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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纲神秘一笑:“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我只能说这么多。”
唐光剑很清楚这涉及到许多保密问题,如再往下问,那就会使陶大纲犯错误。在唐光剑看来,这些信息已足以让他感到满意和欣喜的了。
陶大纲站起身,他走到办公室的一扇大窗前,深情地远望着。看了好一会,陶大纲无不感叹地说:“还是南方的景色美呀,你看看这些,多么迷人。”说着他摇摇了头,“在大西北,一望无际的黄沙土能把人憋出病来。在那里土生土长的人还熬得过去,而象我们这样在美丽的海滨城市里呆过几年的人一旦到了那种地方就感觉堵得慌。”
陶大纲重新回到唐光剑身边坐下,说:“真不瞒你说,我有时做梦都回到了海边。今后如有机会,还是愿意到南方特别是海边城市来工作。”
“到那时你肯定是省委一级的干部了。”唐光剑说。
陶大纲哈哈大笑,一边摇头一边说:“不一定,不一定。”
“谦虚了不是。”唐光剑说。停了一下,他又问陶大纲,“你那边工作还好吧?”
“我又调离了。”陶大纲说。
唐光剑一听,睁大双眼:“几月份的事?”
“就7月份的安排。”
“怎么个安排?”唐光剑问道。
陶大纲说:“读书,进一个培训班。”
唐光剑明白了,这是咱们国家高级领导层的一种贯用人事调配方式。谁要是成了这个圈子里被调配的人就证明他是梯队人物了,属重点培养对象。想到这,唐光剑笑道:“我说了不是,肯定是省部级干部培训班。”
“还没有正式决定。”陶大纲说。
隐患(102)
“你等着瞧吧。”唐光剑对陶大纲说,“未来的中国就是你们的了。”
“何以见得?”陶大纲问道。
“道理很简单。”唐光剑答道,“我们是考出好成绩才有深造的机会,而你们却总有培训的机会,你想想看这能说明什么?”
其实这些道理陶大纲都懂,刚才那只是明知故问。
“所以说我越来越感到有一种沉重的使命感……不轻松呀。”陶大纲说,“我们这群人如今还很难成气候,我的意思是说在论资排辈的国度里还说不起话,除非你是哪叱……”
唐光剑微笑着听着,没有言语。
陶大纲想了想,又说:“在我们国家,其实经验只有积累,待你真的积累起经验时,人却老了。”
这是唐光剑听到从陶大纲口里说出的最有水准的一句话,不由得点头表示赞同。
陶大纲看着唐光剑,说:“中央最近两年可能要进行机构大调整,而且准备把经济建设的重点放到大西北去。”停了一下,陶大纲问唐光剑,“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成了某个部门的负责人,我请你入阁,你会回绝我吗?”
唐光剑没想到陶大纲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这着实将了他一军。但为了不使大家都难堪,唐光剑只有艺术地回道:“我可没那个本事。再说在商海里沉了这么多年,不适合干那些行政方面的事,怕拖了你的后腿。”
陶大纲一听,呵呵直乐,但唐光剑看得出这是假笑。
“毛主席说过:爱国不分先后。”陶大纲怕唐光剑听不懂,就解释说,“象你这样有才华有能力的人,什么时候加入到国家公务员队伍中来都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一个贡献嘛。你有学历,还入过党,就这两条,做什么工作都足够条件了。”
唐光剑看着陶大纲,没有表态,但对陶大纲对自己的这番赏识心存感激之情。
陶大纲说:“你看你一个学文的,把个荔城市这么大的一个房产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就足以证明你超凡的管理才干。我甚至都想过真的当一个什么省长之类的官,一定带队到你这来学经验。”
“您越说越玄乎了,我哪有那能耐。”唐光剑说着话锋一转,“这样吧,我请你吃中饭,我们边吃边侃。”
陶大纲一听,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到你办公室来吗?”
唐光剑摇摇头,不知道陶大纲又会崩出一个什么主意来。
陶大纲笑着说:“还不就想和你共进午餐,叙叙情义。”
唐光剑听了真是喜笑颜开,他看看手表,说:“我们先到楼下找个包厢坐坐,待会我找几个同仁跟你好好喝一杯。”
陶大纲摇摇头,说:“这倒不必,只是想向你唐老板索要一物。”
唐光剑一听,大方地说:“说吧,要什么只管开口。”
陶大纲一指那副唐光剑的自组对联,说:“能不能把这副对子送给我,我觉得配得太绝了。”
唐光剑卡壳了。
但他很快又恢复过来,只听他说:“你一个党政干部,挂这种风格的对联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
陶大纲一听,觉得也对,就没表态。
“不是我不想割爱。”唐光剑说,“我保证写一副更好的给你,行不行?”
