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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芳坐消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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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娘娘不说,奴才们也晓得。只是前脚刚送走菩萨,后脚不忙跟来一尊佛吗?万岁爷走前还专门去景祺阁淋了场雨,这回您可不能躲轻闲儿,再怎么说您是咱们六宫的主子,权柄在您手里握着,收拾个人还不容易?”
  皇贵妃听了,知道她是有心撺弄,脸上还是浮了层蜡色,偏头紧咳了几声,莲莲忙叫来一名宫女,咬牙嘱咐道:“今儿不必计较时辰了,赶紧熬药去!”
  玫贵人吓了一跳,忙立起来请罪,被她摆了摆手叫坐,“你瞧我这样子,眼下也不指望别的,就像你说的,躲个清静儿罢了。”
  玫贵人缄口不语,犹疑了半晌,横下心道:“奴才体谅娘娘是个老好子,这事用不着您管,奴才替您办了。”
  皇贵妃见势头不对劲,忙使了个眼色屏退殿里其他的闲杂人等,就见玫贵人从袖子里拖出一条汗巾,抬了抬手,“您瞧瞧这个。”
  皇贵妃点了头,莲莲便上前接过递给她,刚打开来,眼神就晦暗了下去,“你从哪儿得的?”
  玫贵人一脸得色,“是我拖人从那狐媚子身上找着的,您瞧她多大的胆子,连万岁爷的物件也敢私藏,”说着降下调子,“娘娘,您瞧她会不会已经……”
  皇贵妃攥紧帕子,觉着事情有些严重,急火攻心又咳了两声,听她步步紧逼道:“娘娘您得拿个主意,万岁爷这才出宫没两日,眼下这个时机正合适,不为别的,您得替大贝勒着想着想,懿嫔爱吃辣,怎么就突然改口喜欢吃酸的了?您别管她真的假的,老佛爷那边可是上了心,别等她肚子里的龙种落了地,这边又怀上了。”
  皇贵妃不得不想她说的话,大贝勒年幼,心智才能一时半会儿还成不了气候,若真等她们一个个地都降了男嗣,兄弟间岁数隔得不远,皇帝若凭着喜好来事,指不定真能做出母凭子贵的决定,届时她们母子的命途前景可就不好说了。
  见她愁情满目,便知是起了效用,玫贵人道:“只要您不拦着,就什么都好说,娘娘不说话,奴才就当您是答应了。”
  片刻,玫贵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屋内的光线更加昏暗,莲莲凑着碗,抱怨道:“主子何必听她糊弄,反倒给心里头找不痛快,您怎么不拦着?”
  皇贵妃就着她手喝完药,逐渐舒开眉心,靠回毡绣花卉炕毯上,合眼支起额头,静默不语,一室昏黄打在她的侧脸上,缓慢失色。
  小雨淅淅沥沥落了两日,春寒入髓,盛苡的膝头也跟着隐隐作痛,抬腿上了几步门阶,鬓角就有些洇湿。
  过了冬日,南果房院中已然是另外一番景致,隔着油纸伞的边沿看出去,四围边角各处郁郁葱葱,东边跨院里砌了一座土池,绿秧翠藤绕着木架攀爬绕搭。
  总管值庐内,张元福四脚八叉仰在藤椅上打盹,红顶子盖在脸上,手里搓着核桃。
  听见一声轻咳,便探手摘了帽子,眼神半眯着向门外飘过来,等看清来人,支着胳膊扛起身,笑道:“哟,这不是盛苡嘛,下着雨,怎么上我这儿溜达来了。”
  盛苡忙上前扶住他,“当初走得急,东西来不及收拾,趁着今儿清闲,四格格开恩,准我回来一趟,刚好过来顺便瞧瞧谙达您。”
  张元福转到一旁的背椅上坐下身,探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盅,抿了口,砸了砸嘴,方感叹道:“咱们盛苡呀,办事儿还是这么圆到,体贴人意儿,怪不得长了行市,眼下都是做姑姑的人了!”
  盛苡红了脸,“托谙达的福,本事是您提点出来的,遇着事全靠您撑腰,那日在养性门,还没谢过您呢。”
  张元福摆摆手,吊眼看着她笑:“甭捧我的臭脚,那日得救,里头的因由儿,你不比我清楚啊?”
  提起皇帝,盛苡脸更烫了,听着窗外密集的雨声,愣眼出神,计算时日,估摸着也该走到地方歇脚了。
  张元福看她四六不懂的表情直叹气,瞧那双柳片眼睛,嫩鼻头,全身上下就没有不四衬的地方,这么招人爱的模样,却生出个死脑筋,卖个好,讨个巧就能跃了高枝的便宜,她还偏偏不去捡。
  “丫头啊,”他道:“谙达倚老卖老地劝你一句,这宫里头,除了万岁爷身边,其它地方都是四个旮旯空,全都靠不住,可不能死轴子,把自个儿给耽搁了,出了宫,可就难得有这般造化了,顶好嫁一侍卫,走运被派趟外差,点个职,也算出人头地,背了运,一辈子窝着把墙角,你不也得跟着受气……”
  盛苡回神,听他越扯越远,忙指了指他手,笑问:“谙达这对核桃上哪儿淘的?以前也没瞧见过。我一走,您就大兴土木,园子里也被辟出来种花了。”
  张元福听她支开话头,便也接茬说下去,横竖各人有各人的际遇,人不愿意走这条路也就罢了,“我在房山有一侄儿,家里种核桃的,年前给我挑了这么一对儿。跨院那花池里种的葫芦,结了大的,摘下来烙画,结了小的,握手里养玩,临秋那时候你记得来,容你挑个好的。”
  盛苡笑吟吟地应了,两人又闲聊几句,便道了别,回到她以前的值庐。
  岩子跟另外几名宫女恰好在屋里,忙迎她进门,听她道明缘由,便撅着屁股从床榻下的盒屉里抬出一只包袱,笑道:“就知道你早晚还要回来,清由跟我都替你整好了。”
  其余几人也都很自觉地避开,单留她俩人说话。
  盛苡忙接过,道了声谢,仰脖往身后看了眼,回过脸问:“清由人呢?咱们这儿又添人了?”
