦心经营。
  眼见皇帝脸上绷不住盘儿,阴沉沉要翻脸,张德敬卖了命地磕头不止,直磕得七荤八素,溜眼见身边那人蹲下身,捡了地上的银盘,又立起来冲着皇帝笑道:“万岁爷您瞧张总管多糊涂,主子娘娘们身份贵重,牌子哪儿是随便就能往地下撂的,得亏这银打的身子耐摔打,不然碎了娘娘们的尊荣,岂不是也损了万岁爷的面子。”
  话外是贬,话里就是褒了,皇帝寒心,脑子还是清醒的,论起张德敬的初衷,也是职责所在,为了能让他多看一眼牌子,想出这么个歪点子,刚好跟他近期的一众举措犯了冲,这才惹得他动了怒。
  狠狠看向她,水润一双眼睛,映出心眼儿里原本想说的话,好一副菩萨心肠,保这个,保那个,就他是恶人,是吃准了他会听她的话不成,今儿非得杀杀她的威风!
  “你是说朕不识抬举,不该追究这门官司?”
  盛苡怵了怵头,福身道:“奴才可没这么说,只是觉着总管可能是出于好意,铸了娘娘们的银牌,方能配得上万岁爷的千金之躯。”
  张德敬差点儿没冲她磕起头来,这理儿他怎么一早没想起来呢!
  简直胡搅蛮缠,皇帝冷冷坐下茶盅,半晌才顺下气儿,“张德敬,这牌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听这口气,明摆着是奔着法外开恩的意思去了,毕竟伺候圣驾多年,他很快反应过来定下心,打起总管的派头道:“回万岁爷,俱交造办铸炉处熔化。”
  皇帝不置可否,挥了挥手道:“去办罢,再办不利索,干脆就别端这碗饭了。”一听要革职,张德敬打个寒颤,连滚带爬地端起银盘跪安了。
  回眼看向她,拘起目光紧紧打量,“朕要罚他,你为何要拦着?你不向着朕,倒替那奴才辩起理儿来了。”
  盛苡跪下身,俯头道:“奴才知罪,敢问万岁爷打算怎么处置张总管?”
  皇帝不妨她这么问,略顿了下道:“顾念主奴一场,就算朕免除他的刑罚,少说也要革他的职。”
  她松了口气,“奴才有罪,妄自揣测圣意,奴才只是不想万岁爷分心。”
  原来是猜到了他会怎么处罚张德敬。革去敬事房总管,空出这个很要紧的缺儿,他就得各方面权衡利弊,再调个人给补上,最近政务纷扰,他着实掰不开镊子操心其他的事情,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张德敬伺候他这么多年,鲜有差池,将功抵过,也没必要非得上纲上线,咬着一桩罪过揪细。
  皇帝探下身子伸手去扶,淡淡笑道:“尧尧,你变了,变得能为朕着想了。”
  她顺势起身,浅浅笑着回应,他拉着她走近御案旁,拿起一把扇子递给她,“你送朕扇套,朕送你扇子,打开看看。”
  盛苡小心撑开扇子,一角是建贞帝“顺天修命”的私印,扇面上用草书笔简神足地提了八个字“王德尧尧,以覆万物”。被他在身后推了下腰:“十五那晚上从鬼市上回来就一直惦记着这事,今儿刚好借着由头整饬整饬内务府,这会子也算是物归原主,朕添了几个字,你别嫌弃。”
  她背着他,心眼儿里汩汩冒着一股清泉,嗓子噎噎的,摇了摇头道:“奴才不嫌弃。”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字数太少,对不起你们
明儿奔北京城面试工作去啊,不管成不成,可能会耽搁几天时间暂时更不了,但是绝不弃坑,坚持更,嗯,就是这样

☆、妃子怨

  
  皇帝瞧着她的后颈窝儿,心里正甜甜发着腻,小康子慌里慌张地跑进殿回话:“回万岁爷,储秀宫那边报信儿,懿嫔娘娘动了胎气!”
  懿嫔怀了三个月的身子,正是稳胎的关紧时候,若遭了大的惊动,后果不堪设想,涉及皇嗣,皇帝镇定不下来,拉开步子往外走,走到门边突然顿下脚,回头见她还在案前站着,便道:“别熬着了,先回去歇着。”听她应声是,方跨出殿远去了。
  盛苡视线追出去,看不透窗外的实景儿,殿内的灯烛火光映在雕花玻璃上,纷纷成双,分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
  她垂下眼,一折一折地合上扇骨,把他笔下的意蕴逐渐收拢在一起,遮掩不见。
  急匆匆赴往储秀宫,懿嫔望穿秋水下阶来迎,微撅着肚子福身,皇帝伸手扶一把,手掌寒浸浸的,话里也没有多少温度,“让太医瞧了没有?”
  懿嫔紧跟着他的步子上阶儿,陪他进殿坐下身,方把手轻搭在肚上,乖乖地请罪道:“回万岁爷,刚瞧过,也怪奴才憨蠢,连正常的胎动都辩不真,惊动了圣驾,让万岁爷跟着操心。”
  整日跟大小臣工,一帮老油子打交道,窥破她耍得那些花样儿,那还不跟喝口水那么容易,皇帝垂眼抿了口茶,扣上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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