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侵色之城[上]-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以为对他和盘托出实情便等于将自己与辛凤娇划清了界限——她是她,我是我。然而话刚说出一半,就被他无情地驳斥了一番。仿佛他更有充分理由决定我是谁——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好像我再不承认自己就是辛凤娇,活该天诛地灭。
  可我的的确确不是辛凤娇!我是如假包换的柳拾伊啊!
  只是,他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我如木桩般立在地上,发憷、发懵、发呆,满头满脑的密集黑线啊。
  黑线,黑线,埋了我……
  暗室
  仆人过来说着什么,我只看到两片嘴唇在翕动。
  “……太太,先生让您回自己房间,没他的通知不许出来。”
  他说第几遍了? 谁不许出来?
  仆人愁眉苦脸地看着我:“回——自——己——房——间—…”他一个字一个字告诉我。
  “哦。”我愣愣地看着他,“你叫什么?”
  “田七。”他有些无可奈何,手抬起,指向门的方向。
  “口服液?”我傻笑,“牙膏?”
  “您说什么?太太。”他质疑地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傻子。
  尔忠国的声音在楼下响起:“田七!带太太回房,她需要休息!”
  “是,先生!”田七高声回道,朝我干笑了一下。“走吧,太太,老杵在这儿站着也不是事儿啊。”
  “哦。”我木愣愣地移动脚步。
  半小时后,我终于冷静下来。“淡定,柳拾伊,别乱了方寸!”我对自己说。目的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他暗杀池春树,其他的统统放一边去。
  我亏欠了池春树,不能让他因我搭上一条性命。
  他虽然投靠了日本人,但我相信他的心还是向着中国人的。他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还应该算中国人哪。
  噢,我讨厌欠人情。
  提到人情,我想起尔忠国来,他救过我。
  如果不是看在他救过我两次性命的份上,我会不会同意池春树向他开枪?
  瞬间,我想起梦中的情景,浑身是血、战死疆场的童天龙……手中攥紧的沾血玉佩……
  身体不由颤栗。
  我速将思绪转到眼下,怎么才能打消这个特务杀戮的念头?
  绞脑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脑海里不知闪过多少念头,最终也没理出个头绪——尔忠国的那番话不时地阻挠我正常思考。
  对他,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他一个眼神就能吓破我的小胆儿。纵然他长着一张极好看的正义者的面孔也不能减轻我对他的惧怕。
  我无法思考任何事,继而,失眠折磨着我。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白天亦茶不思饭不想,脑海里总会冒出他杀害春树的幻觉。
  心惶。
  时间就是生命,刻不容缓。
  又一个夜晚来临。
  客厅里的壁钟敲了十一下,夜深了。我整理好衣服,匆匆走向尔忠国的卧房。
  敲了敲房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等了一会儿,将耳贴上门凝神细听屋内是否有生命迹象。没有。
  握住把手一旋,门开了。
  打开灯,床上空着,尔忠国果然没在卧室内,
  这么晚他会去哪里?
  莫非我昨天的行为促使他提前对春树动手了?
  想到此,冷汗直冒。
  再一想,应该不会。招待会后,日本人第二天便被袭击,目前高度戒备,他怎么可能顶风作案?
  可是这么晚,他不在卧室会在哪里?
  床旁一组侍女图的屏风引起我的注意。
  他一个舞刀弄枪的人似乎与风庸附雅无缘,弄一组屏风来,还放进了卧室,值得怀疑。
  我绕到那组屏风后,随即发现后墙上挂着一幅宽幅落地画,足有二米高,宽度也有六十公分左右。
  这张字画摆放的位置更引起我极大的兴趣。
  以前我从未进过尔忠国的卧室,今天一看觉得他这间卧室的布局颇有蹊跷。这幅画既不像收藏品,也不像装饰画,挂在这个位置不伦不类。
  好奇心促使我悄悄掀起画纸的一角。
  墙上有一道暗门!
  如碰到烫山芋般,我赶紧丢了手,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
  这道暗门后面会是什么?藏着什么机密?我问自己,是进去看看还是装作不知道、折回自己房间?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再次掀开画纸,仔细打量暗门,寻找开关所在。
  木质的暗门上全是木材自然纹路,平滑无凸起,不知道哪里是开关。
  我从上往下、从左往右细细查看,在最不显眼的侧缝处看到一个锁孔大小的疤纹,似与其它疤纹有所不同,我用指尖摁了一下,触及一个突起的暗置揿钮。
  门微微震动,向后轻轻弹开。
  里面有灯光,但是没听出有人在内。
  推开暗室厚厚的门板,我蹑手蹑脚地进去。
  穿过一条约四米长的狭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间暗室比卧室小不了多少,约莫二十个平方,除了一些夜行服、暗杀用的刀枪之类的东西,墙上贴满了形形□的报纸剪贴,屋角放着一只秘密文件焚化炉。
  最显眼的是桌上一台老古董般的收发报机——跟电影里看到的地下工作者用的发报机几乎一模一样——一眼便能确认。
  屋内倚墙而立竖着一张铺板,上面斜靠着一张卷起的凉席,像是为临时过夜准备的,放倒即可睡人。
  正当我想进一步查看一番时,楼下脚步的轻响声提醒我赶紧撤退才是——他回来了。
  我迅即奔出暗室,合上暗室门,摆正画纸,冲出卧室关好门。
  皮鞋踏上台阶的脚步声近了——不止一个人。
  我脱下鞋握在手里,憋住气猛劲儿跑向自己的卧室。
  好在一路上都铺着地毯,我的奔跑基本没发出声响,而当他们踏台阶的脚步声消失时,就会看到我——地毯呈直线从门廊那头一直铺到我的卧室门前。我必须在他们看见我之前闪进门内。
  我成功地闪进屋,贴着门背后倾听走廊那头的动静。
  “小心点,这东西比命还要紧!”一个磨砂过的喑哑声音——是佟鹭娴!她深更半夜来这里一定有重要事情。
  “轻点,当心脚下!”
