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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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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她有点摇晃,他一伸手,把她揽到怀里,两人都在大口喘着气。她想推开他,却不能够,只能任由他揽着自己。她的头歪在那里,听见他的心脏在有力地跳着,缺氧让她仿佛已经忘了一切,世界只剩下这嗵嗵的跳动声。
  他的喃喃自语钻入她的耳朵,“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声音忽然提醒了她,她猛地推开他,两人对峙,他的脸上迅速换上冷漠。
  “鹿鸣,你,你——”她指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反过身趴在车上,“我怎么了?”
  明明有千万句话,她却找不到话说。她想说,你干什么?她想问,你对谷维春要做什么?她想骂他,想打他,她甚至想咬他,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依旧不动,只有清冷的声音飘过来,“谷雨未,如果我以后不会再特别强硬地要你做什么,行不行?”
  谷雨未愣了下,然后坚定地说:“不。”
  “谷维春找我,是为了正谷。”他转过身,看着她,“为了正谷,你就一点牺牲都不愿意做?”
  “鹿鸣,你别无耻!”
  “是生气我和谷维春?”
  “鹿鸣,我希望你能有些自尊。不要一转身,就过来找我。我不是妓女。”
  鹿鸣的眼睛停在她身上,“你这算是吃醋?”
  谷雨未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她恨恨地说:“和你多讲一个字,都是浪费。”
  她转身要走,让他拉住。
  “如果走,你会后悔。”
  她狠挣不过,只好指着他,“鹿鸣,你如果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他笑,“让别人看我们在街头缠绵?”
  谷雨未只觉得血往上涌,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她扬手要打,让他架住。
  “谷维天和谷维春不久可能要大战,奉劝你还是和我站在一起。”
  “我奉劝你有些廉耻。”她毫不示弱地还口。
  他忍耐地说:“看来你还真是笨得不可救药。”
  “谢谢。笨总比无耻强。”
  她用尽全力去甩他的手,他火了,往里一拽,将她拉到近前,“谷雨未,我真是受够了你。”
  “谢谢。既然如此,你要是放开,还显得你是个男人。”
  他望着她,话句如凿在冰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终于甩开,“谢谢。但不要指望我再与魔鬼打交道。”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驶离现场。
  几天之后,通途宣布,其已掌握正谷5%的股份,现依据证券法予以披露。
  有评论说,以正谷现有的格局来看,鹿鸣此举或者可以理解成为争取正谷董事席位所做的举动。谷家这两个女儿无论谁和鹿鸣有真正的关联,这一部分股份应该都是未来正谷董事会中的一个筹码。
  谷雨未想起那些风雨飘摇之时,正谷出现的莫名的买盘,原来是在这里。
  她还记得他和自己说过。一旦正谷的股价稳定,他将获得正谷10%的股份。加上这5%,鹿鸣已掌控正谷15%的股份。有人分析,在两份遗嘱都是假的情况下,除非有新的遗嘱,否则,就是谷维春和谷维天对半继承谷正雄留下来的正谷的份额。而显然,鹿鸣现在持有的15%,将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有了这15%,谷维春算是胜券在握了吧?
  可他居然那天还在和自己表演,要她和他站在一起。
  原来,自己不过是替谷维春担心。
  真正可怜的人是自己。
  也罢,终归,正谷是正谷。她不是为了保正谷而保正谷,正谷得以保存,她就心安。虽然在最开始看到这个消息时,她曾有遏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去找谷维天,要把自己的遗嘱转给他。
  她终于没有。她还有理智,知道正谷重要。
  虽然她是那么那么的不甘心。
  除了不得已要去学校外,她每日就是在家里,时近冬天,也都光秃秃的,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她偶尔还是会到墓园里,陪陪母亲。
  生活就这样平淡。如果能一直这样平淡安静,未尝不好。
  可是,除了这些,就没有了吗?
  她夜不能寐。
  是到她真正离场的时候了吧?
  她时常站在窗前,凝望窗外。窗外除了陌生的车,还是陌生的车。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人,再走近她,向她笑一笑。
  这天晚上,她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她坐卧不安,仿佛哪里都有刺。关灯觉得黑,开灯又嫌刺眼。
  天明,她听到一个消息,谷维春车祸身亡。
  谷雨未像是被冰住了。谷维春,死了?
  第二十四章 再转
  谷维春确实是死了。
  新闻上说,谷维春昨日半夜驾车,车速过快,在拐弯处撞上一辆大货车,过快的车速让她冲到了大货车的后面,车被撞得只剩下车屁股,人则当即丧命。
  一连几天,她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谷维春那窄窄的脸。她死了?
