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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芳坐消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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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力的握紧拳头,她的变化都是因为皇帝,想必是真的动了真情,他很矛盾,想提醒她不该投靠昔日的仇人,却又觉着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她喜欢,他就成全,她在他心里还是他应该效忠的主子,默默在暗中守护也就够了。
  目光扫向门内,忙转过身屈膝请了个安,盛苡也匆匆跟着福身,皇帝脸前隔着一层阴雾,神情不明,走近她跟前站了会,问道:“是来接朕的?”
  听她应声是,他带着她往前走,经过宋齐时,道了句:“朕有件事要交待,跟着来趟养心殿。”
  出了门,盛苡跟着替他擎伞,是场暴雨,大风卷起把伞拉向一旁,她用力拉回来,无意往身后看了眼,一干人跟着冒雨前行。
  回过头,皇帝握上她的手,把她拉近伞下,她有些抗拒,一直往后觑,把他惹恼了,“你是见他淋着雨,心里不好受?”
  盛苡既委屈又冤枉,鼻头被风吹得有些红,“皇上不该对奴才这般照顾。”
  皇帝醒悟过来,原来是怕宫人们看透他们的关系,余光见她面色有些低落,又把她往身侧拉了拉,紧紧靠着他的肩,温和道:“是朕不对,不该那么猜忌你,你是朕的人,他们合该清楚,朕不舍得让你活在暗处,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朕看他们谁敢乱说。”
  盛苡还是有些不习惯,在他身上倾泻感情,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心里明白就好,不是用来宣扬,增长自身气焰的。看向他的侧影,人如其语,从来不掩藏对她的感情,把她置在光明磊落的位置上,使她也能坦然面临自己的处境。
  皇帝步子越走越偏,丢开众人,带着她拐入一条夹道立住脚,接过伞柄把她严严实实罩住,堵在墙檐下问:“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喝药?往后碰着雨天,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没得膝盖儿疼。”
  盛苡踮脚掸去他肩头的雨水,点头道:“奴才记着了。”
  皇帝吸了口气,突地皱起眉头问:“你嘴里什么味道?”见她愣眼儿,他心下轰然一声,这股香味儿他再熟悉不过了,值班大臣每隔一天要发桂花,槐花,清香草以及豆荚等制成的“举口香”,发这类糖的目的是去除他们的口气,方便他招呼随扈。
  皇帝扣紧她的下巴抬起,眼睛里几乎窜出火来,指端有些发颤,寒着嗓子问:“尧尧,你让他亲你了?”
  墙头迸溅的雨珠浇进他的眼睛里,积成深潭,也浇糊了她的脑子,跟他对了一会眼,才明白过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他,“万岁爷喜欢吃吗?奴才这儿还有。”
  皇帝回过神,知道是误会她了,把她搂近,愧疚道:“是朕的错,答应朕,你往后不会再跟他说话。”
  盛苡抬手握紧他的肩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这件事上她不会退步,他是皇帝,有身份有权利,对她的感情很大程度上有种本能的霸道和占有,这令她感到心安甚至是感动,但这是个不平等的要求。
  “奴才不想让万岁爷没完没了地道歉,但是奴才不能答应您,奴才心里地方不大,只能装下一个人,奴才把宋齐看做是亲人,不能不理会人家,您的话对奴才来说不公平。其实很容易解决,只要您相信奴才,万岁爷乐意吗?”
  皇帝抚了抚她的背心,清淡的嗓音从肺腑中传出,“朕乐意,朕相信你。”他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贪恋超脱控制了,她不是他的物件,玩意儿,她有自己的心眼儿和想法,没有完完全全被他占据的道理。她说心里只有他一个,他满足,欣喜,同时也应该相信她。
  只要她的心口扎紧实了,旁人就算想,也钻不了空子。
  回至殿门口,小六子哈腰赶近,“奴才伺候万岁爷换身衣裳。”
  皇帝擞了擞衣襟跨进殿里,“不必了,先论事儿,论完再说。”坐下身看眼殿中一人道:“也都瞧见了,今年雨水不少,黄河防汛吃紧,其他几省暂时都安排好了,济南这地儿,形势低洼,不容易治理,必须得派个熟悉情况的人看顾着,朕思来想去,宋齐挺合适,你外祖苏景信前朝永安年间曾被派往济南监理过河工,想必经验丰富,你也能跟他取取经,你还年轻,可大有作为。朕今儿特意把你叫来,把这事儿给定了。”
  说着看向另外一人,“听说你们工部有缺儿?”
  黍尔泰忙应是,“就上回奴才跟皇上提过的,工部右侍郎的缺儿。”
  皇帝点头,对宋齐道:“也算赶巧儿,子承祖业,你这趟从济南回来,就接了这职位,比在侍卫处有前途,你道如何?”
  宋齐凝眼看向皇帝,他淡淡回视等他回答,是旨意不是征询,他拒无可拒。
  其实皇帝的意图,两人都清楚,眼下的时局,皇帝需要拉拢他们宋氏父子,毕竟九门提督跟禁军侍卫是紫禁城内外防护的关紧地方。然而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皇帝这番举动不过是想要支开他,不想让他靠近她罢了,套只鸽子舍颗豆,用前程锦绣收买他的自甘放弃。
  他移开视线看向她,梨涡浅笑是在为他高兴,却始终站在旁人的身后。
  皇帝一根一根地皱起眉毛,立起身挡住她,不动声色地隔开宋齐的视线,都是爷们儿,他太清楚他那眼神儿意图着什么,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可能那傻子她自个儿意识不到,他不可能不品呷出其中危险的意味儿,他比他晚了十年才得以靠近她。
  他们两小无猜,她对他笑,对他哭的时候,其实他也在宫里,在她附近,他真后悔没能早一些遇见她,参与她的过去。
  君臣之间不能有太多的沉默,黍尔泰越看越觉出不对劲头,殿里的气氛恍若剑拔弩张了起来,俩人眉眼交锋,几乎擦溅出火星儿,心里很是纳闷这是出什么邪茬儿?
