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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芳坐消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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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人来找罪的。”
  “呸呸呸,”清由翻身探头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祖宗欸,说话可当心罢,这晚上合眼前说过的话最容易应验,你还巴着人来寻你的晦气不成,往前走走就是东六主子们的行宫,闲没事儿上那交贵主儿去呀,在哪儿都不好混,你就说万岁爷还偏心呐,把懿嫔主子宠得没边儿,娘娘们抬头也是瞧星星看月亮,不比你日子乐呵。”
  岩子回道:“就你见识多,我心里头不自在就不兴抱怨几句了,”停了下又道:“不过也是的,欸,跟咱俩一齐入宫那笙子你还记得不,就因人名儿叫得好,后来被玫贵人挑去当差了,前几天我见着她,说她主子也恨呐,要我说懿主子也不见得多舒坦,背后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吃了算计只怕都不知道找谁算账去。”
  清由疑道:“这个我清楚,不过笙子那茬儿是怎么话说的?”
  “亏你还是个聪明的,”岩子凑近她耳朵,“晋升,生子,你瞧人爹妈这悟性!”
  两人聊的欢,半晌看向一旁,那人裹着被子,轻声呼着气睡得正香,月光透进窗,洒落她一脸细霜。
  “这傻模样,学谁的?”
  “傻人有傻福,等着瞧罢。”
  

☆、锁窗寒

  
  过了十五,风雪仍没有消缓的劲头,宫禁内外冰雕玉砌,长夜漫漫,气氛恍若紧张冰冷到极点。
  南国房这时得了便宜,不必过多侍弄,果子也不容易腐烂,盒屉里积底的烂柿子被人挑了出来置在窗台上,上不了主子桌面的便能留着自己吃了。
  一早库内就点起灯烛,人影两三,张元福毕恭毕敬地往库神的炉座里添香拜了几拜,扭过头问:“那丫头还没起来?”
  停下手,跟清由对了下眼,岩子求情道:“谙达容她缓缓,十五那日陪大爷挨罚,老晚才回来,这几日身上没一点热气儿,想是冻着了。”
  张元福嗯了声,拿出怀里的纸单瞧着,“碰着你们仨,细皮嫩肉的,我是打也不得,骂也不得,不如先前那帮小子使唤着顺手,就是他们一走,这地方干净不少,再没那么拉拉杂杂。”
  清由笑道:“谙达心肠好,跟家里叔伯似的,瞧着您就亲切,碰着您是我们仨运气好。”
  张元福把纸单递给她,无不感叹地笑,“嘴上说得甜,实际上心里头不这么想罢?你们这群丫头,心比天高,能把我们这帮人放进眼里?御花园那老钟有本事,捧出位主子,到头来怎么着?有来有回这才叫人情,拍拍屁股走人,这叫没人性儿!”
  清由被呛得脸红,岩子是被他后来的话拉走了心绪,问道:“对了,谙达,后来钟总管怎么处置了?”
  他摇头哼了声,“别提了,又咬上内务府那头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梅园儿里新栽那几棵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一个成活的,万岁爷正派人查着,老钟就指望他干闺女帮着说句话呐,不过人正是享福的时候,有空搭理他?眼下在慎刑司关着,谁知道什么样了,”说着摆手往门外走着:“那是御膳房给咱们的果单子,照着准备罢,养心殿特别仔细着,这几日水果要的多了,你们忙,我让外头溜达圈儿去。”
  听他慢哼着曲儿走远,岩子一面弯腰挑着雪梨,随口道:“赌钱又赚了罢?听声儿挺高兴。”
  “内务府今儿开仓放米,这季的钱粮到了,八成是上那地方去了。”清由往果屉里掂着红纸说,“哎,你说懿主子也够能的,干爸爸落了难,都不伸把手,圣恩正隆,说话应该顶用的,这让人心里该有多凉罢。”
  岩子努了努嘴,“这谁知道?想必万岁爷也不好糊弄,是撇清还是救人全看自己个儿了。”
  没多久外面响起疾步声,张元福进门瞪眼吆喝:“出大事儿了!你俩赶紧把盛苡那丫头叫起来!”
  他不是个杀鸡用牛刀的性子,说起事大就当真不会小,岩子心惊道:“谙达别吓唬人,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张元福撩手轰她们往门外去,“你俩老实跟我说,十五晚上盛苡窜哪儿去了,一天都没见着人?”
  清由道:“谙达也知道,大爷受罚,她陪着抄了一天字,是她惹上什么麻烦了?”
  张元福大步往前迈,“是问晚上去哪儿了!我刚上内务府领钱粮,怎么那帮人说那晚上陪圣驾私自出宫逛集子的宫女是咱们南果房的人!我一想除了她还逃得了谁!宁寿宫正准备派人来找她问话,你们仨住一屋,别跟我说提前没听见一点音儿!”
  两人即刻禁了声,他顿下身,调脸沉问道:“怎么回事儿?”
  见她俩避开脸不敢说话,他急得唾沫星子乱喷,“事情捅到太后那儿去了!不说也成,看你俩是救她还是害她!临了咱们一起跟着掉脑袋!”
  清由吓得两眼泪,“谙达,您可得想法子救救她。”而后就把盛苡得了御赐的事情跟他说了,“原本以为是她在书房里得了赏赐,怎么能想到是她陪着出宫去了……”
  “行了!”他吩咐,“岩子去叫人!你领人赶紧把各处都扫干净喽,再被人纠了错处,天皇老子来了也不中用!”
