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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火光,兴高采烈地讨论下蛮哪家的姑娘最漂亮。
朱画狐毫不在意地道:“怕什么?等我开始胡言乱语,你们早都已经倒下,听不到了。”随后便给大家介绍巫马夕,说巫马夕是“酒场后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随后又开始吟诗,调笑巫马夕“红粉胭脂暖香巢,琼桨玉液架仙桥。一醉香传三百里,蚊子苍蝇尽飘摇”。
在场诸位都是随和凑趣之人,便热热闹闹地调笑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巫马夕。
巫马夕对这种场面虽不熟悉,却也并不怯场,只是谨慎言语,极少开口,至于喝酒,只说是要留着肚子等佳酿,说朱画狐的酒,“等闲俗液,不堪入口”,气得朱画狐直跳脚。
厅里来人渐渐多了,将这桌坐满之后又分流至其余几桌,讨论声渐渐热闹起来。游白野仍然没到,几人的话题却已经聊到他头上了。
这里边几个人,朱画狐前几天去大形殿,曾在酒席上远远地看过游白野一眼,据他对游白野的评价是:“人长得不错,意境水平似乎也不错,不过似乎不爱喝酒,我看到有个老头敬他酒,他就只是抿了一小口。”
涂宗浩道:“意境不错那是必然的,家学渊源嘛。至于喝酒,要真是像你这样的老酒鬼,文苍原敢把外孙女嫁给他吗?”
“什什么?”巫马夕脸色骤变,似乎有块巨石悬在心头,随时会砸下来一般。
“什么什么?”涂宗浩看巫马夕脸色怪异,“小张,没什么事吧?”
巫马夕木然地摇了摇头,道:“文苍原外孙女,怎么?”
“文游两家联姻啊,有什么奇怪的?”涂宗随口答了一句,随即将目光转向桌上诸人,“听说文苍原那外孙女相貌绝佳,”
“她叫什么?文苍原的外孙女?”巫马夕心中还存着一丝微薄的希望。
“叫什么倒不清楚。”涂宗浩没有在意巫马夕的无理打断。
“姓衡,我记得她那爹叫衡觉,二十多年前拐跑了文苍原的女儿”
如同一道霹雳,击在巫马夕的脑海,席上虽然议论嘈杂,他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真的是如意!
真的是
脑子里边空荡荡,不敢去深想,只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凄凉的脑海中回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魂才渐渐回到了身体里边。
周围的热闹与嘈杂,如潮水一般哗然而来,将他瞬间湮没。
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冷到心底,将眼前的酒一口喝掉,却仍然冷得厉害。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茫然地向外走去。
朱画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拦住巫马夕道:“小酒友,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巫马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这抹笑容被朱画狐理解为羞涩,微笑着看了巫马夕一眼,将道路让开。
看着巫马夕的背影渐渐走远,朱画狐莫名地觉得有些萧瑟,轻声叹道:“家有珍珠鱼、伊人汤,等闲俗液,确实不堪入口。”
第199章 醉酒()
199
出了大门被冷风一吹,巫马夕的脑子总算是稍为清醒了一些,只是心中酸楚难言,几乎落下泪来。他对着天空眨了眨眼睛,将那股酸楚勉强压抑,转身进了一家酒馆,将柜上的酒不管好劣尽数买下,扔在储物囊中,快步向家中走去。
心中秘密太多,他不敢在人前喝醉,但是不醉一场怎么排解?
回家之后,他没有理会正在吃饭的简幽,径直进了房间,将房门仔细关好,便开始喝酒,坐在床上,一瓶紧接着一瓶往口里倒,不管它滋味优劣。他面无表情,不说一个字,只是眼神渐渐迷离,最后醉倒在床上,眉头依然紧皱。
劣陶制的酒坛滚在地板上,酒水仍在往外倾泄,像是泪水一般。
那一夜全是梦,凌乱如碎片堆积,看不清任何一张脸孔,也没有任何的情节,只剩下成片成片的凄凉酸楚充塞着整个梦境,让人每次呼吸,都像是要被酸楚腐蚀一般。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窗外仍然是阴郁晦暗。
床头挂着几个香袋,窗前放着一盆兰花,房间里清香扑鼻,一点酒味都没有。
看来简幽进来过。
随后便察觉到异常,外套被扒掉了,被子也被换掉了。
昨天晚上,不会是
随即便疲惫地摇头,又不是万流时代的狗血话本,哪来那么多酒后乱性?
他起了床,将一身酒味冲洗干净,换上干净衣物,将自己收拾得清爽干净。
简幽似乎在在房间里补觉,巫马夕也不吵醒她,将她温在厨房的醒酒早餐匀速吃完,在境室准备了一些东西,随后便出门向着研究院走去,进了院门之后,并不去并编研究室,而是直奔劳缺住处。
劳缺正在盘算借力游白野的可能,看到这位合作伙伴时,满脸的阳光瞬间转为阴郁,一言不发地将他让进门来,两人在客厅阴沉沉地坐着,劳缺强抑怒气道:“你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拖我下水是不是?”