  是尔忠国的声音。他们两个这么晚还密谋策划什么?
  我更加注意捕捉室外的声响。
  “忠国,你去看看她睡熟了没有——耳朵跟狗一样灵,小心为好!”佟鹭娴说道。
  心中一凛,她不是在说我吗?
  我连忙离开门,忙不失迭地往床那里跑。
  尔忠国速度快,为了避免露馅、惨遭他灭口,最后距离床还有两米多远我就一个飞跃扑向大床。
  没来得及拉被单或改变姿式,门便轻声支开了一道缝。
  我吓得动也不敢动,脸朝下埋在枕头上。
  刚才的跑动加之心慌,我的呼吸幅度很大,一时间无法平缓下来。
  拜托他千万别进来,我祈祷着。他若挨近了,铁定穿帮。老天保佑啊!
  糟糕的是尔忠国还是轻手轻脚地进来了——显然不放心。这个狡猾的特务!
  他凑近我的床头。
  我心里暗暗叫苦。
  跟特务斗,我还是太嫩啊!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会对我施刑拷打还是直接杀了?惨啦!
  情急之中,我假装被噩梦魇住,拍打着床,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不!国哥哥,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身体还做出挣扎的动作。
  这一招果然奏效。
  尔忠国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掌轻柔地抚在我的脑后,极轻极轻。
  “凤娇,我怎么会杀你呢?”他喃喃道,“心口压着睡,能不做噩梦吗?”说罢,一手托住我的肩颈,一手兜住我的腿,轻轻一扳转,我便面朝上躺着了。
  感觉身上多了一件东西,是他拎过被单的一角盖在我小腹上。
  他又静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离开房间。
  随着房门的合上,我悠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而又想,他刚才那番举动,说明对辛凤娇还是念及旧情的,可他为何不停止折磨我这个无辜的替罪羊呢?
  他对辛凤娇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感,时冷时热,飘忽不定。
  那个叫辛凤娇的女人究竟在他心里种下了什么样的情,令他爱恨交加、欲罢不能?
  人的感情啊,真是好复杂!
  只是,刚才他那些举动委实让我小感动了一阵子。我差点疑惑这会是一个凶狠的特务、冷酷的杀手做出来的事情吗?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假装睡得很踏实,并故作轻松地给院内的花木浇水。
  我想凑近尔忠国的卧室窗口听动静——两株茶花刚好对着他卧室的南窗。
  “太太!太太!”一个身材瘦小的仆人远远地叫道,“已经浇过水啦,不能再浇了!”
  更不幸的是,此际尔忠国偏偏出现在窗口,端着茶杯俯视着我。
  他神色平静,一点看不出熬夜的迹象。多半是靠茶叶提神的,我想。
  “凤娇,”他在叫我,“这些粗活下人们干就行,轮不到你!”眸中泛起讥诮的光芒。
  我刚要辩解,他身旁多了一个人。
  难道她在他卧室里过夜了?我呆呆地看着佟鹭娴。
  可不是?那女人头发蓬松,一脸倦容,不在他屋里睡,难道在走廊里睡的?
  心里一阵酸味翻腾着,看不见的唾沫星已经铺天盖地地飞向窗边的那个女人——太不检点了,还没结婚就往已婚男人卧室里钻——要不要脸皮?
  当初想让她顶替我的位置,是因为她可以帮我,岂知她非但不帮忙,还甘当起不升级的小三,更可恶的是向尔忠国告密。
  自甘堕落的女人,呸!
  我的怒意多半在脸上写出来了。佟鹭娴倚在窗边,一手耷拉在尔忠国肩上,一手端着咖啡,腰肢拧成浅浅的S型,狐媚极了,似乎夜里跟身边这男人风光无限过。
  居高临下,她乜斜着眼看着我,慵懒地说道:“瞧啊,你妹妹一大清早就勤快地干活,看来会是个好太太。忠国,你挺会管教的嘛!”
  我恨不得飞上去撕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