  眼神瞟了瞟,忙笑着搅和道:“宋大人难不成是高兴坏了,都不记着谢恩了?”
  宋齐一经提醒,冷下心神,垂眼行了一礼道:“微臣谢皇上隆恩,臣才疏学浅,不堪大任,工部右侍郎一职请皇上再做考虑,此回从济南回京,请皇上恩准,允许臣仍然在侍卫处供职,侍奉圣驾左右。”
  黍尔泰暗惊,居然不识皇上的抬举,这年轻后生也太牛哄了!
  皇帝预料到他会有藐视圣威的可能,果不其然,被他试探出来是个有骨气的,可见对她有多痴,刚好,趁机开罪了,省得在跟前戳她的眼眶子。
  他探手去提笔,却突地被她从身后拉住袖子,十指冰凉刺骨,微微发着颤悄默声儿地握紧他的右手,一瞬也就攥紧了他的心头,八成是看出了他的打算。
  良久,他慢慢拂落她的手,坐下身,暗暗叹了口气,叫声起道:“准了。”
  宋齐领旨谢恩,立起身时,听他问:“上月景运门侍卫醉酒衅事,是你平复的?”
  宋齐应是,又听他问:“朕问你,侍卫处当职,哪样品质是你觉着是最重要的?”
  宋齐含拳揖手,肩袖间的盔布钉甲锵然作响,很干脆地回答:“回皇上,臣以为,是忠。”
  皇帝垂眼抿了口茶,“朕也这么觉着,毕竟前祁就是因着一个不忠的侍卫亡国的。朕也在侍卫处呆过,乾清门侍卫的忠心有多关乎国运,不比你知道的少,既然你打算一直呆在侍卫处,想必对朕有足够的忠心,是也不是?”
  言罢,一殿冷寂,几人各有所思,暴雨加紧下了一阵,鸣鞭似的,抽在殿檐上,哗然作响。
  宋齐抬头望了他身后一眼,俯下头,凛然道:“臣自当忠心于皇上。”
  皇帝轻扣上茶盖,默点了下头。
  三人又商议了一阵防汛的相关事宜,方打住话头,殿外疾风骤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很应景儿地停歇下来,君臣互别,只余殿中两人。
  窗隙间的光线逐渐转明,明媚铺染开来,迤逦不绝勾勒出他的肩线,他抬起胳膊反手搭上肩头。
  她走近伸手嵌进他的指缝中,跟他的一袖夔龙交接咬合。
  

☆、破阵子

  
  窗外透进一束光打在眉心,太后抬手挡了挡,逐渐拧起眉头,锦玉忙放下窗屉的湘妃竹帘,李玉禄进前满了杯茶,笑道:“老佛爷,这是奴才专门派人从西华门外头南长街景春茶庄新买的君山茶,刚用茉莉花熏过,您尝尝。”
  太后拨着桌上的档录,根本顾不上理会他,又倒回去翻了几页,越看越起急,从二月起,敬事房关于的帝恩临幸的记档就断了篇儿,满纸空白,日期用方正粗大的朱字标注出,显得尤其刺目。
  须臾正过身,眯眼抽了口水烟问:“今儿几了?”
  淑太妃远远望了眼,压下神色笑道:“瞧您这记性,昨儿不还吩咐着让包肉粽来着,端阳这么大的节日都给忘了。”随即使了个眼色屏撤几位宫人,看向下首一人道:“可见你们敬事房办差不尽心,今儿老佛爷查起来,刚好抓了一现行儿,一穷二白,让人瞧什么去。”
  张德敬大哈腰,直喊冤,“哎呦,这么着,太妃娘娘可就冤枉奴才了,奴才懒到日头晒脱皮儿也没那胆子怠慢万岁爷呐,万岁爷这两日忙,顾不上理会奴才,要不,奴才把几位彤史喊来您问问?”
  他料定太后不会多跟他计较,即便是太后,亲额涅打听起皇帝的房事,也是个碍人眼的诟病,况且还是一本穷账,那更加得是脸大无光,皇帝三个月不碰女人,甭管背后有什么名堂,横竖是不正常,帮着遮掩善后只怕还过犹不及,犯不着敲打他这处闸口。
  果不其然,太后靠回身后的引枕上,合上档录,轻拍了拍,口气些许凌厉起来,“皇帝最近这段日子是忙,忙起来有些事情就容易忘,你这么大个总管,不能老跟着敷衍,勤跑几趟腿儿,近前提醒提醒,这会子嫌你碍手碍脚,不定转眼就念起你的好处来了。”
  张德敬正暗自琢磨着这话背后的深意,太后就开始轰人了,“你去罢,让李玉禄送送你,把这帐子带走,有几个人的处罚过于重了,你回去再量刑量刑。”
  除了皇帝的房事,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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