巫马夕平静地道:“计划有变,我要杀蒙盈紫。”
劳缺瞬间变得粗重起来,狠狠盯着他,阴沉地道:“你知道蒙盈紫这两年的行踪吗?除了上次来赤砾,这两年她一步都没有迈出过大形殿,你怎么杀?一个人挑战整个大形殿吗?”
“你帮我创造机会,我必须杀她,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死。”巫马夕的语气很平静,但眼中的风云在疯狂地翻涌寂灭。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劳缺语气很压抑,“上次突然找上我,说要杀洛次章,计划制定得差不多了,却又莫名其妙地说要杀蒙盈紫。理由呢?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是台隐的弟子。”巫马夕神情坚定,也努力让自己眼神。
“原来是台隐门下来寻仇了,失敬啊!”劳缺满脸冷笑,刹那间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上次突然要杀洛次章,看来根本就是个幌子了,就是为了一步步把我套牢,对不对?”
“不是,洛次章也必须死。”
“为什么?洛次章跟台隐可没仇。”劳缺冷冷追问。
“碑上抬名,窃称宗师。”巫马夕的八个字带着一股冷洌的杀气。
劳缺一愣,随即便想起这八个字的来由,正是出自洛次章之口,再经自己转述给巫马夕,他沉默片刻,道:“果然是一个我无法理解的理由。”他脸上带着苦笑,“就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你就逼着我陪你玩命?”
“即使没有我,你不也在玩命吗?”巫马夕冷冷地看着他,“车寒很快就会找到你,你退不了了,跟着我玩命,是你最好的,也是最后的选择。”
劳缺想了想,问道:“我没法退出了是吧?”
“退出我也必须杀她,到时候我死,你也活不了。”
劳缺有些烦躁地喝了口凉水,强自收敛怒意,闭着眼睛想了许久,睁眼道:“只要收益动人,哪怕有一丝胜率我都可以把命押上。但是这件事,收益在哪里,胜机在哪里?”
“你创造机会,我下手杀人,这就是胜机。”巫马夕盯着他,取出一个储物囊递给他,“至于收益,就在里边。”
劳缺接过储物囊,却见里边是几封信件纸张,劳缺草草看完,微眯着眼睛思考,许久之后睁开眼来,眼中精芒闪烁,道:“要杀蒙盈紫,你是九死一生,为什么要这么赌?”
“你别管!”巫马夕眼中有一丝痛苦掠过,随即又被狂潮般的风云遮掩。
劳缺点点头,不再追问,道:“你先回去,两天之内我会给你完整的计划。”
巫马夕点点头,转身出门,并不为劳缺的选择担心。
两人密谋杀洛次章,联系得已经太深了,劳缺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再说这个计划收益不错,以劳缺飞蛾扑火式的疯狂,就算成功率再小一半,他也必定会参与。
回到研究室后,巫马夕将自己关在境室之中,脑中开始疯狂地构思杀人计划。
三年前蒙盈紫就是境尊,其战斗力绝非巫马夕所能比,想要杀她绝非易事,能够倚仗的,就只有阵引,而且必须是大威力阵引。子寂传承中有几个阵引合适,但是所耗材料极为惊人。巫马夕深思之后,决定立即将简幽手中的兽面象戒换回来,这个象戒中的材料原本就是出自子寂,阵引所需要的材料象戒中大多都有,只需要少许补充就可以了。
拿定主意之后,巫马夕也懒得在研究室多待,直接请假回家。
到家时,简幽正盘坐在客厅软椅上看书,看到巫马夕进门,没好气地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巫马夕没有理会她,直接进了房间,指挥锥角地龙,将埋在地底百余米的隐字象戒收回来,将其中的东西重新归置。原本月镯中的东西被分成了两份,留下了一些没有看过的六视图和典籍,其余东西装在蛟歌象戒中,准备全部还给简幽,包括紫昊碣和月镯。
东西归置好后,巫马夕又想了许久,最后莫名其妙地将那炉月镜留了下来。
随后出门来到简幽身前,坐在她对面的软椅上,将蛟歌象戒递给她,道:“把东西换回来吧,那颗象戒你可以留下。”
简幽接过象戒之后,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神情,连象戒里边的东西都没看一眼,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巫马夕,似乎有些愤怒地道:“想赶我走,是不是?”
巫马夕莫名其妙地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简幽追问道。
巫马夕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道:“紫昊碣也在里边,换不换?”
“不换!”简幽大声答道,将象戒扔还给巫马夕,做了个鬼脸,起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巫马夕脑子里边有些混乱。
这不是她哭着喊着要换的么?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直到简幽性感青春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边,巫马夕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