  这厢岩子匆慌跑进屋里,见炕上一人竖直溜躺着,天崩地裂了也浑然不知,她轻推了几下,喊道:“火烧眉毛了,还睡呐!”
  盛苡睡眼惺忪,齉着鼻子问:“什么时候了?”
  一时半会儿叫不醒,岩子发了狠心,“看你还瞒不瞒了,太后娘娘这会子都听说了,等你去回话呐!”
  她猛一颤,打挺就坐了起来,额头滚着冷汗珠,脸底儿吓得跟面缸口似的,惨白到掉渣儿。
  岩子快手快脚帮她穿戴梳理妥当,拨了拨她鬓角道:“瞧你吓得,”说着“啪啪”拍了拍她脸,“是见大头主子,不便上胭脂,没点儿血色也不成,疼了你也忍忍。”
  盛苡彻底醒了,出了值庐,张元福正在门外原地打转转,抬头看见她,眉毛就窜到了头顶,气骂:“你这丫头胆儿真大,这么大件事儿装心里不说,瞒得了谁呐!这不诚心害我嘛!”
  她心里愧疚,打了哭腔道:“谙达放心,是我自己到处乱跑,跟您没干系,到哪儿我都这么说……”
  到底心肠软,这话真把他的火气堵下去了,转了口气儿,叹声道:“真是个好孩子,我一把老骨头折了就折了,万岁爷出宫,你怎么给掺和进去了……”
  皇帝出宫,宫里未有报备,太后追究起来,正抓到了她头上,圣驾私下出行,作为奴才,非但不拦驾,还跟着乱逛,置皇帝的安危于不顾,严重到给扣个“弒君之嫌”的罪名,宫外乱坟岗子上回见罢就。
  爹生娘养的都是命,张元福善心驱使,正欲提点她几句事关面见太后的经验,身后就隐隐冒了寒气,转过脸,忙就迎了上去,“李爷,您来了。”
  宁寿宫乐寿堂这厢,珠光玉翠,螺鬓环绕,一室添香。
  满屋的胭脂水粉气沤得孝仁皇太后心里腻歪,厉眼扫视一圈下首,不加掩饰地皱眉头,“之前也没见着你们这么孝顺过,连陪哀家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今儿聚这么齐,一个个儿沉屁股大爷似的,赶着都不走,是把哀家这儿当热闹场子瞧了?打量哀家猜不透你们那点心思?”
  按照宫里的规矩,嫔妃们每个月逢五逢十要来宁寿宫晨省,其中大多数人不临到日子就不来,能不久留就不多呆,今儿闻见消息,听说她要找十五那晚陪皇帝出宫游逛的宫女问话,一个挨一个倒有默契,前后不到时候,就嗅着鼻头巴巴地赶来。
  被她厉言厉语这么一问,列位嫔妃忙收起相互间的笑言笑语,正襟危坐,只玫贵人把头抬了,打铃似的笑道:“老佛爷宫里果味儿香,奴才们就愿意呆您这儿闻个饱呢,宫里这几日没开唱,不知道升平署又写新戏了没有,奴才就爱瞧您审戏本子那派头,可不是活菩萨下凡了嘛!”
  升平署归内务府所属,主持宫内演出事务,太后好戏,署内隔段时间写出的新戏,都要特别派人呈送,请她审改,过了才有机会登上戏台子。
  太后重重哼一声,合眼吸起水烟来,一手抚着梅花鹿烟袋上的鹿角刻纹,闭口不言了。
  顶着风头说话,得到这样的回应,便也极端难得了,“老佛爷”不是谁顺口都能叫的,勿论圣宠,玫贵人在太后跟前很得脸,全凭人一张巧嘴。
  就说方才这番话,宫里上下都知道南果房是太后下的令儿,才把洗果子的太监换成了宫女,老人家爱用果子做香熏殿,她用这典故开头,既不遮掩众人前来的目的,又捧了太后的品味。
  后面的话就更绝了,她们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皇帝一面,随行圣驾这么大的甜头让一名不见经传的宫女尝了,不出意外,依太后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情,难得让她好过,这么出好戏,不看忒可惜。
  玫贵人捏准了太后性直,隐言晦语反而讲了大实话,正投了太后的喜好,为人又显得实诚。
  见她偏头一扬,半头点翠流苏愈发嘚瑟耸动,其余嫔妃暗自咬牙,只嘴巧也没用,还得胆儿大,人说话这份赶劲,她们纵使恨也不及。
  太后一锅烟丝抽完,提了提烟管,身旁的诚贵妃便接过,拔了烟仓上的通针,清出烟锅里的烟屎,一旁侍立的宫女忙捧手接了。
  “让她们做就成了,你忙什么?”
  诚贵妃笑了笑,“额捏今儿抽完第二锅了,剩下一锅留晚上再抽罢。”
  太后笑着拍拍她手:“难为你孝顺,马上封贝勒的人了,大阿哥的课业你也上心督促着,这几日皇帝也不知道忙什么,哀家也不常见着,具体订到哪一日了?”
  诚贵妃放下烟锅道:“钦天监那边说是二月二。”
  太后点头:“这就快了,正月马上就过完了,”侧身漱了漱口,拿巾帕擦着手,一面道:“这日子也吉庆,你位分也该随着晋晋了。”
  看似不经意间一句闲聊,没能逃过一个人的耳朵,贵妃上头是皇贵妃,再往上是皇后,中宫至今无主,论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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