陶大纲点点头,又觉不放心,便问:“一言为定?”
“决无戏言。”唐光剑说着站起来。
陶大纲跟着站起来,眼睛盯着那副对联,有模有样地念了起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并非……”
饭后,唐光剑还是把这副自认为得意的朴公手迹取下来卷好送给了陶大纲。谁叫陶大纲在酒桌上还一直嚷嚷着索要这幅对联呢?卷之前唐光剑应陶大纲之意在下联末尾添上了“送老书记陶大纲”及自己的大名和年月日等字迹。
为了不使挂对联的那面大墙过于空洞显得单调别扭,唐光剑特意去荔城市书画院花小钱请专人把那对联用行书重新抄了一遍。
虽然那字迹的功力无法与朴公相比,但挂在唐光剑的办公室原处还算那么一回事。
赵光辉由孙正海领着来到唐光剑那间海滨别墅的大客厅里。刚午休起来的唐光剑正坐在沙发里看书,见赵光辉来了,忙起身去迎。
赵光辉笑着伸出双手,和唐光剑的手握在一起。“您好,剑哥。”他说。
唐光剑用衡阳方言回道:“你好,你好。”
孙正海见了,在一旁说:“我们坐下来谈吧。”
三个人微笑着各自坐了下来。
赵光辉先开口,他说:“剑哥,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铁头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泰国。”这是他今天要见唐光剑的主要原因。
唐光剑听了,问:“他说了些什么?”
“只是说他在那边干得还顺利,要我在这边负起责任来。”赵光辉说,“我说要他放心,还对他说他打下的江山是牢不可破的。”
“那你跟他提及过别的什么没有?”唐光剑提醒。
赵光辉,“比如说金鹏飞被杀一事?”
赵光辉摇摇头,“我没跟他说什么,可金鹏飞的被杀他已知道了。”
唐光剑紧皱眉心:“这么说除了你之外他还有别的心腹在荔城,而且就可能安在你的身边。”
赵光辉点点头,他马上想到刚才上了孙正海的轿车绕了一个大圈才到的唐光剑住处应该不会让什么人看见。
“所以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考虑怎样完全意义上去代替铁头。”唐光剑说,“就当铁头不在了。”
见赵光辉面露难色,唐光剑肯定地补充道:“就这么认为。赵老弟,我可这么说,只要我们配合得好,铁头那小子肯定没有露头之日了。如果他在荔城或者我们知道的某个地方出现,我一定创造机会把他干掉。到时候要干掉他就比干掉金鹏飞容易得多了。”
隐患(103)
赵光辉点点头,金鹏飞的死让他对唐光剑的能力深信不疑。
“按理,”唐光剑说,“金鹏飞的死已消除了你的客观顾虑,对你今后的业务展开只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那我具体该怎么做?”赵光辉问道。
“第一,和你那批衡阳老乡形成一个拳头。”唐光剑说,“在李继龙的其他手下面前造成一种声势。你刚才不是还说李继龙在电话里要你负起责来吗?”
赵光辉点点头,他说:“不瞒剑哥,我手上就有铁头的亲笔手迹,他说了他不在时凡事由我定夺。”但他不敢拿那纸条给唐光剑看,因为怕唐光剑从那时间落款上找到漏洞。真的让唐光剑知道了那天晚上是他放走了铁头,肯定会闹出不愉快的场面来。
“好啊。”唐光剑兴奋地说道,“那你还犹豫什么?”
赵光辉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还真对做老大不在行。”
“这有什么。”唐光剑给赵光辉打气,“有我在,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
唐光剑的这句话倒给赵光辉吃了颗定心丸,他看着唐光剑,说:“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不懂之处要麻烦剑哥的。”
唐光剑说:“既然是兄弟了就不必说这些。如果顺利的话,不出多长时间,你就是荔城这块地盘上的老大了。”
“就是有那一天,我也听剑哥的。”赵光辉谦虚地说。
正说着话,孙正海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显示屏上的号码,是林晓生打来的,就接通了:“喂……您好……OK,你等等……”
唐光剑看着孙正海,见他站起身把电话机递过来就伸手去接。
“林晓生打来的。”
唐光剑点点头,对着后机说道:“你好,有什么事?……喔,今天早上,我知道了……好,再见。”
唐光剑关了手机,又把它还给了孙正海。
“牛劲那小子今天早上被处决了。”唐光剑冷冷地说。
孙正海点点头。
唐光剑又对赵光辉说:“那个警察枪杀了我手下一个很优秀的建筑师。”
“我听说过。”赵光辉说。
“我发过誓,一定得要他活着上刑场。”唐光剑说。
虽然声音不大,但赵光辉感到了唐光剑的强大力量。正如唐光剑所说,他确实是一条凶残的鳄鱼,不动声色地伏在水中