  岩子拉她坐在桌边,满脸不屑的神情,“天暖和了,上头心疼人,说是供应的果子多了,怕忙不过来,多添几把人手,不然我这会子哪儿能歇着。她啊,心可长高了,天天上外头跑,我哪儿知道人去哪儿了?”说着解开包袱,笑道:“瞧瞧落下什么东西没有?出了这门,可就没人认了,丢了的算你倒霉。”
  盛苡翻找了几眼,统共也就几件旧的衣物,一只木匣,打开来,里面是她积攒下来的几两月银,零星首饰,和宋齐送她的那条银链子,一端缀着只毛毛糙糙的银猪脸儿,是她的生肖。
  岩子见她突地皱起眉头,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少什么东西了?”
  她手有些发抖,抽开盒底的垫纸,怔问:“岩子,你有没有见我那条帕子?”
  岩子茫然摇头,“你说的是哪条?”见她慌白了脸,忙起身道:“我再帮你找找……”
  盛苡忙握住她手腕,强捱住心头的弹跳,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一条帕子,哪天捡着了,替我留着就是,今儿正好有空,你陪我说说话罢。”
  岩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唱剧似的,扭头就换脸,看她的神情,似乎并非真的要紧,也就松心跟她热热火火地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好心累,开虐的前奏,

☆、卜算子

  
  得知旧人日子都过得如意,盛苡也觉称心,辞了岩子,撑着伞从殿里走出没几步就被人堵在半路上。
  慎刑司侍监吕才卜龇牙一笑,比了个手势道:“姑娘,贵主有请,劳您驾,跟我走一趟。”
  盛苡看他阴测测地露出满口枯牙,浑身铺了一层寒栗,这人在宫人口里外号“驴烂肠”,听说惩办起人来,什么缺德的招子都敢用,落进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死了见不着一个囫囵尸首。不明白怎么找上她的麻烦来了?
  她蹲蹲腿,恭敬道:“是哪位贵主,奴才自己过去,不麻烦谙达您了。”
  吕才卜啧了声,干巴巴地笑:“跟我客气什么,姑娘知道咱们做奴才的难处,主子说什么,咱们照着做就是了,我都不嫌麻烦,姑娘何必分斤掰两地跟我计较呢。过去顶多问几句话,完了马上送你回来。”
  盛苡慌张往四下里一看,正值晌午各宫歇午觉的时候,东二长街上空寂无人,偶尔冒出一两只人影,隔着老远就僵住,然后落荒而逃,地砖上雨水断珠碎玉似的迸溅着,打得她心头一阵阵发怵。
  见她拧着性子不动,吕才卜撂了撂手里的伞柄,一伙苏拉太监就从身后包抄过来。
  “姑娘是愿意自己走,还是咱们请你走呢?”
  盛苡被他阴厉的眼神箍得急喘,被人在背后搡了把,几乎摔在地上,忙探手扶住宫墙立起身,抬开步跟着他走,走的是锡庆门到左翼门的那条宫道,分明是避开了众人耳目。
  一路哑默静悄,只闻和风细雨。盛苡活到今天,仿佛逆来顺受惯了的,她害怕无助却无法言声,甚至连哭都是悄无声息。
  事后她想起这天,漫长的宫道,雨珠碎在琉璃覆顶的墙头,再跳上她的肩头,步步走得艰难,把她推向无知恐惧的深渊,她隔着伞沿看出墙头,沉云密布,似乎就拢在眼前,心里念着一个不该念的人。
  过了右翼门,在西华门东侧,内务府的衙舍广布,经过广储司侧旁的白虎殿,她被人推推挤挤带进慎刑司的后殿,光线一霎暗了下来。
  玫贵人坐在堂屋的主位上,巧笑嫣然,半头明晃晃的银钿,直戗人眼。
  视线随着盛苡的后颈沉降,“奴才盛苡给小主请安了。”
  玫贵人倒也不跟她过多铺叙,开门见山地道:“老熟人了,就不跟你客套了,我这捡着一物件,听说是你的,也不知道是否属实,只好把你本人找来问问。”
  闻言盛苡抬起头,见她抻开一条白绸汗巾铺在膝头,彩云单金龙头嗔目俯视她。是皇帝在天穹殿里丢给她,她压在盒底迟迟忘记归还的那条。
  “回小主,这是万岁爷……”
  “都知道这是万岁爷的,”玫贵人抚着鬓角笑道:“是问你万岁爷的贴身私物怎么在你这儿,”说着一拊掌,“别琢磨假招子抵赖,今儿咱们把这事彻底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
  门外应声走进一人,一路低头避开她的视线不理会,盛苡明白过来,肺管子被戳得生疼。
  清由蹲了个身,回道:“奴才那日帮盛苡收拾行李,无意中发现这条汗巾,瞧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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