  她和谷维春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是,毕竟是血脉相连。谷维春,死了。
  鹿鸣没有接受采访。他只是一身黑衣的出现在葬礼上,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
  谷雨未没有参加葬礼。因为她不知道,她将以何种面目去参加葬礼。
  事实那一天,她一直在窗前坐着。反反复复地想,为什么我一直在失去?每一样在当时看起来或许微不足道的东西,都不可避免地要失去。而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那些东西并不是可有可无的。最起码,有了比没有要好。
  有新闻说,那么晚,谷维春驾车去哪里?为什么要开得那么急?
  谷雨未呆呆地看着出事的地点,那里,是她在那个雨夜跟着那辆如今已经损毁的mini cooper的必经之路。
  她是从他家出来?
  她捂着脸,什么也不敢想,更不敢想自己的境遇。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就是鹿鸣所说的“最后一次机会”?
  谷维春死后,正谷的继承悬念因少了一个线头,而意外地终结。正谷的股价居然开始反弹。与此同时的,是记者们源源不断地来电。报纸上关于谷家继承的下一个方向的猜测议论纷纷,更多的人,在置疑谷雨未是不是谷家的继承人。
  人还尸骨未寒,等着牟利的人们已经开始行动。这,才真正是食腐动物。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眼下,因遗嘱而对簿公堂的谷维天,是不是也会悲呢?如果连他都不悲,那这“亲戚或余悲”也不曾有了。
  一贯避着媒体的谷雨未忽然做了一件事,让全杉城人又兴奋了一把。报道说,谷雨未上午只身前往正谷大厦,并于一个多小时后离开。由于谷维春的境况,正谷大厦也只有谷维天在。因此,谷雨未应该是找谷维天谈判。一时,大家都在猜测,谷雨未与谷维天谈的可能是什么。
  许久沉默的展一鹏来了电话。听到他的声音,谷雨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滋味。
  “雨未,这新闻是真的?”
  “嗯。”
  “你真的去正谷了?”展一鹏的声音里几乎带着难以置信。
  “去了。不过,没有和谷维天谈判。”
  “那你是——”
  谷雨未说得从容,“只是在那儿待了一会儿。”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进去后,就在消防通道里站着。”
  “真的?”
  谷雨未不语。不是。她并没有一直站在那里,而是上到了最高层,然后一级一级地走下来。
  展一鹏还是不大信,“你有大厦的门禁卡?”
  “有。是当时随同遗嘱寄来的,我一直没想用,但也没扔。不过我想,这次之后很快就会失效。”
  “可你什么要这样啊?”
  谷雨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理由,突然想去了,就去了。”
  正谷于她,只是从门前经过的际遇。她不觉得那里和她有什么关系,甚至,她曾经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现在谷维春死了,她忽然想进去看一看。看一看那其实和她有联系、有关系的地方。
  当她上到最高层,上面往下俯瞰时,她忽然想,不知道谷正雄和谷维春,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做过?
  而这两人都死了。
  如果鹿鸣所说为真,谷正雄的死算意外,因她而起的意外。而如果新闻上所说为真,谷维春的死更算意外,但是,是因谁而起的意外?
  她因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而入局,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出局,终是犹豫又犹豫。但如今,她的妹妹死了,她怎么办?
  “你真的没有遇到谷维天?”
  “没有。我不想那样。”
  “你——”展一鹏没有说下去,她也没有再接话。
  她退出了,却退出得这样晚。这些东西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但如今,居然有死亡的味道。
  两个人手里拿着电话,很久,展一鹏说:“你现在想怎么办?”
  “不知道。再说吧。”
  “自暴自弃,还是豁然开朗,我该理解成哪一个?”
  “both,and none。”她草草地说,“我现在只想静一静。”
  这学期的公共课她负责的部分上完了,这个城市肮脏又吵闹,她想去外地静一静。
  谷雨未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姥姥家。在很远的华城。
  谷雨未的母亲祖孙三代,都是知识分子。听妈妈说,姥姥姥爷都是解放前的公费留学生,在国外的时候,新中国就成立了,他们还是选择回了国。“文革”时牛棚也蹲过,劳改也做过。普通的知识分子有的一切待遇,他们都有过。倒也没有受到很大冲击,只是不断地调整。最后,姥爷改了行,教起了完全不相干的课。姥姥原来是教历史的,终于也换了专业,成了图书馆的专职资料员。
  谷雨未去得并不多。小时候她就觉得,每次一去姥姥家,气氛就很尴尬。记得有一年过年,她跟着妈妈回去给姥姥姥爷拜年。姥爷开了门,看都没看她,直接迈出门,说跟人约好了下棋。姥姥倒是迎了出来,塞给她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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